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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向玄毓求证这等有损颜面的事情,滕思思自个儿断然是抵死不认,藤园中人的一面之词说白了就是无凭无据。襄亲王即便信了也不会为了藤园中人的片面之词公然责骂惩罚滕思思,况且安侧妃母女在自己父王心中的分量滕鹰还是清楚的,若是不能一击即中,搞不好会反噬自身。
“其实,姐姐上午确实来了藤园。…姐姐不过是听闻相爷在此,便想拜见一下相爷,也不算什么大事情。父王,请您万万勿要怪罪嬷嬷的失言,她多年来一心为女儿着想,是以……”滕鹰此时担心的是襄亲王会惩处刘嬷嬷,毕竟拨弄主子是非有失奴才的本分。
“鹰儿,父王还没糊涂,刘嬷嬷是咱们府里的老人了,她的话父王信得几分。况且思思是什么性子,父王再清楚不过了,但是……”襄亲王叹了一口气不再继续开口,似有难言之处。
襄亲王神情中透着的一抹犹豫,滕鹰是一目了然,她抢先言道:“父王的意思女儿甚是明白,这件事情女儿已经嘱咐身边的嬷嬷并丫鬟们不准外扬。父王安心便是,女儿绝不会做损伤咱们襄亲王府声誉的事情。”
“难为你了,恁的识大体顾大局。哎,你与思思都是父王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父王……”襄亲王护着滕思思的心意表露无疑。
“父王无需多言,女儿懂得其中的厉害。只不过,姐姐上午的言行仍是有损大家闺秀的教养礼数,女儿委实不愿多言,但求父王心中有数。”滕鹰彼时心中一瞬间生出的感动愧疚顿时灰飞烟灭,嗓音亦是回复了一贯的清冷,神情也是一片淡漠。
餐桌旁的气氛沉闷不已,父女二人面对面地坐着,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不咸不淡地草草结束了晚膳,襄亲王便离开了。
刘嬷嬷待得襄亲王走后,独自一人进了寝室,上来便跪在了滕鹰跟前。
“嬷嬷,叫我说你什么好,平日也算稳重的人,你今晚的言行真的是……我本还以为你对此事不以为意呢。”
“主子,老奴怎能对大小姐的狼子野心不以为然呢。老奴既然说出了来,就不怕王爷责罚,不怕您怪罪……”
“你…”滕鹰倒不知怎么责怪刘嬷嬷了,“好在父王信了咱们的话,没有降罪于你。嬷嬷,你有什么想法为何不先与我商议,怎能独自行事,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老奴也是听见主子忽然提起王妃来,心生感慨,一时激动之下才……”刘嬷嬷的心意很明显,她是怕滕鹰吃亏。她这是关心则乱,忘了滕鹰是何等人物,岂能对滕思思的算计毫无反击。
“罢了,你起身吧,这两日就在屋里反思一下吧,不用来伺候了。”滕鹰打发了刘嬷嬷,揣摩着“既然父王信了,那还算有点效用吧,这下馨院怎么着也会热闹一场。”
……
滕鹰料得不错,襄亲王出了藤园便去了馨院。时辰不晚,安侧妃娘俩在一起正商量着明日怎么就滕思思进宫的事情和滕鹰开口,屋子里仅留阿凤一人服侍。
外面响起了丫鬟们的声音“王爷万福。”安侧妃心中一喜,亲自上前开门将襄亲王迎了进来。襄亲王面无表情地进门,他先是遣了阿凤下去,然后张口唤道:“思思呢?”
襄亲王的口气平静的很,嗅不出一丝怒意。滕思思不明所以,当然应声上前。只听着“啪”的一声,一个出其不意的巴掌甩在了滕思思脸上。襄亲王武将出身,手劲十足,他即便控制了力道,滕思思依然倒退了好几步撞上了桌椅。滕思思直接懵了,想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甩过耳刮子,串串泪珠当即滚滚流出眼角。
安侧妃也被襄亲王的举动惊住了顾不上娇柔妩媚风情万种的姿态,她急急奔到滕思思身边,直接对着襄亲王喊道:“云哥,你这是做什么,思思犯了什么错竟需要挨你一巴掌。”
襄亲王径自穿过安侧妃母女身边坐在圈椅上,冷声冷气地吐出一句话。“你问问她自己,她上午的时候跑去藤园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安侧妃原本一头雾水,现下晓得了,不由叨念“自己怎么就忘了思思上午干得那出事呢,定是滕鹰那小蹄子在王爷耳边捣鼓来着。”
“父王,女儿不过是去藤园探望了妹妹,这就惹来您那么大的火气吗?”滕思思适才被那一巴掌打懵了,她回神儿后一手捂着火辣辣发疼的脸颊,一手指着襄亲王,当场气愤不已地高声反驳。
“你真有心去探望你妹妹?你那是打着探视鹰儿的名号去见玄毓的吧。思思你怎么能在满园的下人面前大言不惭地要求见一男子呢,这是你该有的礼仪教养吗?婉华,看看你教出来的女儿,我原本只是以为她骄纵任性,谁知她竟如此不顾礼义廉耻。她不顾及自己女儿家的闺誉不打紧,本王却还要念及襄亲王府的名声呢。”
“云哥,我……”望着襄亲王的双眼中充斥的浓浓的失望,安侧妃一时之间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解困,她口中词穷。
“哼,父王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从小到大,你把好的都给了滕鹰,郡主的封号是她的,家中的地位她比我高,连这么好的男人都将成为她的夫婿,而我呢,我到现在空顶着襄亲王府大小姐的头衔,实际上一文不值。我听说相爷请旨要求娶的是襄亲王府的千金,咱们家不光只有她滕鹰一人,我今日便是去见相爷又怎么了?”滕思思不甘心白白挨了一耳光,她的一番言论说得那是理直气壮,大叫大嚷的样子好似泼妇骂街一般。站在一边的安侧妃阻拦不住自家女儿,反被滕思思的言语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襄亲王瞧着滕思思不知悔改地模样,不免回想起这些年自己在管教上得忽略,心海中的酸楚不觉噌噌上涌。“放任你恣意妄为是父王的错,今日起你便在屋内面壁思过吧,不准外出,更不准你再胡思乱想了。父王会尽快为你择一门婚事,在你妹妹出门之前把你的事定下来。”
安侧妃与滕思思闻言,两人心中大骇,“若是如此,那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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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白色情人节,祝大家节日快乐!虽然清露也不晓得这个节日怎么来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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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 跪地请罪(入V通知)
不待滕思思再度开口,襄亲王唤进来两个丫鬟迅速地将她带走了。:。(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小说尽在混文小说网没有广告哦)
“王爷…云哥,思思的婚事……能否从长计议?”房间中仅剩襄亲王与安侧妃二人,她不禁开腔为女儿求情。
“婉妹,思思实在太叫人失望了,无论如何她都不该觊觎自己未来的妹婿。她若是再这么胡闹下去会毁了她自己的,我不能坐视不理。”襄亲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瞳仁之中显现出安侧妃从未见过得坚决。“今日思思的荒唐事情鹰儿已经交代了藤园的下人们不准外传。明天开始,你就在馨院看住了思思,不准她随意走动,对外就说她身体微恙,正在休养。婉妹,莫再为她求情,本王心意已决。”
交代完一切,襄亲王未有一丝留恋,他大步离开了馨院。
知女莫若母,安侧妃明白襄亲王不可能找到一个家世上令思思满意的夫婿,到时思思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来回折腾的话事情就更难办了。安侧妃本打算今夜把襄亲王留在自己房中,然后再趁机吹吹枕边风,争取软化一下襄亲王。结果襄亲王一走,她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我必须想出个法子来让王爷回心转意。”安侧妃莲步轻移之间喃喃自语着,她在椅子上坐定之后对着门口唤道:“阿凤,进来一下。”
阿凤利索地推门进屋,恭谨地站在安侧妃跟前。屋内的烛光昏黄黯淡衬得阿凤脸上的青斑愈发狰狞可怕。
“阿凤,你快帮我想想办法,王爷执意尽快定下思思的亲事。你也知道思思的心气儿忒高,不是高门子弟家世显赫之辈思思压根儿瞧不上,到时候还不知道她会怎么闹腾呢,咱们得想办法让王爷打消这个念头。”
“侧妃娘娘,您可知王爷为何会突然有此打算?”
阿凤一语激起千丈恨,安侧妃的丽颜登时变得阴森无比。“思思上午冒冒失失地跑去藤园想见一面宰相爷,没见着人便灰溜溜的回来了。而后滕鹰那小贱人居然在王爷跟前告状,惹得王爷勃然大怒,晚上一进门就先给了思思一耳光。”安侧妃纤柔的嗓音中慢慢渗出丝丝恨意,“我看得出来王爷现在对思思已是失望至极,我的思思何时受过此等委屈呀!今日王爷离去之时无半分留恋,看来我也即将失宠了,一切都是拜滕鹰那贱人所赐。早知有今日,当年我就该狠下心肠,在弄走孟紫渊时连同小的一并处理了,这样我的思思便不会受今日的苦楚了。”
安侧妃的言词中不难发现她是一位处处为女儿打算的“好”娘亲。若不是她十七年来的一味宠溺,滕思思岂能长成如今这般嚣张跋扈的丑态。如今,这安侧妃亦如同滕思思一般一点仁义不讲,心中生出如此可恶的念头,女人的嫉妒和恨意当真是相当的可怕。只是不知她当年怎样迫害的襄亲王妃,令伊人芳魂永去。
阿凤听到安侧妃提及“孟紫渊”这个字眼,接着低声提醒,“侧妃娘娘,郡主已然成人,她难道都不会怀疑王妃的死因吗?依奴婢的愚见,当年的事情您该忘得一干二净,永世不再记起,不然万一哪日您一不小心说漏了,被他人听去可就不妙了。”
想不到阿凤成日里低眉顺眼的,却有点心思。安侧妃闻言频频颔首,她自知阿凤的话里的利害。
“你说得我又何尝不想做到,可是近日来我心中总不安宁,时常做噩梦。你说那对龙凤玉镯会不会被孟紫渊随身带着?我一想到那对镯子有可能在她身上,心底就惶恐不安,仿佛那对玉镯不知何日会再替她回来讨债似的。”安侧妃站起身来,上前拉住阿凤粗糙的双手,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侧妃娘娘,您千万不要自己吓自己,当年知道隐情的人都死干净了,线索断了就没有人会查出王妃的死因的。她当年被咱们扔下悬崖,如今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估计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了,即便是她身上带着那镯子又能如何,怕是早就埋没在荒郊野外了。”安侧妃细细咂摸着阿凤的话,她没注意到阿凤灰败无神的眸中闪过的一线精光,那是一抹算计的眼神,虽然转瞬即逝的却是阴毒狠辣。
……
第二日,滕鹰才用完早膳,知琴便上来禀报说安侧妃来了藤园。
滕鹰挑了挑眉梢,不以为然地说道:“这厮定然为了滕思思来得,那对母女一总就和好事无缘,和坏事挂钩,且抻她一会儿吧。琴儿,你去回她,说我近日来筹备嫁妆,此刻正忙得拟单子呢,请安侧妃稍待片刻。”
“是,奴婢这便去回安侧妃。”知琴心知滕鹰的目的,她纤腰一扭,缓步离开了。
“主子,用奴婢再伺候您梳妆打扮一番吗?”刘嬷嬷被滕鹰罚去闭门思过,知书一向在小厨房忙活,滕鹰跟前现在仅有知棋伺候着。
“棋儿,你的意思是你家主子我气场不足,需要靠衣衫头饰来打气?”滕鹰脸色一沉,来了一句质问。
“主子,奴婢失言,奴婢……”知棋屈膝正请罪呢,耳边传来了某人憋笑的唏嘘声音,她才发觉自己又被主子戏弄了。“主子,您贯会的就是欺负奴婢自己,你怎么不找知琴和知书逗乐子。”知棋也习惯了滕鹰偶尔为之的冷幽默,她见着主子心情好,也忍不住肆无忌惮地玩笑几句。
“因为你笨呀,每次都上当。知琴不好骗,知书嘛…嘴巴太伶俐,有时我也说不过那丫头。这不就剩你好玩了。”
滕鹰这边和贴身丫鬟耍着嘴皮子肆意玩闹了半刻,待得她下楼见安侧妃时,一炷香的功夫已然远去。
“令侧妃娘娘久等,实乃滕鹰的过错。”滕鹰开门便给安侧妃上了一道先礼后兵。
滕鹰灿烂的笑容在安侧妃眼中就是扑面而来的讥讽,可她怀揣目的而来,自是隐忍。安侧妃客气有礼地回应,“郡主哪里的话,妾身贸然前来,才是打扰了郡主的正事呢。”
安侧妃今日的衣衫不若以往讲究,一身简单的深蓝色绸缎衣裙素净得很。她的妆底却是白得有些骇人,滕鹰见她眼睑下方层层细粉之下若隐若现的青晕,便知她昨夜定然忧心忡忡难以成眠,想来今日是为了遮掩疲惫之色才涂抹了厚厚的白粉。
“且看她如何说下去。”没成想刘嬷嬷的意外之举令主动权握在了滕鹰的手中,滕鹰打定主意要来个以静制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