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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深处-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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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世进笑道:“这话你信么?气头上的话怎能作数?长青这么一走了之,秋萤难道你就没有说过气话么?他要真是有这想法,为何退亲书最终也是没写?为何不找你当面将亲事退了?”
秋萤想起和二姐一起说过的一年之后他不回来自己就嫁人的话,当即无法反驳起来。
郝世进继续劝道:“秋萤,你也要为他想想。他当时陡闻身世之谜,心中必定是方寸大乱。那张字条是钉在铜锣湾运菜过来的车上的,你爹娘是都知道的,只是当时忙着赶路看园子的破坏情形,没顾上查看字条而已。你难道不知道你爹知情后是何态度么?”
秋萤若有所悟抬起头来。
郝世进连忙道:“是啊,你想想,就算长青不介意害母之仇,只怕你爹也会纠结于杀父之恨。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虽然柳大人没有亲手去杀了你祖父,但是却间接害死了他,你爹能让你嫁给仇人之子么?”
郝世进忍住心里波涛翻涌的情绪,一字一句道:“长青出走之举,只怕也是事出无奈,是想暂时逃避开来呢!假若他还留在这里,你爹岂不更要当面退亲了?他此番一离开,柳公肯定不会不经过他同意就跟你爹退亲,再加上你的态度坚决一些,事情都还有转圜的余地。说不定,说不定他是,用心良苦!”
秋萤喃喃反问道:“是这样么?”
郝世进点头道:“是这样的。秋萤你想啊,什么是消除仇恨最好的办法啊?”
秋萤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赎罪啊?或者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郝世进摇头道:“消除仇恨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时间!无论多么深刻的仇恨,只要时间久了,都会渐渐地淡下去了。而且仇恨淡下去的同时,思念会越发的浓厚起来。你们从来没分开过这么久,假如双方都矢志不渝的话,你爹最终会屈服的,而他也能更深刻地明白,什么才是他即使死了也不能放弃的存在。”
秋萤撇嘴道:“他都说让你来娶我了!都已经放弃了!小胖你再给他说好话也没用,我怎么会相信呢!”
郝世进笑道:“这个简单,秋萤,你嫁给我吧!”
秋萤疑惑道:“嗯?别开玩笑啊,我可怕冬儿姐了,她还不来挠死我啊!”
郝世进道:“她不会的。事实上,我已经跟她,退亲了。”
秋萤石化,半晌道:“啊?什么时候的事?”然后顿了顿又道,“难道是因为我?”
郝世进笑道:“你嫁给我,长青一定会出来的。你信不信?我感觉,他离你不远,就潜伏在我们身边,甚至还偷偷看着你呢!”
秋萤连忙摆手道:“那怎么行?”
郝世进脸色一暗,秋萤连忙道:“不行啊小胖,假如长青哥出来了,你的新娘子在成亲的时候跟别人跑了,让你怎么做人啊!”
郝世进道:“我不在乎。”
秋萤仍旧摆手道:“不行不行。你想啊,你爹就不会同意的,我爷爷害了他姐姐,他怎么会让你娶我呢!”
郝世进道:“他不让我娶你,我就终身不娶。我大哥膝下无子,他还指望我传宗接代呢!”
秋萤道:“就算他因为这个最终无奈同意了,那想必也是你大闹一番的后果,我们在如此大闹之后,似乎是向世人昭示此情不渝了,然后我再跟长青哥走了,你就算不在意别人指指点点,你爹也得气个半死的!”
郝世进低头不语,秋萤又问道:“你跟丁冬儿,到底怎么回事?”
郝世进仰脸笑道:“骗你的,我们没有退亲,要是退了,她或许真的来南小巷闹了。”
秋萤这才放下心来,点头道:“我说嘛!亲事不是儿戏的,定下了哪能说退就退呢!何况你和冬儿姐是认识的,又不是媒婆从中说和夸大其词骗了人。”
郝世进道:“秋萤,那么你想怎么办呢?长青假如一直不回来的话?”
秋萤拿起一枝千日红来,开始往下摘花瓣,回道:“我也不知道。小胖你不知道,我现在太忙了。二姐身子重了,菜地里的活儿我也得管;柳爷爷身子不好不能操劳了,我学会了管理园子;暖房如今还没有撤炭,里面秧着小西瓜苗儿呢;佛手山药春天里栽了下去,如今也出苗抽叶了;池塘里新撒了鱼苗;一些果木花后挂果,我得修枝子;花儿开得好且多的时候,我还要和青梅青丛一起挎着花篮去城里头卖花;往前,这一大片园子,该浇灌了……”
郝世进扭头看看园子道:“要维持这一园子的景致,你一个人怎么够得了啊!还要忙那么多别的!会累坏的,你看你如今,脸色苍白,精神不佳,长此以往,纵是铁人也得倒下。”
秋萤默然半晌道:“小胖,你说长青哥要是就隐藏在我周围的话,见了我这样子,会心疼么?”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下章开始,进入第四卷,题目是:百花深处抱书眠。本卷内容较少,百花进入结尾环节,O(∩_∩)O……基本上5章以上10章之内可以搞定。亲爱的们,正文完结后,想看谁的番外啊?跟北北说一声。
及笄之礼
秋萤本来以为长青不在身边的日子,会越发的难熬。先不说心里的荒凉与难过,单说四时鲜那头儿恐怕就惹不起。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何少一带着竹染也住到了南小巷这边,一是说天热的避暑,二是给南小巷众人涨涨胆子。只是没想到,四时鲜那头儿竟然一点动作也没有。南小巷的日子,过得悠闲却单调起来,隐隐然地还有那么一丝忐忑。
初夏的时候,有何少一的朋友自远方来,那朋友是崖州那边的,听说那边多民族混居,一直不很太平,山里有土匪横行,水边有水盗作乱,那朋友无奈之下携了一家老小一路向北前来投奔何少一。何少一在南小巷附近又赁了一家小院,将他们安顿了下来。
那朋友姓乔,行二,秋萤喊他乔二哥,喊他妻子乔二嫂,家里有两个女娃娃,乃是同胞所出,长得是一模一样,特别的乖巧可爱,见面就会脆生生地喊她“秋萤姑姑”,这个称呼一瞬间会让秋萤比较感伤起来,虽然是还没及笄的年纪,却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时候觉得自己老了,脸上的笑容也少了。
不过那乔二哥却带了一样好东西来,叫做玉蜀黍(玉米的古称),也叫包谷,还有一个特别美丽的名字叫做珍珠米。因为它一穗穗的生长,包叶里面是一排排饱满晶莹的淡黄色或者乳白色的颗粒,就如同珍珠一般。
秋萤要了几十粒的包谷种儿,在菜地边上种了两趟儿,秋天的时候,都结了大穗子,因为也不用它做粮食,所以还鲜嫩的时候,就掰了下来,白水煮着啃了几穗,煮熟了没吃完的秋萤将粒子都剥了下来,再吃饭的时候加了点儿松子儿糖水一起炖了炖,竟然觉得特别的好吃。何少一灵机一动,停云楼便又多了一道别的酒楼绝对吃不到的甜点,那乔二哥的包谷也成了停云楼的特别供应食材。
南小巷的人如今越发的多了,杜三娘和小铃铛,家里还配了几个仆人;乔二哥一家子;再有就是那曾经饱受石老板欺凌的郑老爹,反正南小巷如今跟四时鲜已然无法和谐共处,也就不再维持什么表面的友好,郑老爹被雇了来看园子,儿子儿媳也都跟着过来帮忙做事。
秋天里,正是南小巷最忙的时候,如今园子里的果树都挂了果子,由宋明诚出面又筹办了一次游园会,为了控制局面,人邀请的不多,就那么三四家,这次也不聚在一起了,都各自在园中自由活动,饿了随便摘果子吃,或者到池塘边上,那里有鱼锅子,也有烤鱼、烤鸡吃,有酒喝。入园每人缴纳五十两白银做费用,那些达官贵人根本就不在意,而百花深处则更有赚头。让人没想到的是白水煮包谷,五两银子一穗,幸存的十多穗,也被一抢而空。
游园会结束,秋萤的生辰快到了。
这小半年的时间,南小巷这边没出什么事儿,张瑞年和徐氏也没踏进这门过。如今眼瞅着秋萤的及笄礼就要到了,宛如的肚子也越发的大,快要临盆了,宋明诚就挑了个日子回了趟铜锣湾老丈人家。
回来的时候,宋明诚背了个小包袱,里面有徐氏给外孙子做的衣服鞋袜几套,还有一个首饰盒,里面是给秋萤准备的及笄礼,一枝特别有意思的尾端雕刻着金葫芦枝枝蔓蔓的金簪子。
宋明诚又自怀里掏出了另一枝玉簪子道:“这个是宛知姐和少扬姐夫送的及笄礼。”
秋萤拿过来瞅了瞅,特别素净的一枝白玉簪子,雕的花纹却特别的与众不同,是一个手执团扇的美人图,旁边还书了几个篆字曰:美人如玉。
宛如笑笑道:“虽然还有两天才到秋萤的及笄礼,可这贺礼眼看着都齐了,我的也不藏着了。”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物事塞给秋萤道,“你这及笄的簪子,我一想啊就是金的玉的都能齐了,所以也没准备什么簪子,这个是我特意给你请的笑脸弥勒佛金像,在香山寺里开了光,俗话说的好,男佩玉,女戴佛,二姐送笑脸菩萨给你,希望三儿及笄之后,能够天天开心时时含笑。”
秋萤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立刻笑着回头道:“谢谢二姐,二姐夫。”
宛如瞅瞅在一旁摸着鼻子的何少一道:“咳咳,这该送礼的人都在这儿了,好像还有人没拿出贺礼来呢!是还想保持神秘么?”
秋萤也笑笑,看向何少一伸出手道:“少一哥,你的贺礼呢?”
何少一笑笑,果然自怀里摸出了一个红丝绒盒子来。
宛如道:“就知道你早就备好了的,是什么?这么小的盒子,难道是金链子?”
何少一摇摇头,径直将小盒子递给了秋萤。
秋萤喜滋滋地打开来看,却也惊愣了半晌,宛如凑头过去,叹道:“哎呀,我的天!这是……”
秋萤伸出拇指和食指,将那盒子里的两颗蓝色的珍珠捏了出来,这才发现它们被制作成了一对耳环,宛如仔细看了看道:“这耳线是什么材料的啊?怎么也透着淡淡的蓝?”
何少一道:“你拿到阳光下再仔细去看看。”
宛如拿着小丝绒盒子,直接到了窗口去看,忽然讶然道:“咦,不是蓝色的,就是金耳线啊!”
何少一道:“这是珍珠里的一种,天然的彩珠,一般黄色和棕色的居多,粉色和蓝色的则罕见了些。这对蓝色的彩珠乃是一蚌所出,形状浑圆,色泽一致,实在是惹人稀罕。但更难得的是这还是一种荧光彩珠,到了晚上就会散发出淡淡的荧光,在光线暗的地方也是如此,刚才宛如不就有刹那间的错觉,感觉链子也是淡蓝色的么?其实是荧光晃照的。”
秋萤似乎是想起了长青的定亲之礼,在那里有点愣神。
宛如守着彩珠耳坠儿啧啧称奇道:“何大哥这礼重了,完全可以用来做传家之宝了。”
秋萤听到这句,才连忙跟上话道:“是啊,少一哥,这礼太重了,我不能收。”
何少一便笑,笑了好半晌才道:“给你你就拿着,我又不是用这彩珠来提亲的,你怕什么?”
秋萤到底还是不肯收,只说着要另一样贺礼,何少一无奈将彩珠收起来,问她道:“那你想要的,又是怎样个贺礼?”
秋萤想了想道:“少一哥,这对彩珠耳坠子你收起来,将来真的能作为定亲之礼来用,至于是哪家的姑娘能入我少一哥的眼,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想要的贺礼,就是少一哥的喜酒,不知道少一哥今年能不能把这人生大事给办了。”
何少一嬉皮笑脸地打哈哈:“没问题啊,看来这秋萤是要给我做媒人?你说吧,想介绍哪家的好姑娘给我?见上一见倒也无妨。”
秋萤见他笑嘻嘻的样子就是根本没放到心上去,也甚是无奈,只得打住话题。
转眼秋萤的及笄之礼到了,张瑞年没过来,徐氏只身来到了铜锣湾。宛如有些担心地问徐氏:“娘,爹怎么不来啊?秋萤心里该多难受?”
徐氏道:“算了吧,不来就算了。省的父女俩一见面,一个提退亲,一个还死倔,到时候把及笄礼都搅合了。”说完问宛如,“你身子怎么样啊?产婆都找好了没?”
宛如点头,说自己没事,产婆什么的早就找好了。徐氏又问道:“听说秋萤人缘儿不错,这及笄礼的簪子就收到了好几份,今儿个准备用谁送的啊?”
宛如笑道:“金的玉的都不用,今天早起的时候,在柳公门前放着一枝白果木雕成的簪子,整体就如同一根细长的柳枝儿,尾端雕着细长的几枚柳叶儿,还穿了一个小孔,用来系坠子,秋萤决定就用那个了。”
徐氏道:“柳公给做的?”
宛如道:“应该是吧。只是柳公却说将贺礼放在了木匣之中,叫秋萤在他吩咐的时候才能打开看,却没说门口放着的木簪子。秋萤说柳公可能是想到了出走的长青,不好意思将那木簪子直接给她。”
徐氏叹道:“其实,这里头也没人家柳公什么事儿。当年,柳公常年居于皇宫大内,后来出宫后就定居了铜锣湾,那时候你爷爷早走了好几年了。只听说过父债子偿,可没听到过子债父偿,原也怪不到人家头上。不过你爹还能怎样呢?柳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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