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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话,在门外候着的飘絮忽然轻轻敲起了门:“娘娘,太后请您过去回话。”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呢!水梓颜和落彩姑姑对视一眼,起身出了内殿。
见到水梓颜,太后的神色稍霁,放松了身子:“贤妃觉得后宫如今的形势如何?”
“一面倒向皇后娘娘。”没有片刻犹豫,水梓颜正色道。
“嗯。”对于水梓颜的实话实说很是满意,太后再度开口,“那贤妃认为咱们该如何应对?”
“需要应对吗?”面色未变,水梓颜不以为意的反问道。
太后一愣,随之露出笑意:“没错,无需应对。区区一个皇后,还成不了气候。”
“不过…”水梓颜话锋一转,视线移至宫门外,“总该还是需要警惕一些的。”
“这点
哀家心里自然有数。”皇后身上但凡发生点大小事,都逃不过她的眼!
“嗯。”水梓颜点点头。皇后对上太后,向来还是嫩了点。不过以太后的自大轻狂,也早晚会付出代价。
本该大发雷霆的事,终究还是因为水梓颜不冷不热的态度不了了之。看着贤妃娘娘三言两语就消去了太后的怒火,月嬷嬷嘴角轻扬,低眉顺目。
“皇后娘娘,咱们就这样什么也不做的干望着?”皇上不来后宫,谁人心里不惦记着?小半月就这样过去了,皇后娘娘沉得住气她可沉不住。
“雪嫔稍安勿躁。”似乎早就料到雪嫔会开口,皇后将手中刚斟好的茶递了过去。
“皇后娘娘,这可不是稍安勿躁就能解决的事。”夕贵人小小声的说道。要是皇上不来后宫,她根本不可能有翻身之日。
“是啊是啊,皇后娘娘,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此言一出,不少妃嫔跟着点头附和。秀女大选在即,皇上定是存了旁的心思。她们这些宫中的老人再沉默下去,就真的要被弃之如蔽了。
皇后又何尝不知道秀女大选将为宫中带来一大批的新人?无子傍身的她空有皇后之位又如何?难不成还要落得如太后那般遭新皇顾忌的下场?只是如今的形势根本容不得她站出来说话。皇上和太后之间的纷争,又岂是她可以插手的?
“皇后娘娘,臣妾斗胆直言,若是一味此般静等下去,众位姐妹怕是只会等到新人如景,笑颜如花的秀女大选了。”本是不想开口,盈嫔却也实在被皇后的优柔寡断气着了。
“盈嫔有何好主意?”难不成还要她这个中宫之主前往御书房请人?
“臣妾私认为,皇后娘娘可以在坤后宫小设家宴,力邀皇上大驾。”只要太后不来搅局,她们总会有法子留住皇上的脚步。
“设宴?”若是设宴定会惊动太后,太后又会如何行事?
“皇后娘娘,臣妾觉得盈嫔的提议甚好。太后娘娘免了咱们的请安,不就是想让咱们全心侍候皇上吗?可是皇上不来,咱们就是有心亦无可奈何不是?”夕贵人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说道。好不容易等到太后暂时不理是非,此时不趁机起势还待何时?
皇后环视一周,发现众妃嫔皆面露赞同之色。就是一贯与盈嫔不和的雪嫔也难得的没有出言反对,思忖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若是真的能为后宫众嫔妃请来皇上,她这个
皇后的地位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也就是说皇后设宴相邀皇上?”看着匆忙赶来报信的雅贵妃,太后不露声色的问道。
“是。姑姑,咱们不能任皇后继续风光下去了。”雅贵妃满心不悦。后宫的风头本就吹向了皇后,再闹腾下去皇后的地位可就真的稳而不动了。
“雅儿觉得皇上会赴宴?”没有直接回应雅贵妃,太后意有所指。
“如果是为了成心气姑姑和咱们张家,就一定会。”爹爹来信说皇上今日连番斥责与张家交好的官员,怕是将会有所行动。
“你爹爹给你送信了?”一听雅贵妃的话,太后顿时了然。
“嗯。爹爹说,皇上他对张家…”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太后心知肚明。
“皇上动不了张家。”单凭皇上目前的权势,尚压不倒张家多年的苦心经营。
“可是覃哲锦一直没有离开祈城。”手握兵权的覃哲锦驻守祈城为皇上助阵,谁敢轻举妄动?
“毛头小子的雕虫小技罢了。动摇人心,也就只能靠覃哲锦手中那把剑而已。只要善加利用,覃哲锦也不失为一个好帮手。”覃哲锦再厉害也有软肋,她就不相信拉拢不了一个覃哲锦。
“姑姑的意思是,咱们要拉拢覃哲锦?可是覃哲锦对皇上忠心耿耿,恐怕…”覃哲锦是皇上登基之后一手提拔起来的猛将,怎会轻易倒戈?
“那就要看贤妃的本事了。”覃哲锦将最大的弱点带在身旁,无非就是怕谁动了覃佑宁一根毫毛。
“姑姑…”水梓颜?覃哲锦和水梓颜有牵扯?雅贵妃怔愣住,百思不得其解。
“月嬷嬷,传哀家口谕,覃将军忠心为国,驻守边关功不可没。正值正月喜气,特召覃将军爱子覃佑宁进宫听赏。”太后站起身,面色严肃,眼神寒冽。
“是。”没有丝毫迟疑的应声退下,直至走出祥宁宫,月嬷嬷方放慢脚步。
“召小宁子进宫?”太后这一招可谓阴险至极,祁隽彦冷笑不已。
“皇上,咱们是不是该先行将覃家小少爷送走?”真要对上张家,谁也无法保证不会殃及到覃将军的爱子。
“不用。太后与小宁子从未见过面,雅贵妃的性子也不可能应付小宁子。”太后敢出此下策,定然打的是颜姐的主意。
“皇上的意思是
,太后打算将覃家小少爷交给水主子?”想到之前水主子顺利将覃佑宁带回安和宫,进而引得皇上和覃将军亲自前去接人,苏公公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下来。
“是与不是,就看太后如何出招了。”祁隽彦负手而立,神情倨傲,透着不容人直视的强大君王气势。
太后口谕,覃哲锦自是不得不从。看着喜滋滋的覃佑宁,无奈的摇摇头:“就这么想你姨姨?”
“嗯。”覃佑宁猛摇头。上次被送出宫就再也没见过姨姨,这回终于可以再见到姨姨了。
“宝宝,只要你好好表现,这回可能真的会如你的愿。”太后打的如意算盘再响,也不可能知道宝宝和贤妃娘娘之间的渊源。
“嗯?”覃佑宁疑惑的抬起头,面色茫然。
“待会进了皇宫,你只需尽情哭闹就行。”捏捏覃佑宁的脸蛋,覃哲锦暗叹一口气。将宝宝送进皇宫,才会更加的安全。
“嗯?好。”虽然不甚明了爹爹为何此般说,覃佑宁仍是点了点头。只要能跟姨姨在一起,让他怎么哭都行。
“太后是想让我安抚住覃将军的爱子?”水梓颜扯着手中的丝帕,漫不经心的问道。拿宝宝要挟覃将军?太后的手伸的可真够长的。
“贤妃非但跟覃将军的爱子见过面,还共处过一夜不是吗?”太后眯着眼睛打量着水梓颜的神色,不遗漏半点的变化。
“当时只是觉得这个娃娃很讨喜,没成想竟然是覃将军的爱子。”抿嘴一笑,水梓颜的面色缓和了些许。
第三十二章
“听说覃将军爱子不喜亲近人,贤妃和那小公子倒也有缘。”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引起皇上的注意无需争论,太后亦不想多说。知晓如今的水梓颜站在她这一边,就已足够。
水梓颜笑笑,没有接话。她和宝宝的缘分早已超乎太后可以预料的范围。要拿宝宝威胁覃哲锦,怕是也没那般简单。
另一边,覃哲锦带着覃佑宁直接去了御书房。
“拿小宁子要挟你,太后对你还真是忌惮。”逗着扭着身子不肯让他抱的覃佑宁,祁隽彦笑的意味深长。
“放心。宝宝会帮咱们的。”将宝宝交给贤妃娘娘,覃哲锦并无半点担心。
“你就这般自信太后不会伤了小宁子?”顿了一下,祁隽彦的眼神暮然之间变得极为幽深。
“末将是相信皇上不会坐视不理宝宝的安危。”他与贤妃娘娘的私交,着实不适合告知皇上。
“是吗?”没有多加追问,祁隽彦的视线定在覃佑宁的脸上,“小宁子,只要你好好表现。事后皇上叔叔定会送你一份大礼。”
“大礼?”疑惑的眨眨眼,覃佑宁一幅不明所以然的模样甚是可爱。
“对,大礼。到时候小宁子一定会高兴的抱着皇上叔叔不放。”弹了一下覃佑宁的额头,祁隽彦的嘴角扬起。
大礼?覃哲锦看了一眼祁隽彦,随后认真的望着迷惑不解的覃佑宁。这个世上能令得宝宝开心的事本就没有许多,皇上真的有这份把握?
“走吧,送你去太后那。”任覃哲锦抱起覃佑宁,祁隽彦走在了最前面。
默默的跟在祁隽彦的身后,看着祁隽彦沉稳的步伐,覃哲锦的心底忽然生起一种莫名的不确定感。皇上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上次将宝宝留在安和宫,皇上也没有太过为难,这其中真的没有蹊跷?
看着祁隽彦出现在祥宁宫,太后的眼底飞快的掠过一丝得意。不管祁隽彦如何挣扎,她总是有办法令得祁隽彦不得不屈服。皇后还张罗着设宴,呵…有必要吗?此时此刻,她们所期盼的皇上不就正站在祥宁宫内?
“给母后请安。”无论何时见到太后,祁隽彦的礼仪总是不曾落下。
“末将携子参见太后。”领着覃佑宁下跪,覃哲锦语气铿锵有力,不卑不亢。
“皇上免礼。”太后笑笑,看着覃哲锦和覃佑宁抬抬手,“覃将军和
小公子也无需多礼,都起来吧!”
“谢太后。”又是恭恭敬敬的磕头,覃哲锦这才牵着覃佑宁起身。
学着覃哲锦的样子规规矩矩的行完礼磕完头,覃佑宁乖乖的站在覃哲锦的身旁,一声不吭的低下头。
“覃家小公子着实乖巧,深得哀家的喜欢。”眼神慈爱的看着覃佑宁,太后的语气少见的温和了下来。
“承蒙太后抬爱,犬子受宠若惊。”牵着覃佑宁的手不曾放开,覃哲锦恭敬的回道。
“覃将军无需此般拘礼。哀家不过是看这孩子极为讨喜,这才多说了两句罢了。”一向铁面的振威将军也会为了儿子低头?看来她这一招没有出错。
“母后不是说要赏赐小宁子吗?怎么没见赏赐?”祁隽彦适时的开口,为覃哲锦解了围。
“皇上说的是。瞧哀家这记性,月嬷嬷,把赏赐呈上来。”太后说着便望向了站在一侧的月嬷嬷。
“是。”月嬷嬷应声上前,将手中盖着红布的盒子交给了覃哲锦。
“谢太后赏赐。”虽然不知红布下的究竟为何物,却也可以肯定太后出手绝对不会太小气。
“覃将军征战沙场,奋勇杀敌。护我祁国太平盛世,功不可没,这点赏赐自是应该。皇上觉得哀家说的是也不是?”话锋一转,太后忽然对上了祁隽彦。
“母后说的是。”区区好处外加三言两语便想拉拢覃哲锦,太后未免太过自负。
“说来哀家对覃将军也是一直心中有愧。想想覃将军日以继夜的征战,还得分出心力照看小公子,实在是难为覃将军此般铮铮硬汉了。”拿起手帕拭着眼角,太后面露凄色。
“末将愧不敢当。”明知太后演戏,覃哲锦却也不得不配合。看着身旁的覃佑宁往他的身后缩了缩,覃哲锦不免在心中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后宫,实在不该是他们父子所呆的地方。就是那个人,也不该呆在这险象环生,阴谋暗滋的深宫内院。
心思一转,脑中不由的浮现出那个清冷绝丽的身影。初见时的试探和质疑,之后的考察和斟酌,直至最后的成全和放手…那个女子一颗玲珑剔透心仿若看透世间百态的为宝宝挑选着最合适的去处。哪怕心中再舍不得,仍是忍痛割爱的放开护着宝宝的那双手…
这两年,总是无法自抑的会想起那个不知何种原因长住在庵院的女子是否过得安好?
寒风萧瑟,静夜无声。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站在边关的营帐里,借着微弱的烛火细细的写下宝宝的近况。明明身体已经透支,再无半点力气移动,脑子却是分外的清醒,一笔一划的落下她想要得知的消息。
从未想过会接到她的来信告知她即将进宫,彼时方知她便是传闻中的水家三小姐。脑海中一片空白,满眼的震惊,满心的震撼。因为受到信而泛起的欣喜骤然消逝,跌入无底的深渊。那一刻,他终于知晓,那人从来都不该是他可以去奢想的…
再次见到她是在安和宫。看着她带着熟悉的宠溺笑容哄着宝宝,心底的暖流再一次复苏。看着她以看陌生人的眼神望着他,心底的苦涩油然而生。不敢多做停留,即便知晓将宝宝留在后宫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又或许会将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仍是执拗不过宝宝的坚持,更无法忽视她眼底的渴盼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