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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妃气的无法,又不能把吕统领听命于自己的事讲出来,只得握紧了拳头,可护甲太长,很是碍事,便一个个取了下来,扔在小几子上,这护甲赤金为底,上镶嵌宝石,很是贵重,凌云赶紧的捡了起来,取出手帕子轻轻的包上。
青嫔有意转移话题,她天天跑管嫔住在一个屋檐下,见近来管嫔也不常出去走动,倒是时常的在承欢殿的大院里晃悠,这倒是很碍她的眼,有意奚落她,便盯着她的脸道:“听说,皇上派了太医来给管嫔开了方子,又抓了药,怎么喝了没见效?如果一直这样不见效,那可就是大事了。皇上可不想晚上一点灯,见身边睡了个美人,脸肿的跟弥勒佛似的。”
下首的人传出一阵笑声,荣妃的脸却更阴郁了,管嫔的脸肿,怎么说也跟自己扯的上关系,皇上让管嫔找太医,那就是心疼她,心疼她,就定会在心里怪自己太没分寸,管嫔的脸一日不好,自己便一日不得放松。
VIP卷 第一九零章 许答应哭了
请安散去,回雪见一个嬷嬷脸上有伤,急冲冲的向着阿哥所而去,虽远远的看着,却有些眼熟,让烟紫叫了她过来,那嬷嬷见是回雪,扑通跪在地上,见四下无人,便说道:“娘娘您探望了四阿哥,荣妃娘娘不高兴了,阿哥所的掌事嬷嬷怕得罪荣妃,所以就打了我。您看,多惨哪。”
回雪让烟紫从荷包里取出十两银子给她,那嬷嬷得了银子,便千恩万谢的去了。
烟紫不解,若阿哥所的掌事嬷嬷有意为难,这嬷嬷倒也怪可怜的:“主子,你让给嬷嬷十两银子,为什么不跟皇上说说,像升刘武一样升了这嬷嬷,收为已用,岂不好?”
回雪看着阳光洒在光秃秃的树干上,闭上眼闻了闻,竟然是小时候家乡稻田的香气,十分留恋,又有些感慨,正入神,却被烟紫打断,便低下头去想了想道:“你觉得这嬷嬷是个老实人么?”
“奴婢只是觉得,她挺识相的。”
回雪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识相不等于老实,她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懂得察言观色,不像刘武,是发自内心的善良,只懂得识相的人,是靠不住的,因为她八面玲珑,可能对你好,也可能对别人好,此次她挨了打,我们给她十两银子,算是还了她的人情,至于收为已用,那就不必了。”
烟紫点点头道:“主子说的有理,是我心太软了,看管嫔娘娘最近这模样,就怕谁再受伤。”
“皇上整日的咳嗽,宫里的女人哪个真正放在心上了?皇上是一国之君,她们尚且如此,何况小小的妃嫔呢。在这后宫,虽无刀光剑影,但处处天罗地网,走错一步,就可能酿成大错,所以要时时的小心。”
说起小心,烟紫不由的想起了荣妃,若论小心,她算一个,比起皇后叶赫那拉氏。青嫔,管嫔等人,她已算是小心了。只是管嫔这几日脸上不见好,皇上有些心疼,荣妃便要坐不住了。
果然,荣妃在回雪她们离去后,便带着凌云去了养心殿。想去探探皇上的口风,到了养心殿,门口的小太监却说皇上不在,一大早的就带着新进宫的许答应去宫外骑马了,荣妃进宫多年,都没有这样的荣耀。如今被一个许答应给抢尽了风头,心里有些不快,提脚就下了台阶子。一排台阶子光滑平整,走上去发出清脆的响声,只在最下面一级台阶子处,铺着好些鹅卵石,虽是深秋了。却有不知名的草从鹅卵石缝里钻了出来,零零星星的一抹绿。倒让人眼前一亮,心里一动,荣妃看的入神些,不曾想脚下没注意,便差点摔着,凌云赶紧扶住,真是人走背运时,喝口凉水也要塞牙,荣妃有些恨恨的冲养心殿门口的小太监道:“这台阶子处,撒什么鹅卵石,若是摔着皇上,可怎么好?还不赶紧去了?”
小太监赶紧跪倒在地,怕荣妃听不见,就提高了嗓门道:“回荣妃娘娘,这鹅卵石是皇上要铺的,说是长出来的那些小草,要有鹅卵石才好看。奴才……奴才可不敢去。”
凌云有些生气了:“不敢去就不敢去,你那么大声做什么?有没有规矩。”
养心殿的奴才都是皇上的奴才,就算是一个端茶倒水的,偶尔也能跟皇上说上几句话,荣妃当然知道得罪不得,便训斥凌云道:“多嘴。”凌云便不敢说话了。
眼见天近晌午,风也比早上暖了些,荣妃郁结于心,无心用饭,便到御花园散了会儿步,其实御花园在这个季节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致,花都凋落了,连叶子都落在土里成了泥,没有了蜜蜂,蝴蝶飞来飞去,整个御花园死气沉沉,倒没什么可赏,虽在园里摆着上千盆的菊花,或黄或白,也开的茂盛,荣妃却不喜欢,不喜欢菊花的味道,也不爱它的形状,人都说菊花最有气节,跟寒梅一样,天冷才开,荣妃却不以为然,她要做的,不是傲雪的寒梅,也不是秋影里的菊花,她要做的,是一朵牡丹。
走过一处假山,突然听到假山对面传来大声的哭嚷:“皇上怎么可以这样,管嫔,管嫔又是什么东西,不就是脸上肿了,皇上竟然中午要去她那个什么……承欢殿吃饭。太过分了。入宫以前,他可跟我爹说过,会好好对我的。”
荣妃听出是许答应的声音,这许答应也真够没大没小的,竟然敢讲皇上的坏话,她的脑袋真是应该换地方了,只是如今她得皇上喜欢,自己自然不会找她的麻烦,免的让皇上对自己有意见,又是何必呢。
听着许答应的声音越来越近,不想理她,却又躲不过,只得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许答应见了荣妃,说了声:“荣妃娘娘好。”没有屈膝,也没有甩帕子,她是汉人,还不懂宫里的礼节,凌云正想训斥许答应,却被荣妃拦住了:“许答应,这刚进宫,怎么哭的这么痛,可是谁欺负你了,跟本宫说,本宫帮你做主。”
许答应听了,扑上来抱住荣妃,把一脸鼻涕眼泪的蹭到了她身上:“娘娘,皇上他……他……”许答应虽不懂规矩,但也不敢在荣妃面前讲皇上的不是,只是一个劲的哭泣;吓的跟着来的婢女缩着脖子不敢动。
“皇上上午不是还带你骑马的吗?是不是……马惊着了你?还是皇上受伤了?那些马呀,都养在宫外,是吃草的,没灵性,你们得小心些。”荣妃故意套话。又装做亲热的在许答应背上拍了拍。在这宫里,就算是青嫔跟自己走的近,都不敢往自己身上靠,这许答应的胆子,也真是大。
许答应急的摇摇头道:“是管嫔,皇上中午去她那用饭了,本来说好,带我在养心殿用饭的,回来就变卦了,都是那小贱人勾引的。”
荣妃心里暗暗好笑,别说你一个许答应,就是许嫔,许妃,许皇后,皇上乐意到哪吃饭,也不是你能管的了的,吃什么干醋,脸上却装出一副菩萨的样子道:“你刚进宫,还不知道,这管嫔呢,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跳舞那可是一绝,宫里呀,无人可比。皇上就是去她那吃吃饭,你也别放心上了,不然,皇上生气了,咱们可兜不住的。跟我去承乾宫吃饭吧,我让厨房给你做几道好吃的菜。”
“什么叫一绝?什么叫无人可比?不就是会跳舞,我进宫前,我爹找了两个小妾都是跳舞的,这种女人最爱狐媚男人,你们怕她,我却不怕。”说完,也不哭了,带着小婢女就往永和宫而去。她穿不习惯莲花高低鞋,皇上特意准她穿平底绣花鞋,脚大,走起路来跟一阵风似的。
荣妃看着许答应的背影,想着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也够蠢笨的了,竟然把他爹纳的小妾都给讲了出来,这一路虽没见着皇上,却离间了许答应跟管嫔,也算有些收获,想到这里,心情才算好了一些,笼罩在头顶的乌云才慢慢的散去。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对凌云道:“晌午了,回承乾宫用饭吧。”
许答应却没有功夫吃中午饭,一肚子的火正无处发,又不敢去承欢殿里放肆,回到永和宫,就跟被踩了尾巴的响尾蛇一样,到处吐她的信子:“永和宫里没有人收拾吗?为什么会有落叶掉在我头上?你们当奴才的,是怎么打扫的?”
廊下侍候的奴才都是岑梨澜的奴才,冷冷的给她行了礼,便装做看不见,立在廊下不动,许答应的房间是永和宫的偏房,背阴了些,她本不愿意住,皇上答应让她常去养心殿留宿,她才同意的,不然,她定要跟岑梨澜换一换房间才行。
岑梨澜自然看不上她这刁钻的模样,这里是皇宫,跟谁装大小姐呢,许答应见自己屋里阴冷,燃的炭又黑烟很大,还比不得她在宫外时家里的炭火,便欲去岑梨澜屋里看看,她屋里燃的是什么,岑梨澜不想见她,让苗初去把她打发了,苗初刚说了让许答应回去,主子睡着了。许答应便要硬往里冲,苗初张开胳膊拦着,却被许答应给踢了一脚:“你又是哪个草窝子里蹦出来的,敢拦我?不认识我是谁吗?”
“奴婢……认识。”苗初肚子被踢的生疼,斜靠在门框前,却也不敢生气,低头垂手的回道:“您是许答应。”
岑梨澜听到动静,走出来见苗初一脸痛苦,便对许答应说道:“你好歹是个答应,跟一个奴婢治什么气,她不对,也是我的奴婢,自有我教管,别弄的上下没规矩,跟哪跑出来的野孩子似的。”
“你说谁野孩子?你不就是一个贵人,区区一个贵人,还敢这么对我说话?”
岑梨澜心里暗暗好笑,她不过是一个答应,上一级才是常在,自己不济也是个贵人,她倒先威风起来了,于是笑了笑大声的道:“我不过是区区一个贵人,你也不过是区区一个答应,别尊贵的冒了尖了,倒让奴才们笑话。”
“你……你这样的女人,皇上也看的上……”许答应说完,才想起来,自己并不清楚这宫里什么答应,常在,妃子,皇后的,是个什么关系,见岑梨澜一脸无畏的瞧着自己,便转身往自己房里走:“你对我不敬这帐我先记上,等哪天我住进了养心殿,你就等着吧。”
VIP卷 第一九一章 承乾宫里打起来了
当岑梨澜把这一幕学给回雪听时,相印殿里的奴才们笑了个前仰后合,虽许答应是宫外来的,不懂宫里规矩,可这也太死鸡爪子撑锅盖了,还住进养心殿去,从古自今,包括前后绵延二百多年的大清朝,都没有哪个后妃能住进养心殿的,许答应还真把自己当盆子菜。她身上与众不同的地方,也就是她有一个家财万贯的爹罢了。
果然如皇上之前所说,西北要打仗了,而国库空虚,许答应的爹见女儿入了宫,一心想着飞黄腾达,若女儿以后飞上枝头,那使出去的银子便都能赚回来了,所以一口气认捐了六百万两白银,在安城,宣国的中心,十斗米的价钱是一两银,这六百万两银,够安城老百姓吃到天荒地老了。
皇上大喜,军饷发的足,部队底气便足,于是把许答应叫到养心殿,好好的夸奖了一番,许答应依在皇上胸前,撒着娇道:“皇上,我爹为了这西北打仗的军饷,可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若再打仗,那以后就得卖房子了。”
皇上笑了笑抚摸着她的头发道:“哪里能天天打仗,打完西北,以后就休养生息了。”
当晚,许答应又一次留宿在了养心殿,这种荣耀,宫里多少女人日思夜盼都没有,所么第二天,看着许答应高高抬起的脸,顾盼生辉的眼神,心里便暗自记恨,给荣妃请安时,便都撇着嘴不说话。
许答应在众人面前也只说了“荣妃娘娘好。”,并没有行礼,不知是教引嬷嬷没有教她,还是她根本不把荣妃放在眼里,荣妃奋力从牙缝里挤出一丝笑来:“许答应近来侍奉皇上辛苦,快坐下吧。”
青嫔也冷笑着道:“许答应家,财产丰厚。银子如流水似的,当然得皇上喜欢。侍奉的辛苦。”
许答应没听出青嫔讽刺的意思,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又吐在承乾宫的宫毯上道:“这是什么茶,这么难喝,我们家的茶可比这香多了。”
凌云心里不爽快,这么些妃嫔,鲜有这样在承乾宫撒野的,可见荣妃娘娘都忍了她,便也不敢放肆。
许答应扫一圈。见无人说话,便问荣妃道:“我爹如今捐了军饷,不知各位娘娘的爹。都是什么身份呢?”
苏答应最怕别人提起爹娘之事,她出身卑贱,祖祖辈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平时遮掩还来不及,哪里还敢在妃嫔面前提呢。怕许答应问上自己,就起了身,对荣妃说是身上不舒服,想回去叫太医看一看。荣妃挥了挥手让她出去,许答应便又接着道:“荣妃娘娘,你的爹是做什么的呢?”
青嫔暗暗好笑。除了汉族女子叫爹,在这宫里,满族女子都是叫阿玛的。从来没听荣妃娘娘叫过爹呢,听许答应这样一问,倒觉得稀奇。
凌云代回道:“荣妃娘娘的阿玛是当朝一品,是朝廷里最大的官了。”
荣妃想着,许答应的爹如今捐了军饷。万一让她知道自己的阿玛有这么大权势,还不得给她自己的爹求一个官来当?她爹不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