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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第三部:还我与梦 正文 序章
章节字数:2004 更新时间:070808 14:02
那天起,我的梦被下了魔咒。
天空的颜色阴沉沉的,四周围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围着自己的,是被称为天师的大离近卫军,虽然这支军队的主人在富阳为了自己的利益抛弃了近七成的官兵,但是,那一双双追随着主人目光却仍没有丝毫的犹豫。即使对着那些手无寸铁的妇女和孩童下杀手的时候,他们的胸膛也依然坚挺,握着武器的手也没有丝毫的松动,以前我从不相信人会全然为他人而活着,但现在我信了。眼前被他们簇拥而立的男子,就是他们生命的全部。
很奇怪,那个人,明明看着熟悉,此刻,又会觉得如此陌生?明明是同一双眼睛,以前只是觉得阴冷,但如今却透着灭天的杀气,那种毕露的锋芒,为何我之前从未曾察觉?还有那双总扬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的嘴唇,平日看来虽然碍眼,而现在才知道,它原来是可以如此可怖。是呀,原来一切,我都不曾知道。
当看到那种志在必得的笑容时,就算之前还抱有什么疑惑,到此时,也该完全认清了……眼前的男子由始自终,都是让自己看到他想让自己看到的,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把猎物一步步逼到自己事先准备好的陷阱里,而自己,则一开始,就是他的猎物。
从最初相遇的那一刻开始……自己的每一步,都在精心的计算之中,今天一败涂地,想来……也是意料中的事情了,只是……
从他手中接过那把华丽的屠刀时,我却仍是感觉到,自己不止是手,连心都不断地颤动着。如镜的刀刃映着眼中的彷徨与恐惧,只要稍稍抬头,就可以看到,看到在几十仗以外的城楼上,那些饱受了数十日饥饿,瘦骨嶙峋面容憔悴的士兵和城民……看在眼睛里,痛在心里……
银白的刀刃同样映着我的无奈,只是……谁能明白,此时此刻,连昏厥的权利都没有的我……支离破碎的心情?
那些人,一直都在等着曾说过保证请到的救兵的我,而我此时,却拿着刀,指着奄奄一息的叶源……
上天有眼,就请此时劈下一道惊雷,把我从这无边的折磨中解救出来,放我去了吧。
眼前被钉在木桩上的老人,经过连日的折磨,已是血肉模糊,正如把刀递给自己的那人说所,杀死他,对现在的他是一种解脱。正如那人所说,几万人的生命比起一人的生命,是一道再简单不过的算术。正如那人所说,即使自己不杀他,别人还是会杀他,正如……但离王不是自己,自己也不是离王。挥刀再落下,对他来说是再简单不过,但对自己,却是……
“听懿铭传来的消息,在庆兰,你对冷无双说的那些话很好……
只是那些还不够,既然你答应留在朕身边,朕必须要你向朕显示你的诚意,很简单,只要一件事就够了
——叶源或是张厉,这两个人随你挑,然后……抬头凝视自己的时候,那双眼睛黑得深不见底
皇帐里,风冥司靠在锦榻上,对自己这么说:“然后当着叶城所有人的面……杀了他!
……这样,朕就如你所愿,放叶城所有人一条生路——如何?”
魔魅般的话语尤在耳畔,那一秒,我顿悟了:眼前的男子不会放过自己,即使他手下有数万个比自己更合适屠夫这一角色的人选,他还是会把这把刀交给自己。
这一刀下去,断的不仅是叶源的人头,更是自己和西陵最后的羁绊,被血染红的,也不仅是手上的这把刀,更是自己所剩无几的希望和尊严……
这一刀下去……明若,就再不会是以前那个明若了……
手脏了能用水洗干净,但心脏了呢?
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老人被泡过盐的水浇醒,即使脸皮被烙伤烫得没有一块完肤,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是那么清明。,明若不知道,眼前的老人,到底等了自己多久,又盼了自己多久也不知道,或许即使到这个时候他还坚信,坚信自己一定能从楚国找到援兵吧?
看到自己的时候,那双眼睛愣了一愣,干涩的嘴唇动了动,眼角擒着泪水,就像临死的老人看到自己的孩儿般,慈祥而又温柔,似乎之前所受的所有屈辱,已经不是那般重要……
握刀的手松动了一下,但随即又握紧,我知道,自己,必须动手了……
落刀的动作是在瞬间完成的,快得再没给老人和自己思考的时间。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温热的血已经洒到了自己的脸上,反射的刀刃则映着身后人嘴角上的,那淡淡的笑意。还有响在耳畔,被近卫军强行拦住的张厉,那句凄厉的诅咒
“明若,你不得好死!”
“是,我一定不得好死……”木纳的回过头,我看着近乎于疯狂的张厉,白皙的脸颊上溅满了血水,然后,我笑了:“你若有本事,就来报仇吧……我会一直等着你。”
浑身沾着血腥的我被离王拦腰抱起,簇拥着离开,正如之前的传言所说的那样,自己和离王,很早就有一腿……不,那已经不算是传言,叶城三万军民和包围着他们的十万离军,用自己的眼睛,记下了真实。
那天起,噩梦与我相伴。
生活,与快乐绝缘……
序章终
望天第三部:还我与梦 正文 梦境与现实
章节字数:4218 更新时间:070808 14:03
神父,如果一个人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那该怎么办?
主说,他的大门会为任何人敞开,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但那个人犯的罪是不可宽恕的。
主说,这世上没有不可宽恕的罪过,只有不知回头的人。
……
“孩子——我个人的看法是:”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听到身后突然扬起的呼唤:
“一个人如果真的经历了常人无法想像的磨难,那至少,她该变得坚强。”
“若他不是那么坚强,那她至少应该懂得珍惜
还有,对旁人犯下的错误……宽容。”
“喂喂喂,小谢子快快来做掩护——”看见正推着档案箱的谢晶瑶,我立刻把握机会,俯下身子倏地窜过走廊——摸着椅背还没来得及庆祝自己第N次安全上垒,身后却传来一声嗖嗖地冷哼。
“晚了!”回过头,对上顶头BOSS没好气的一瞥:“回头打份报告给我。”
“……哦。”我垂下头,认真反省。
半小时后,我准时出现在主任办公室,手里提着刚打印好的忏悔书。
“坐吧。”见我杵在那边一脸畏缩,BOSS倒是很好心地把我邀到了对面的位子,并体贴地递上一杯咖啡。“好了,这次又是几个红灯?”一切安顿好后,他突然没来由地问了这么一句。
“噗——”我一口咖啡喝到一半,突然被这么一击,不由一口喷了出来:谁说男人不记小节?
第一次相遇是在咖啡厅
那天是周末,原是和可薇约好去看电影的,却不想她代理人临时把她叫去。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原本只是想喝一杯咖啡便走的,却没想到望着窗外的路人却突然出了神。
直到身边的人对我说 “小姐,我可以坐下么?”
搭讪的?
扫了一眼空旷的咖啡厅,我马上有了这层觉悟。
惹到姑奶奶头上了?牵起嘴角冷冷一笑,我提起手边的笔便在MENU上洋洋洒洒地写起来,顺便得意地欣赏着对面人渐渐多变起来的脸色。
“拿去!”勾完最后一笔,我把纸甩到他胸前:“我的择偶标准全在上面了——你慢慢看。”
接着,我又把眼光移回了窗外,每次看着来往的人群,我的心绪就会跟着渐渐平静,静到一片死寂的时候,那个时候,才会感觉自己终于不再是那个天天给自己上了发条的娃娃……
直到听到店员不好意思的轻咳——
“小姐,不好意思,我们店要关门了,能不能……”看着墙上的指针落在12的位置,我这才发觉自己居然神游了6个小时。
“对不起,对不起……”提起包正欲结帐,桌上的帐单却不翼而飞。
“小姐——”见我四处张望,店员不由好心道:“这位先生已经结过帐了。”
“呃?”待再抬起头,才发觉原来自己的对面不知何时做了一个人。
“你是谁?”我看着他,不由一脸茫然。
“……”或许没有料到我会这么问,那人发呆三秒后不由爆笑出声。
“你是……”经过一番努力回想,我终于记起刚才那段小小的插曲,不由一脸诧异:这老兄还没走?
“我只是想说,”待终于回过一口气,那人举起我刚才抛给他的MENU,一脸笑意:“你的要求,本人完全符合。”
“……哦?”通常遇到类似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沙猪男的时候,我的唇齿总会先一步大脑组织武装力量反抗的,但眼角瞥到那自信满满的笑意时,眼前的景象却突然模糊了起来。
吧哒——迎着风,我似乎听到提包掉下的声音,还有身后有些失措的呼唤,但那已经不重要了,我不断地奔跑着。
我回到了那座教堂,只是现在的教堂大门紧闭,里面也没有那个慈祥的神父。
谁说主的大门随时向别人敞开,我看眼前的不过是一幢死气沉沉的建筑。
教堂的门前有供游客休息的石凳,我坐在那里,整整一夜。冷风把嘴唇吹到发紫,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打着寒蝉……冻成僵尸的前一刻,我终于平静了下来:对着无人的街道,我哭了……
那是自从醒来之后,第一次放任自己。
“主说,他活在每个人的心里。”
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睁开眼睛,眨了好几下才辨认出递到身前的手帕。
“神父?!”我欣喜地开头,下一秒却发觉站在自己身前的竟然是刚才那个无聊人氏,语气不由冷了下来:“怎么是你?”——人家反应都那么大了,那猪头居然还不死心?
“老兄你是实在没有妞泡了是吗?”我擦干眼泪,气势迫人地正欲一阵奚落,脑门却挨了一记重创——“哎哟!”
捂着额头,我恨恨地看着那凶器——不断震动中的手机。当即改口:
“老兄,你摆显也至少砸把大奔的钥匙过来,拿姑娘家的手机,太穷酸了吧?”
据那猪头后来的招供说,他当时很远就看见一个女子坐在石凳上对着无人的马路流眼泪,程度可以用惨烈来形容,害他一路走来脑中想了不知道多少安慰人的话语——却不料我抬头就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表情,惹得他保持了20多年的绅士形象一朝瓦解。
“你以为我想啊?”如果眼睛可以杀人,我早已死上千回:“你那律师朋友连打三十多个电话,说若是我不再某人变回植物人之前找到她,她告不成我抢劫伤人也至少告到我性骚扰罪名成立。”
“哼。”我转过头接电话,不去理他。
“可薇~”才报上两个字,我马上知趣地把手机移开30公分。
“死丫头我告诉你——你死定了¥%#……”看样子今天回去也没好日子过了,隔着电话,沉痛哀悼……
“你身边那只猪头已经被我驯服了,我已吩咐他护你保驾候审。”足足听了十多分钟的批斗以后,我终于等到了乔大律师的恩旨。
“奴家知错了,相公可要从亲发落。”见那边语气稍有松动,我马上往机关枪里灌糖水。
“好了,让那猪头听电话。”
我不敢怠慢,马上把烫手山芋抛出——果然,那厮也是一副从容就义的架势……
即使如此,我还是看到那厮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终于,我那可怜的手机再度被人嫌弃地扔在地上。
“拿这小东西出气,你又是何苦?”我虽与他惺惺相惜,但受可薇毒害已入膏芒,安慰的话怎么听来都是火上浇油的效果。
“那么……”原以为那人此时必会一记重创吐血身亡,不料那厮怒极攻心后反倒是笑得鬼魅:“娘娘,起驾了。”
啪嗒——这回换我倒地不起。
“哟,原来是个款爷!”若不是他打开车门的动作如此娴熟,我倒是真的要怀疑这辆车的来路了——摸着那头熟悉的金牛,我嘴巴一瞥:“敢问大爷几年贵庚?婚配与否?要不要小女子……”
“……”
老天有眼——我绝对是口渴了加好心才没有再往下说,绝不是因为胆寒他投来的狠毒眼神才闭的嘴。
DIABLO不愧是跑车中的极品,只见那猪蹄一踩,箭已离弦。望着窗外飞驰的景物,我又安静了下来,不知人生是否也如此般,一晃而过?
冥冥中操纵着这些的,又是谁呢?
……
“呲”——
尖利的刹车声响在我耳际,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头已经直直地冲向挡风玻璃——没有撞成……多丈胸前安全带护身。
“这位兄台敢情是买通抢手过的资格考试?”惊惶地张望过后,我发觉四周根本空旷无边,不由努从中来。
“你……”那人只是愣愣地敲着我,好似根本没有听到我震怒的声音般,黑色的眼眸透着我无法察觉的因子。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