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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之上他这动作太不成体统了,我身子一弯,在他手底下钻出来,“阿丹,你少占我便宜,别以为我好欺负。”
摆脱了障碍,我朝张妈问道:“大婶,你之前要说啥的,怎不说了呀?”这问题我好奇地等着听呢!
“哦,哦。”张妈‘哦’了两声,有些别扭地道:“俺是想请姑娘帮个忙,让俺家妞见见陆公子,也好让她死了那份心,都二十二、三的人了,一点不谈婚姻大事,硬逼着就寻死觅活,俺老两口是没辙呀!”二十二、三的人在我们青扬皇朝算得上是老姑娘了,难怪张妈要替她的女儿担心。
我和燕丹相互望望,苦笑不已。这忙的确不好帮,陆秋枫行踪不定,想见他也不是说见就见的,况且我自己都见不着,更别说帮人了,再则我已把他得罪,他还理不理我我都怀疑。
张妈看我们神色不对,猜疑道:“怎么?不好吗?”
不好打击她慈母的爱心,我吱唔道:“不是,我尽量吧!”
“那就好,那就好。”张妈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即把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俺妞在吴家店铺的斜对面开了个卖诗画的小铺,若是成了,就去那找俺妞。”
“嗯,好。”我点了头,算是答应了,却不知这事要何时才能落实,反正他没规定时间,那就慢慢拖吧!我有种给人做媒的感觉,不答应不好,答应了也不好。
张妈开心地一笑,“今后二位若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说,我张妈一定尽力而为。那俺先走了,俺得去把这好消息告诉俺妞。”
燕丹瞧着她急迫地离去的背影,浓淡适中的剑眉一扬,嬉笑道:“子西,今后有你受的了,你让陆秋枫去见女人,他能干吗?”
“那也是哦!”我心头没底,不禁自怨怎么就冒失地答应了,陆秋枫大忙人一个,能有时间来理会这事?再说那些女人自愿迷上他,又不是他的错,他才没那义务去一个个的安慰。
“子西,这种事恐怕会越帮越忙的哦!”男女之事,他好像很懂似的。
我不屑他那一副隔岸观火的样,嘟嘟嘴道:“管他呢!那是以后的事,咱现在得快回去把店铺整理整理,我还得考虑怎么才能把粉馆开起来呢!”
事情达不到火烧眉毛的地步,是激不起我的行动的,张妈的女儿反正也不急嫁,那事就先丢一边再说吧。
吴家店铺的门大大开着,我们走时顾不及关上,这会回来还是那副模样,幸而没人敢进去。
我和燕丹兴味很浓,说干就干,休息了一日,就赶紧分工合作。
他的任务是去寻找能刻匾的人把我们的大牌刻好挂上,吴家店铺换了主人,牌匾也得跟着换一换了,但牌匾上要刻什么字,我们却起了争执,我要求取名‘西丹粉馆’,他则与我反其道而行之,说他是老大,其名应该他的字在先,要改‘丹西粉馆’才如意。
这一说我就以年龄压他,反正比他大一岁可不是白大的,争执了好半天,他终于妥协,并美名其曰:“好男不跟女斗”,搞得他好像很心胸宽广似的。
搞定了招牌字样,我赶紧摊出笔纸画出模型去找做砂锅的师傅,给他介绍了一通,这才放心在他那定做几十个煮粉用的砂锅碗,而后又去羊肉市场查看哪家的货合格,待把羊肉以及作料之类的货物定下,天已黑得不见影了。
回到店铺,但见燕丹坐在桌旁,撑着下巴,有气无神地盯着门外,他面前摆了一桌好菜,想必是去客栈请人送过来的。
我轻轻关上大门,去桌边跟他坐着,“阿丹,发什么呆呢?”
“子西啊!”他像是一下惊醒过来,“你终于回来了。”
我提起筷子就准备动手,“这么好的一桌菜,你怎忍得住不吃呀?”
“还不是等你呀!我饿得肚子都要贴背了。”
饿到如此地步,也要与我一同进餐,这份关怀霎时令我心头升起一股暖流,“还是我们阿丹心地善良,想得周到哦!“我感激得好想拥抱他。。。他色迷迷地瞄着我,一脸坏笑,“知道就好,你卫子西以后要是敢对不起我燕丹,你就死定了。“这话说得我二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西丹粉馆
饭后,打扫完客厅,夜也深了,但这时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却来了。
楼上这么多房间,我提议各人睡一间,燕丹一听,立即反驳,像赖上我似的,硬要和我挤在一起。
本来和他挤一间房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只是我们现在都长大了,我渐渐地感觉到别扭,所以我死活不答应,任由他软言相求也不松口。
其实,燕丹想要缠着我,也没有多无理,从小我们就睡在一张床上,就算长大了分床,我们还是睡在一个房中,只不过是一个在里间,一个在外间,半夜睡不着时,很好聊天。如今,出门在外,要他离开我,估计他一时还适应不过来。
“子西,你不能这么狠心。”燕丹和我站楼上的房间门口,为这事相持不下。
我头一仰,双手叉腰,做出教训他的姿势,“阿丹,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自己独立了,这样总黏着我能黏一辈子吗?”
燕丹理直气壮地道:“怎么不能?我就要黏一辈子,你管得着吗?记住,你是本少爷的丫鬟,本少爷黏着你,那是看得起你。”
我一拍额头,快晕了,“阿丹,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是少爷,你就了不起。”
“反正你也别想逃掉,你要知道自从你被卖进燕府的那一刻起,你就是属于我的。”仗着那一纸卖身契,燕丹说这话都不带打结的。
“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是你的了?”我愤怒地跺脚。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燕丹摸摸鼻,一脸的戏谑。
……
没办法我只得妥协,合住一个房间可以,但坚决要住那种有两张床的。这协议他哭丧着脸勉强同意,只因再耗下去,我俩今晚都不用睡了。
幸而吴老二之前开的客栈不仅能吃饭,还能住店,是以,房间多得有十几间,可以任由我和燕丹随便挑选。我二人选定了正中宽敞的那间房,走进去时,燕丹紧贴着我,一步不差。
我掉头一看他,“阿丹,你还真够格当个跟屁虫。”
“呵呵!多谢夸奖。”脸皮厚到不行,以前虽也知道他脸皮很厚,可也没厚到这种程度啊!出来的日子不长,长进倒是不少。
“你脑袋秀逗了?”我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关上房门,过去整理床上被褥,还好,都是新的,没有异味,吴老二的客栈估计生意也好不到哪儿去,床上这般干净显然很少有人进栈住宿。
燕丹仰头往床上一倒,一脸享受的样,“我脑袋要是秀逗了,某些人就要哭死的。”
“臭美吧你!”整理好他的床,我回到对面的床上,脱鞋合衣躺下。
燕丹突然翻身对着我,哀求道:“子西,咱还是一起睡吧。”
“别吵。”我懒得理他,被子一拉,准备睡个好觉,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不休息好怎能行?
哪知次日将醒未醒之际,我突然觉得床上有些挤,睁眼一看,燕丹竟然在我床上,“啊——”我本能地惊起,尖声大叫。
大概我声音穿透力极强,一下把燕丹惊醒,他仿似被吓着了一样霍地翻身爬起,四处查看,“怎么啦?子西,发生什么事了?”
“你问我,我问谁呀?你跑我床上来干嘛?”我扯着嗓门喊,满是不爽,明明答应了各睡一张床的,还跑我床上来。
他像是松了口气,一摆手,道:“切!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吓我一跳,卫子西,你叫得也太夸张了吧?足以把死人吓活,再把活人吓死呢!”
说得轻松自在的样子,殊不知我都气愤到姥姥家了。我数落着他,“我就是要把你这活人吓死,乌龟,昨夜说好的也不遵守,你到底讲不讲信用呀?”
他凑过头来细细看着我,突然笑将出来,“哟!子西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哦!”
我火气不减,“你什么时候上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半夜吧!我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不习惯啊!还是和你挤着好,所以就过来了,出门在外,你叫我一个人睡,我哪适应啊?”
对着他那张帅气中貌似纯洁的脸,我有气也不知如何撒出来,“你个长不大的屁小孩。”一脚踢过去,顺势坐床弦上套鞋子。
他被踢了,却不叫疼,反剪双手枕着脑袋,靠枕头上继续睡,“长不大那还不好说啊!再过几年不就长大了吗?”
我真晕了,此人不仅脸皮厚得吓人,耍赖的本领也属一流。穿好鞋子,我立身瞪着他,没好气地道:“你要不是我老大,我肯定扁你,哼!”冷哼一声,撒手出门而去。
在大厅里游走了几圈,我还是很生气,可细细追溯我却不知道这气从何而来,而我为何要这么气恼,回眸一遍燕丹做的事,似乎也没那么过分,我于是深吸一口气,解了气,开始干活。
店铺太大其实也没啥好处,无端的给我增加了许多事,单是打扫就够我累几天的,而厨房里的事似乎更多,好在锅瓢碗筷仍在,省我少操了不少心。
燕丹似是要给我赔罪,起床后也没闲着,殷勤地帮忙做事之时,还讲些故事或者笑话之类来逗我开心,我一高兴他就像没心理负担了,是以我们干着活,却从没觉得无聊和劳累。
但对于夜晚睡觉之事,我再也不敢相信他了,我另选了一间优雅的厢房,宁可陪着他,等他睡着了才回房休息,也不愿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不过坐的时间长了,总会令我感觉睡眠不足,有时不知不觉中,就靠在他的床旁睡到天亮了,才知道自己昨夜犯了一个很大的失误。
转眼五天过去,做牌匾的师傅一大早托人送来牌匾,并好心地叫他的学徒们帮忙借来梯子爬上去把老招牌撤了,换上我们的新招牌,就这样‘西丹粉馆’四个大字便醒目地出现在路人的眼里。
付了工钱,我和燕丹满意地仰头欣赏了半天,这才回店铺继续把余下的事儿赶快处理干净。
黄昏时分,砂锅店的师傅把我定做的砂锅也送了过来,我检查后,很是满意,本国的工艺品是出了名的优秀,很多都出口到他国去,因而这些砂锅也精致得像是艺术品一样。
我一分不克扣地算给师傅工钱,那师傅一高兴,竟送给我们一些配套使用的竹编小锅圈,想必他是早先准备好了的,就看我的表现值不值得送了,结果很令他满意,而他的表现更令我满意,喜得我直夸京城好人多。
俗话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次日羊肉之类的货物一送过来,我便开始试验,结果非常成功,然后就和燕丹商量着准备开业了。
但这事延续了两天才实行,原因是燕丹去给砍柴的农民定柴火之事,而我要去把每天需要用的粉和酸菜的数量订购一下,待一切安排妥善,燕丹便把四周的邻居们请来一同庆祝“西丹粉馆”的开张之喜。
于是,在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粉馆终于开业了。
为了把粉馆的名声宣传开来,我赶紧进厨房煮粉,首先我把羊肉横着肉纹切成薄片,粉丝剪成长段,用温水泡软;然后将酸菜单叶展开,再顶刀切成细丝,挤去水分;之后将羊肉片放入盆内加精盐、味精、料酒、胡椒面、葱末、酱油分4次加入,放1次酱油,即用筷子用力搅拌,使酱油完全渗入羊肉片内,加香油,拌匀;最后把砂锅置火上,加水烧沸,下入酸菜丝,烧几沸后,放入粉丝,再将腌好的羊肉片分散地下入砂锅里,大火烧沸,撒上香菜末,成了。
待一碗一碗的粉端出来,众人嗅到那诱人的香味,无不惊叹连连,并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幸而燕丹只请了二十来个人,否则定要把我累个半死。
我和燕丹站一旁看着众人满足的吃相,听着他们此起彼伏的赞叹之声,高兴得和燕丹对着手掌拍手叫“耶”。
“姑娘,你这煮粉的绝技是哪学的呀?”一个大叔喝干了砂锅里的汤汁,转过头来朝我们兴奋地道。
我露出个满意的笑容,“此乃母亲所授,家传的。”
“京城大街小巷都有煮粉的店铺,但据我所知,把粉煮得这般香的却只有姑娘这里,看来姑娘凭着这技术,便足以在京城立足……”他使劲的夸了我几句,夸得我飘飘然的。
此人一走,马上又有人来夸赞我们,应付了好半天,总算把一拨人打发走了。
今日开业,我和燕丹贴着血本免费让人进餐,其目的是为了给自己宣传宣传,只要众人都觉得好吃了,他日不怕生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