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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装出用帕子擦嘴的样,用手挡在脸前,狠狠的瞪了青嫔一眼。
“听说皇上今晚要大宴众人呢,大家还是好好准备吧,大年三十,是一年当中的大日子,这种场面可别让皇上看见,不然惹了皇上不高兴,本宫可保不了你们,荣妃也是,明白吗?”皇后训示,荣妃也只好听着。
二阿哥今日又来景仁宫里,见众妃都在,便分别行了礼,在其它人脸上都是轻轻的扫了一下,只是看李答应时,眼里分外的深情,岑梨澜犹记得上次可蕊因他而死,他却把自己推的一干二净,对着个二阿哥当然没有好印象,见她盯着李答应看,心里更是不满,便道:“二阿哥来景仁宫是来看皇后娘娘呢,还是看别的其它什么东西?”
二阿哥被岑梨澜一说,脸上红了一片,嘴上说着:“当然来看额娘。”一面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李答应因听出了岑梨澜的意思,脸上也是飞红,只是她倒不讨厌这个二阿哥,至少在她看来,二阿哥肯为了自己去皇后娘娘这里求情,阖宫上下,他一个阿哥,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出身而瞧不起自己。她很感激这份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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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能陪我走到现在。。。。。。非常感谢。
作品相关 第一二四章 大年三十
傍晚时分,皇上祭祀回来,御膳房早已把三十晚上的饭给备好了,在养心殿偏房里,诺大的圆桌上摆着白皮乳猪,佛跳墙,浇汁参,陈皮牛肉,大千鸡片,汔锅虫草炖老鸭,烤羊里脊等等,一时间屋里香气四溢,人声鼎沸,又加上烧了大炭炉子,热气一波波的往上涌着,外面虽扬着小雪,屋里却是一团暖意。
宫里规矩,每年大年三十晚上,侍候满一年的太监宫女都能得一个红包,算是压岁,红包里至少会有他们平日里一个月的份例,在宫里侍候不满一年的也有红包,算的是半个月的份例,太监宫女们这日得了钱,便也侍候的格外殷勤,虽是皇家宴席,不及民间百姓吃饭自在,但觥筹交错间,面红耳赤,各人话多了些,也比平日里放的开了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便有小太监们躬身进来,把吃剩的东西一盘盘的撤了下去,又另外换了张黄色悬丝桌布,一群小宫女依次进来,手里都端着水晶盘盏,细看去,上面装着蜂蜜花生,怪味腰果,蜜饯瓜条等小食,又有千层蒸糕,江西灯芯糕,合意饼等精致点心,还有柠檬,荔枝,人参果等各色水果。还没等吃,另有一批小宫女进来,手捧托盘,上面放着干净的热毛巾以及热茶,各人依次用热毛巾净了净手,又接过小宫女端着的热茶喝了口,才尝起了桌上的东西。
皇上的几位阿哥并公主,也进来殿里请安问好,皇上高兴,便赏了各人东西,包括给了承熙公主一柄如意剑,因纳兰是常配剑的,这礼物倒是合承熙的心思。只是皇后看着承熙的脸。心里有些厌弃,她自始自终都忘不了良妃的背叛,而良妃已死,她的恨只能发泄在承熙的身上了。皇上另让太监赏了二阿哥一把古扇,上面描金画马,意气风发,二阿哥却有些不喜欢,只是接过了,便拿在手里。皇上看荣妃的大阿哥比往日壮了些,又问了他一些诗书礼仪的事。见他对答如流,心里欢喜,便赏了他一幅龙腾九云的图。大阿哥接过了,跪在地上道谢:“皇阿玛,谢各位娘娘。”
“皇上赏的,大阿哥谢皇上便是,怎么倒谢起了各位娘娘?”皇后似笑非笑。有点挑衅似的道。
“谢皇阿玛赏,因有各位娘娘悉心服侍,皇阿玛心情大好,身体康健,前朝后,宫一片祥和。各位娘娘功不可没。”皇后听了,自然没有话说,皇上却很高兴的站起身来拍了拍大阿哥的肩膀道:“朕还以为你只爱看些书。没想到为人处事,说话做事,你还能这般灵活,是荣妃教导有方。”说着,又把桌上的一盘杏仁佛手赏了他吃。
荣妃听了自然欢喜。二阿哥却面上挂不住,一时间眼睛提溜的转。见李答应正坐着岑贵人身旁偷偷望着自己,心里才算舒服了一些。李答应怕被别人看出来,便拿起来一个黄黄的柠檬,因在浣衣局为奴时,吃的不过是一些别宫剩下的果子,或是很少吃到果子,因此也不大明白这柠檬为何物,一时间闻了闻,香的很,便轻轻咬了一口,皮太厚,没咬着,回雪见了,做了个剥皮的手势给她,李答应脸上一红,便轻轻的把柠檬的皮去了一半,然后放进嘴里咬了一口,顿时酸的直打哆嗦,眉头一皱,差点流出眼泪,二阿哥看着有些心急,便“啊”了一声,见她吃了那么一大口,感觉自己的嘴也酸了起来。
“李答应既然没有见识,就应该问问身边的太监宫女,吃个柠檬都这样,真是让人贻笑大方,你看,怕是把二阿哥的牙都酸倒了呢。”青嫔说着,拿出手帕子拭了拭嘴角,眼里还是充满了厌恶。李答应手里握着那柠檬,如握着一千支针一样让她无地自容。
“干什么都有第一次,李答应虽见识少些,但侍候皇上细心体贴,那她便是好的,宫里的女人懂的没什么用,知道怎么让皇上开心才有用吧。”荣妃装做无意的道。皇后知道李答应是荣妃的人,荣妃替她辩解也不难理解了。
岑梨澜看见刚才李答应那一幕,虽不讨厌她,但觉得有些发笑,一时忍不住,便只好低下头去,用手帕了掩住嘴角,做出咳嗽的样子。一时咳嗽的全身乱颤,脚上的伤还未全好,又有一些疼,才忍住了。
各位阿哥跟公主退了出去,便有一群太监宫女进来请安贺岁,一排排的跪倒,场面很是壮观,皇上让各人起来,又围着众妃说了会子话,见李答应小心的样子,心里有些怜悯,便从腰上解下一个红色香囊给她道:“你虽地位低了些,但在朕身边勤勤恳恳,这个香囊,算是朕赏你的,她们都没有。”李答应接过香囊,眼圈有些泛红,青嫔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大年三十这一天晚上,本来应该是熬夜的,各人无论是听曲还是看书,聊天都可以,因过了这一夜,便是新的一年了,皇上白天忙了一天,晚上有些乏了,各人便起身行了退礼,见皇上的眼神在宫人眼前晃着,知道皇上是在选今晚让谁侍寝,有的人心里期待,有的人随意,各情心思,皇上略想了想道:“今年大年三十,本应该去皇后的景仁宫里,王福全,你去准备吧。”皇后听了,脸上才算有了点喜色,荣妃忙屈身道:“皇上英明。”只岑梨澜的嘴角带着无所谓的冷样。
皇上见人散的差不多了,皇后也先回景仁宫准备着去了,便留了回雪下来,拉住她的手道:“朕今晚不能去看你,真是遗憾。”
“皇上福泽六宫,臣妾已是被庇护疼爱,臣妾不争一朝一夕之长短。”回雪道。
“一辈子不就是一朝一夕填满的吗?你倒是看的开。其实朕让李答应侍寝这几日,实在是因为她是荣妃安排给朕的人,荣妃的阿玛如今在朝中有大用,朕不想……”
“臣妾明白。”回雪又福了一福:“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
“今晚并没有赏你东西,你可有什么想要的?”皇上道。
“臣妾没……”回雪说着,看到桌上那盘吃了没几颗的荔枝道:“臣妾觉得那荔枝很合口味,想端回去相印殿,不知皇上准不准。”
皇上听了哈哈一笑道:“小馋猫,不过你有胃口,朕高兴。你养胖一点才是,如今太单薄了些。”说完,吩咐小太监把那荔枝包好,拿给烟紫。又嘱咐了回雪几句,才让她回去了。
雪止了,因是晚上,宫里并没有扫雪,走上去依旧是喀喀的响,王方手里提着灯,烟紫怀里捧着那荔枝,走了一阵,便听到宫里“嗵嗵”的响了几声,回雪吓了一大跳,王方细心的扶了一把道:“主子放宽心,这是午夜了,宫里每年这个去旧迎新的时候都会放几声响的。”
回雪抬头往天空中看了看,夜色如漆,前方的路都不大清楚,这一年就这样过去了,自己从一个秀女变成了皇上的郁嫔,这中间有的人死了,有的人苟且活着,而自己的肚子里还有一条小的生命,回雪用手摸了摸肚子,脸上浅浅的笑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天空却依然是这片天空,它有时蓝,有时白,有时黑,有时又阴暗,让人无法揣摩。
相印殿的小太监早烧好了热水,等回雪进了屋,脱去外面的披风,烟紫便把那荔枝放在桌上,自己去把装着热水的木盆端上来,放在回雪脚下,侍候她洗了脚,擦干后,便欲扶她去床上去歇着,回雪摆了摆手,示意她叫宫里所有的人来,等七八个侍候的人进来,便让烟紫去开了柜子道:“内务府赏了你们一个月的份例贺岁,这是好的,不枉你们辛苦一年,这相印殿里外和气,你们功不可没,今晚我另赏你们每人二两银子,以后你们安心在相印殿做事,自然不会吃亏。”
各人听了心里欢喜,接了银子便出去了,回雪又另拿了一个十两的银块子给王方道:“你以后便是相印殿的管事太监,有的累受了。”
王方接了银子一阵哽咽,便欲跪倒,回雪一面说着:“地上凉。”一面虚扶他一把道:“以前你在景仁宫当差,如今却一心为我,我也看在眼里,主仆一场,你没让我失望。”
“奴才眼里,如今只有一个主子,那便是娘娘。”王方说着,又行了一礼才出去了。回雪拿了另一个十两的银块子给烟紫,她却怎么都不肯收,嘴上还说着:“奴婢天天跟着主子在宫里,好吃好穿,要银子想来也没有用。”
回雪笑了笑道:“如今没用,那以后出了宫呢,你们做奴婢的,二十五岁按例便会放出去,如果有个好人家,那也是要柴米油盐的呀。如今不积攒些,以后要打饥荒不成?”一句话说的烟紫有些脸红,只好接过那银子握在手里,看了看桌上的荔枝,便道:“主子还是少吃些这吧,我听说,吃荔枝多了容易燥火,主子身体重要。”
回雪看她在意的样,心里有些好笑,于是交待她道:“这荔枝不是我吃的,是拿来送人的。明天你便帮我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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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日子写到大年三十了,过年的气氛是喜庆的,也希望你们开心。。
作品相关 第一二五章 初一晚上
大年初一一大早,烟紫侍候过回雪梳洗,便用食盒装了那荔枝往太医院而去,回雪昨晚交待,苏思维苏太医最近给岑贵人瞧病很是尽心,上次在庵院,又白白让他受了惊吓,实在过意不去,因他是南方人,这荔枝又是南方常见的果子,想来宫外面这个季节也没有地方可买,就送给他,聊做思乡之情。
初一太医院仍有人值班,问了里面捣药小太监,说是苏太医到永和宫去给岑贵人看脚伤了,烟紫便又转身往永和宫赶去。路上正撞上大阿哥跟二阿哥,忙的放下食盒行礼。大阿哥二阿哥刚去给皇上请过安,欲回阿哥所去,见烟紫提了个食盒,二阿哥便好事的问道:“我认得你是相印殿的,今日不在相印殿好好守着,怎么提着个食盒到处跑呢?”
烟紫心想不能把主子要送苏太医荔枝的事说出来,不然让别人听去,又得闹出闲话,于是又福了一福道:“我们主子早上用饭时觉得一个菜不错,所以想让奴婢给永和宫岑贵人送一点。”二阿哥欲上前来掀食盒的盖子,被大阿哥一手拦住了道:“二弟,别难为人家婢女了,你掀了盖子可不就凉了,再说,宫里娘娘们的吃饭的事,又干咱们什么事?不如回阿哥所我们下棋去。”说着,拉着二阿哥便欲走。
二阿哥听了大阿哥的话,倒没伸出手去掀那盒盖子,他本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主,夏天粘蝴蝶捉金鱼,冬天射斑鸠赶乌鸦,只有人想不到的,没有他不敢做的,只是大阿哥平日里颇为关照这个小一岁的弟弟,有什么事也愿意袒护他。有了好吃的,也知道分他一点,虽荣妃跟皇后不和睦,但二阿哥对这个大阿哥的话,还是听一点的。见大阿哥拉自己走,便也跟着去了。
烟紫松了口气,提起食盒,脚上加快了步子,一时走的身上发了汗,粘在身上粘粘的。也顾不上擦,好不容易走到永和宫门口,发髻上早已是闪着细碎的汗滴子。站住松了口气,理了理衣角跟头饰,又把头上戴的银质兰花簪子扶了扶,才进去了。
“有些药是寒性的,但人的体质跟药是一样的。也分寒热,娘娘说的这些药材是不错的,没想到娘娘还知道这些,真是让奴才刮目相看。”苏太医道。
“苏太医夸奖了,我也就是平时没事乱翻一翻医书而已。最近脚上有伤,你每每来探望。又总跟我说一些医理,我便也记住了。”岑梨澜道。
“奴才也有几本医书,是奴才家里祖传的。记着些偏方杂论,娘娘若有空,奴才可以拿真来给娘娘当做消遣。”
“你真是懂我的心呢,呵呵。”岑梨澜道。
烟紫听到最后一句,心里一阵凉意。不等通传,便走进内室。见苏太医正拱着腰给岑梨澜说话,便上前去把食盒放在小方桌上道:“我家主子让奴婢给苏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