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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很快就忍不住地追问了起来!
“喂……喂……你还在吗?你怎么没有声音了啊?”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很小心地回应萱萱的讯息。
“我在这里,我只是想避开那种现在控制你身体的‘特殊物质’,它们非常非常地危险呢……好在目前它们似乎被你身体外的某种力量给压制住了……”
现在的萱萱,虽然只有神识,不过却居然能够传来一声“叹气”的讯息。
“你说得……好复杂呀……”
似乎有点莞尔,不过他对“复杂”这种说法,非常不同意。
“一点也不复杂,你的身体,现在已经被某种‘奇怪物质’所充斥,你的原始神识,已经被压缩得只剩下现在这样一点微弱的讯息而已,不过你依然还是在你的身体里面……而你的身体外面,则有另外一种‘压制’的力量,锁住了那种怪异的物质,不让其威力整个扩展开来……也许就是因为你的体外有这一股非常奇特的力量,才会让你的神识,残存地喘口气……而同样的,也由于你的讯息是那么微弱隐晦,才让同样神识破碎的我,往你这边反射性地靠拢,结果竟形成了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我……咦?我怎么忽然间说得出这一篇道理?”
怔然中,他可真的有点傻眼了。
确实,连他也不晓得,怎么他会说着说着,居然说出了那么一大串之前完全没有从他脑子经过的话?
而且,更奇怪的是,当他这些话说完的时候,他忽然间变得非常肯定,他所说的这些话,绝对都是没有错的。
萱萱和他的情况与来由,就是他刚才说的这个样子……
朦胧里,他好像陡地在瞬间,睁开了什么像“眼睛”一般的无形能量结构……
依稀里,他竟能够“看得到”,一个浑身赤裸,但又非常朦胧的女性身体。
那是一个周身皮肤,就好像是由无数条精致而又多变的彩色丝线,所织成的那般,不但整个身形泛散出一层瑰丽的变幻魔彩,那种聚合的状态尤其显得忽浓忽淡,一时间竟很难分辨出,那到底是真的有聚合出某种女体的形状,抑或其实只是一种感受上的错觉!
他轻轻地,吁了口气……
其实这种所谓“吁气”的动作,实在只是一种“神识操作的习惯”。
现在的他,既然没有身体的存在,又怎么能够“吁气”?
这种因为“吁气”而生出的体会,只是从他的心头一闪而过,他很快就努力让自己的心念“平静”下来。
然后,他很小心地,再度睁开了他那“心灵之眼”,往萱萱的神识望去!
忽然间,这一次,一切都变得……“清晰”了……
只不过,这种清晰,倒是让他吓了一大跳!
因为,这时候他所看到的萱萱,身上的那种精细无比、好像密丝所化的彩色线条,一道一道地,都变成了只有他感受得到的“讯息”!
一个纯粹由密密麻麻、不断跳变换色的讯息群,所组成的“赤裸女体”!
一个大约只有十几岁少女的稚嫩赤裸女体!
这,真的是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怪异感觉!
他终于从“讯息层”,看到某种“神识组合体”了……
每一瞬间,这些宛如几十万个精密相连的讯息体,就好像是自动变化的彩色微灯那般,闪变出几十万组魔幻般的光轮……
那种绮丽瑰美,内外通透的精细变化,简直就不是一般真的肉眼,所能够观察感受得到的!
他一时之间,竟也被这种简直可以说“诡奇”的状态,给冲激得有些愕住了。
在他的怔然中,萱萱的讯息,倒是很清楚地从她的心中,像闪光一样地,传了过来!
很难形容,不过她的这种说话讯息,却真的就像是一种叠放出好几种颜色的“光华”一样,“唰”地一下,就从她的“体内”,往他这边放射过来!
当然,那种非常特别的光华一入眼,他就忽然知道了其中的内容。
“你说得很清楚,我现在明白了……不过我还是得问你,既然你不是束住我的人,那么你可以帮助我,去除掉那种种的束缚吗?”
他沉默了下来。
这一点其实连他也没有把握……
目前压制住萱萱神识的,有两种力量,一是体内那种怪物质,一是体外那种强大的拘束……
这两种力量,形成了某种很特殊的平衡,使得萱萱仅存的脆弱神识,就好像是夹在两座山之间的小草一样,只能够在这种夹缝中求生存。
虽然,萱萱现在的情况似乎看起来还好……
但事实上,这两座互相制衡的巨山力量,只要稍微一个闪失,两者间出现某种“失衡”,立刻就有可能绞得萱萱目前的神识,刹那间灰飞烟灭,一点都不剩……
到那时,就算他的感应再敏锐,恐怕依旧再也找不到萱萱了。
因此,萱萱问的这个问题:能不能把那种束力去除?
这让他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着手。
因为目前内外力量的相峙,使得萱萱的神识,有了喘口气的时间……
不过这种互峙,却很难打破的同时,还能在强大的震撼下,维持住萱萱的神识!
现在的他,觉得自己的力量,虽然变得不可思议地敏锐,但并没有多么强大……
他觉得,似乎他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
想到这里,他很快就放松心情,感应外散,瞬间有了一种万流逐渐聚合的奇妙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一下子很清楚地知道,无论是几个月,或甚至是几年,只要时间足够,最后他一定可以把那种能量聚合起来……而到了那时,恐怕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然而即便他目前有了这种感觉,但是同样地,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力量,并不强大,除了精细敏锐的程度,到了某种连他以前也无法想像的层次之外,现在的他,很难和目前萱萱身体内外所遭遇的那两大力量相抗衡!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虽然他也知道,如果真的要保存住萱萱那种被压缩得很脆弱的神识,去除掉外侧的束力,那么只有……把内外的两种力道,完全同时给去除掉!
一切只有这个办法,才是唯一能够保存得住萱萱神识的办法。
不过,他知道是知道这里面互相牵制的原理……
可是他却又很清楚地知道,目前的自己,连其中一方的力量都对付不了了,又怎么帮她同时去除掉双方的力量?
想来想去,他也只有把这种惋惜的意思表达了出去。
“萱萱……你说我能不能够,替你将那些外在的束力给去除掉……真的很抱歉,我,我现在恐怕没有办法……你身体内外的那两种力道,只要一个震荡,就很可能把你这个脆弱的神识给震散了……”
他的话一说完,就很清楚地“看到”了萱萱的神识模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周身闪变了一层怪怪的光华……
所谓怪怪,指的意思就是说,那看起来,竟有一种很难形容“悲哀的晦涩”!
他正在惊讶于这种奇妙无比的感觉之际……紧接着他就听到了她切切的话语。
“你……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也许,也许你不晓得……我的父亲,就曾经在某种怪物的神识压制下,陷制于自己的身体之内,但却又完全无法自主……”
听着萱萱说出这么一段话,他忽然间,竟有种:“她所说的这件事,我其实比她还清楚内情”的怪异感觉。
真的无法形容,但他却又这么肯定地知道这样的感受。
萱萱对于自己说出来这样的话,语气稍微停顿了一下,很明显地流露出一种心情的激动振荡,然后才又继续传来讯息。
“你不晓得……我父亲曾经告诉我,在那一阵陷于角魔魈束缚下的时期……那种扭曲压缩,却又永远无法脱出控制的感觉,是那么样地让人痛苦,令他好几次,都想要干脆自我毁灭算了……可是,更糟糕的是,那时候的他,根本连自我毁灭的力量都没有……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如果要我最后落得像我父亲那样的下场……我宁愿现在就干脆永远毁灭算了!”
他不知道萱萱的父亲是谁……
或者,应该说,他很可能知道,只是现在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不过虽然这样,他依然还是那么清楚地,了解此时的萱萱话语中的那种沉重、绝望与痛苦!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的神识,也只能够轻轻地叹了口气。
“对于这一点,我很抱歉。因为以我自己目前的状况,连我自己也在努力地恢复中,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够聚集足够的力量。而且,由你现在那种夹于两大力量中间的脆弱平衡情况看起来,你应该说的是,就算是你不想要一个不小心,便这么样地自我毁灭掉,也还真的有点困难呢……”
萱萱在目前的状况下,其实并不清楚自己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脆弱”法……
不过,虽然现在的她,连这个传达讯息的人是谁都不晓得,但她却无端无由地,觉得他是她目前,唯一真正可以信任的人。
他所说的话,其实已经把萱萱目前的情况,表达得很清楚了。
因此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回归到真正能够“感应”得到目前情况的他。
萱萱也不由得叹了口气,神意讯息之中,含着无比的绝望。
“你……真的完全都不能帮我吗?”
听着萱萱这种充满难过的语气,他瞬间又再一次地,把眼前的所有情况,做了一个全盘的评估……
可惜,一时之间,就算是他,也一下子想不出他能够怎么办。
“这个……呃,萱萱,我已经说过了,现在的我,虽然对于能量讯息的感应,敏锐无比,但是因为我的力量还弱,因此除了做一些波动差距的震荡之外,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他的讯息说到这里,忽然间心头灵光一闪!
“咦?等等,等等……我想到了什么……‘波动差距的震荡’,波动差距……”
萱萱听到他的语气倏地改变,虽然并不清楚他说的“波动差距的震荡”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却也同样心头微跳……
“怎么了?你怎么了?”
他后来的回覆讯息,与其说是“回覆”,实在还不如说是一种“自言自语”还更贴切一点……
“波动差距,波动差距……她体内与体外的那种互峙的力量,显然质性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相异类别,因此找到他们互冲下的波动差距,并不困难……所以目前的情况其实就像是平衡木一样,因为双方力量的均衡而暂停不动……如果,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我刻意地从一边加力,然后在力量均势出现微动时,马上就移到另一边……这样很技巧地来回跳换,虽然我用的力量不大,但应该不难藉着这种‘加力方向的摆荡’,最后把她内外的制力平衡给破开……”
想到这里,他也不由得有些兴奋了。因为,他现在想的这个方法,看起来好像有点机会……
当然,这意思并不是说,他现在便已经解决所有问题了。
就算董萱体内的冲突力量出现了牵动变化,她也还是很有可能,在一瞬之间,于两力激荡的情况下,被强大的波动,冲得神灭魂消。
而且这样的可能,不但不会降低,甚至如果他真的做出了什么改变现况的举动,绝对会使得这样的可能更加容易发生……
不过,至少,这样的情况,会出现一些特殊的可能,总比目前什么都不做,那是要好多了的。
因此,他又前前后后地想了一会儿,然后才很坦诚地,说出了他的顾忌。
“萱萱,我也许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帮你。”
本来已经有点绝望的萱萱,一听到他这么说,几乎是马上就迫不及待地,做出了回应!
“真的吗?太好了……什么样的办法?”
他并没有马上说出自己的想法,反而是做出了事前的告知提醒。
“萱萱,我的这个办法,连我自己现在也并没有完全想出每一个部份应该怎么做,所以,我虽然说这是一个‘办法’,但事实上称作一种‘尝试的方向’,可能还更贴切一点……而当然,既然如此,那么这意思也就是说,我并不能够保证你我真的这么做的话,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也许,还没弄到最后,你现在的脆弱神识,就被互冲的波动给摧散了!这是我必须要在还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之前,就应该要先告诉你的……”
他的这段话,让萱萱沉默了一会儿。
萱萱自己也知道,现在的他,才是最清楚情况到底怎么样的人。加上他让萱萱有一种很愿意信任的安全感,因此既然他已经说出这样的话了,那就表示,情况显然真的非常危险。
不过,萱萱也很本能地觉得,无论眼前的自己是遇着了怎么样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