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妃很是尴尬,又不能起身,只能看着皇上。
“岑嫔,郁妃送你这药粉,可告诉你这药粉里含有麝香?”皇上问。
岑梨澜摇摇头。
烟紫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岑嫔真的会以为,主子是想害她腹中胎儿吗?
VIP卷 第289章 是不是有意害她?
“那你觉得,是郁妃故意害你的吗?”皇上阴着脸,王福全也十分紧张的看着回雪,在王福全看来,回雪是不会害岑嫔的,只是皇上不信,而岑嫔又会信吗?
“皇上,郁妃妹妹年轻,心生嫉妒,也是常理,看在岑嫔肚子里的阿哥并无大碍的份儿上,皇上就饶了郁妃妹妹吧。”荣妃又在充当好人,她心里最想的,怕就是皇上赶紧去掉回雪主理六宫之权,这样,回雪便被束缚了手脚了。
且残害皇子,罪名不轻。没想到来永和宫看一回热闹,竟然揪出了这么严重的事。
回雪只看着岑梨澜,药粉是她送的,岑梨澜怎么想,她都不怪她。
“岑嫔,皇上在这里,你不要害怕,你只需讲实话,郁妃权利大,她也不敢怎么样你,毕竟如今你怀了皇上的孩子。”玉妃在添油加醋。
烟紫扑通跪倒为回雪求情,见皇上冷着脸无动于衷,知道求告无果,便转了方向,跪在床前哭着道:“岑嫔娘娘,郁妃娘娘一向关心您,知道您胃口不好,相印殿的冰糖莲子羹,主子都要我给您送来,您可想清楚再回皇上的话。”
“别说了,万一那冰糖莲子羹里也有麝香呢。”玉妃见缝插针。
“岑嫔,你觉得,郁妃故意害你的吗?”皇上又问了一句。
岑梨澜理了理头发,轻轻笑了一声,然后捂着自己的肚子道:“我以肚子里的孩子担保,郁妃娘娘绝不是故意,她送的药粉,本是给五阿哥治脸伤的,而我怀孕之事,她并不知道。她之所以没有告诉我药粉里含有麝香,是因为她知道。我在学医术,学医术的人,别说是麝香,就是简单的,如甘草,或是人参这些味道浅的东西都能闻的出来,难道我闻不出麝香之味吗?所以含麝香的事,本不用她说。”
岑梨澜以肚中孩子做担保,这可是很重的诅咒。
“照岑嫔这样说,那为何你怀孕了还要给五阿哥脸上涂这药粉呢?”玉妃接着问道。
“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若是知道,自然不会用的。刚才太医才第一次诊断到,以前。太医也是不知道的。”岑梨澜回答的干净利落。
太医们看看回雪,赶紧跪下给皇上回话:“奴才们以前是不知道,今天来之前,还以为岑嫔娘娘被花瓶给割伤了胳膊。”
“我看岑嫔娘娘说自己懂药理,不过是想给郁妃开脱罢了。你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吗?她这么害你,你还帮着她说话?”玉妃还不死心。
岑梨澜冷冷一笑道:“苗初,去把药书拿来。另外,还有我种的那些药材。”
苗初进了内室,抱出三四本厚厚的药书,还拎着一篮子药材。细看,有甘草,白果。车前子,红景天,谷芽等。
苗初将药书及药材放在皇上面前,自己带着永和宫上上下下的太监宫女齐齐跪倒。
“你家主子真的在研修这些?”皇上还是有点不相信,若说后宫中的女人争风吃醋。他倒是信的,若说后宫中的女人学医术。那还要太医做什么。
“回皇上,主子句句实话,奴婢以性命担保,这些药书,我家主子翻看过很多遍,主子爱习医术,且这些药材,便是种在永和宫花园子里的。主子自己种,自己收,永和宫里的下人得了风寒,或是发了高烧,都是我家主子医治。”
其它人忙附和:“回皇上,苗初说的是实话,主子确实帮我们看诊。”
太医院的太医也跪倒了道:“皇上,永和宫确实是很少到太医院请太医,别宫常有头疼脑热,只是这永和宫却没有,奴才们本来还觉得奇怪,今天才知道,原来是岑嫔娘娘会医术。”
皇上让岑梨澜将眼睛闭上,让太医拿了几样于身体无害的药材放在岑梨澜的鼻子前,让她闻一闻是什么药材。
皇上是有心试岑梨澜。
若岑梨澜不懂医术,那一试便会露馅。
众人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太医拿起一块甘草,岑梨澜嗅了下,立即答道:“甘草。”
然后是白果。
然后是车前子。
一共试了八样,一样没错。
皇上的心才算落了下来。她相信了岑梨澜所说,回雪不是故意的。
若回雪有意,自然不会做的这么明显,因为岑梨澜一闻麝香的味儿,便会嗅的出来。
“岑嫔在深宫里,哪来的医书?医书不是放在太医院的吗?”玉妃又挑起刺来。
岑梨澜不说话。
有人小声道:“那是苏太医以前看诊时,见娘娘好学,留下的医书罢了。”
提到苏太医,岑梨澜的心猛烈的疼了一下。这种疼,看到皇上时,从没有过。
岑梨澜只能装出一丝温和的笑容来,这笑容,是做给皇上看的。
有时候明明笑着,心里却那么难过。
“苏太医又是谁?跟岑嫔是什么关系?”玉妃还在刨根问底。
“苏太医都死了,玉妃你怎么那么多问题。”皇上呵斥了玉妃一句,算是把苏太医的问题给打住了。
玉妃本想借机参回雪一本,没想到到头来,回雪还是安然无恙,倒是自己,又被皇上呵斥了一回。
“是臣妾自己不小心,明知道药粉里含麝香的,臣妾以后不会给五阿哥用这药粉了,皇上请放心,臣妾一定好好保护腹中的孩子。”岑梨澜信誓旦旦,这句话,回雪是相信的。岑梨澜是一个爱孩子的人。虽然,她并不爱皇上。
“郁妃,还好朕一直相信你是一片好心,以后岑嫔的事,就交给你了。”皇上装作大度的样子,又安慰了回雪一句。
回雪当然知道这话是违心的,从荣妃发现了麝香开始,皇上都在怀疑自己,若是岑梨澜不出面说话,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皇上竟然还能云淡风轻的说,他一直相信自己,呵呵。
皇上一走,众人立即鸟兽散,荣妃发现了麝香,但麝香的事却不了了之,心里大感失望。
玉妃从地上爬起来,退的慢了一步,回雪冷冷的道:“玉妃刚才说了那么些话,可是渴了,要不要给你上碗茶,喝过茶再回承欢殿去。”
玉妃脸上一红。
“你恨我,我知道,但恨我,也得抓到把柄,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天的事,让你也失望了吧?以后呢,还请你管好你的嘴,其实你长的这么漂亮,若是再被掌嘴,就真的不好看了。”回雪瞪着玉妃。
玉妃努努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掀着帘子逃也似的去了。
“谢谢你救我。”玉妃一走,回雪的泪便流了下来,她很久不这样流泪,一怕别人看到,二来岑梨澜今天的话,确实震撼到了她。
哪怕岑梨澜知道她不是故意,可如今差点小产,与这麝香脱不了干系,岑梨澜竟然顶着压力,替自己说情,这是多么大的包容。
岑梨澜笑着,抽出手帕子给回雪擦擦脸:“怎么哭了,像个孩子。我又没怪你。”
“如果不是你大度,今儿我很难过这关了,荣妃跟玉妃的嚣张,你是知道的。”回雪低下头去:“但她们说什么,我并不在意,这药粉里含麝香,我一早就知道,但却粗心大意,忘记告诉你了,我只想你知道,我真的不是有意害你,我不知道此时你相信不相信我,恨不恨我。”
“我相信你。”岑梨澜主动拉起了回雪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紧紧的攥着。
一股暖流顺着手心流到了回雪的心里。
她再也忍不住,抱着岑梨澜大哭。
在冷冰冰的后宫里,信任是一件多么珍贵的东西。
“你若真害我,连我的命都可以拿去,太多机会了,何必要用这麝香,又用的这么明显呢。”岑梨澜倒安慰起了回雪。
回雪哭的酣畅淋漓。
这一刻,她拥着岑梨澜,感觉她不是自己的朋友,而是自己的一个亲人。
五阿哥又吵着让岑梨澜抱,嬷嬷们忙拦住了,五阿哥如今高了,也重了,岑梨澜身子不好,当然抱不得他。
“我就想着,能把五阿哥留在永和宫,别让他去阿哥所,他没有亲额娘,我怕他受欺负。”岑梨澜垂下眉眼。
“你放心吧,有我在,五阿哥绝不会去阿哥所。”回雪安慰她。
回相印殿时,天都快黑了,烟紫跟在回雪身后,一双腿还在发抖,她还没有从白天的事件里回过神来,一直害怕回雪被人陷害。
“主子,你觉得岑嫔娘娘以后真的还会相信你吗?她真的会觉得咱们不是故意的吗?”烟紫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当然了,如果她不相信,今天在皇上面前,便是除去我们的最好机会,但是她没有。所以以后,你再不可猜忌岑嫔,这是对她最大的侮辱。”回雪交待。
“是。”烟紫一路小跑。
王方迎了上来,到回雪面前便跪下了:“是奴才不好,奴才听人说岑嫔娘娘是花瓶弄伤了,便回了主子,奴才没有查清真相。”
回雪虚扶一把,让他起来:“你天天在宫里搜集消息,已是辛苦,只是以后岑嫔那里,你要多多留意,提防别人去暗害她。”
VIP卷 第290章 扔出来的东西
王方贴着永和宫观察了几天,因岑梨澜是回雪的知交,且如今养着五阿哥,肚子里又怀着小阿哥,在一些位份低的答应,常在看来,是前途不可限量的一个人。
于是,永和宫门口又热闹了起来,送吃的,送金银,送簪子,送布料的络绎不绝,但若说有人想来害岑嫔,王方倒没看出来。
每日傍晚,回雪吃饭的时候,都会问王方岑梨澜的情况,而王方说的最多的便是:“岑嫔娘娘万安。”
这一日,回雪亲自下厨,做了一碗百年参汤给岑梨澜提去,岑梨澜靠在床上养着,太医交待,至少得半个月,岑嫔都不能下床,这样养着,才能保证腹中胎儿无恙,如今胎儿在岑梨澜的肚子里,就像墙上的一只小蜘蛛,随便一个风吹草动,蜘蛛便会落下来。
蜘蛛从墙上落下来,还可以爬到墙上去,若是胎儿从腹中落了下来,那就回天乏术了。
岑梨澜每每按着肚子,心中都是一股子暖流。
永和宫上上下下的奴婢,太监,做活都轻手轻脚,以前每日早上,便有宫女拿着大扫把清扫宫院里的落叶,这几天怕大扫把的声音惊扰了岑梨澜,便弃用了,改成手捡,不管是落叶,还是花瓣,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全都用手捡起来扔了。
永和宫内室的一面圆桌上堆的全是礼物,有红有绿,看着很是养眼。
岑梨澜本想坐到榻上陪着回雪说话,回雪赶紧止住了:“你半躺在床上同我说话也是一样的,反正不远,听的也真切,再说,床上可是比榻上软多了。”
岑梨澜只得在身后又加了一个软垫子:“以前我总以为。这宫里怀孕的女人最幸福,吃什么,要什么,皇上多半会答应,如今才知道,这也是一种累赘,怀里像抱了个天下最金贵的瓷器,稍不注意,瓷器就会碎了,那抱瓷器的人。自己伤心也就算了,让皇上失了孩子,那可是大过错。唉。”
“多少人想抱还抱不到呢。”回雪笑:“你且养着吧,以后胎儿安稳了,自然能到处走走的。也不急在这一时,五阿哥不是还在永和宫陪着你吗?”
五阿哥像听到回雪说话似的,穿着一件月白的纱织小褂。由奶娘抱着从二门处出来。
这回五阿哥见了岑梨澜倒没有张着双臂,而是有点陌生的看看回雪,又用复杂的眼神看看岑梨澜,然后将头靠在奶娘的肩膀上。
前些天他还在腻着岑梨澜,若一会儿不见她,便会又哭又叫。
岑梨澜躺在床上养胎的这几日。五阿哥竟然跟她生疏了不少,也不让她抱了,如今五阿哥的眼中。怕只认得奶娘了吧。
岑梨澜眼神里有一种失落。
“五阿哥脸上没有涂那药粉了吧,依我说,将那药粉远远的扔了。”回雪交待奶娘。
奶娘逗着五阿哥回话道:“郁妃娘娘说的是,扔了是正理,如今岑主子怀了身孕。不但是五阿哥脸上不涂那东西了,就是永和宫上上下下的宫女。太监,谁也不准涂抹有一点点香气的东西,甚至连花都不能戴在头上,一点花香也不能有的。”
回雪点头,她们还算谨慎。
听说以前也有宫妃怀孕,因怀孕期间跟皇上同房,动了胎气,失了孩儿,又不想被太后责罚,便说是伺候的下人不尽心,害她摔了一脚。
结果,那妃子受尽了怜悯跟疼惜,而那几个可惜的宫女,却被莫须有的杀了头。
在皇宫里当下人,就像做主子似的,同样也是如履薄冰,伺候的好,是本份,应当的,伺候的不好,随时可能人头不保,有的时候,伺候的好,也有可能人头不保。
所以谨慎,是她们进宫这么些年学会的生存之道。
“你为何站的离我这么远呢?”回雪问奶娘。
奴婢给主子行礼,一般站在三步远的地方,而奶娘抱着五阿哥,只是站在二门口,却不肯往前走了,看着很是忌讳。
奶娘抱着五阿哥福了一福:“如今不能用香料,也不能插花,因奴婢经常给五阿哥喂奶,所以……身上有一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