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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白望着她们在半空中的盛大舞会,心绪逐渐偏远起来。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得很是仔细。以前被叶老太太拉着看舞蹈的时候,心中不乐意,所以没有兴趣。如今想起了这场是要献给她相公的舞蹈,她便有些点抵触的情绪,却心生羡慕。
美女们还在继续跳,口中也飘逸出了柔美的曲调,可能是因为在空中舞动特别惊喜,因此舞动得更加柔软带劲。
程独不知何时回来,老远就看到了月白白站在院子中仰着脖子。他上前从身后轻环住她的腰,“很有雅兴。”
月白白不动,嘟着嘴道,“你看我多贤惠,让她们为了你准备这场舞,她们跳得越发卖力,说明她们待你越发用心。”
“呵……”程独轻笑,对世人来说这是一场舞会盛宴,对他来说还不及她的一颦一笑,“跳得不错。”
“哧,”月白白咧了咧牙,大声叫喊,“王爷回来了,重新跳哇,王爷说跳得很好看。”
美女们往这边看了一眼,脸色微微紧张了一下,眼中却是早知程独这个时候会来的镇定,她们朝这里嫣然一笑,扬手挥舞,轻踮起脚,几个连环的旋转,斜着飞出的眼神,勾魂夺魄。
“我,我的力量用完了。”隐身着的叶临不知道何时来到月白白的身边,扯了扯她的衣服,“我……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自己就首先显现出了原身,美女们也直直地从天上掉落了下来,下面是一片花丛,十九名女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有些伤,只是谁轻谁重罢了。有几个被花枝划伤了脸,还有几个摔断了腿,有几个摔在别人身上的稍微好一点,不过身子上也有几处被划伤。
“娘喂……”月白白失声尖叫,赶忙跑了上去,“有没有哪里摔着了?”
“怎么回事?”她们忍着疼向月白白讨个说法。
“你们是不是将心思放在王爷身上?唉,飞翔的时候最忌讳分心,一旦分心就会直接落地了,更……惨的就是这个咒语对你们从此失效。”
“我的脸好疼,是不是毁容了……”一个美女顾不得听月白白说什么,只是捂着自己的脸,一脸的恐慌。
“我的脚断了,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跳舞了,天啊……”
然后月白白就听到了一阵鬼哭狼嚎,她赶忙捂着耳朵退到一边,此刻一大批的丫头来扶走了这群美女。
月白白怔怔地站在原地,一脸呆呆的表情,叶临走了过来扯了扯月白白,“你说,这样也挺好的吧?”
“不错个什么啊,你看她们个个都受伤了诶,”月白白垂下了头,脸上带上了愧疚,“小临子,你是故意的吧?”
“绝对不是故意的,我已经竭尽全力让她们落下了一半了,剩下的全凭运气了,反正她们就受点伤而已,我倒是突然想出了个好方法。”
“唉,算了,就这样子吧。”月白白想起她们并无大碍,瞬间内疚感全无,反正她就这乌龟性格,不想去想的东西马上忘记。
反正她们都还活着,不过可能要修养好长一段时间,只是一时之间想侍寝,还是想见人,都不可能了。
程独走了过来,说,“倒是个好主意。”
在桃花寨那一边,桃花因为惊吓过度,早已经昏迷,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还看到了床沿上坐着她最不想看的男人,杨小雄。
“醒了?”杨小雄问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是你自己落在我这里,是不是因为你改变决定了。”
“你做梦,马上送我回去,回程王府。”桃花一字一顿地说道,她坐起了身子,发现身子盎然无恙。
杨小雄对她的念想依然存在,他低声下四道,“桃花,你非要如此么,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的。”
桃花抿唇一笑,“杨小雄,你要我说几次,我要的荣华富贵你给不起,你永远就是山寨里的一个山贼,胸不识墨,粗俗鄙夷,永远无法作为人上人,即使你想洗心革面,也要几年吧,我等不起。”
“桃花,这满山桃花……”
“既然我不爱你,又怎么会为区区桃花而感动。它堪比荣华富贵?”桃花冷哼一声。
当他从残废的双手将她从桃花园抱回来的时候,他的心中温暖如初,他知道是谁帮得他,而他也想着办法将他爱了多年的人留下。这些伤话,他一次次地听,好歹以前她说得是那么委婉,而如今是连与他讲的耐心都没有。
“为何赶着这么早回去?”
“我越赶前一步,王妃的位置就可能是我的。”
“桃花,我对你很失望。”杨小雄的那张娃娃脸即使是恼怒也看不出什么威力,而如今那双眼睛却发狠起来,看得心底直发毛,他微微扬起了手。
桃花一怔,“你不会要打我吧?”
“我手都废了,哪有力气打你。”杨小雄缓缓开口,“桃花,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跟我在一起,我对你的耐心真的快没了。”
“做梦吧,”桃花用力伸手将他推开,“手废了以后岂不是连山贼都当不成,杨小雄,以你的条件找个村姑做寨主夫人还是有的。”
“阿诺,阿濡,给我进来,将这误闯山寨的女人给我绑起来。”
桃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月白白留叶临下来吃晚饭,三个一桌。叶临一人坐一边,程独与月白白坐一边。偶尔抬起头,能看到程独夹月白白喜欢的菜放到她的碗里,偶尔也将菜直接夹到月白白的口中,月白白堆起着笑脸,很是幸福。程独脸上淡淡的,淡墨色的眼眸中皆是笑意。而他吃得饭少,月白白吃完自己的饭后会很自然地接过他剩下的小半碗拨到自己的碗里。
叶临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一片温暖弥漫,唇角带起一抹,我的小新娘,你也要快点出现。
饭后叶临偷偷地问了月白白一个问题,他说,“你原来是不是与我表哥相识啊?”
“对啊。”月白白不可否认地点头。
“本来还想让你到我家走动走动,现在就算了,上次你走后,表哥到你的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我看到他将桌面上的一条手帕抓到怀里兜着了,放在贴心的地方。”
“呃……”
所谓情趣
“我表哥不太懂得巫术,也不擅长男女之爱。他是夜氏的后裔,在夜晚会聚集黑夜的力量,做白日里不敢做的事情。他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很温柔,事实不是这样的,他不好惹,而且是是有仇必报的那种,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隐疾,所以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骗,连我都不怎么敢惹他。”
“哦……”月白白惊悚了一下,叶临的描述与她看到的相差太多了吧。
“我听我娘说,当初一个世交的女子偷亲了他一下被扇了十个巴掌。他在中土做过很多的善举,也参加过些武艺比试,名声在外,可是我们私底下都挺害怕他的。”
“呃……”很温柔诶。
“你就尽量避开他,断了他的念想,不过他的年纪差不多了,即将要被家里逼着娶亲,等他娶亲之后,他便当不会再三心二意。”
“呃……”
“我先走了,你们夫妻好好相处,早日让我的新娘出来。”叶临说完便走了,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月白白。
不过随即月白白就感到神清气爽,因为她听丫头们说那几个美女虽然受伤不算严重,但是短时间内会在房间中修养,月白白还假惺惺地派人送了很多的糕点。美女们本来就没有将这件事归咎于月白白身上,只以为是自己大意了的缘故,同时地对月白白的大度抱了几分欣赏,因此也让人传话说谢谢她的好意。
月白白心情好也不在外面溜达,很早就进了房,看到角落里那可爱的布娃娃,抱在怀里玩了段时间,然后将布娃娃放好。突然瞥见那套布艺店姑娘送的龟灵国服饰,一时之间玩心大起,不由上前将那套桃粉色的衣服往自己身上一套,月白白本就生得眉眼可人,她着了衣,揽镜一照,一撅嘴一皱眉,越发显得可爱,只是那额头上的伤口结了疤,虽然被刘海遮住,但是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衣服倒是合身,只不过有点小暴露,月白白轻轻地抿唇微笑,原地转了几个圈,裙裤飘逸,连心也跟着欢乐了起来。她不舍地抚了抚,道,“再好看也得换下。”正自语间,程独却推门进来了,看到月白白身着此服,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不动声色地沉着声音道,“月白白……”
月白白受了惊吓,全身一怔,瞧见程独眼中复杂的目光,喃喃道,“我,我就是试一下,马上就脱……”
程独大步走上前来,扯了扯她的衣服,又让她转了个圈,点了点头,“很好。”
“真的好么……?”
传说中的诱惑就是这般么,妻子不过是换了件衣服,却明媚动人了很多。程独邪邪一笑,低语,“好看,但是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他的双手滑上她的暴露在外面的双臂,由指尖开始缓慢上滑,惹得月白白脸颊滚烫,他低语,“月白白……”
“嗯?”她仰起脸,一脸无措的迷茫。
程独突然微笑起来,她还是如此娇羞,“夜深了就需要睡觉,睡觉的话就要脱衣服。”说着也不管月白白听懂没有听懂,三两下就将她身上的衣服全扒去了。
月白白仿若清醒,不由大嚷,却被程独以唇封住了嘴巴,然后扔床上滚床单去了。
夜色很美好,情深意浓。
屋中有白日里焚香后残留的熏香,配合着情欲更加氤氲缭绕。程独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清修的“道士”,如今的他在实际经验中早已经了解了彼此的身体。更不会如刚开始那般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使用蛮力,他耐心而技巧地逗弄她敏感的地方,撩拨起她的欲望,直至达到那情感的高巅。
月白白也再不会以前那样排斥和逃避。他爱着她的时候,她便会抱着他的精壮赤裸的身子,抱得很紧。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颈窝。其实床第之间的情事比起精神的交流更为亲昵,更为直接,她喜欢他轻柔地吻她的眼睛,喜欢他以舌尖勾勒她耳朵的轮廓,此刻的享受,无论多少次,还是那般叫人心至温暖。
亲密过后,他会细心地理去彼此身上热烈后的痕迹,即使他嘴上不说,月白白却明白,程独是为了让她睡得更舒服,也知道,这样的他,正在将他爱她的方式一点一滴地渗入她的心里。
她愈发感觉到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加信赖他,特别是睡觉的时候,她喜欢贴近他的身体,小手贴大掌,十指紧紧扣在一起,尤其喜欢将双脚搁他腿上,刚开始程独不习惯,总是不耐地踢下她不安分的腿,这时候,月白白就会继续努力蹭,口中含糊道,“放放嘛,这样舒服。”
习惯之后程独就放任自然,她不缠他反而觉得不自在。
月白白的睡相很纯真,每天早上起床看到她不设防的可爱睡颜,程独总是显得很满足。他偶尔看得痴迷,还会凑过去吻她红嘟嘟的唇瓣,一个人的睡相好到令人舍不得叫醒是福气,女人,睡相很重要,能够带来好运气。
早上对着镜子照的时候,月白白嘟着嘴道摸着额头上的伤疤,“这里的伤疤怎么办诶,不知道能不能好得了。”
“有毒六,不要怕,就算永远这样,我也不会嫌弃你的。”程独将她手里的镜子夺走。
月白白偷笑,眼睛细眯起来,笑得甚是开心,脸上是藏不住的幸福。
两日过后,毒六的确赶到,月白白见到他之后,马上便上前讨药,却不是为自己而讨,而是为了杨小雄。程独虽然有些不满她的着急,却还是答应让毒六与月白白一起上桃花寨给治疗断筋杨小雄,他可不想一直让月白白怨念着他的残忍。
杨小雄见到月白白到来心中不由高兴,听说她特地找了灵丹妙药来能够让他的双手痊愈,本来的失落一扫而光,并没有条件地完全接受与相信。他还兴奋道,“老天真他妈的待我不薄,让我交到了这么个好朋友。”
月白白则奸笑问他,“老弟啊,我将你心爱的女人及时地送到了你的怀里,你可要记得感激我啊,哈哈哈,什么时候成婚,记得请我们喝杯喜酒,对了,怎么不见她?”
杨小雄脸色一变,“老子想清楚了,跟她相爱还不如随便到路上绑个姑娘成亲。她看不上老子,老子也不必再对她上心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月白白,我跟她不可能。执着了十年了,而且再过个十年她也看不上我,于是我放弃了。”
月白白本来就觉得这段感情不值得,却一直认为杨小雄此人性格不错,或许能够唤回她,而如今见他如此神情也明白事情吹了。却不知道是该替他庆幸还是给他安慰。
“那……”
“我已经将她送走,送到西边野蛮子那边,估计这辈子是回不来了。”杨小雄叹了口气,“为了她好,也为了你好,当然也对我自己好。”
这次来月白白本来就觉得这里变了样,不由四处转了转,道,“杨小雄,你做事还挺果断。”
“我让山上的弟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