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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在宫里生活多年,对这一点,他十分清楚。
锁儿却还是一脸坚持:“我没有跟哥哥联系过,书信也没有一封,安妃娘娘的事,我也不知道。”
皇上呵呵一笑:“那——朕就只能送你去住一个月了,瞧着你这面目,送进去,能不能再出来,出来以后是什么样子,谁又知道呢?”
皇上在恐吓锁儿。
大阿哥慌忙阻止:“皇阿玛……。锁儿天天将自己关在房里,大阿哥府都不出,哪里会知道谋反的事,皇阿玛,求您别把锁儿关到慎邢司,求您……。”
皇上根本不把大阿哥的请求放在心上,而是怒气冲冲的道:“或许,大阿哥你还是同谋,等朕查出来真相,等朕……”
皇上的头突然疼了,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在钻。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叫安妃来,端水服下一枚白药丸,过一会儿,头也就不疼了,他刚想让王福全去叫安妃,才想到安妃已经是昨天的事了。只得忍着,可头痛欲裂,看东西都摇晃起来。
皇上紧握着手,他甚至想将头在案子上撞一下。
“皇上若要屈打成招,那我也只有受着,我并不是像皇上想的那样……皇上不信,尽管把我关到慎刑司。”锁儿的话,带着赌气的意思。
皇上望着锁儿,锁儿的脸都摇晃起来:“朕本来以为你胆子很小,如今看来,西北国之王的妹妹……呵呵……。”皇上咳嗽了一声:“胆子倒是大,若是这样,那朕就成全你……。”
大阿哥赶紧求情:“皇阿玛,锁儿只是说的气话……。”
皇上眼神里有杀气。
回雪忙伏身道:“皇上请听臣妾一言。”
“你说。”
回雪脑中飞速的转着,如今之计,皇上怀疑到了大阿哥一家身上,若是一直不认,皇上也不会相信,若是被送进慎刑司,那一定性命不保,当下保住锁儿的命最重要,便道:“皇上,若锁儿她没罪,送去慎刑司,倒是有损皇上的英明,若是锁儿她有罪,送去慎刑司,虽是罪有应得,可是她一命呜呼,又有何用?若真是她的哥哥敢进犯宣国,皇上留着她,不也是一枚有用的棋子吗?”
皇上细想想,回雪说的不无道理。
留着锁儿,若西北国之王真的敢进犯,倒也能让他投鼠忌器。
这倒是个好法子。
“不如,锁儿就由臣妾看管起来?”回雪试探着皇上的意思。
皇上的头很疼,他本不想把锁儿交给回雪,毕竟当初,锁儿与大阿哥的婚事,便是回雪促成,可如今,皇宫当中,能信的过的人,回雪也算一个。
他也只能道:“那,朕就把锁儿交给你,但若失了锁儿,朕自然会找你。”
皇上这是在提醒回雪了。
回雪起身福了一福:“臣妾领旨。”
皇上瞪了大阿哥一眼:“从此后,锁儿先由郁妃看管着,你且回大阿哥府去,若敢轻举妄动,锁儿的命,你知道会怎么样。若是你有心悔改,或是知道了什么想告诉朕的,只管来说,或许,朕会网开一面。”
皇上还是在威逼利诱。
扔下这句话,皇上便由王福全扶着进了内室。
回雪让烟紫捡起地上的面纱给锁儿蒙上,锁儿却拒绝了。
她直直的盯着大阿哥。
大阿哥也直直的望着她。
许多天以来,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如此坦诚相见。
锁儿眼里的大阿哥,还是那个大阿哥。
但大阿哥眼里的锁儿,却不是原来的锁儿了,甚至,他都快认不出她来了。
锁儿眼里含泪:“你不应该娶我,自从娶了我,你的霉运就来了。”
大阿哥哽咽着道:“若这是我的命,我也认命。并不反悔。”
锁儿流着泪道:“虽然我没有告诉过你,我的真实身份,但我却从来没有谋反之心。”
大阿哥点点头:“我信你,我相信,皇阿玛最终也会明白的。”
岑梨澜忍不住道:“你的皇阿玛明不明白,那是以后的事,如今,锁儿要跟着郁妃娘娘去了,你们也别在养心殿亲亲我我。”岑梨澜指指皇上的方向:“若是……。都是你们的罪过。”
大阿哥只得目送着锁儿跟随回雪而去。
他一直静静站在养心殿廊下。
他不明白,本来还好好的生活,怎么被安妃的几句话,搅的一塌糊涂。
而锁儿做了侧福晋以后,他并不能向当初保证的那样,去保护她,如今锁儿命悬一线,他却爱莫能助。
大阿哥心里酸涩,追上回雪,直接跪在地上:“求郁妃娘娘护锁儿的周全。”
岑梨澜摇摇头道:“若郁妃娘娘不想护锁儿的周全,就不会冒着风险,自己来看管锁儿了。”
“大阿哥,真相总会浮出水面的,锁儿跟着我,自然不会让她受委屈,只是暂时的,限制了她的行动,你不要着急。”回雪缓缓的道:“你起来吧,回府里去吧,如今你皇阿玛身体不好,心里烦闷,还是少在他面前出现为上。”
正文 第448章 朕身后是什么?(一大章)
锁儿望着大阿哥身上所佩戴的玉佩。
玉佩晶莹,价值不菲。
这块玉佩,大阿哥佩戴了很多年,是随身之物。
大阿哥取了下来,交到锁儿手上。
锁儿却摇摇头,又还给了大阿哥:“若大阿哥不嫌弃,还是把这玉佩留到樱桃大福晋身边吧。”
提起樱桃,大阿哥就有些排斥:“她不过…。。她已经……。在我心里,她从来不是什么大福晋。”
大阿哥所说,倒是实话。
回雪也有些诧异。
大阿哥将手背在身后,目光悠远:“樱桃她…。。害的你……。”大阿哥没忍心再说下去,害怕又勾起锁儿的伤心事。
如今锁儿的脸,让人看了害怕,这一切,都是樱桃所造下的孽。
大阿哥一直无法原谅她。
锁儿却道:“不管樱桃生前做下什么,如今,她已死了,所谓逝者已矣,往日的冤孽,也都应该有个了结了。樱桃虽恨我,实在是因为她深爱大阿哥,如今我已不恨她了,大阿哥不如把这玉佩留在她身边,就算是今生的一个交待吧。”
大阿哥握着玉佩,没有说话。
他没有想到,锁儿竟然不恨樱桃。
他本以为。这辈子,锁儿都会像樱桃恨她一样去恨樱桃。
“恨又有何用呢?不过是让自己心神不安。如今我已放下了,大阿哥也不必执着。”锁儿默默的转身,往相印殿的方向而去。
大阿哥站在原地。
那块玉佩就躺在他的手心里。
他从来没有想过,把玉佩送给樱桃。
可这一刻,听锁儿如是说。他心里似乎也放下了一块大石,他望着锁儿的背影,默默的道:“我相信,你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是不会谋反的。谋反是大罪,会让宣国的百姓民不聊生。你不是那样的人。”
大阿哥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天黑了,才出宫而去。
虽说回雪看住了锁儿,但是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甚至用饭的时候,回雪也邀请锁儿一起,这让锁儿受宠若惊:“郁妃娘娘。我不过是……”
回雪笑笑:“你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用饭要紧。”
相印殿特意做了一桌子饭菜。
一桶白米饭。一盆玉米璎珞汤,一盆西红柿牛尾汤,上汤时蔬,清汤菜心,油泼鲤鱼,干炒牛筋……另外还有一些做工精巧的果子。玉面米的甜窝窝头,虾肉馅的小饺子,无花果汁做成的馓子。
锁儿捧着一碗米饭。欠身坐在回雪身边。
论身份,她是没有资格与回雪一块用饭的,可回雪却并不介意这个。
席间,回雪还偶尔帮她夹菜。
锁儿眼泪都要下来了,心里实在酸涩,放下饭碗,跪在地上:“郁妃娘娘,我真的没有谋反,安妃的事,我听说了以后,也很是震惊,若皇上要诬陷我谋反,我受着,也没有关系,如今我这样子,还有什么可期盼的呢,可若我谋反,那大阿哥就会受到牵连,大阿哥他——”
锁儿说起大阿哥,眼神里有明媚的光线,那是爱的光芒,她幽幽的道:“郁妃娘娘,若我谋反,那大阿哥的前程,也就完了,这势必会连累到大阿哥,我死不要紧,可我不能连累大阿哥……。”
回雪让烟紫扶锁儿起来,示意她用饭。
锁儿只吃了几粒米,就再也吃不下了。
回雪放下饭碗,接过茶盅来漱漱口,然后拿手帕擦擦嘴角道:“我知道你没有谋反。”
“可是那鸽子,皇上说,是宫外给北安宫传信的?”锁儿有些疑惑。
回雪放下手帕,沉思了一会儿道:“那纸上,并没有写你的名字,所以你不必害怕,可是我也一直在琢磨,我的阿玛在乌雅府上遭人绑了,而且还是安妃的人,宫外,应该还有安妃的同党。”
锁儿紧张的道:“郁妃娘娘是说,我的哥哥,西北国之王,真的在打皇上的主意?”
回雪点点头,又摇摇头:“肯定是有人在打皇上的主意,除了安妃,还有人,至于是不是你哥哥,那就不得而知,或许,是吧。”
回雪叹了口气。
锁儿急的眼泪直流:“我哥哥怎么能如此糊涂,虽说西北国地域不算辽阔,可吃穿用度都可度日,哥哥为何要觊觎宣国的土地,打仗,是一件可怕的事……。”
锁儿回想着来宣国之前,在西北国的土地上,西北国与宣国之间的战争。
横尸遍野,白骨森森。
那些宣国或西北国的将士,骑在马上,奋臂高呼。
有的人手持长矛,有人的手持斧头。
有的人被生生切下了头。
有的人被一箭刺穿。
到处是血。
到处是血腥味儿。
锁儿每次入梦,梦到这些画面。都会吓醒。
回雪也只得安慰她:“如今,也不知是不是你哥哥,皇上既然知道了这事,就一定会查下去,而你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呆在相印殿里,远离了那些风口浪尖,才能护住你的周全。”
锁儿问回雪:“那大阿哥怎么办呢?他在宫外,会不会不安全?”
回雪摇摇头:“大阿哥无论如何,都是皇上的儿子,皇上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动他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亲哥哥入攻宣国,大阿哥娶了你,你哥哥也不会害他。所以,只要你安安生生的,有一天皇上不再怀疑你的时候,你跟大阿哥,也就都安生了。”
锁儿点点头。
被回雪这样一阵安慰,心里才舒缓了些。
她端起吃剩下的米饭又用了一点,捡着回雪刚才夹给她的菜吃了,这才跟着烟紫去洗漱。
次日一早,岑梨澜便来了相印殿。
她眼睛通红。像是没有睡好。一直在打呵欠。
回雪问她:“昨夜失眠了?瞧着气色不好呢?”
岑梨澜并不对回雪行什么虚礼,而是捡着靠窗的位置坐了。
锁儿过来给她行礼,她赶紧虚扶了一把。
“昨儿晚上皇上的病又犯了。”岑梨澜恨恨的道:“折腾的养心殿的小太监一夜不睡就算了,太医院那帮太医也忙的跟走马灯似的。我就知道,皇上他离不开那白药丸。”
岑梨澜说着,又打了一个打呵欠。
回雪明白岑梨澜的意思。
安妃不在了以后。白药丸就销声匿迹了。
以前,皇上每日必服,如今,再也难寻了。
“皇上在养心殿犯病这事,我倒不知,你怎么知道了?”回雪喝了口茶。示意岑梨澜也喝些茶。
这些花茶,最合适如今的天气饮用。慢慢品。倒有一股子清新的花香。
岑梨澜“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放下茶碗,拿手帕揩揩嘴角道:“我也觉得纳闷呢,你也知道,皇上一向不到我的永和宫去,也不传我去见他。昨晚上。王福全王公公,心急火燎的到我的永和宫,说是皇上有急事。想要见我,我都睡下了,只得又穿戴起来,本来想着,见皇上要好好梳妆打扮,不可太过随意,可我脸还没洗完呢,王福全就催上了,说是皇上说了,大晚上的,也不必怎么梳洗,人去就行了。”
回雪笑笑:“这倒遂了你的意,你从来不是爱打扮的人。”
岑梨澜摇摇头道:“横竖王福全这样说了,深更半夜的,鬼影也没有一个,我也懒的收拾,就胡乱换了身衣裳,给发间插一支金簪子就去了,一路上我都在想,皇上叫我,肯定不是侍寝的,你猜,结果怎么样?”
回雪疑惑:“怎么样?难道是侍寝?”
岑梨澜又摇摇头:“你倒会取笑我的,我还没到养心殿呢,就见养心殿外挂满了红灯笼,小太监们缩手缩脚的站在门口,咳嗽一声都不敢,进去以后我才发现,原来太医们都到了,一个个缩着脑袋,站在离皇上三丈远的地方,帷帐外头放了一排的药箱,轮流给皇上把脉,我还以为皇上要驾崩了呢。”
回雪拍拍岑梨澜的手:“这话也是乱说的,以后千万不能这么图嘴上痛快。”
岑梨澜不好意思的道:“好了,我记住了,当时呢,我就看到皇上,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只说是身上难受,又说不出哪难受,要太医给他配白药丸吃,太医们平时开方子,都是有迹可循,哪里会配什么白药丸,个个吓的面如土色。过了一会儿,皇上痛的在床上打滚,说是要杀了太医,我瞧着,差点把太医都给吓死了,后来见我来了,皇上又说,听说我以前给妃嫔们看过病,懂一点医术,所以,让我给他看看。”
回雪觉得不可思议:“宫里的太医,个个医术了得,皇上竟然让你给他看病?”
岑梨澜也觉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