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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她靠在身边的苏幕身上,远远地看到一名侍奴像是找什么人似的走了过来。
“你在找东西?”小小好心地问。
他急忙跪在地上,“奴,拜见皇上。”
“平身吧。”小小摆摆手,“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不是。是民间选进宫的太医走丢了一个,奴怕他年少,一时贪玩走迷了路,故来寻他。不想冲撞
了陛下和国师赏花的雅兴,奴真的是,罪该万死。”他叩着头,惶恐不安地跪在地上。
“你起来吧。去寻你的吧,这边应该是没有。你去别处找找。”
“是。谢陛下。”他站起身,匆匆地跑开了。
宫里的人都很怕她,她曾经为了如风和小倌重重地罚过几个侍奴,连太后她也常顶撞。他们好像说
她喜怒无常,不过,她抽动了一下嘴角,至少有一半以上的男人在她经过的时候都用余光打量她,让她
超级不爽。女皇,还真是不好当呀。
“幕,冷吗,外面的风好像有点大。”她握着他的手,朝凤国的天气并不寒冷,现在这个季节大约
是他们最冷的时候,她只觉得和深秋一样,穿得依旧单薄,清乐却连细袄都穿上了。她捂着苏幕的手,
他身上的衣服是她按自己的标准给他穿的,不知他冷不冷,他自己又全然不会表达。
他呵呵笑着,学着她的样子,把她的手包在大大的手掌中,轻轻放在自己的胸口,“小小……”
“不对,这个时候,你应该说很温暖,跟我念,很温暖。”她耐心地纠正道。
苏幕眨了眨眼,似有些不解。小小暗叹一口气,现在的他怎么能听懂她的话。“很温暖……”他颤
着声说道,把她拥在怀里,“小小,很温暖……”
“是,”她紧紧抱着他的身体,“幕也很温暖。”
“陛下……”身后一个稚气的声音试探地问。
小小回过头,看到一个略有些眼熟的少年站在那里,怯生生地看着她,一看清她的样子,眼中闪过
一抹欣喜。
“小姐,我总算见到你了。”他欣喜地走到她身边,急切地看着她。
她认识他吗?小小皱起眉,“不好意思,你是……”
“小姐不记得我了吗?”他黯下目光,“我是希儿呀。你还记得你病了进了医馆,爹爹为你医治的
事,那时你还穿着男装,还和一个很漂亮的哥哥在一起。”他有些急了,“小姐,我就是那时和你定亲
的希儿呀。”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小小打量着她,她早就不记得那孩子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他就这样闯
进宫里,她怎么知道是真是假。“信物呢,我记得我送了一个信物给你。”她伸出手,如果有东西在,
他大概就是真的。
他为难地皱起眉,支支吾吾地看着她,“东西让坏人抢走了。小姐,我没骗你。你跟我出宫,爹爹
就住在城外,他等小姐去见他呢。”
小小嘴角一抽,这话说的,好像她和他爹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但是他着急的样子,又不像是做假,
她思索着,心里有了决定,“来人,去找正平和流来。”
“是。”侍卫应了一声,没一会儿,正平和流赶到花园。
“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吗?”流问道,目光打量着希儿,眉头微微皱起,“这孩子是谁,怎么有些眼
熟。”
“详细的事,我们路上再说。我要出宫,你们跟着我去,也能帮我照看幕,他们也能放心。”她一
面说着,一面吩咐侍卫,“去准备马车,不要太张扬。”
“是。”
宽敞平稳的马车很快出了皇宫的大门,外面看来这车虽然和普通富贵人家的一样,里面却豪华舒适
。小小紧紧搂着苏幕,他一听到外面的人声就变得暴躁不安,她一边安抚他,一边打量着希儿。
“如果我记得没错,我好像说过,等你过几年当上了太医,我们才……你怎么这么早就进宫了?”
希儿垂下头,黯然盯着地面,“爹爹病得很重,他怕留我一个人,知道宫里在召人,就让我去找女
皇。我们也不知小姐的姓名,但是小姐说过,进了宫见了女皇,她便会帮我们找到你。幸好在宫里见到
小姐,不然,以我的医术,我怕……是成不了宫里的太医的。”
小小盯着他,尽管印象模糊,她记得以前的他好像不是这个样子,“你的医术不是很高,多学几年
,也许能入宫呢。”
“我连爹爹也治不好。”他惆然说着,咬着唇,忍着眼中的泪。
小小尴尬地皱了一下眉,不知该说些什么。马车走得很快,路边的人声渐渐少了,小小掀开车帘,
看到已经上了官道,这附近好像没有什么可以住宿的地方。
“麻烦在前面停下。”他低声说,回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她,“爹爹就在前面了。”
下了马车,小小看到一间破败的庙宇,枯草在风中摆动着,说不出的萧瑟。小小狐疑地跟在希儿身
后,阴暗的角落里,躺着一个男人。听到有人进门,他挣扎着想起身,希儿连忙扶着他,轻声说道:“
爹爹,你看,我找到小姐了。”
男人虚弱地睁开眼,欣喜地看着小小,“小姐,你来了……”他重重咳着,急切地拉住小小的手,
“小姐来了就好了,我真的怕剩下希儿一个人,他这么小,要是没有人照看,又要被你欺负了。信物的
事,真的对不起,是我没有保管好,小姐不要见怪,这事和希儿没有关系。”
“我知道。”小小温柔地说着,“我怎么会怪你,这种事谁也不想的。你要保重身体,希儿……想
要你看着他出嫁。”
男人笑着,眼中闪过一道光华,“要是真看到就好了。小姐,希儿交托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爹爹……”希儿哽咽着,知道他快要离开了。
他满足地笑着,伸手抚摸他的发,眼中的光华刹那间绽放了,化成了死灰。希儿看着他垂下的手,
不敢相信地推着他,“爹爹,爹爹你醒醒,不要丢下希儿一个人。爹爹……”
“希儿乖……”小小把他拉到怀里,不忍地抱着他,“痛快哭吧,然后坚强起来,不要让你爹爹走
得不安心。”
“呜……”
他放声痛哭着,听得人不禁黯然,连幕也乖乖地呆在她身边,没有推开他,只是静静地一直拉着她
的手。流怅惘地站在那里,他的爹爹也不在了,而现在最重要的人,她的身边,没有他的位置。
[正文:第九十一章 苏幕怀孕]
飘扬的白纸,在阴沉沉的空中打着转,新坟前,小小陪着哭得双眼通红的希儿。
“希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要替父亲报仇。”希儿恼恨地说。
“这个……”小小轻叹一口气。
说起来他家会出事也有她的责任,她离开后不久,当地大户人家的女子看上了希儿,想让他进门当
男僮,养大了暖床。他父亲说他已经有人家了,还拿出了信物,无奈女子就是不听,加上她有个夫君是
当地的大官,她便霸道地要上门抢亲。平时受过他们恩惠的病者偷偷来报信,他们连夜便逃了,路上和
他们一伙交过手,信物没了,他为了保护希儿受了重伤。逃到京城,他的伤更加地重,他们又没多少盘
缠,也不知小小到底住在哪里,只是流落在破庙,听说女皇要招民间的大夫,希儿就想进宫一试,至于
要让父亲走的安心。
“报仇的事,我已经私自派一一去处理了,他会做得很漂亮。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你进宫,是不
是想当太医,我可以让人说说情……”
“不必。我浅薄的医术,根本救不了任何人,我连父亲也救不了。”他红着眼,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
“医术这种事,我也不是很明白。我觉得大夫,不应该把自己当成拯救世人的神,能救一个是一个
,救得回是那个人的造化,救不回便是天意。但求问心无愧就好了。你已经尽力了,你父亲的事,只怨
上天不公了。你的父亲不是也常夸你医术高明,你现在这么说,岂不是说他没有眼光。不要让你失望,
他也希望你能成为一代名医。”
“可是我现在,根本当不了御医。”
“可以慢慢来,你还小,多学几年,还怕比不过宫里那个几个老头子。”小小一边说一边拉过苏幕
的手,“不如你先替他把一下脉,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潜力。”
他点点头,按着苏幕的脉,眼中滑过一抹惊讶,“这位哥哥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心脉极乱,体内
还有一股力量蠢蠢欲动。不过,现在出现了异数,他应该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小小惊喜地握着苏幕的手,是她听错了,还是宫里的御医真的太无能了。
“小姐不知道……他怀孕了。”他淡淡地说,“好像才几天。”
“怀孕!”小小欣喜地捂着胸口,转头抱着苏幕开心地又蹦又跳,“幕,你怀孕了,你不会死了。
幕,真是太好了。”
“小姐,小心。哥哥的胎气有些不稳,不宜剧烈晃动。”
“哦。”她吓得退了一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幕,以后要乖乖的,不能乱动了。走吧,我们回
宫,让太医都来诊脉。”
一行人赶到宫里,太医早侯在殿外,等他们一一把过脉,脸上皆有些轻松。
“恭喜陛下,国师的确是怀孕了。不过……”太医战战兢兢地望了小小一眼,“至朝凤国立国以来
,国师都不能怀孕,且都会英年早逝。如今,国师体内的窜动的灵力全聚在胎儿四周护它,臣担心此胎
……不祥。”
“不祥你个头,还没有出生就保住幕的命,我看此胎就上天所赐来救他的,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个
非常孝顺的孩子。不管他生什么,就算生只狸猫出来,也是我的孩子,我绝不许别人来乱讲什么。”小
小搂着苏幕的腰,他真的怀了孩子,真的不用死了,早知道这样就能治好,她一早和他同房了,害她还
担心那么多天。
“陛下英明。国师此胎非同一般,必需要好好调理,加上国师身体甚弱,稍不小心就有可能一尸两
命。”
“那你们就派人整天侯在边上,每日三次把脉,所有的药必须小心谨慎。如果真出什么小心的事,
你们的命也就不小心没了。来人,传朕旨意,大赦天下,为吾儿积福。如果孩子平安出生,免税一年。
”
“是,陛下万岁。”
希儿愣愣地看着她,原来她是女皇,难怪她会出现在宫里,难怪幕的脉相中有灵力的反应,他竟然
现在才明白,那婚约岂不是……
“还有,太医,这位是希儿,以后他就跟着你们学医,你们有什么会的,全教给他,不准私藏。”
她命令道,朝希儿笑了笑,“你先在宫里住几天,将来想做什么,等你再大一些再决定。如风,拨一个
宫殿出来,让他和一一住在一起,小倌就先和你们住在一起,等空出来再另外安排。”
“是。”
“不要,我要和姐姐住在一起。”小倌急忙说,“而且,幕哥哥除了我之外,不喜欢别人。”
真是奇怪,这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关系,幕明明是讨厌别人的接近了,独对小倌一个
人没有防备,大概小倌的笑容,连不清醒的幕也没有办法拒绝。她看着正笑着接受小倌手里点心的苏幕
,微微扬起嘴角。
“好吧,将来等幕好了,你们就一起住在同一宫内。你就陪着他在这里养胎。”
“是,姐姐。”小倌开心地说,亲呢地抱着苏幕,“幕哥哥,以后我们要天天睡天同一张床上了。
”
幕甜甜一笑,摸摸他的头。小小脸上一红,朝下面的人挥了挥手,“都退下吧。”免得这孩子又说
出什么奇怪的话来。
留下小倌,的确是正确的选择,平时苏幕一直粘着她,现在他也和小倌在一起,还像照顾孩子一样
,会和小倌玩在一起。这是一种好现象,她怕孩子将来出生的时候,他还是痴痴傻傻的,连父亲要怎么
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到了晚上,真是难熬,她怕动了他的胎气,不敢和他亲密,他偏偏缠着她不放。再
加上一个小倌巴巴在旁边看着,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太医给苏幕的茶水中放了安胎养神的药,他缠了
一会儿也就睡了,就是小倌精神得很,一直盯着她不放,她催了几次可以睡了,他点点头,仍然睁着睛
睛笑呵呵地看着她。她心下无奈,身体也被苏幕勾出火,便自然地和他缠绵在一起。
好不容易睡了,半夜时分,她觉得身边冷嗖嗖地,等睁开眼,发现自己并不在床上,而在里面的浴
室。旁边,流弯着眼眉盯着她。
“豆子……”
“你怎么来了。”小小担忧地朝外面看了一眼,“你也真敢来,要是让幕看到,他又要生气。”
“我知道他睡着了才来,这里的声音外面听不到。豆子,我们也快点要个孩子吧。”他媚惑地盯着
她,轻轻吻着她的耳垂。
“怪不得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