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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一文钱逼死一个好汉,隔年乡里遭灾,楼家的祖屋都被洪水冲垮了,楼老爷的娘也染了病,不久便辞世了。楼老爷家里刚刚才遭了灾,竟是连安葬母亲的钱都筹不出来。还是靠着夫人当掉了首饰,才堪堪将老夫人下了葬。
楼老爷这些年下来,年年考科举,年年不中,只觉得心灰意冷,正遇上母亲过世,连下葬的钱银还要夫人当掉首饰,便下了决定,弃了文从了商,打那以后,一门心思钻进钱眼里去了。于是便有了后来的姑苏大商户楼家。
随着时间的过去,楼柳两家的孩子也都到了适婚年龄了,于是,楼老爷旧事重提,柳家老爷子早年病逝了,只留下一双儿女,以及一间私塾,好在柳彦之还算争气,考了个秀才,可哪知道,打他考上秀才以后,竟也是年年失利,最终只得继承了父业,在家当个教书先生。
对于楼家提及的婚事,虽然,柳彦之心里看不起楼家斯文扫地,去做了那铜臭商人,但是,碍着是自小定下的娃娃亲,便还是允了这门婚事。
本来两年前就要完婚的,却正巧楼老爷却病倒了,楼家就想着早点将两家的婚事办了,给楼老爷冲冲病气,结果,楼老爷硬是没等到儿子娶妻,就病逝了,于是,楼洛书为父守孝一年,这一拖拉下来,柳婳贞嫁入楼家,竟是两年之后了。
楼老爷虽然不在了,可是李夫人,也就是楼洛书的娘,唐朝妇人嫁人以后,不冠夫姓,仍冠父姓,这李夫人是个极有手段的人,硬是将楼家的大权揽在了自己的手里,没叫楼家二老爷得了便宜去了。
不过,娟儿说,楼二老爷倒是个老好人,为人和善,看着像是庙里的弥勒佛一般,只是娶了了尖酸刻薄的夫人,生的一双儿女也没有遗传了他的和善性子。楼家二房至今也就在婳贞和楼洛书成婚当天来了一趟楼家。
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婳贞也就安下心来。尤其当她得知,红娟虽然是她娘家陪嫁过来的丫头,可是,却也是临嫁人了,才去牙市买来的,跟着柳婳贞也不过才数月而已,这才实实在在的安了一颗心。安下心来,这日子倒也没有那么难熬了。
婳贞在西厢休养了几天,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真不是一般的差,许是身体的原主人是个不爱运动的喜静的性子,脸色苍白还不说,多走几步路,都觉得喘不过气来,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太胖了的原因,唐朝以肥为美,她这具身体,那一身的脂肪,可真是让她对镜无语了很久,瞧着明明是大冬天的,手上却老是出汗,体虚气弱的,搁现代,那就是一肥胖症的典型。
好不容易穿越到了这个女子地位难得崇高的时代,在这个富饶得天下闻名的时代,若是不能出去看看大好的河山,实在有点对不起自己。虽然已经是已婚妇女,可是,唐朝女子要出门,倒不像其他朝代的女子那般艰难。将来也不见得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只是,不管如何,她都必须把身体锻炼好,有个好的的身体,才能去想那些其他的事。
江南这边,虽说是冬天,天气倒也没像北边那样,飞雪连天。大多数时候,还是能看到太阳的。这大大的方便了婳贞锻炼身体的计划。她每天有大把的时间,只要好好计划一下,相信不久之后,这具身体的素质一定会有明显的改善的。
别看她平日里懒惰成性,可是一旦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那也是雷厉风行的。当她决定要好好锻炼自己的身体的当下,便叫来了红娟帮忙,她准备天晴就在院子里慢跑,做做有氧运动,若是下雨下雪,就在隔间里做做瑜伽,为此,还专门找了一张波斯地毯出来。
她现在住在西厢这边,人烟稀少,也不怕被人发现。
这不,一早上,婳贞就换上了一身短打,在西厢的小院里慢跑起来了,冬日早晨的阳光虽然看着舒服,可实际上却是没有什么温度的。不过,便是如此,跑了一小圈下来,她也累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连带的出了一身的汗。
休息了一小会,婳贞继续小跑,打定主意,不能因为这一时的难受,而放弃她的锻炼大计,肥胖就算了,这个时代倒是不在意身材问题,可是,健康却是十分重要的。
待她锻炼完之后,回到房间,红娟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只待她梳洗之后,就可用餐。
换下汗湿的衣裳,用温水擦拭之后,婳贞回到小厅里,今天早上红娟准备的是面片,许是锻炼之后,胃口大开,婳贞愣是将那一大碗的面片吃个精光,还吃了小半个饼,才不雅的拍拍肚皮。
差红娟去账房取了一些银钱,换上胡装,婳贞打算出门去溜达溜达。
唐朝的社会风气比较开放,尤其是对女子地位,比起汉朝大有提高,唐朝贵族妇女多有参政习惯,便是一般女子,外出经商的不少,出外游乐的不少,与男子自由交往的也有不少。这与大唐国力强盛所引发的自信和李唐皇室身上具有的推崇妇女的鲜卑遗风有关。
既然女子外出游玩,在这个时代并不禁止,她还傻傻的整天呆在屋子里,那才是真的傻呢。
刚出了门,婳贞就犯了难了,楼家大院在城北,这逛街,也不知道要往那边走才好,只得将希望寄托给红娟。
“娟儿,你说,我们今日去哪里逛逛?”
红娟想了想,说:“二娘,这要看你想去干什么了,若是要买大件的东西,就去西市,那边都是做大庄买卖的。若是只是随便逛逛,看看小物件,那就去东市。”然后看着婳贞,等她做决定。
婳贞想了想,她就是在家里呆烦了,无聊了,打算出来随意逛逛,打定主意,一拍巴掌,道:“走,咱们到东市区逛逛,顺便买点吃食。”
主仆二人决定了方向,就朝着东市漫步走去。
一到东市,婳贞就被那些花哨的店铺给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杂耍酒肆卖胡琴的,酒楼餐馆,五颜六色的气质挂在门口,还有不少小摊贩摆着地摊,路上行人络绎不绝。虽然红娟是打小在姑苏城里长大的,可是那个女孩对逛街能有抵抗力的。这不,跟着婳贞东走西窜。
婳贞一路上就顾着看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东走西窜的。红娟虽然也看得眼花缭乱,可还没有忘了要护着主子。只是,再小心,也架不住街上人多。
婳贞正看着一个胡商带来的稀奇玩意,突然觉得腰上被人一拉,然后一道人影从她身边飞快的跑了出去。等她回过神来,往腰上一探,早上取了的银钱袋子,已经不翼而飞了。
婳贞知道自己钱财被人抢走,气的够呛,她这才是第一次上街呢,居然就被人抢,还有天理没?二话不说,朝着那道身影追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叫着:
“小贼,别跑!”
一时间,只见大街上一个跑,一个追。还有一个红娟丫头在后头跟着跑。
还别说,婳贞这些日子锻炼,还是有些作用的,愣是追了那小贼大半条街,虽然也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大半条街下来,有不少人帮着一起追那小贼,可人家那是专业户,滑溜的紧,愣是被她东躲西窜的给逃开了。
而婳贞这边,别看这她追了大半条街,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锻炼也才进行了几天而已,摊上她那不争气的身体素质,半条街已经是极限了。最后也只能看着那小贼溜掉。
那小贼若是就这样溜了也就罢了,他回过头来,看见婳贞两手叉腰直喘气,竟然还做了一个鬼脸,愣是气的她眼珠子都要鼓出来,半晌说不出话。
许是小贼太过嚣张,人群中一个男子趁着小贼经过他身边时,竟大方的将脚往外一伸,害那小贼跌了狗□,摔得扎实,好半天还在地上哼哼。
婳贞见状,连忙往前跑去。从小贼手里抢回自己的钱袋,末了,还用脚在小贼背上踹了两脚。看得旁边一干人愣了愣,然后才失笑的散去。
帮忙抓住小贼的男子,先是将小贼从地上拎了起来。然后才看向婳贞,问道:“这位娘子,这小贼该如何处理?可是要送官去?”
这话将婳贞问的有些懵了,她这巴巴的追来,本也只打算要回自己的钱袋,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回钱袋以后要怎么处理这人。唐朝律法有明文规定,盗窃者,便是没有得手,也要鞭挞五十,看这小贼小胳膊小腿的,五十鞭下来,少说也得半个月下不来床。想着,又有些心软了。
那小贼也是个极机灵的家伙,原先听男子说要将他送官,心里早就吓得够呛,他自是知道进了官府会有什么下场,待他看出婳贞犹豫,就猜到,这女子心软了,连忙讨饶:
“这位娘子,我错了,我大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家中还有老母要照顾,若是去了官府,我还不得脱层皮,我自己就算了,可我那老娘,就没人照顾了。你行行好。饶了我吧。”说罢,还抡起袖子装模作样的摸了摸眼角。
婳贞一听这话就乐了,这自古以来求饶的话可不就跟背书似地,连有老母要照顾都出来了,他可就差着没说,家中还有小儿嗷嗷待哺了。那可就真是上有老下有小了。当下抱着肚子大笑起来。看得一干人傻了眼。
待她笑过之后,之前被盗又被气的火也消了,这小贼今日也算是够倒霉了,眼看着东西到手,人都要跑掉了,结果半路杀出程咬金,天外飞来这一只大脚,愣是摔了个结实,到手的钱财也飞了。
“算了吧,看他跌得这么惨,也算是得了教训了,至于刚刚那几脚,就当是你气我的代价吧。”婳贞直起腰来,朝着小贼摆摆手,看那小贼听她说那几脚时,龇牙的样子,更乐了。果然,报仇要自己动手才痛快啊。
那男子闻言,拎着小贼衣领的手一松,男子本就比小贼高出一个头,先前被男子拎着,脚都离了地面,男子陡然松手,他没得准备,落地时脚不得力,竟然又摔了个跟头。张嘴刚要骂人,结果,看男子朝他一挑眉头,想起这位主不好惹,连忙闭上嘴,灰溜溜的跑了。
男子见小贼走了,想起自己还有事情要办,只对婳贞抱了抱拳,道:“这位娘子,我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了。”说罢,朝着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
婳贞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直在后头吊着的红娟终于追了上来,拉着婳贞的手,喘的厉害,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婳贞见她喘的厉害,刚刚自己这一路追来,也着实消耗了不少体力,这会又累又渴。便拉着红娟进了路边的一家小餐馆,叫了些吃食和水。
待她坐下歇气之后,方才想起,刚刚那男子的帮了她,她不单没有问人家姓名,连个谢谢都没有来得及说呢,当下又懊恼起来。
两人吃饱喝足之后,又在东市逛了一下午,眼见着天晚了,这才鸣金收兵,打道回府。
他们到家之后,正好赶上晚饭时候了,婳贞摸摸肚皮,下午又玩又吃的,肚子现在都还有七八分饱呢,本打算不吃了,又担心晚上会饿,便打发了红娟去厨房那些饼子什么的来,等饿了再吃。
婳贞半躺在床上,捶着自己走酸了腿,玩得有些累了,恹恹的只想睡。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红娟推门进来,将她摇醒,道:
“二娘,快醒来,三郎回来了。这会跟老夫人在大厅里等着你一起用膳呢。”
第三章初次见面
“二娘,快醒来,三郎回来了。这会跟老夫人在大厅里等着你一起用膳呢。”
玩了一天,累得几乎快要趴下的婳贞,被红娟带来的消息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了下去。所有的疲劳瞌睡那一下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那名义上的夫君回来了!见鬼,不是说还要一段时间的么?
红娟见婳贞一溜烟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只以为她是高兴自己的丈夫外出归来。连忙张罗起她的衣服来,以图能让婳贞留个美好的形象给楼洛书。哪里想到婳贞心里那九曲十八弯的心思。
婳贞机械的按照红娟的安排,换好衣服,稍稍梳洗了一番。铜镜虽然模糊,可也能看出她脸上那酡红的胭脂,以及被红娟刻意描过的粗眉。这妆容真是没法看了,可是她有苦说不出,因为,红娟还特地为她梳了一个飞天髻。发型是好看的,只是配上这状,哎。
这全身上下,能看的大概也只有这身衣服了。她上身穿的是一件墨绿色的碎花半臂,用同色的小带子系在胸口,浅绿色的襦裙,从腰上一直垂落到脚跟。倒显出几分飘逸来。虽然都是用的绿色,可深浅不同搭配的效果,还是让婳贞看上去显得精神了几分。
妆扮完毕,婳贞领着红娟朝着饭厅走去。
“大家,三郎。”
婳贞走进花厅,看到婆婆和一布衣男子在聊天。她猜测那布衣男子应该就是自己这具身体的丈夫,楼家的三公子,楼洛书。
这楼洛书在楼家排行第三,上面是楼二爷家里的两个,楼齐鸣和楼齐敏。他的下头,还有一个弟弟,叫楼河图。据说,楼家到了他们这一辈,理当是齐字辈的。奈何,楼老爷读了几年书,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