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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怀畅聊,皆是忽略了大厅正中的某人。滕思思在大厅中间干干儿站了许久却是无人理睬,脸上已然青灰一片,看着滕鹰此时出尽风头的模样她胸中的恨意更是加速上涌,可惜这儿是皇宫,她亦是明白此处不容自己放肆。滕思思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心情后,柔媚万千地朝向太后朗声说道:“太后娘娘,小女也有礼物呈现给您,还望太后娘娘笑纳。”
滕思思的话一出,打断了众人热火朝天的聊天场面。
其 实滕思思尾随滕鹰进入大殿的时候,太后便已知晓滕思思的身份,因着对安侧妃没什么好感,太后对于面前的滕思思提不起丝毫兴趣,权当没看见这厮。谁知滕思思倒有胆子,敢于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太后冷眼打量着一心想讨好自己的滕思思,片刻后才发话,“你妹妹送上的一份很得哀家喜欢,能代表你们襄亲王府了,你 有份心意便好,无需再送了。”
话音才落,底下已有女眷们掩口发出的讥笑之音,滕思思没想到太后娘娘当着诸人闪了自己的面子,羞恼之间竟一时语塞。
滕 鹰心知太后是为自己才难为滕思思的。不过滕思思好歹是襄亲王府的人,滕鹰虽说对她极其厌恶,但不能不顾虑襄亲王府的颜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是明白的。她巧笑一声,用轻柔的声音回禀道:“太后娘娘,鹰儿近日身子转好,才得以在您寿辰当日沾沾喜气,而姐姐头一次来为娘娘祝寿,更是喜不自禁,所以我们姐妹二人才各自选了一件自己认为最好礼物献给太后娘娘,娘娘可不能误会了咱们的心意。”
“原来如此呀,你这丫头也不早些告诉哀家。你们这些没眼力界儿的,还不快去接下大小姐手中端着的礼盒,仔细放好了。”太后见着已经给了滕思思个教训,也不想真就拂了襄亲王府的脸面,旋即放软了口气发话。
一名宫女随即上前来接过滕思思手中的礼品,直接拿下去收着了。滕思思又对着太后屈膝行了礼,方被安排在一侧坐下。
太后拉着滕鹰的一双小手不愿松开想仔细叮咛她什么,奈何殿堂之内不断地有人和滕鹰搭话,加上前来贺寿的诰命夫人们一波接着一波的进来,太后便打发了滕鹰去御花园中走走,呆会儿午膳之时再回来。到那时会有戏班子的演出,她们娘俩坐在一起再聊些体己话。
滕思思饶是记恨滕鹰,但她在寿熙宫内无聊极了,巴不得早早离开实施自己的春秋大计去,她遂跟在滕鹰屁股后面一起离开了。
“主子,咱们后面跟着大小姐,实在不舒服,逛起来也无趣。”知棋在滕鹰左边跟着,低声在她耳边抱怨。
“她不会跟咱们太久的,且慢慢走着吧,前面就是御花园了。”
滕鹰操着大家闺秀的仪范,带着知琴知棋二人向御花园进军。滕思思在她身后走不多远便转开心眼了,她想甩了滕鹰单独行事,又怕落人口舌,便突然叫着自己肚子疼,想去方便一下。滕鹰“好心地”替她召来一名小太监领路,滕思思沾沾自喜地走了。
时辰将近正午,滕鹰寻思着过不了多久便要回寿熙宫用膳,届时又是面上的一套迎合奉承,不觉有些疲倦。她瞧着花园内四下无人,便不拘着礼数了,脚步逐渐轻快起来。
“郡主,您慢点,小心路上的石子。”知琴这话是在提醒滕鹰,“您可是郡主,要注重仪态。”
滕鹰讨好地冲她笑笑,低声倒着苦水,“这四周无人,你稍微让我喘口气吧,一会儿回去还得应付那些女人,累着呢。”
…… ……
花园深处,某些人正在小亭之内休息。
“敏知,你家小娘子这会子该是在寿熙宫中向太后请安呢吧,不知她会不会四处走走叫咱们遇上呢。”慕容朗月不知为何穿了一身轻装便袍,少了军人的英姿勃发却多了几分书卷气。
“子剑,看来你真是闲得发慌了。你说有要事,结果拉着我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个,你不去关注今晚诺大宴会上皇上、太后以及他国使节的安全,居然还有心思操心别的。”
玄 毓说得话语调平和,但是慕容朗月仍是从他的话里嗅到了一丝不快。他舔着一张碍眼的俊颜轻声嘲笑道:“我这不是拉着你在着花园里面休息会儿,顺道聊聊嘛。没 成想你小子竟会吃醋呢,我愈发好奇襄亲王府的容月郡主到底是何方神圣了。不过你且安心,‘兄弟妻不可戏’的道理我明白着呢,纯属好奇啊。”
这时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随风传来,打断了玄毓与慕容朗月的独处时光。
透过树枝疏疏密密的缝隙,远处一纤细的身影映入二人的眼帘。女子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怕是哪位大人家的千金往这边来呢,子剑,咱们走吧。孤男寡女的若是碰着面不仅有违礼数,于姑娘家的闺誉也是有损。”玄毓远远的一瞥,便认出那身影是谁人所有,他心中不想叫慕容见到滕鹰,说完话便准备从另一方向离去。慕容朗月也是赞同,随着玄毓一起。
没等两人走远,一道微微颤动的女声突然插入。“郡主,奴婢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彩蝶。大小姐身子仍是不爽,差奴婢先来禀报您一声,怕扰了郡主逛花园的兴致,大小姐说咱们就不与郡主会面了,到时各自去太后娘娘的寿熙宫。”
“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好生照看你家主子吧。”滕鹰心知肚明,她懒得点破,挥挥手打发了彩蝶。
知棋清脆欢快的声音此时响起来“主子,大小姐不跟来了,咱们可得好好转转,奴婢是第一次进宫呢。”
几句话下去,慕容朗月的脚步也停住了。“敏知,咱们等等看看,这位郡主不会是我未来的小嫂子吧。”说完便找了处枝叶浓密的地方站住了。
玄毓心底无奈至极,暗暗恼着“子剑这家伙的脑子怎么一根筋,非得折腾这么一出不可。自己若是再出言劝诫,这厮没准更不走了,看着这家伙没心没肺的确是不好糊弄的人。”
玄毓既然早已认出前方何人,自是不必躲闪了,径自向着滕鹰走去。慕容朗月唇角微微勾起,他猜着玄毓心里有鬼,不然照玄毓的性子不会说那么多话,直接走了便是了。
滕鹰正盯着一树开得旺兴的梨花独自欢喜,知琴知棋在一旁守着她。玄毓走近时看见的就是梨花若雪下美人如仙的景象。滕鹰觉察有人近身,陡的回头望去。
“小女(奴婢)见过相爷。”虽然惊讶在这儿内宫之中见到玄毓,滕鹰面上却是笑容十足,她上前一步面对玄毓行了礼。知琴并知棋在她身后也是躬身行了礼。
“三日前一别,没想到在此能巧遇郡主。郡主今日入宫是为太后娘娘祝寿而来的吧。”玄毓回了滕鹰一礼,用温润的嗓音说出悦耳动听的话语。他闲适地立在那儿,端看着滕鹰娇颜上的细微变化。
滕 鹰一听见玄毓说“三日前一别”这几个字,她脑中登时记起了玄毓那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脸上便微微热开了。她极力压制着自己急于上前凑人的冲动,用一双美目斜睨着玄毓的玉颜,在心底狠狠地咒骂玄毓。“人前一贯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说话也是彬彬有礼,人后就是个坏蛋、混蛋、败类……”她这几日白天忙着,晚上 在睡梦之中却总是回忆起这个画面,不怪她恼火。
“敏知,别愣着了,还不快介绍一下兄弟。”慕容朗月犯贱的声音来得“恰是时候”,他打断了玄毓的乐趣,亦将滕鹰从自己的思绪中回归现实。
“这位…是……”滕鹰眼中出现了一位英姿勃发的陌生男子,他有着挺拔的身形,俊逸的容颜。“说话如此爽快,毫不避讳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约束,必定是个爽朗洒脱之人。”
“慕容朗月。他素来没心没肺,凡事不过脑子的,你不必多加理会,更无须记住此人。”玄毓的回答令滕鹰大跌眼球。她再看向慕容,那厮面上无一丝不悦之情反而是一脸得意的奸笑,滕鹰便明白此人与玄毓之间必是情谊深厚。
滕鹰虽说不出门,但是运城的风云人物她还是有所耳闻的。“小女见过慕容将军。”说着扶身对着慕容朗月缓缓施了一礼。
“小…郡主客气了。子剑一直念着何时能见郡主一面,是以今日行事多少有些鲁莽,还望郡主原谅。”慕容朗月虽然是第一次见到滕鹰(小时候见得,因为忘记了,不作数),他对滕鹰的好感却在短暂的时间内加速上升。“能在玄毓与自己面前不扭捏造作,不娇声嗔笑,反而是一派落落大方,冷静地行礼回话的闺阁女子必是那有见识的。”
“将军言重了。”滕鹰“不过,小女今日是为太后祝寿而来,此刻午膳时辰已至,理应及早赶回寿熙宫陪伴太后。小女就此告辞了。”
说完滕鹰领着两个丫鬟朝着来路走去。玄毓饶有兴趣地望了一眼佳人的背影后与慕容一起冲着相反的方向离去了。
远处浓密枝桠后藏着的一抹人影现身,一双透着恨意的双眸死死瞪着滕鹰离开的方向。“滕鹰,只要我活着一天,便不会让你顺心如意。”自言自语地说完,人影亦是匆匆离开。
滕鹰赶回寿熙宫时晨早赶来祝寿的夫人小姐们有的已经离宫回府去了,有和某些妃嫔交好的正好趁着机会去这些嫔妃宫中热乎一场。宫中剩下女眷被皇后娘娘招呼去了偏厅用膳,这些人都是等着陪太后观赏下午戏班子的演出以及参加晚宴的,她们的当家人在朝堂上皆不是等闲之辈。
滕鹰回来后没见着滕思思,她也没特意去寻。她在偏厅美美地用完丰盛的午膳,随后乘上小轿跟在太后娘娘并皇后娘娘的凤辇后头,随着众家女眷一起去了寄音阁。
滕 鹰沿途端详着宫中的景致,有些风景她虽说幼年之时见过但脑海中的记忆已然模糊。为了庆祝太后娘娘的五十五岁寿辰,宫中一房一屋一花一木都仔细地整理过,不用细看便知是经过悉心的设计的。阳刚照耀之下,那屋顶上金黄色的琉璃瓦片泛起绚烂的光芒;那朱漆的宫柱上垂挂的火红火红的绸幔亦是随风轻移,摇曳生姿,还有那蔓延的宫墙,那迎风招展的花朵,那清澈如明镜般的湖水,无一不引人心生向往。
“可惜,这四方天地之中的女子日日见到的只有这些,怕是早已厌倦了吧。”滕鹰心湖莫名的生出一句感慨。
“恭迎太后娘娘……”一道太监们独有的尖细嗓音传入她的耳蜗,滕鹰知晓,“这是到了寄音阁了。”
五十三章 丢丢
太后、皇后率先下了轿辇进入坐席,各宫妃嫔并一干女眷们随后陆陆续续地在安排好的席位上坐定。滕鹰原来是跟着诸家女眷们一起的,谁知太后娘娘在上首安坐后随即遣了贴身宫女来唤滕鹰去自己身边陪着听戏,滕鹰不好推辞,在众多女人犹如洪水猛兽般犀利的目光下淡定地步行到了太后身侧坐下。
太 后的生辰,自然是她老人家先点戏。太后上来先点了两出,管事的太监立马吩咐戏班子开腔,台上的戏子们便依依呀呀得忙活开了。太后随后将手中的戏目单子递给了皇后,嘱咐皇后再选上几出大家喜爱的戏曲,然后她就一边饶有兴致地听着台上戏子们抑扬顿挫的唱腔,一边不时地扭头与滕鹰聊上几句。
在太后坐席右侧坐定的滕鹰听得并不入迷,她觉得有数道目光此起彼落地在自己的后背上扫来扫去。她悄悄地侧身,远远望去,只见一干女子的视线朝她这边投射过来,这些目光中有中年妇人好奇心驱使下的探寻,有豆蔻少女内心涌动出的羡慕嫉妒,也有那闺阁千金的哀怨忧伤。滕鹰回过身后微微摇了摇头,心知自己已经被人家当成了什么稀罕的物件抑或是羡慕嫉妒恨的对象了,不论是么,在她而言只代表着俩儿字,概括总结出来就是“麻烦”。 这厮心底不由哀叹一声,“集宠于一身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好事情,偶还不想犯了众怒。”她是好生无奈,加上台上演着的戏码也不精彩, 她顿时有了出去放松一下的念头。
心动不如行动,滕鹰马上请示太后。太后娘娘自是体贴她,满口答应了,滕鹰于是带上自己的两个丫鬟迈着轻快的步子渐渐远离了众人的视线范围。
“主子,您发现没有,大小姐没在寄音阁里呢,头午分开后就没再见着她。”知琴一见说话方便了,便向滕鹰禀报了她的发现。
“滕 思思都这个时辰了还没出现在寄音阁?”滕鹰心中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滕思思的那点算计她清楚的很,滕鹰是寻思着这后宫之中除了皇上,该是没有别的男子出现的,况且皇上的地界滕思思也进不去,所以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