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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只觉头顶劲风嗖嗖,刀光闪烁,暗呼不妙,就地一滚,方才躲过这道杀机。宝剑落空,顺势劈进青石板砖,轰隆巨响,苏曼脚下便多了一道狰狞的裂口。
“小杂种,你砸掉本大爷三根头发,今日我要吸光你的精血补回来!!”姚盛怒不可遏,想不到瘦小的苏曼竟能躲过自己威震四方的千金杀!
呸呸,啐了一口泥尘,苏曼浑身戒备若猎豹,目露凶光,苍劲用力,摆出空手道防御姿势,冷冷应对。余光即刻发现五步之外有一杂耍艺人,艺人手持弓箭。
天助我也!苏曼虚晃两招,旋身一转,飞速躲过姚大虫十八砍,嘴角弯出阴狠的浅笑,猛然冲向杂耍艺人,瞬目,只见她翻手为弓,覆手持箭,口衔双矢。
姚大虫浑身一怔,持剑停在原地,能够远程射击的弓箭对古人而言,恰似一把拉开保险的上膛手枪。苏曼冷哼一声,神情阴鸷,蓄势待发。
“小……小杂种,你可知本大爷是朝廷命官,你,你敢发箭,必死无疑!”
切,老娘最讨厌威胁,今日偏要宰了你!苏曼挑衅的扬起下巴,左手一松,锋利箭羽划破长空,姚大虫倒吸一口冷气,天煞的小杂种好毒辣的胆魄!他惊惶大吼,左躲右挡,竟也险险躲了苏曼两箭。
苏曼微微眯起黑瞳,单手持弓,丝毫不担心只剩最后一支箭矢。
见状,姚大虫露出得意的狞笑,却见苏曼倏然抬手扬弓,弓身势如破竹朝他破了皮的秃脑袋射来,姚大虫大惊失色,急忙护发,抓住这个时机,苏曼箭步上前,一记连环踢,打的对手腹痛如绞,口吐血沫。
姚大虫痛苦的横肉狰狞,拼死持剑砍向苏曼的咽喉,然而为时已晚,苏曼手中的箭矢瞬间刺进他的脑脊髓,当场毙命!
这招虽险,但够快够绝!
苏曼缓缓咧开嘴角,露出得胜的微笑,打架就是赌命,敢往死路上闯的就是最后的赢家。
所有围观看好戏的人呆若木鸡,谁都能看出单凭苏曼的力气不一定是五名壮汉的对手,但苏曼身手灵活,巧劲莫测,招式更是独辟蹊径,最重要的是她出手够毒够绝!
拍拍身上灰尘,苏曼没好气的呵斥乞丐兄妹,“还愣着作甚,跑!”
兄妹二人仿遭电击,一脸愕然望向拔足狂奔的苏曼,下一秒便一鼓作气追寻过去,唯恐被苏曼抛弃。
围观的百姓乱成一团,奔走相告,“姚大虫被杀啦,姚大虫被杀啦。”声音皆洋溢着喜悦,殊不知他们的过度喜悦只会加快官府知晓苏曼犯罪的消息。
转身狂奔那一瞬,即使隔着涌动的人流,苏曼也能感觉背后有一道寒凉犀利的目光盯着她的脊背,让她浑身悚然,猛一回头搜寻,燕楼一隅,柳絮如烟,一道白衣素纱,飘然若仙,熏风乍动,影影绰绰,却无法看清那究竟是何人……
为了躲避官兵的搜捕,三人一路狂奔,夜幕时分,才停在一处大户人家的院墙外,只见男孩趴在墙角奋力扒拉,不一会就出现一个窄小的狗洞,只有身材纤瘦的孩子才能勉强通过。
“大哥,快钻进去。”女孩知恩图报,请苏曼先钻。
苏曼不客气的甩开兄妹二人的手,“还愣着做什么,你们快钻,我直接番强。”说罢,在兄妹二人讶异的目光下,苏曼一个助跑,弹跳,蹭的跃上墙头,回眸留下一记得意的微笑。
老娘是偷儿出生,番强撬锁,不在话下。
……
吐血倒地,大伙去看看我那收藏吧,丢脸的让我躲墙角o(╯□)o,不要看到我不要看到我…………
正文 005金兰结义
注意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美人云中澈这章要小露一下终极诱惑的背影O(∩_∩)O
……
高墙内是一所小康人家,三人鬼鬼祟祟的钻进花园假山洞内,这时小男孩才心疼的捧着妹妹血迹斑斑的小脸,低泣,“雪儿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这么冲动。”他眼底满满都是心疼与愧疚,身为一个男子汉却不能保护自己唯一的妹妹。
“哥,我不疼。我讨厌那个丑八怪摸你。”小小的雪儿乖巧的缩在哥哥怀里。
“你妹妹都没哭,你哭什么,我最讨厌男人哭!”严格说来他还是个小孩子。苏曼恶声恶气道了句。
“这位大哥,我知道……其实你是想安慰我哥哥,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这么凶的对不对?”雪儿怯怯的道了一句,却也充满了对哥哥的维护之情。
小男孩似乎被苏曼说愣了,怔怔抬起头,唇红齿白,但也正是如此,苏曼才赫然发现这个男孩望着她的眼神没有焦距,他是瞎子!!
“小弟天机算,舍妹天下雪,谢过兄台救命之恩。”男孩还算懂礼貌,对苏曼抱拳还礼,一旁的雪儿也乖巧的跪了下来给苏曼磕头。
这……未免也太隆重。苏曼一把扶起兄妹二人,“我最不喜欢龟毛的小孩子,‘谢’字我领,下跪这套就免了。我叫苏曼,起来吧,起来。”
“是,苏大哥。”娇滴滴的雪儿红着脸任苏曼扶起来。
“苏大哥若不嫌弃我兄妹二人,今日天氏兄妹愿与苏大哥义结金兰,互相扶持,永不相弃,福祸同享。”少言寡语的男孩轻轻打破沉寂。在他幼小的心里,怒杀恶霸的嚣张苏曼,回眸一笑跃上墙头的苏曼,以及……最讨厌男人哭泣的苏曼已然不知不觉的深深烙印,淡淡的,暖暖的,但是直到许多年后仍旧无法相忘。
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两个孩子比起一般挂着鼻涕的同龄人要早熟许多,磁场与自己也合拍,苏曼想都没想,点头答应。
“苍天为证,我苏曼,十四岁。”
“苍天为证,我天机算,十一岁。”
“苍天为证,我天下雪,九岁。”
“大哥苏曼,二哥天机算,三妹天下雪,今日义结金兰,从今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永不相弃,互相扶持!”
当时还年少的三人绝对想不到,许多年后,他们会成为三界翻天覆地的人物,玉虚天机算,青丘雪夫人,还有……三个绝世无双男子的劫难——蓬莱冰岛大弟子,苏曼。
他们纵横捭阖,天上人间,兄弟情深。
……
紫竹林立,白衣胜雪,男子背竹优雅而坐,只留一抹秀丽风骨的背影,胭脂色的唇瓣绽开一抹微笑,“阿竹,传令下去,姚大虫恶贯满盈,死有余辜,撤销对苏曼的追捕。”
俊秀的小书童摸摸脑袋,,“祭祀大人,莫非您又有了新主意?嘿嘿,小的这就去办。”
目送书童远去的身影,云中澈淡然轻抿一口香茗,纤指莹白修长,犹若青葱。
春风一拂,满树白梨花瓣洋洋洒洒,萦绕不断。
……
几个时辰后,出去觅食的苏曼得到可靠消息,朝廷已经赦她无罪,姚大虫死有余辜,早就积案在牍,她不出手,朝廷也要严办。
所以她不用逃了,又成了合法公民。可这事平息的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苏曼皱了皱眉,却也说不清哪里不对劲。
单纯的雪儿听到这个消息喜出望外,娇滴滴的抱着苏曼欢呼。
而天机算要冷静很多,这孩子一向冷静,可惜两只眼睛……想到此苏曼终于忍不住问道,“大蒜(算)你的眼睛是天生的,还是……”
“哥哥的眼睛是因为触怒了神灵。”雪儿满脸悲伤的抢答。
“苏大哥,你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神么?”天机算眨巴一瞬美丽却无神的眼眸。
“相信。而且我还遇到一个。”对此,苏曼毫不怀疑,怀里还有蓬莱岛主冰无弱赠送的花籽呢。
“从小我就与别人不一样,总能无缘无故的预知灾难。五岁那年,我告诉父母,村里马上要发洪灾,殊不知这是天机,我被山神告发,于是瞎了一只眼,除了相信我的雪儿,村里人都死光了。第二年,我预知妹妹会被狼吃掉,所以不给她出门,于是我又瞎了一只眼,如今只能模糊的看见一些黑影,好在其他感官清明,让我还能正常走路,不至于跌倒。”
“那是不是自从盲了两只眼后再也不能预知?”苏曼凝眉问道。
“嗯。”
“原来你有天眼。传说有这种眼的凡人下场非瞎即死,因为天机不可泄露,每破解一道天机,你都要受到相应的惩罚来偿还。如今双眼已盲,在驾驭天眼之前,你万万不可再泄露什么,否则……”只有死了。苏曼一脸正经的忠告。
苦笑一声,他如今和普通人无异,而且还是个瞎子,“谢谢苏大哥忠告,我会小心的。”
“大蒜,你也别太伤心,作为一个盲人,却能行走自如,这表明天眼未盲,只是被封,我想天不收你,日后定有重用。”这话安慰成分偏重,但苏曼绝对想不到给她蒙对了。
……
含着血泪捧上第二更,高呼:我恨霸王呐,呜呜,人家的收藏真是太丢脸了T_T
正文 006夜袭
自认从未做过善事的苏曼带着两个孩子安定下来后才明白,这个大算真不傻,眨巴几下无辜的眼神就拜了她这个提供吃住的大哥。哎,看在你们这么惹人怜惜的份上,苏曼姑且做几天奶妈,赶明儿再为他们找个好去处。
不是她小气,而是她早已承诺过苏家村的乡亲们报仇之事,这可不是儿戏,云中澈好歹也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万一失败,苏曼尚有自信逃脱,这两个孩子呢?所以,赶快送人才是上上策。
躺在床上全无睡意的苏曼叹口气翻个身,这两日满脑子都在寻思给两个孩子找好归宿。身边蜷缩的大算因她的翻身而动了动,转而习惯性的抱住她的软腰,酣然入睡。
呃,古代人就是保守,屁大点的雪儿居然红着脸不敢与她同床,望着羞窘的雪儿,苏曼真想拍拍胸脯告诉她,娃,尽管姐姐的胸还未开始发育,但其实是个零件齐全的女人。
最后苏曼只好咬牙多花了一份开销,定下一间两室的厢房,雪儿独自睡一间。苏曼倒是很想爬到雪儿床上,但这头大算特别机警,夜幕一降便像防色狼般紧紧盯着,哎,这群早熟的孩子,苏曼无语。
虽然身体只比大算大个三岁,但是苏曼的心理却是个二十岁的现代人,压根就不把这粘着自己的小鬼看在眼里,只有当对方拿她肚子当枕头时才一脚踹开。
透过薄薄半透明的窗纱,天外依稀挂着一轮圆月,圆月?今天不不是中秋节吧……
可能这个时空的气象本就与现代不同,苏曼懒得细想,只是半眯着眸子惬意的欣赏这如水月色,清爽的仿佛被水洗过一般。也许是月色太耀眼,她竟产生了些许幻觉,比如脚踝似乎被一条极细但又滚烫滚烫的绳子捆住了,好似有人拿了一根烧红的铁丝围上去一般,苏曼一个激灵,忆起穿越而来那天,弱水就被一条红丝线串在了她的右脚踝。这物件本就邪门,如今这般灼烫更让苏曼心底冉起一丝不爽。
奇怪,老娘怎么动不了了!!苏曼努力歪过脖子用尖锐的眼神瞪着大算,臭小子,快醒醒……呃,他松开了纠缠她软腰的手,转而翻个身,屁股对着她呼噜大睡,我呸,还天机算呢。
倏不妨,阵阵铺天盖地的睡意犹如狂风暴雨般袭击而来,咬了咬牙,苏曼抵抗不住,长长的睫毛终于缓缓合上,随之,一道绚丽的梦境开始在脑海盘旋,似真似幻,若万丈无边的锦绣,抖擞展现眼前。
水面,波光粼粼,山川,一望无垠。
沿岸是绵绵万里荼靡,白色,若梨花瓣一般,纷纷扬扬,天地,仿佛下起了美丽白雪。
厚厚的花瓣不断堆积,铺满了忘川河畔这漫漫长路。
苏曼赤着脚,晶莹的弱水随着她懵懂的步伐不断摇晃,摇晃,她看见一道道模糊却又熟悉的身影如烟似雾,飘过,飞过。
梨雪般艳丽的花瓣,旋转舞动,一个少年,白衣素纱,金色的光芒笼罩他衣袂边沿,长袍若水一般从襟口一直流泻到鞋尖,一串盈动的羊脂白玉用月清的丝绦串联,松松垮垮系在腰间,压着白纨缎裤褶。
天光未曦,拂晓的朝阳斜斜射过来,辉映的他微微眯起了眼眸,睫毛太长了,浓密,如墨铺散而开,让他深沉夺魄的眸光更显得神秘几许。
他衣袂轻扬,踏过万千花浪,每一步都让绽放的荼靡变得烈红如火,炙热,一路蜿蜒,忘川河畔的流光不停追逐他出尘脱俗的背影,世界,仿佛只剩下雪与血……
苏曼愕然张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这神一般的男子。
你是谁?
苏曼瞪大眼睛看着不断朝自己走来,却越走越远的男子。
雾光妖娆,淡化了男子模糊的笑容,只闻轻狂一句:“黄泉路上,有你做伴。这是你欠我的……”
这不轻不重的声音仿若雷鸣震颤着苏曼的心脏,轰的她冒出一头冷汗,赫然睁开双眼,才发现两只手已经冰凉的骇人。
为什么突然做这样奇怪的梦?睡意全无,冷汗却依旧涔涔。
刚欲闭眼冥思,苏曼猛的竖起双耳,机敏的察觉在这黑漆漆的四周还存在一个人,贼,小偷?
黑暗中,一个修长的身影慢慢掀开苏曼的随身包裹,似乎要找什么物件,可对钱财竟连看都不看一眼,不一会,那人便将贼手伸向床上的被中。
苏曼感受的清楚,对方的目标是她右脚踝上的弱水。
“大胆!”怒喝一声,苏曼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掀被跳出,右手直取对方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