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的一个小说。
故事是这样的:一对夫妇在结婚十一年以后生了一个男孩,这对夫妻非常恩爱,这个男孩一出生,他就成了这对夫妇的宝贝。
在男孩两岁时候的某一天清晨,丈夫在出门上班之前看到桌子上有一个药瓶的盖子打开了,因为赶时间去上班,他只扬声告诉妻子把药瓶收好,然后就匆匆的关上门去上班了,而妻子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忘记了丈夫的叮嘱。
这个两岁的孩子在清晨醒来,看到了那个药瓶,药瓶里装着蓝色的药水,它的成份十分厉害,即使成人服用也只是很少的剂量,男孩觉得好奇,又被药水的颜色所吸引,于是他拿起药瓶把里面的药水一饮而尽。
男孩被送到了医院,返魂乏术,他死了。
妻子被事实吓呆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丈夫。这个父亲,他在得知噩耗之后非常伤心,紧张地赶到了医院,他良久的看着儿子的尸体,望了妻子一眼,说了四个字……
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唐辉让我们所有的人猜这个父亲说了什么。
刘立军当时喝多了,他第一个窜到唐辉跟前,高举起手臂,他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个男的说‘去你妈的!’”刘立军的表情十分搞笑,许多许多次,我们相聚在一起的时候,光是他的表情就把大家弄得疲惫不堪。
我们听了刘立军的话都笑了,唐辉大骂他:“要是你儿子死了,你就对他说‘去你妈的’?”
刘立军跟刚反应过来似的,恨劲儿的摇头,摆手,“不,不,不,要是我儿子死了……
操,我儿子不会死!“说完了,他在我们的哄笑声中倒在沙发上睡死过去。
刘立军睡去以后,我们并没有继续对唐辉提出的这个问题的讨论,而是围坐在桌子前打起了麻将,一整天我们都在喧哗中度过,我记得那天我输了许多钱,到现在还一直耿耿于怀。
晚上,我跟梁小舟躺在床上睡不着,梁小舟忽然提出了这个问题,他问我:“张元,你觉得那个男的对着小孩的尸体说了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如果是我的话,我对他说:我爱你。”
我的回答让梁小舟十分惊讶,他什么也没说,我们就这样睡过去了,继续忙碌而空洞的生活。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很久,我几乎忘记了。
一个下雨的上午,我跟唐辉很晚才起床,洗漱之后我到厨房去煎了两个鸡蛋,唐辉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于是我一个人坐在餐桌前一边吃鸡蛋一边喝了点牛奶。
唐辉从洗手间出来,透过镜子的反光,我看到他用过的一瓶蓝色的漱口水就放在洗漱台的边上,没有盖盖子,我喊他:“唐爷,把你用过的漱口水盖子盖好。”话一出口,我蓦地想起他讲给我们的那个故事,并且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唐辉从睡房里出来,一边套背心一边去拧上盖子,我喊他,“来,来,来,这里坐一会儿。”指着餐桌对面的椅子。
“干吗呀,等着出门呢。”
“坐会儿,坐会儿,聊聊。”我对着他挤眉弄眼。
唐辉无可奈何的坐到我对面,拿起我的杯子喝了一口牛奶,之后,看着我说:“聊!你先。”
我笑嘻嘻的问起了很久以前他提问过的问题的答案,唐辉也笑眯眯的看着我:“你先说一个你的答案,我听听对不对。”
我把我的答案告诉了唐辉,他听了以后简直惊呆了,左手重重的拍在我的肩膀上,瞪着眼睛说道:“老婆,你很牛逼呀!”
我十分不解,问他:“怎么了,我的答案怎么样,怎么样你快说啊。”
唐辉开始卖关子,把我喝空了的玻璃杯子往我跟前一放,支使道:“去,给我倒杯牛奶,要快!”
我拿着空杯子狂奔到厨房给他倒了一杯牛奶之后,瞪着眼睛渴望的看着他,“说说。”
“好。”他答应着,并且有些崇拜的看着我,继续说道,“你的答案表示你是一个人际关系的天才。正确的答案就是,老爸看着儿子的尸体说‘I LOVE YOU DARLING’跟你的回答是一样的。”他的眼光让我有些得意,继续问他道:“怎么讲,怎么讲,解释一下。”
“也就是说,对待你生活中发生的一件不幸的事,你通常会放下怨恨和恐惧,放下过去,勇敢的活下去。”说完之后,唐辉拍了拍我的脑袋,赞许的对我笑了笑,“老婆,你是了不起的女人,从梁小舟的这件事上我已经看出来了,你就是这样的……这样的一个好女人!”
说这句话的中间,他打了一个嗝,喷了我一脸的牛奶,我们俩都笑了,我追着打他,“你就这样往好女人的脸上吐口水?!”
他一边跑,一边解释:“不是吐,是打嗝……不是口水,是奶,牛奶……”
到了,叫我给追上了,用一张被子把他整个人包了起来,一顿胖揍。
唐辉出门去了,我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继续写那篇《没有你的这些年》,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继续这个作品的写作了,我仔细的翻看着从前写的部分,一次一次被我自己的文字感动。
我早说过,我是打算把这部作品写给我大学毕业以后所有不在我身边的朋友们看的,我本来是想告诉他们这些年我的生活里发生的那些不经意但却巨大的变化,我要告诉他们我对他们的想念,还有我对他们的祝福,对所有我杳无音讯的失落许多年的朋友们,还有许多陌生的读者……
我看许多以前写过的大学宿舍里发生的故事,我发现我真想念他们,除了陆梅,我对其他四人的现在一无所知,我坐在电脑前回忆那些我们之间的故事,感觉到了幸福,落下了幸福而感伤的眼泪。
忽然想起,许多许多天以前曾经把《没有你的这些年》里的一部分内容发到了网络上一个论坛里,大概的内容是写我跟梁小舟分手之后我的内心感受,当然,我隐去了我跟梁小舟的名字,还有一部分的内容是写我对相伴了四年的大学室友的思念……我在网络上众多的论坛列表里寻找到了那个论坛的名字,键入了ID,意外的收到了很多电子邮件。
其中的一个人在我的邮箱里发了一段让我感动的话,其中的几句是这样写的: 遇到曾经爱过的人时,记得微笑向他感激,因为他是让你更懂得爱的人, 遇到现在和你相伴一生的人,要百分百感谢他爱你,因为你们现在都得到幸福和真爱, 遇到匆匆离开你人生的人时,要谢谢他走过你的人生,因为他是你精彩回忆的一部分……
看着,看着,我不可遏制的号啕大哭起来,真奇怪这个远在美国的陌生人她是怎么知道在我迄今为止的生命当中存在的这些人,还有那些故事……
是的,我想到了,我要微笑着感谢梁小舟,因为他让我更懂得爱;我要百分百的感谢唐辉爱我,因为我们现在都得到了幸福和真爱;我还有谢谢我回忆当中那些熟悉的人伴随我走过的那些人生,老大、老二、老五、陆梅、建军……我想,如果他们能看到我写下的这些文字该多好,他们就能重回我的真实的生活当中,而不是梦里……
我的陌生读者,请你跟我一起,记住一个陌生人写给我的这些话,并且去信仰它吧,我想,你和我一样,会感动其中。
遇到你真的爱的人时,要努力争取和他相伴一生的机会,因为当他离去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遇到值得相信的朋友时,要好好和他相处,因为在人的一生中可遇到的知已真的不容易; 遇到人生中的贵人时,要记得好好感激,因为他是你人生的转折点; 遇到曾经恨过的人时,要微笑向他打招呼,因为他让你更加坚强; 遇到曾经背叛你的人时,要跟他好好聊一聊,因为若不是他,今天的你不会懂得这世界; 遇到匆匆离开你的人生的人时,要谢谢他走过你的人生,因为他是你精彩回忆的一部分; 遇到曾经偷偷喜欢的人时,要祝他幸福,因为你喜欢他时,就是希望他幸福快乐; 遇到曾经和你有误会的人时,要趁现在澄清误会,因为你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解释清楚; 遇到现在和你相伴一生的人,要百分百感谢他爱你,因为你们现在都得到幸福和真爱……
最后,我的读者,请跟我一起,跟我一起来感谢这个从遥远地方写来的信件,是它让我们开始有了信仰,就在刚才,我给这个陌生人写信,我相信,我与这个相隔遥远的人在前世或者今生必定是有着某种渊源的……
现在,我准备断开网络的连线,走出去看一看蚊子的心情是不是好了一些,最后一次,我又查看了一眼邮箱,我其实只是随便的用鼠标一点……居然这么快又收到了刚才那个人的来信。
她说她在美国,大学毕业一年以后就到了美国,念书,念到了博士毕业,然后嫁人,嫁给了一个移民官,他们现在有了两个儿子,生活很幸福……
她说在这个冬天她要带上丈夫和儿子回中国看看,她说,她很想念北方一个沿海的小城市,她曾经在那里读书,她说,她很想去大学的校园里看一看,那些教室和住过的宿舍,她说,她跟宿舍里的姐妹有一个十年之约,她说,她是一九九二年的夏天开始了在这个海滨小城的生活,留下了许多许多美好的记忆,她说,她说那个小城就是秦皇岛,那个大学就是燕山大学,她说……她的名字叫齐囡……
我用颤动不已的手拨通了陆梅的电话,她一接电话我就大喊,“老六,我找到老五了,她在美国……”
雪峥姑娘托星光给我打电话,跟我道歉,并且希望再跟我谈一谈。
我对雪峥不以为然,想到了梁小舟,我的脑海里就不自觉的浮现出他的眼神,红红的,带着疲惫不堪和无可奈何,那是让我心疼的眼神,就好像我自己疲惫不堪和无可奈何一样。
我给雪峥打电话,我说雪峥我们出来聊聊吧,只聊梁小舟。她答应了。放下电话我就开始想,聊梁小舟什么呢?其实他的故事还是挺多的,我打算跟雪峥说说梁小舟在学校里无数次打架,考试作弊,调戏女同学,诋毁青年女老师的事儿……
那天唐辉不知道遇上了什么美事儿,回到家以后嘴里就没闲着,一直哼哼唧唧的唱歌,歌词听不清楚,我问他唱的是什么歌,他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名字,反正就是现在最流行的,满大街都在唱。
我现在真是不太在意例如流行的服装还有流行的歌曲这些东西了,我现在在意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从离开大学以后就不再追赶潮流了。
在我的印象当中,印象最深的一首歌叫做《水手》,那是因为进到大学之后,我每一次见到梁小舟他都在哼哼着:“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好像他牙疼的样子,十分滑稽。
见到雪峥时她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医生了,跟星光在一个科室里。
离她下班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她开始整理东西,之前的时间,我一直坐在她身后的另外一张办公桌前翻报纸,听病人对她讲述病情,看着她在病人身上摸来摸去最后在一大堆的单子上写写画画,每一个离开或者又回来的病人的眼睛里都对她充满着信任。
天很热,医院的中央空调开的太大,让我有些不舒服。
她整理办公桌的时候我问她关于星光的情况,雪峥说挺好,现在一下班就往家跑,以前在周末还时常会跟同事一起出去到茶馆喝喝茶或者一起吃个饭什么的,现在,星光可是避免一切“外事”活动了。
我说,是啊,老婆要生孩子了嘛。
雪峥对着我笑,这次我看见她忽然觉得她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恬静,平和,好像成熟了许多。
我又说,雪峥你现在真成熟。
她说这是蜕变,跟蛇似的,掉一层皮,然后长大一点,再掉一层,再长大一点……我觉得有道理。
在医院门口的一个麦当劳,我跟雪峥面对面坐下,之后,她站起身说:“我去买点喝的,你要什么?”
“咖啡。”我回答说,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有说不出来的一种酸酸的感觉,我自己心里清楚,我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那是因为我现在是个俗人,俗到了骨子里。
我们的周围,有许多学生模样的男孩和女孩,他们在谈情或者写作业。
雪峥把咖啡放在我的面前,在我的对面坐定。
“我得先跟你道个歉。”她说话的时候只看了我一眼,之后,她一直看着窗户外头,“上次的事儿……我喝多了。”
我摇头摆手,“忘了吧,过去了。”我接过雪峥递过来的一包糖,加在咖啡里,搅动了几下,“你看这咖啡雪峥,加了糖之后颜色没有变,可是你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