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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神医的医术是仙界公认的高水平,如果连他都束手无策,那么姥姥也差不多没救了,短短时日,狐族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第四天,狐族最有威望的长老从姥姥卧室走出,带着神医的指示对大家宣布,“从今日起,广布仙告,谁能献上蝶灵翅膀上的水晶粉,狐族将重重答谢,满足一个其愿望,例如族内任何珍宝,任其挑选一样。”
这个告示一发还了得,导致无数能人跃跃欲试,谁不知道狐族素来以宝贝众多闻名,甚至还有几样上古神器,尤其是传说中的圣仙真骨,得之,无论你是何等卑贱圣灵,都将脱胎换骨,一步登仙,从此与天地同寿。
圣仙真骨……
四个字久久回荡在苏曼的脑海,如果她拥有了圣仙的尊贵地位是不是与师父更加匹配,如果她成了圣仙就可以与天地同寿,再也不用被封印容颜,可以尽情绽放她想要的美……
虽然那个梦,仅仅是一个噩梦,但是苏曼无法忘记,更无法不在意,甚至害怕真的有那么一天,师父如此的嫌弃她,就算不说,心里这么想也不可以。她不想做孩子,她想要做一个真正的女人,与冰无弱并驾齐驱的女人。
这样的诱惑几乎快让她喜极而泣,可是去哪里弄蝶灵翅膀上的水晶粉呢?
这一刻,还有一个人心头百般不是滋味。
光顾着为苏曼高兴的天机算,他何曾想过自己的妹妹……
有云中澈插足其中,苏曼肯定能成功,可是苏曼会许一个什么愿望呢?毫无疑问一定时候获得圣仙真骨,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她最需要的。没有谁比经常守在苏曼身边的他更了解了。
在冰无弱面前,强势的她是努力让自己做到更好,希望博得一点点注意。可是无论如何努力,她终究长不大,这是苏曼内心的一道硬伤,一根非得拔除的尖刺,否则她会日夜疼痛,越来越自卑,越来越痛苦……
可是,雪儿呢?雪儿该如何离开青丘……他承认,他也曾自私的希冀过苏曼会许愿带雪儿离开,可是这样想想法实在太自私了。
凭什么要苏曼一而再的为他(她)们付出,他(她)们又为苏曼付出过什么,以至于让苏曼牺牲自己的爱情?想到此,天机算羞愧的低下头。
雪儿,对不起,哥哥不能帮你了。
这个愿望属于曼儿,也希望康复后的姥姥能念在曼儿有功劳的份上准你离开。
第77章
不知道云中澈要如何帮助苏曼弄得蝴灵身上的水晶粉。此事困扰天机算许久,以苏曼的能力莫说不够召唤蝶灵,就算强行做了,必定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如果云中澈以让曼儿受伤的代价换得这次机会,那他断不会答应。就算他现在受人控制无人自保,但还没有走到眼睁睁看人毁坏苏曼的地步!
房间的烛火突然异样的摇曳了下,天机算机警的抬眸,环视四周。
一道黑影飞快掠过,再眨眼,神情冷酷的云中澈已然立在前方。那些纤细的彼岸花纹路衬在那身玄玉般冷然的衣服上,犹如抛洒的血珠,眨眼飞溅四周。
这是一个静比动更让人畏惧的男人。
“见过魔主。”天机算单膝跪地。
“该是你发挥作用的时候。”
“金樽魔主吩咐。”
天机算暗暗诧异,本以为云中澈会直接现身迫使苏曼召唤蝶灵,没想到居然还要经过他这一层,这个深不可测的家伙究竟在打什么盘算?
“起来,听我详细说明。”
“是。”
云中澈气定神闲寥寥几句。
原来如此。天机算恍然大悟,有时候他不得不佩服云中澈,在别人脑中想的很复杂的事情,他却总能有办法解决的极其简单。
谁说得到蝶灵翅上的水晶粉就一定要达到驾驭蝶灵的水平?
蝶灵生性食肉,尤为喜爱一种叫做朱雀兰的花蜜。如果将朱雀兰花蜜置于错综复杂的棉网内,届时蝶灵就不得不艰难的挤进去方能使用,想必过不多久,棉网上就一定沾满水晶粉。
不过千晓生酿造花蜜不是为了便宜蝶灵,因为这花蜜远比蝶灵翅上的水晶粉要珍贵的多。
然而此话十分娇贵,生长于云海坡千晓堂,栽种技术十分诡秘,天下也只有千晓生一人通晓,加诸植株本身数量就少,寻常手段无法获得其花粉,需要酿造者提前好几年做好准备,悉心照料。
千晓生原本乃一名凡夫俗子,靠花匠手艺讨活,本身无基无业,不修不缘,却能活了四千二百岁,身体健康,肤色红润,超脱六界之外,不受冥界约束,成为一方小天地的隐士。如此造化令人瞠目结舌,这全部要归功于他的朱雀兰花蜜。
据说此人从二十岁开始,每日都要饮用一滴,足以延年益寿。然后要花费整整三年的时间侍弄朱雀兰,最后才能获得小酒蛊那么点花蜜。这个老狐狸生性狡猾,带着独门秘籍隐蔽云海破,不让世人知道这样的宝贝,于是安然无恙的活到至今,可惜终究还是没躲过云中澈的眼睛。
如今的千晓生已经不用每日服用花蜜,甚至十年不服都可,但他心里自有算盘,准备积累一坛,然后托关系孝敬白星君,以此好在天宫谋取个差事。
人必定是贪婪的,即便得到了长生不老也不满足,他还想有个威风的地位出来显摆。这样方能化去他那一身暴发户啊式成仙的背景。严格来说他还算不上仙,什么也不是,所以更需要一个光明磊落的头衔。
加诸此人个性自私、小气、冷漠,就算见到再多孤苦冤愤之人也会无动于衷,任由他们被冥王捉走,反正就是谁的面子也不买,只顾着积累那坛花蜜。而且还藏的十分牢靠,连蝶灵都察觉不到半分。
除了几个特别身份的神仙,千晓生的秘密算是保守的十分隐秘。这是他最为得意的地方。
千晓生的云海坡附近机关重重,其中最厉害的莫过于“一针变千刃”。这种暗器看上去一点也不起眼,貌似普通的暴雨梨花针,细细的,如雨点袭击过来,但是若被此震碰到一点点皮肉就会知道厉害了。小小的绣花针会在瞬间裂变,膨胀,成为千万块碎铁片,拼命往骨肉的深处钻,小小一枚便可让神鬼魔仙浑身冒窟窿。靠着这些安全措施,千晓生一个隐居世外,从不怕孤魂野鬼找上门,就是神仙的面子他也不买,除非是有身份的,比如太白金星君之类,能赏他个仙官坐坐。
此番云中澈命天机算将消息通知苏曼,以苏曼的能力,如果早有提防,躲避一针变千刃还是不成问题的。
。。。。。。
“花盈,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千晓生这个人?”
火凤十分好奇,苏曼也好奇。
花盈低头轻笑一声,十分自豪道,“我可是通晓蓬莱签署万卷,又认识岛主冰无弱,这世上再绝密的事情都有可能知道哦。”
对,花盈知道的东西一向很多,这一点苏曼早就清楚了。
“那个千晓生性格一定非常孤僻。”该如何从这种人手中要东西呢?苏曼沉思。
“何止孤僻,还很小气、贪婪。”花盈强调。
“贪婪的话就好办,我们多带点值钱的东西送他,我那有好几样宝贝呢,到时候管他答不答应,要不要,塞过去便是。然后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拿走他的花蜜,敢反抗就群殴他!”火凤眉飞色舞的提出自己绝佳的意见,一只脚还踏在板凳上。
“我想你的宝贝,样样都是无价之宝,换取那吝啬鬼依旧中花蜜实在是太亏了。”就算亏得再多,也没把握让那吝啬鬼答应。
眼看狐族陷入危难,火凤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自然不会不答应。
“反正我一定要去云海破,如果那个老顽固见死不救,我就号召整个狐族前去踏平他!”
“我和花盈都会陪着你的!”苏曼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个人相视一眼,很很下定决心,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救活姥姥。
。。。。。。
在花盈的指引下,三个溜出青丘的少年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往云海破。
云海破其实就是一座矗立在黑海中央的岛屿,由于高耸入云,连接云海,故而得名。
既然是个花匠,为何一点艺术美感都没有。脚一沾地,苏曼抱着胳膊环视四周,简直像中世纪老巫婆的田园,到处生长着黑色或者墨绿色的奇怪植物,它们的主干像普通的树身,枝叶却伸长扭曲或或者螺旋,犹如蔓藤一般,偶尔还传来一直动物的怪叫。
花盈见到奇怪的植物自然会克制不住咬一口品尝品尝,熟料这里的植物仿佛有生命般,竟被花盈咬的哀鸣不止,那声音像是某种动物的哭泣,吓得花盈直跳脚,再也不敢吃了。
“这些玩意到底是动物还是植物?”苏曼自言自语。
三个人很快穿过这个奇怪的树林,阳光终于向他们敞开了怀抱,一片平凡的开阔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一方石碑冰冷地矗立在大道中央,上面刻字曰:越过石碑者死。
这个老死头还真是狂妄,以为活了四千多年就了不起了!火凤骂骂咧咧的,然后对着石碑踹一脚。
“等等。”苏曼急忙拉住他,“你先别着急。我们毕竟求人在先。还是谦虚诚恳一些。”既然有求于人,面子功夫必须做好,上来就喊打喊杀,说出去都理亏。
这些道理火凤自然懂,只是太过于担心姥姥导致方才急躁,他耸拉着脑袋后退一步,“这附近连只鸡都没有,没有人替我们通报,进去就等于硬闯。”
“谁叫他们不弄个门童,我们先进去再说。”
霍得闪出凌空飞舞的盘龙鞭,苏曼扬手向前方一甩,鞭尾过界,重重砸在那片土地上,轰然一声后,四周什么变化没有。
咦?不是说过界者死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三个人面面相窥。
半响,或风才冷汗淋淋的抓头,“也许鞭子本来就不算什么活物,所以才没动静吧。。。。。。”
谁说她的盘龙鞭不是活物,简直比驯养的小狗还通人性。苏曼摸了摸因火凤的话而略显消沉的盘龙鞭。翛不妨火凤已经先行一步,嗖的飞过石碑,径直站在禁区内,吓得苏曼与花盈当场大气不敢喘,全部如临大敌瓣做好应对准备。
火凤摆好架势,纹丝不动的注意周围一举一动,一阵死寂后,连只苍蝇都没出现,三个人同时窘然,可是仍旧不敢疏忽,当火凤缓慢移动双脚,余光扫过石碑背面,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
只见石碑背面赫然刻着一行字:才怪。不过再敢往里走就真的会死。
众人无语,综合来看这个石碑的意思就是:越过石碑者死才怪,不过再敢往里走就真的会死。
这个老头该不是老顽童化身吧,孤僻又幽默,十分雷人。被愚弄的三个人虚惊一场,继续郁闷的上路。
这下石碑没有撒谎,果然不出半柱香时间地表就开始塌陷跟地震的感觉差不多,花盈反应最快,当即拉着苏曼的手转身而逃,火凤也紧随其后。
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自然是往回跑,不可能等着被地上不断塌陷的大坑吞掉,可是跑了一会,火风不解道,“喂,我们可是仙,可以飞呀,为什么要跑?”
众人默然,然后齐身越飞,与此同时裂痕瞬间穿过他们脚下,想成一眼望不到边的深渊,黑黝黝的,像野兽的獠牙,准备生吞活剥美味。
在深渊里,有几个不规则的像梅花桩一样的土柱子依旧颤巍巍的挺立,是四周唯一的落脚点,可惜这落脚点实在太细了,仅够一只脚站上去。
就在这时,又一方石碑悄悄从空气中浮现,上面刻字如下:赶快找个点站好,肉则会死的很惨。
这话。。。。。。相信还是不信呢?早就被耍过的火凤一脸愤慨,“不要相信这个破石碑上的话,谁知道真假。”
熟料这话一出,石碑上又缓缓现出一行字:哼,不信就算。
众人默然,这什么鬼东西?
黑黝黝的深渊又开始像方才地震般晃动起来,三个人警惕的漂浮在半空,看看下面还有什么花样,是否会有什么巨兽猛怪越出,那必定将是一场血腥的厮杀。
可是流水涌动的声音突然跑进了众人耳中,花盈不解的嘟囔,“难道要放水淹我们?不会吧,我们可是在飞啊?”
是呢?苏曼也疑惑的凝视着黑黝黝的深渊。可是预感告诉她,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放水干什么?老子会游泳。”火凤单手搭在额前,显然大家都很奇怪。
这些水涌动的很慢,三个人隐隐约约感觉到呼吸越来越沉,身体越来越沉。。。。。。银白色的,透明的,这水好像在哪里见过?愣了一秒,苏曼立刻大吼,“大家快到柱子上!”
那两个人虽然不明白苏曼的意思,但是听苏曼的准没错,各个反应超快,嗖的窜到离自身最近的柱子上金鸡独立。
苏曼的速度稍逊一筹,身体掠起便开始在众人面前剧烈摇晃,仿佛下面有什么拖着她开始下坠一般,火凤与花盈见状,刚要飞过来拉她,却听她大声喊道,“别过来——”
嘶嘶——
盘龙鞭与此同时甩向柱身,旋绕的死死的,凭借这股力气与刚才的惯力,苏曼才惊险万分的挂在了柱上。
眼看那层银白色的水流越来越多,身体也开始有了明显的重量感,她心头微颤,但是严令禁止火凤与花盈乱动,“我能上去,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