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玄毓的胸口内禁不住窜起阵阵怜惜,一股浓浓的保护欲萦绕心田,他不假思索地张口承诺道:“等咱们成了亲,凡事都有我为你撑着,滕滕晚上大可以安心地睡觉,再不用这么不踏实了。”玄毓说这话的时候可是认真诚恳的,言词之间不难听出对滕鹰的深深情意。
滕鹰惊讶于玄毓敏锐的观察力,想想后又嘲笑起自己的愚笨了,“玄毓天生的慧根,弱冠之年便一跃成为当朝丞相,若他连这点子眼界心思都没有,那也担不起这丞相之位。”滕鹰一直对自己多年来时时夜不安枕的事情讳莫如深,她惊讶于自己的秘密会被玄毓轻而易举地识破。睡梦之中不时见到襄亲王妃的背影,这样的梦魇让她既爱又恨,既欣喜又痛苦。“娘亲,一切就快有结果了,您再给女儿点时间。”滕鹰此时不由自主地陷入了自我短暂的心境之中。
房间内仅有几缕月光照射进来,滕鹰心情的变幻玄毓自是瞧不真切。只是见她一直静静地坐在那儿,一语不发。玄毓以为滕鹰仍旧是在记恨晚宴的事情,旋即郑重地说道:“滕滕,和凤翔女皇之间的纠葛容我以后细细向你解释,我不能否认她对我的满心倾慕,但我对待她和对待韵仪公主是一样的,都仅仅是以礼待之,我与她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真的什么都没有。这一点,你一定要信我。”这段话说到最后多少透着点委屈的意思,咱们的相爷内心也很惆怅。脑子聪明皮相好看也不是他自己选择的,那是爹娘给的呀,无故召来这么许多桃花,他也很呕的。玄毓已经把礀态摆的很低了,哪里还是以往镇定自若的宰相爷。可惜他的小娘子还不言语声,玄毓忍不住推了推滕鹰的肩膀。“你信我这一次好不好?一次便好,若是你发现我骗了你,你大可以这辈子都不再理会我。”
“恩,好。”玄毓的行动成功将滕鹰的思绪又拉回了现实。不过咱们的郡主思维依然停留在相爷的上句话上,谢的也是玄毓的上一句话。她是眼瞅着龙翼的天才宰相次次说些关怀自己的话,而她这次一时半刻不晓得回复什么好,只好淡淡地说了个“好”。其实玄毓刚才那低声下气的苦苦哀求,人家一个字也没听见呢。
滕鹰不以为意的“好”却令玄毓心头瞬间涌上一抹兴奋,这个不冷不热的答案在玄毓看来是个好的开始,起码小娘子听进自己的话了,起码小娘子愿意相信自己了。此时恰好射进来一缕迷蒙的月光打在滕鹰的娇颜上,玄毓可以借着这丝光亮端详着眼前儿的人儿,他只是觉得胸腔中有种灼热的冲动即将破壳而出,再也隐忍不住的他随即趋身上前轻轻吻了一下滕鹰的额头。
“玄毓!”相爷冲动的一吻又把火药箱点着了,滕鹰登时觉得自己对这混蛋还是太过心软。给他点颜色,这厮就在自己的地盘上开起染坊来了。“你卑鄙无耻!”滕鹰仍是不敢大声咋呼,她没忘记知书在外间守夜的事实。她可不想把自己的丫鬟弄醒。
“为夫亲你一下而已,滕滕干嘛这么小气。再说你刚才不是已经表明了态度,你不再追究凤翔女皇的事情了嘛。”这厮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对自己偷香窃玉之时毫不避讳,毕竟这里就他和滕鹰俩人,避讳给谁看呢。
即使滕鹰看不清楚玄毓嘴唇扯出的弧度,也知道他此刻的笑容必定是灿烂的、坏坏的以及极度碍眼的。她不想再和玄毓掰扯什么凤翔女帝、韵仪公主了,这俩女人搞得她一晚上不得片刻的安宁,她委实不愿再从玄毓的嘴巴里听见这俩人的名字。滕鹰开始恶声恶气的赶人了。“相爷假如没什么要紧事的话就快些离开吧。若是你一不小心被咱们王府的侍卫抓着,你这相爷的好名声坏了不打紧还要一起搭上本郡主的清誉。这点本郡主可不依。”
“为夫的要紧事就是来看看滕滕呀,为夫还没看完呢,暂时不着急走。至于侍卫嘛,你放心,他们今晚才管不着咱们的事情呢。”
这厮的语气大得很,满满的自信令滕鹰脑中登时狐疑纵生。“襄亲王府的守卫森严,若不是熟悉地形或者知晓岗哨安排的人不可能避过重重哨卡来到藤园。而且即便知道这些还要有不错的功夫底子才能来去自如。你…究竟是怎么进来得?”滕鹰脑中突然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荒谬念头,她当即转了态度发狠地问道:“你千万别告诉我,是我父王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进来的。”
“娘子不愧是个冰雪聪明蕙质兰心,连岳丈大人给为夫提供帮助的事情都想到了呢。”玄毓望着滕鹰的双眸,状似无辜地说出了这惊天动地的真相。
苍天呀!大地呀!滕鹰不能出声,只好在心底不断地哀嚎。这是今儿最刺激她的事情了,比起那凤翔的使节,比起那风越的风慎冷,比起那韵仪公主,不知道刺激了多少倍。“自己的亲爹不会是提前进入老年痴呆状态了吧,居然能干出这种不合逻辑的事情。放一陌生男人进自己女儿的闺房,亏他能想的出来。”滕鹰是百思不得其解,虽然多年来父女之间的互动不多,但以她对自个儿的亲爹的了解,他不会堂而皇之地干出这么有违规矩礼教的事情的。滕鹰定定心神,当机立断地反驳道:“你瞎说,我父王不会干这么糊涂的事情。”
“为夫可没胡说,岳丈大人真的帮了我一点小忙。他老人家这会儿备不住还想命人把我夜访藤园的消息散播出去呢。”玄毓似乎颇为得意他与自家岳父的友好合作关系。
“为什么?”滕鹰脑中更是云里雾里迷蒙一片,她开始相信玄毓的话,转而琢磨着“父王这是想要做什么,以至于让他不惜冒险赔上襄亲王府的声誉外加自己女儿的闺誉。”
“是因为风慎冷吗?因为他提了联姻的事?”滕鹰恍然大悟,“自己怎么早没想到这一层呢。”
“可怜天下父母心,岳父大人这是为你未雨绸缪了。”玄毓的回答等于是默认了滕鹰的推测,他转而叮嘱着滕鹰。“滕滕,你…还是避着他点的好。”玄毓的语气透着淡淡的担忧,滕鹰知道风慎冷的事情是进了父王和玄毓的心里了,她有股不好的预感。
“想不想知道你离开皇宫之后,你姐姐和韵仪公主怎么样了?”玄毓语气随后恢复了往常的调笑,开始调滕鹰的胃口了
“你知道?那还不快说说。”滕鹰先放下了风慎冷的事情,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两个女人身上。
“恩,不能白说吧。毕竟我可是特意好心来告诉娘子的,该有点奖励才对。”这厮的脸皮底下渗着洋洋得意之情,他成心逗弄滕鹰,“嗯…不然滕滕也来亲一下为夫,咱们扯平好不好?”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幽静的房间中。玄毓无耻的要求仅仅得到了滕鹰的一记巴掌作为回报。“你爱说就说,不爱说的话就算了,反正滕思思回来后我也会晓得的。”滕鹰刚刚对他积攒的一点好感顷刻之间消失无踪,她气鼓鼓地道了一句。
……
“主子,是你醒了吗?”这个巴掌成功地吵醒了熟睡的知书,她披衣起身,手上端着油灯,边问着话,边向内间走来。
“你快走,书儿马上就进来了。”滕鹰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不走,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再说了外面的侍卫正在巡逻呢,我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玄毓望着昏暗月光下滕鹰慌乱的神色,不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他竟然耍起赖了,“你要是害怕知书瞧见咱俩在一起,那我藏起来不就好了。”
“谁和你在一起了,哎,你这无赖,你要做什么呀!”
滕鹰现在只想赶紧把玄毓撵了,却忘记了自己可以命令知书不要过来。玄毓压根不理会滕鹰,人家径自翻身上了滕鹰柔软的大床,藏身在滕鹰盖着的绸缎软被之下。
直到知书的脚步声到了门口时,滕鹰才转过弯来,急忙状似淡定地说道:“知书,我没什么事情,只是突然口渴便醒了过来,你回去继续睡吧。”
“主子口渴呀,奴婢这就给你端杯水喝。”不疑有它的知书当即走到外间的红木圆桌边倒水去了。
滕鹰这下才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而后又砸了自己的脚,找什么理由不好,干嘛说什么口渴呀。她立马又改口,“我又不渴了,书儿,你回去睡吧。”
“主子,您刚刚不说自己是因为渴了,才醒的吗?”知书端上水后又倒了回来,马上就要进门了。
“真的不渴了,我都躺回床上了,书儿,你去睡吧。”
滕鹰蹩脚的谎话搞得窝在棉被之下的玄毓直想笑出声来,无奈他正被某人死死盯着呢,而那人的眼神里透着一抹杀气,弄得玄毓有心但却是没胆儿行动。
好不容易打发完知书,玄毓即刻被滕鹰毫不留情地从床上踹了下来。这厮很是郁闷,萦绕在滕鹰身上的芝兰香气依然阵阵抚摸着他的小心肝,搞得他那叫一个心神荡漾。
这厮重新回到床沿上坐着,缓了口气,静了静心,他不再拖延时间。“怕是不会有什么真相让你知晓了。太后娘娘的人找到韵仪公主和滕思思的时候,他们一片人正七零八落地躺在冷宫附近的小径上。而且,韵仪公主是衣衫不整的,太后听闻当即变了脸色,命人悄悄将公主送回了寝宫。至于滕思思嘛,脸上不知被谁踹了两脚,”玄毓说到这句话时故意顿了顿,一对凤眸朝滕鹰这边瞟了两眼后又说道:“滕思思两边的脸颊肿得老高,估计最近一段时间是见不了人了,而后王爷亲自将她带回了王府。其实韵仪公主打的什么主意,太后她老人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真不知道韵仪公主怎么会变得这么笨了,居然会将滕思思当成你掳了去。娘子你这次是侥幸逃脱喽。”
“不是韵仪公主傻,是本郡主够聪明才对。”滕鹰心中自己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口问着“这就没了吗?韵仪公主衣衫不整,难道她是被人侮辱了?”滕鹰说这话的时候心底有一小小的困惑,那韵仪公主的衣服可不是她扒下来的,她走的时候只有夏侯鹏程那厮在案发现场,除了夏侯那厮滕鹰心里真没有第二人选。“乖乖,莫不是这妖孽干得,看来他比我还讨厌韵仪公主呢。”
玄毓的视线穿过黑暗,望着滕鹰时而欣喜时而苦恼的表情变化,他真的喜欢看到自家小娘子私底下的娇憨模样,这时候的她像个孩子般可爱天真。不像是在人前的时候,冷冰冰的不容人亲近。至于韵仪公主以及她的随行奴才们昏倒在地的事情,玄毓清楚明白的知道和自己眼前的佳人有莫大的牵扯,他只是私心地选择不挑破罢了。
“没了呀,不然你还想要有什么。事关皇室的名誉,太后对韵仪公主做的事情再不满意,也不会为了个没有封号的滕思思把事情闹大。自然是了无声息的淹了这事。”
玄毓气定神闲地说完,滕鹰闻言低咒了一声,“该死!”
按照滕鹰的计划,韵仪公主会得道太后惩罚,然后她能消停好一阵子了。“这个死夏侯鹏程,搞什么幺蛾子,平白无故的破坏了我的好事。不过…”滕鹰转念一想,“韵仪公主这会儿可能也许大概更头疼的是自己的名声了吧,那她该没有工夫整事儿了。”
两人又絮絮叨叨地闲扯了几句,最后滕鹰实在累得慌,自己沉沉地睡了过去。玄毓静静地抚摸着滕鹰宁静的睡颜,口中坚定无比的说道:“鹰儿,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再度俯身吻了吻佳人的额头,俊朗的男子旋即起身打开了内间的花棱窗,飞身离去。
……
第二日,滕鹰甫一睁开双眼便想起了昨夜玄毓来过寝室的事情。“这家伙昨晚没打个招呼,人就跑了,真不讲信用。哼,还好意思叫我要相信他,相信她和那些个女人没什么关系,他当我是小孩子好糊弄呢。”这妞不想想自己睡着了,人家怎么和她打招呼。
不过滕鹰的潜意识里模模糊糊的记着玄毓走前似乎仔细嘱咐过她,要她最近小心的呆在家里,别私下出门,还有要尽量避着点风慎冷。“哎,你们一个个的都叫我避开这风慎冷,可人家是风越的二皇子,哪是我说见就见的,没准儿他今儿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所以说本郡主和那家伙根本没什么机会再见面的,你们晓不晓得呀?”滕鹰嘴里没好气地嘟囔着,然后翻身下床一屁股蹲在了梳妆台前。直到后来,滕鹰没过多久再次见着风慎冷的时候,她禁不住感慨着做人有时不能够太自信,往往信心超了,就会演变成自负,而后就会滋生出不必要的麻烦。可惜这妞现在没这觉悟。
“主子,您醒了。”知琴手上端着已经为滕鹰备好了的洗脸水,她刚进了内间就见滕鹰自己坐在妆台前抚摸着她那光洁如玉的额头。“主子,您的前额上有什么不对劲吗?”知琴今儿早听知书说起滕鹰夜里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