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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大师兄的人物。
我老老实实的在早已为我准备好的凳子上坐好,不老实的人是要受皮肉之苦的。
“你叫古林月,1968年出生于西安,西安交通大学毕业后一直在杭州工作?”那个气度成熟的人一开口就道出了我的来历。
当初我在为自己伪造的档案上确实是这么写的,连忙点头。
“过了今天你就自由了,我们没有证据给你定罪。”他和善的道。
终于可以出去了么,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回去以后一定要把那珍藏了一百八十年的竹叶青拿出来喝了,再泡一大壶龙井……然后把漏下的《读者》都看一遍……
“不过我今天请你来主要是有事相求……”看到我放松的神情,他笑了笑,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里的局长,你叫我老陈就好了。”
我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局长大人?我有什么可以为效劳的?”
“让老张对你说吧。”他微微一笑,介绍身边的人道,“这位是张天羽张队长。”
“呵呵,我们以前见过的。”张天羽笑笑和我握手。我有些茫然,清玄子和张天羽都是玄心门的人,昨天晚上一个嚷着要杀我,现在另外一个却有求于我。
张天羽示意我坐下,迟疑了一下正色道,“上个月到今天,短短五十天不到的时间里,已经有五十六家的婴孩失踪了,案发时间全都是在晚上十二点到早上四点之间。我们检查过那些家庭的安全状况,屋子没有被撬的痕迹,家里也没有失盗。如果是人,在刑侦人员的仔细搜索下,不可能一点线索都不留下。我想也只有那些妖精鬼怪才能做的如此周密。”
我觉得背上凉嗖嗖的,难道真的有妖怪在用元婴修炼?这可是人神公愤的事情,万一被别人知道,下场会非常悲惨,居然会有妖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你们发现了什么线索吗?”
他摇摇头:“那妖怪异常狡猾,我们布下天罗地网可偏偏抓他们不到。我们修道的人人手不够,根本没办法防备那些无孔不入的妖类。”
“……上次的事情让我觉得你和一般的妖类不同,你比他们更像一个人。至于冷蝉,咳,如果你能够帮警察找出那些被偷的婴孩并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你的案子我可以帮你压下来,而且除了当事人以外我们不会向别的妖怪报复,你意下如何?这件事情比那件谋杀案更严重,万一处理不当就会引起整个城市的恐慌,你也不想这个人间到处鸡飞狗跳的吧?”
虽然我有至少五个理由来拒绝这件差事,可惜我一个都不想用:“我尽力而为吧。”
那个局长高兴的一拍桌子道:“好,有什么问题你立刻联系我,必要的时候可以动用警察的力量。老张也会在必要的时候协助你的。”
我叹了一口气,心道如果真的是哪个鬼怪做的,来一百个警察也没用。
“终于到家了,”鲤鱼兴高采烈的掏钥匙打开门,“啪”的把钥匙丢在桌子上。
突然她飞快的退了出来,身体簌簌发抖:“有……鬼。”
“老婆,你怎么会怕鬼,你自己不也……”我突然想起来是谁了,脸色大变,冲进了客厅。
我的沙发床上横卧着一个古代美女,只是她身边冷气森森,幽暗的烟雾环绕告诉我御列又回来了。轩辕渺渺!房间里居然看不到她,难道她出事了?一见我进门,御列立刻冲上来掐住我的脖子,我心急轩辕渺渺,来不及闪避已经被她抓个正着。御列的爪子掐的我几乎透不过气来,鲤鱼躲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喘,陈斌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他空有一身修为却不知道怎么应用,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把鲤鱼抱在怀里。
“你把那个女人藏到哪里去了?”古装美女的牙齿里冷森的气息喷的我几乎手脚都动不了,不过我至少知道一件事情,她受伤很重,看来那业火确实对鬼魂的伤害比较大。
那个女人?轩辕渺渺?她没有落到她的手里?是什么样的仇恨居然能够让她在重伤之下还挣扎着来寻仇?我们唯一对她做过的事情也不过是偷看了一下她和陆放的无声戏而已。
她尖利的指甲滑过我的脖子,扣住了喉管,我顿时喘不过气来。在陈斌看来,情景却比实际情况更加诡异。我伸长脖子对着面前的空气大口喘息,却看起来像永远也呼吸不到。“鬼缩喉!”清醒过来的鲤鱼惊叫一声,口中念念有词,居然是一段安神咒,她做了五百年这种事情,现在重操故业倒也熟门熟路。那鬼似乎十分怕她的咒语,尖啸一声逃的无影无踪。
“还好,”鲤鱼拍拍胸脯,看到我赞赏感激的目光,苦笑着道,“并不是我很厉害,而是她重伤之下魂魄不全,极易受外界的影响。如果是些小小的怨魂,我念咒之后,他们就会怨念全消,转世投胎去了。这个鬼太厉害,等她找齐了魂魄以后,我们……”
“咯,演完了吗,咯咯,亲爱的老婆,扶我一下,我……站不住了。咯咯,刚才大舅子的表演还真是精彩逼真……嘿,呵呵……”虽然中间夹杂着他抽气以及上下牙齿打架的声音,我们还是听出他和我们共甘苦的意思,得友如此,夫复何求。鲤鱼乖乖的把陈斌扶到沙发上坐下,倒了一杯水送到他面前。
“这样吧,我教你一个法术,免得我们到时候来不及救你。”陈斌恢复过来后我道。
“真的?我也可以学?哈哈,大舅子真不是白叫的,你快教我!”
“我真奇怪你是什么人,别人遇到这种事情躲避都来不及,哪会像你这样高兴的活崩乱跳的……”
“其实我也很怕,真的不想掺和到什么妖怪啊鬼啊的世界里面去,不过我可不能信任你这样的人来保护我老婆,嘿嘿。”
看他挤眉弄眼的样子,我又好气又好笑,大喝道:“学道的第一要诀就是静心,净心,你心里不干不净的怎么学道术?”
陈斌立刻摆出受教的样子:“哦,这样啊,你放心,有我老婆在旁边,我不会花心的……老婆你说是不是?”
“还有,渺渺呢?”我突然想起了这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呃,她,我也不知道,她不见了。”鲤鱼吞吞吐吐的不敢看我的眼睛。
“什么时候的事?她家里呢?”
“你走了以后她一直没醒,我们知道你被警察带走了,就跑来看了你一下,回来的时候她就不见了。我到处找都没找到。学校里,她家里都找过了。呜,我也很着急。可是……我真的有尽力找。”
陈斌轻轻的拍了拍抽泣的鲤鱼,对我道:“鲤鱼真的很着急的到处找,你也知道,她和轩辕渺渺是好朋友,她已经很自责了,你就不要怪她了。而且,你被关到警局里面,我们也是担心你,根本没想到轩辕渺渺会出事。”
我苦笑点点头:“我不是怪她。如果真的是有心人做的,鲤鱼道行这么低的人就算一直陪着渺渺也是没用的,我现在担心的是不知道渺渺会发生什么意外。”想起她眉心的那缕黑线,我的心更加沉重起来。
第三十章 茶与酒
“大哥,你的黑心资本家老板这个月只给你四百块的工资?怎么可能,以前至少也有三千那,我还打算这个月去买一套江南布衣的外套呢,这怎么够啊。”又到了月底,鲤鱼chaeck了我的帐单以后痛不欲生的喊道。
陈斌不以为然的道:“已经很不错拉,你去看看他的出勤记录,本月总共无故旷工十天,迟到早退六次,老板不炒他的鱿鱼已经是发外开恩了。”
“可是我的江南布衣……”
“亲爱的老婆,江南布衣的衣服确实不错,可是比较适合淑女穿那,你这样子……”
“正是因为淑女不再,所以才要穿回淑女衣服回味一下做淑女的味道啊。”
……
茶几上,宛君小小的身躯坐在青花瓷盘上好奇的看着两个人抖嘴,时而过来逗我一下,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唉――”我叹了口气,把《青年文摘》盖在脸上。五天了,余杭,萧山,绍兴,金华,附近能找的地方全部找遍了,陆放,易仁,张天羽,鲤鱼,陈斌,能求的人也全求遍了,就是没有轩辕渺渺的踪影,踪匿术,追魂术,居然没有一个法术可以找到她,轩辕渺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所有能够想的办法全想过了,我现在除了等待再也无事可做。
“还没找到?”
我脸上的杂志被拿走了,张天羽又来了。其实他是一个很和善的人,国字形的脸总会不自觉的露出友善的笑容,让人顿生亲切之感。
此刻这个性格如弥勒的人瞪着我颓废的样子,脸上颇多怒气:“找不到人你是不是就打算这样混一辈子算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呢?”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一想到轩辕渺渺可能处于很危险的境地中,我怎么能静下心来做别的事。
“……玄心宗的人做不到的事我也不一定能做到,而且宗主清玄子法力高深,你为什么不求他呢?”
“宗主现在正在做一件要紧的事没办法分身,否则我也不必来求你帮忙。唉,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再拖下去了,轩辕渺渺虽然重要,也不见得真的出了什么事。但是那些婴儿,落到人口贩子手上还算是好的了,落到某个凶残成性的妖怪手中,那是真的生不如死啊。”
“……好吧,我先去打听一下,争取明天上午之前给你答案吧。”
陆放参加什么新闻教学研讨会去了,就先向易仁打听一下吧。他堪称是杭州城里的地头蛇,陆放也不见得知道的有他多。
好容易把讨债的张天羽请走,我闭上眼睛正想安逸的补个下午觉,宛君“呀”的一声尖叫,扑到我肩膀上,吓的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哪里还有什么睡意。顺着宛君颤抖的上肢看去,沙发前面显出一个淡淡的人影,接着越来越浓。难道哪女鬼去而复返?我们大吃一惊之下全神戒备。这次连陈斌都看见了,趁我和鲤鱼一左一右护在他旁边的时候,陈斌抓起桌上的茶杯猛的掷了过去。
茶杯并没有像预料的那样落地,而是到来者的手里滴溜溜的转了个圈,易仁淡淡的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除了陈斌不认得此人以外,我和鲤鱼齐齐松了口气。我大怒道:“你没有敲门的习惯么?”
“哦,我只是想给你们个惊喜而已……”
“狗屁的惊喜,”我和鲤鱼同时从左右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这位帅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斌,这是我老婆鲤鱼,这是我大舅子古林月。这位帅哥这么酷,一定可以迷死不少美女了,哈哈”
“易仁,”易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自我介绍道,“你认为妖怪会和人一样不专情么?”
“呵,嘿嘿……”
趁着陈斌干笑的当儿,我拍拍易仁的肩:“喝酒去?我请客。”想到曹操,曹操就到了,还有什么说的。
易仁一笑点头。背后传来鲤鱼的闷哼:“四百一十二块三毛二。”
“什么?”易仁奇怪的问。
“没什么,”我笑笑,钱财乃身外物,管他工资有多少呢。
“这里环境不错吧?”悠扬的钢琴曲加上香片茉莉茶,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易仁看了看手中的茶,淡淡的道:“这里的酒不好喝。”
“喝茶可以平复心情,润肺降气,比喝酒好。”
易仁笑了笑:“以前我从来只喝酒,不过碰到你以后总是不得不喝茶。”
“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易仁微微皱眉道,“我发动了手下一半的人手帮你查找轩辕渺渺的下落,除了右使管辖的那些地方以外都找遍了。”
“陆放说他也是。”我苦笑,易仁和陆放似乎天生的不对劲,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对方,言语之间却总是因为立场不同有很多明争暗斗。
易仁没有说话,瞪着手中的茶杯许久不说话,显然对右使那边的人不是那么信任。
我并不想介入左使和右使之间的争执,两边都是朋友,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最聪明的办法就是不置一词。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虽然他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被人这样驳面子总是有点不舒服。我也只好沉默,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话题。
两个人喝了好几壶茶,最后由易仁提议在街上随便走走,于是两个人就傻乎乎的冒着凛冽的北风一路沉默。
“你喜欢喝茶,也喜欢喝酒,”易仁淡淡的道,“有一种说法,喜欢喝茶的人一定不喜欢喝酒,喜欢喝酒的人就不喜欢喝茶;为什么你偏偏两个都喜欢?”
“我也不知道,可能和长久以来的习惯有关吧。”酒和茶,难道真的不能共存么?虽然明知他说的酒和茶没那么简单,我还是决定蒙混一下。
远远的天边,一道黑影飞快的划过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