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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便也没什么用处了,正笑着,便见慈宁宫大门被打开,回雪跟岑梨澜二人齐齐走了进来。绘贵人撇了下嘴,止住了笑,冷眼瞧着二人走到廊下,给太后行了礼。
太后倒是显得高兴,让二人起来,跟着绘贵人一起到内室坐了,又让李嬷嬷去沏了茶来。
“岑小主倒是机灵,趁着皇上失了良嫔,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就跟皇上好上了。”绘贵人接过李嬷嬷的茶,喝了一口,冷冷的说道。
岑梨澜听了绘贵人的话,只得又起身给太后及绘贵人行了礼道:“臣妾惶恐。”
倒是太后看了看绘贵人,笑了笑道:“都是侍候皇上,是一家人,说什么捻酸的话,让外人听了笑话。”说着,又拉住岑梨澜的手道:“能让皇上高兴是好事。你也辛苦。”
绘贵人又冷眼瞧了瞧回雪,她心里明白,回雪跟岑梨澜,在储秀宫时关系就好,如今岑梨澜得见天日,回雪的翅膀就更硬了,本来回雪如今是嫔位,就够让自己不舒服的了。
几个人貌合神离的坐了一会,小厨房又送来了一盘糕点,回雪捏着吃了一个,抬眼看了看这富丽堂皇的慈宁宫,一不小心便看到了墙角的那尊慈眉善目的玉观音。当下心里大惊,不由得想起良嫔在临死前一直念叨的:“太后……观音,太后……观音”难道良嫔嘴里说的观音,就是墙角的这尊玉观音?可看上去这玉观音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为什么良嫔死前要不停的念叨它呢?正看的出神,听到太后说道:“哀家还要给盆景修叶子,你们无事,就先回去吧。”回雪回过神来,看了眼太后,太后显然是看到了刚才自己愣神的一幕,于是才会让众人都回去。回雪本想走近去看看,碍于太后,只得起了身,带着岑梨澜,出了内室。
“太后为什么突然不高兴?”背后传来绘贵人的声音。
“多嘴,你也回去。”太后道。
可蕊听了不禁小声笑道:“我以为太后多疼她呢,原来咱们走,她也得走。”回雪听了可蕊的话,不置可否,见绘贵人一脸不高兴的出了内室,心下便也明白,太后突然不高兴,明显跟那尊玉观音有关系。或者说,太后显然知道了自己对玉观音的留意,所以才有些心慌,迫不及待的赶了各人出来。
作品相关 第八十八章 红底绣鸳鸯翘头鞋
见绘贵人带着婢女阿香一阵风似的出了慈宁宫的门,脚步轻盈,一脸冷艳,婢女可蕊在岑梨澜身边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绘贵人也怀孕很久了,怎么肚子还不见大?跟没怀孕时一模一样呢。”岑梨澜听了这话,忙拉了拉可蕊的胳膊,示意她不要乱说。但绘贵人显然是已听到了可蕊的嘟囔,她回过头来,上上下下打量着可蕊,然后是略有迟疑的顿了顿又笑了笑,才扶着阿香走了。这个动作倒让可蕊莫名其妙,却又多了一丝忐忑不安。
回雪跟岑梨澜见绘贵人走远,才相互扶着向着永和宫而去,如今良嫔出了这样的事,永和宫自是一片哀凄,但宫里自古只有皇帝去了才会大行仪仗,白衣白裤,就连各宫门上,都是白纸白花,更不消说纸人纸马,香火不断,可怜良嫔只不过一个不得宠的女人,所以虽按皇上的意思以妃位出丧,但也是极快的被内务府操办完毕,永和宫被从里到外清扫一通,跟往日里并没有什么区别了。或许过不久,这里又会住进一位新的主子了。想来宫里的女人,为争一个皇上努力了一辈子,死后不过是如此了事,不禁让岑梨澜跟回雪有些唏嘘。在门口站了一会,便欲转身回去。
“两位娘娘不进来就要走了?”二人背后传来一男子的声音,转头一看,正是那日在畅音阁遇见的二阿哥。只见今日他穿着一件米黄色绸缎袍子,外加一件暗粉色绣如意的马甲,腰里却还是挂着那块吊着淡黄色穗子的和田雪玉,可蕊见了二阿哥如此风度翩翩的模样,不禁又是一阵心猿意马,她甚至还记得,上次在畅音阁,二阿哥给自己的那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而此时抬起头,二阿哥虽然是跟二位主子说话,可眼神却分明还留恋在自己身上,于是心里一阵羞涩,桃花顿时开满脸颊。
“难得二阿哥如此通情达礼,还来永和宫悼念良嫔娘娘。”回雪道。
“良嫔虽害了我额娘,但她怎么说也算是跟我额娘有过几十年的交情,如今我额娘不能来亲眼看她死,我不过是来替我额娘看看,这种背信弃主的人,会是个什么下场。”二阿哥突然一脸冷漠,站在二人身边,小声的笑了起来。
“人都死了,二阿哥说这些未免太过了。”岑梨澜道:“叶赫那拉氏是为什么进的冷宫,想来宫里人也都知道,二阿哥却把罪都加在一个不会说话的死人身上,不觉得苛刻吗?”岑梨澜一向看不惯二阿哥的大爷做派,又听他说话如此尖酸,不禁反驳道。
“二阿哥来永和宫也是一片孝心,良嫔娘娘在天之灵,也一定会反思已过,二阿哥大度,所以才来看良嫔娘娘最后一眼的。”二阿哥听完岑梨澜的话,刚要发怒,却被可蕊的一句话给压了回来,可蕊说完这话,见二阿哥情绪有所好转,心下不禁暗自得意,看来在此人面前,自己还算是有分量的。只岑梨澜听了可蕊的话,瞪了她一眼,可蕊才撇了撇嘴角。
“你这婢女倒是个识相的。我记住了。”二阿哥说着,从可蕊身边走过,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一笑,才带着小太监走了。
众人回到相印殿时,已是中午时分,回雪留岑梨澜在自己宫里吃了午饭,便让婢女们都去廊下侍候,又使了个眼色,让烟紫带着可蕊去延禧宫看看自己的姐姐身体如何,看完再回来回话,烟紫心下明白,便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可蕊去了。
“不是我多嘴。”回雪看二人出了相印殿,才压低了声音道:“可蕊是你的婢女,我本不应该说什么闲话,但这些日子来,我见这婢女吃穿用度不同常人,说话也常常是骇人听闻,本不是个省事的,你留在身边,不怕是个祸害?”
“姐姐多虑了。”岑梨澜听了回雪的话,喝了口茶道:“我当然知道姐姐是为我好的。只是可蕊这婢女,跟我久了,虽爱慕虚荣了些,又有些贪念,但侍候我还算尽心,也不会有害我之心,姐姐就放心吧。”
回雪听了便也喝了口茶,看着岑梨澜道:“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自这次后,二阿哥回到阿哥所,倒会想起站在岑梨澜身边的婢女可蕊,她三番两次的为自己说话,长的也算有些姿色,二阿哥在这青春年少的时候,难免也是蠢蠢欲动,于是让小太监偷偷的去储秀宫门口守着,逮到机会,告知可蕊去阿哥所边上的一处偏僻竹林子里相见,可蕊听了小太监的话不禁也是心潮澎湃,转身去给岑梨澜扯了个慌,便跟着小太监偷偷去了,岑梨澜因知可蕊在宫里并无什么熟人,所以对她看管不严,也让她钻了不少的空子。二阿哥跟她缠绵过几次,倒也不显小气,把身上挂着的和田雪玉送给了她,也算是各取所需。
这样来去几次,可蕊跟二阿哥便熟稔成自己人一样。这一日太后令绘贵人代自己到阿哥所看看二阿哥,并亲自给他送一盒精致糕点,绘贵人本不想来,心里思量着,如今我没孩子,太后对二阿哥还是上心,处处讨他的欢心,一旦我有了孩子,自是让二阿哥去一边凉快,说着来到阿哥所,听嬷嬷说二阿哥出去了,便留了糕点在他房里,带着婢女阿香出了门,一时想抄个近路,便走到了竹林子边,见一个小太监正坐在林子边上裹着衣服打盹,心下奇怪,这么冷的天,一个小太监不好好在宫里呆着,跑到这林子里坐着干什么,正想着只听见林子里传来一阵嗯嗯啊啊之声,虽然叫的人已是十分压抑,但绘贵人听到这声音还是不禁红了半边脸,她是得过皇上宠幸的,自然也知道这里面的事,于是住了足,站着听了一会,不禁又是羞愤难当,能在这林子里肆意妄为,除了皇上,还能有谁。不敢钻进林子打扰,只得气的踢了小太监一脚道:“蠢货,你是新来的吗?这时候还睡的着,真不亏是没根的东西。”
小太监被惊的立刻醒了,一看是绘贵人,又听着林子里的嗯啊之声,赶紧扯着嗓子喊道:“绘贵人来了,绘贵人吉祥。”
林子里的人显然是听到了小太监的喊声,嗯啊之声骤停,只得见一阵??的穿衣之声,绘贵人不禁问道:“里面是皇上跟哪个贱人?”
“绘贵人,里面不是皇上。”小太监刚一说完,便觉失言,绘贵人一听,不是皇上,那自己还客气什么,于是让阿香扭住那小太监的耳朵,自己三步并做两步追到林子里,见林子里一大片落叶上狼藉不堪,似乎还有些余温,不禁一阵冷笑,偷情都偷到宫里来了。而偷情之人显然是听到动静,裹着衣服跑了。绘贵人气恼的踢了踢那枯叶,却惊喜的在叶子下面发现了一只红底绣鸳鸯的翘头鞋,这鞋子如此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仔细一想,是了,这分明就是可蕊那个贱婢那日去慈宁宫时穿过的。她不是还奚落着自己的肚子不大吗?上天有眼,这回可是落在自己手里了,于是心情大好,见阿香扭着小太监来到跟前,便让小太监把那翘头鞋提在手里,三人向着慈宁宫去了。
作品相关 第八十九章 与阿哥私通的代价
风吹的更紧了些,太阳也似乎藏到了云的后面,一时不见了光彩,只是那云看上去暗暗的一片,绘贵人的衣衫被风吹的来回浮动,可此时,她的心里却是明媚不已,走到储秀宫门口,便让婢女进去押了岑梨澜的婢女可蕊,可蕊从竹林子里跑出来,心下忐忑不安,好不容易跑到储秀宫歇了会,见自己主子不在宫里,便坐着喝了口茶压了压惊,一时绘贵人的婢女阿香来拿自己,便还推说着认错人了,二人拉扯间来到储秀宫门口,可蕊一见绘贵人边上低眉垂首的小太监,便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下子蔫了下来。
四人一时到了慈宁宫,可蕊的心砰砰直跳起来。绘贵人见太后正坐在榻前修剪着盆景,便福了一福,趴在太后耳朵边,把竹林子里的事前前后后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太后听完放下手里的剪刀,像是思量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对那小太监说道:“你不回阿哥所侍候你的主子,跑到这里做什么。”
小太监听了太后的话,一时不解太后的意思,绘贵人押着自己来慈宁宫,自然是想为她的话做个证明,可如今,太后怎么又让自己回去呢,一时局促不安,有些迟疑,李嬷嬷便道:“太后让你回去,你回去便是。这里没你的事了。”小太监听了李嬷嬷的话,如释重负,忙给太后行了退礼,便匆匆的跑走了。可蕊见小太监离开,跪在地上更是不敢抬头,一时摸不着太后的意思,连喘气也不敢大声了。
“小贱人,还不快招供呢。”绘贵人急不可耐的讥笑道:“你这贱婢,嘴倒是没有脱衣服利索。”
绘贵人刚说完这话,便听到慈宁宫一片嘈杂,抬眼一看,前面走着荣妃,青嫔二人,后面是岑梨澜跟回雪,原来绘贵人这一路招摇,宫里的信传的比风都快,各宫众人听了信,便欲来探个究竟。绘贵人见可蕊的主子亲自来了,更是看热闹不怕人多,看着众人进来给太后行了礼,各自站在一边,便又底气十足抽丝剥茧的问道:“快说呀,说你跟二阿哥在那竹林子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岑梨澜听了绘贵人的话,不禁有些气恼,于是说道:“绘贵人有何凭证,诬陷可蕊也就算了,可二阿哥是堂堂阿哥,岂能随便干什么勾当?”
青嫔一向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见岑梨澜这样说,便又接话道:“绘贵人有何证据,那就亮出来给大家看看,也好让各人心里都信服才是。”
绘贵人听了青嫔的话,正欲解释,只听太后一声严厉的道:“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二阿哥今日一直在我这里,陪我说话,你们不要信口雌黄。”说着,让李嬷嬷去侧室请了二阿哥出来,众人一看,二阿哥果然衣冠整齐,从容不迫。绘贵人被太后的一席话弄的摸不着头脑,只岑梨澜见二阿哥出来,可蕊的眼色突变,往可蕊身上一看,她侧腰处正挂着二阿哥常挂的那块和田雪玉,心里登时有些紧张,可蕊怎么会有二阿哥的玉?又怎么能大大方方的挂在身上?正想提醒她把玉藏起来,可眼尖的太后早已是看到,便厉声喝道:“小小婢女,敢偷了二阿哥的玉,还不快快招来。”
可蕊听太后诬陷自己偷了玉,一时情急,便分辨道:“是二阿哥送我的,怎么会是我偷的?”
青嫔站在一边冷冷的道:“二阿哥送你的?你又是何身份,真是能抬高自己的,也不拿镜子照一照。”
“不信可以问二阿哥。奴婢真的不是偷的。求太后明鉴。”可蕊急的跪在地上磕头,她在情急之下,竟然没明白青嫔的话原来是个圈套,如果自己说不是偷的,那跟二阿哥肯定有交情,如果是偷的,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