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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说道想让他家二女儿进宫,皇上您答应了?”
“朕答应了。”皇上道。
“这事要不要问过太后?”王福全道。
“选女人是朕的事,素妃怎样,跟她的阿玛没有关系,何况她的妹妹,朕总不能伤了一个臣子的心,选到**来也不代表什么,朕**女人如花,也不介意少一个多一个。”
“那皇上今晚?”
“今天就到荣妃宫里去跟她说会话吧。”皇上伸展了下酸麻的胳膊:“跟那帮大臣议了一天事,一个个看见朕噤若寒蝉,很没意思。”
王福全听了,忙叫了两个当职小太监提了八角宫灯,随着皇上向荣妃的承乾宫而去。
承乾宫里此时正热闹,青嫔讲着之前卫嫔那青黄不接的脸色,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好笑,荣妃把上次没有绣完的鸳鸯戏水拿在手里,一边细细的绣着,一边听着青嫔的说笑,倒也是显得其乐融融。手里的涤黄丝线刚绣完,荣妃待要张口叫凌云换线,突然觉得四周分外安静,抬眼一看,皇上赫临正站在自己面前含笑看着,青嫔带婢女太监早跪了一地。
“臣妾不知皇上来。臣妾罪过。”荣妃说着,赶紧把绣布放在小方桌上,自己从榻上起身向皇上行礼。皇上搀住了荣妃的胳膊道:“不用多礼,坐吧。朕过来跟你说说话。”说着,坐在小方桌的另一侧,对着跪在地上的青嫔等人道:“都起来吧。”婢女太监听了,从地上起来,缩着手退了出去,凌云从侧室搬了一把梨花木花饰扶手靠背椅给青嫔坐下,才低头背手出了内室去沏茶,一时间茶上来,才又低低的侧立在荣妃一边侍候。
“听说皇上今日又忙了一天政务,要注意身体才是。”荣妃含笑把茶碗往皇上一侧移了移。
“朕这身体是宣国的,由不得自己啊。”皇上端起茶喝了一口道:“倒是你们,在**都做些什么,我看你绣的图案就很不错。难得荣妃一双巧手。”皇上放下茶碗,指了指小方桌上的鸳鸯戏水道。
“我们在**可一点都不轻松,皇上。”青嫔听了皇上的话,插嘴道。荣妃拿眼扫了下青嫔,有意责怪她乱说话,青嫔正专心看着皇上,倒也没有注意。
“噢,那朕倒是想听听,你们最近都忙些什么呢?”皇上问道。
“皇上还跟臣妾打哑迷呢,谁都知道这选秀就要来了,臣妾们这糙皮肉厚的,实在不入皇上法眼,听说要进宫的女孩子里,有几个长的可是很标致呢。”青嫔把凌云上的茶碗捧在手里,另一只手捏着碗盖在碗上磨弄着。
“青嫔是吃醋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能这样跟皇上说话,皇上**里要添人,这是好事。”荣妃听了青嫔的话,怕皇上不高兴,赶紧打圆场道。
“朕怎么不知道,这要进宫的女孩子里,有长的标致的呢?”皇上不觉好笑,对他来讲,这进行的选秀不过是皇家为了绵延子嗣所做的一种手段,没想到青嫔道是如此的上心起来。
“皇上又在装糊涂,皇上难道没听说,有个叫叶赫那拉。春佩的,还有太仆寺卿管林的女儿管娇,还有什么太常寺卿岑机的女儿岑梨澜,反正臣妾也数不过来,这个个艳若桃李,到时候皇上放眼望去看不到边,不知道还能不能记得臣妾。”青嫔道。
皇上自然知道选秀的事,但至于参选的都是哪家姑娘,一向都是内务府张罗,不到面选,自己是从不过问这些细节的,没想到今日里青嫔竟然能说的头头是道,难不成这里面又有人走漏了消息,这人又是谁呢。
荣妃看皇上愣神,赶紧起身说道:“皇上,臣妾小厨房这几日做了凉甜的冰炖雪梨配柠檬,臣妾这就去给皇上端来。”
“还是让奴婢去吧。”凌云见荣妃起身,以为是自己侍候不周,赶紧回道。
“这是本宫的心意,还是本宫自己去为好。”荣妃拿眼翻了翻凌云,又看了看青嫔,凌云心下已明白八九分,附和着道:“刚才承欢殿刘喜来报,说承欢殿里有点事,需要青嫔娘娘回去。”
“这个不长眼的刘喜,又是闹的哪样。”青嫔难得跟皇上相处,听了凌云的话自然生气。
“那你就回承欢殿去吧。”皇上道:“荣妃去把那什么冰炖雪梨配柠檬也端上来,朕正好也想尝尝。”
青嫔听了,起身给皇上行了礼,便拿着帕子跟着荣妃出了承乾宫内室。
“回去再找刘喜算帐,天天都少不了他的事。”青嫔扶了招儿,向荣妃告退道。
“是本宫找借口让你回去的。”荣妃道:“你真是蠢的一塌糊涂。”
“我?”青嫔不解。
“你的嘴什么时候能长牢点,这参选的秀女按规矩都不互相打听,好容易我阿玛跟你的阿玛人打点给了消息,好让我们早做准备,你这会子讲给皇上听,你的脑袋是用来夹核桃的吗?”
“臣妾知错了。”青嫔道:“只顾说的兴起,忘记这一层了。”
“你快回去吧。”荣妃道:“我也得赶紧进去了,不然一会皇上要起疑心了。”青嫔听了荣妃的话,有点后悔,但说出去的话似泼洒的水,是无论如何收不回来的,只好扶了招儿,缓缓的去了,荣妃这边把冰炖雪梨配柠檬端进内室,给皇上品尝,皇上倒也吃的高兴,看到这,荣妃的心里才出了一口长气,便坐着陪皇上说了一会子无关痛痒的话。
天黑下来,荣妃承乾宫里的灯一盏盏的熄了,王福全从内室出来,把门小心关上,自己立在门口等着侍候,这一夜,皇上早早的歇在了承乾宫里。
“听说这次参选的秀女,有乌雅。德林的二女儿叫什么乌雅。回雪的。”慈宁宫里,因为临近选秀,太后这两日睡的倒晚,用过晚膳,便坐在靠窗的榻上翻看佛经。
“这乌雅。回雪,有什么来路?乌雅。德林据说不过一介小官,太后怎么突然对他家的女儿有了兴趣?”李嬷嬷站在一侧侍候着。
“你应该记得延禧宫里的素答应吧。这个回雪,便是她的妹妹。”太后道。
“是奴婢愚钝了,这素答应本名乌雅。蓝心,确实。”李嬷嬷惊叹道:“这入宫的女人命苦,也难为乌雅。德林,还愿意让他的二女儿进得宫来。”
“如果她的女儿进宫知道了她姐姐的惨状,你觉得会怎样?”太后冷哼了一声道。
“难道他让二女儿进宫是有目的的?”李嬷嬷道。
“他的目的显而易见,到时候为了他的目的,又要闹出来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太后道:“想当年,先皇的皇后去世,哀家那时为贵妃,满朝文武劝皇上立哀家为后,只有这乌雅。德林不赞同,他的胆子可大的很哪。”
“那太后的意思?”
“把它扼杀在摇篮里。”太后把佛经放在桌上:“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奴婢不懂太后的意思。”李嬷嬷道:“听说皇上已经答应乌雅。德林让他的二女儿参选。”
“答应参选是一回事,有没有命参选又是另外一回事。”
“太后您?”李嬷嬷一脸惊恐。
“过两天你就明白了。”太后松了口气,用手把弄着一串檀香木的佛珠道:“哀家又不会杀人,你怕什么。
作品相关 第十九章 乌雅府
太后嘴里的乌雅。回雪,是延禧宫素答应的阿玛,时任通政司参议的乌雅。德林的二女儿,年方十七,生的凤眼薄唇,小脸清秀,一头乌黑长发随意在脑后梳了两个卷,发丝间斜插着一朵开的正浓的深紫包白边香堇花并一支银白串翡翠珠簪子,显得简洁情致,此时的回雪正坐在乌雅府大院里的葡萄藤下挂着的软绳秋千上打着晃,明媚的阳光洒在回雪粉扑桃色的小褂上,苍色长裙随着秋千挥舞大摆,远远望去像是一抹淡淡的水彩。
乌雅。德林此时刚下朝回来,远远的看见自家府门口站着一个人,鬼鬼祟祟,不停的徘徊踟蹰就是不肯进去,这人看着有些眼熟,却又不十分分明,待到近处看去,此人穿着一件暗卡其色盘扣小褂,内配茉莉黄色软布袍子,才知道是宫里的侍卫纳兰。
“纳兰侍卫今日到府上来,怎么不进去呢?”乌雅。德林走近了问道。
纳兰正想着乌雅。德林是不是在家,这贸然进去会不会唐突。本是前几日刚来过,如果这会子又来,不免让他瞧出些什么就不好了。但自从当年回雪进宫看过素答应,偶然遇到纳兰当职,那时回雪刚十四岁,还一副青涩的样子,从那后,两人也曾经书信往来,无话不谈,有很多次纳兰出了宫不急急回家,而是站在乌雅府的墙外,对着墙内的回雪的屋子故意咳嗽两声,如果府里没人,回雪便会到门口请了纳兰进去,或喝茶,或聊天,也偶尔一块到市集上看看,但一是有奴才婢女跟着,二是孤男孤女很多不便。这年里,虽然二人恪守本分,但心里那点心意彼此却都已明白,只差说破而已。此时纳兰这么近的看着回雪的阿玛,不由得一阵紧张,象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道:“乌雅大人下朝了,我是来府上坐坐。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乌雅。德林已猜到纳兰的心意,一个年少之人到府上难道是跟自己这个老匹夫聊天赏花不成,但既然人都到了府门口,岂有赶走的理,便笑了笑道:“府上怎么会不方便。纳兰侍卫请进吧。”
一时间二人进了院子,只见院子里亭台水榭,虽小但也雅致,进了内室坐下,奴婢烟紫赶紧上了茶。含笑看了纳兰一眼,便低低的出去了。
“纳兰侍卫在宫中当职一向尽忠职守,皇上对你也是青睐有加,纳兰侍卫的前程不可限量啊。”乌雅。德林端起茶饮了一口,客套的夸赞道。
“哪里比的过乌雅大人,在朝这么多年忠心耿耿,您的大女儿又贵为素……”说到这,纳兰顿时觉得不妥,只好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
“都是孩子不争气,不能好好服侍皇上,如今吃些苦头,也是应当的。”乌雅。德林为了避免尴尬,不得已自己解围道。
正说着只听得一阵叮当的珠玉碰撞之声,纳兰一抬头,见是回雪不知从哪里进来,此时已站在乌雅。德林的面前:“阿玛,您上朝回来了。”
“恩,还不快快见过纳兰侍卫。”乌雅。德林道。回雪听了顿时笑了,回话道:“我跟纳兰侍卫是老相识了,不用客气的。”
“没有规矩。”乌雅。德林道:“这也是你一个姑娘家应该说的话吗?”纳兰曾经来府上,也跟这个二小姐关系不差,府里的事情,自己不可能不知道,换句话说,自己这个做阿玛的,虽眼不到,但心却是洞若观火,但此时此景,自己怎么了在别人面前失了分寸。
回雪听了乌雅。德林的话,给纳兰行了行礼,然后在侧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了,细听着阿玛跟纳兰的谈话,一时回雪进来,纳兰竟有些害羞,心里有话,看着此时尴尬的三人,竟不知从可说起,只得也端起茶碗,装做无意的喝着。
“你们都大了,回雪的额娘也去的早,怕她受委屈,所以我一直也没续弦,所以对孩子疏于管教,才让她性格皮了些。”乌雅。德林道。
“这样很好,很好。”纳兰听了,急忙回道,说着一阵脸红,回雪见状已明白八分,坐着也笑了起来。
“自古媒妁之言,或订或选,都有规矩,你们都不小了,别坏了规矩,到时候外人就要骂我这老匹夫跟你的阿玛没有体统了。”乌雅。德林对着纳兰道:“纳兰侍卫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先回吧,我这里还有些私事需要跟回雪说说。”
纳兰听了乌雅。德林的话,心下欢喜异常,媒妁之言,回雪阿玛的话再明白不过。是怪自己唐突,自己跟回雪也老大不小了,自己怎么就忘记提亲这事了呢?真是罪过,想到这,纳兰便起身道:“多谢您府上的好茶,我改日再登门。”说到登门二字,不觉得用眼瞄了下回雪,回雪也似乎明白了阿玛跟纳兰的意思,脸上升起一层绯红:“我去送送纳兰侍卫。”
“你一个姑娘家,还是少抛头露面,烟紫呢,去送纳兰侍卫。”烟紫听了,从门外进来给乌雅。德林行了礼,便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纳兰沿着小道出了乌雅府。
站在府门口,纳兰仍是掩不住的一脸喜色,对烟紫道:“听到你家老爷的话了吗,他是同意我跟回雪的事,只待我带人来提亲吗?”
“看您心急火燎的,您明白了老爷的意思,还不赶紧的去办哪。晚了,美人万一错付他人,这世上可就没有后悔的药了。”烟紫打趣道。
纳兰听了,谢过烟紫,便匆匆向着自家方向而去。烟紫进了府里,把暗红色两扇府门重重关上,正打算去给老爷回话,刚走到门口,便听道乌雅。德林大声道:“这种非分之想,你赶紧断绝了它。”
烟紫听了不觉唬了一跳,平日里老爷说话一向小声,刚才还高兴的,怎么突然间动了雷霆,于是不敢贸然进去,只靠在门边小心听着,接着便是回雪的声音:“阿玛说要断绝了什么。”
“不用跟我打马虎眼。”乌雅。德林道:“你跟纳兰侍卫的事不成。”
“刚才您的意思难道不是……这一会的功夫您又反悔了?”回雪听了阿玛的话,有点着急。
“我是说你到了嫁人的年纪,但嫁的人不是他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