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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供奉大吃一惊,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匡”地叉撞在车顶上:一哎哟姥姥的熊,痛死我了……妈的你怎么不直接说要点,是你师父还是我师父,还要你解释这么一堆?快点快点,地大儿,火力加催,赶紧先把距离拉开……地二儿,那个吸星石呢?吸星石怎么下见了?”
“师父师父……吸星石在隔离盒里面……盒子就在您脚边踩着的不是?……一地三儿指着地供奉的脚下,一快点快点……把吸星石从隔离盒里拿出来……”地供奉急忙叫道。
战飞龟之中的众人,立即手忙脚慌地乱成一团。
另一轮红芒飞旋,星火乱喷的血轮夺,果然是感应到了战飞龟飞行时带动的气流,嗤啦嗤啦,嗡嗡大响地朝着地供奉的战飞龟直追而来,飞旋的刀圈刀光唰唰直转,比较高点的树顶都被其烈气所切,夸啦轰隆地飞倒成一片。
血轮夺的速度极快,而且名不虚传,真的宛如追魂的妖魔那般,竟然好似感应得战飞龟飞行的位置,带着强烈的光气啸音,长射而来。
“快闪……快闪……”地供奉边从后窗孔满心骇然地望着飞旋长啸、星火洒然、越来越近的血轮夺,边大声地急叫着。
战飞龟急偏侧飞,劲风唰地刮起满天被气流冲起的地面落叶,猛然转了个弯。
才刚转过来,巨大的车体又是往另一侧急倾,哗啦啦地叉反斜到了另一个方向。
血轮夺飞旋标射,在尾部拉出了一丈乡长的火尾飞星,也紧跟着战飞龟呼啦啦地反转侧回。
就在血轮夺越追越近的同时,战飞龟顶部的铁塔突然叭叭嚏嚏地射出了一排钉芒,恰巧击中了追来的血轮夺红芒之上。
啪啦啪啦,七八朵飞溅的火星爆起,射到的长钉立即被飞旋的轮刀给崩了开去,嗤嗤嗤地射进了地面的林中。
虽然连排的钉芒没有把血轮夺给打飞,但是毕竟是让血轮夺急掠追来的速度顿了顿,和战飞龟的距离也稍微拉得远了一些。
“干得好呀,地二儿,对极了,就是这样,把这个要命的东西给打飞了最好……”
地供奉挥了挥拳,对着二徒弟称读着。
“师父……多管喷钉筒能把血轮夺打飞吗?”地三儿在一边拉着一个大箱子,一边问道。
地供奉愣了愣,立即叉对着地三儿叫道:“妈的我倒急忘了,血轮夺可不会这样就被打飞,你还下快乳把吸星石从隔离箱里拿出来?”
地三儿应了一声,连忙七手八脚地把那个箱子打开,从里面抱出一个约有人头大小,周身闪着烁烁亮芒的怪石,“快点快点……把它塞进吸星槽里……”
地供奉正要去帮他忙,突然一阵巨震,车体很明显地跳动了起来,一阵尖厉的磨擦声刺人耳膜地传了过来。
方才地三儿一把吸星石从隔离箱里拿出来,外面那个被钉芒打得顿了一顿,稍微离了远点的血轮夺,突然就像是被什么强大的力量所吸引那般,呼啦啦地往战飞龟的车身直冲了上来,飞旋的红芒正正地撞了一下车身。
这一下巨震突如其来,让起身要去帮忙的地供奉叭嚏一声跌趴在车地板上。
抱着吸星石的地三儿也是一个立脚不稳,往前扑出,一颗颇重的吸星石就这么砸在地供奉的屁股上。
“哎哟我的妈呀……我的鸟呀……我的妈呀……我的鸟呀……”地供奉没有摸着屁股,反而是两手捣着胯下,痛得哇哇直叫。
地三儿赶紧抱住还在车里滚来滚去的吸星石,正想站起来,却发现车体显然正在被什么强大的力量一阵一阵地切割着,车身摇来晃去的根本没法子立足,干脆也就这么用滚的想要滚到了吸星糟的旁边。
就这么来回连人带石地滚了两回,终于滚到了吸星糟旁,连忙两眼发昏地站起来,往他以为是吸星糟的方位一松手,却在放手的同时陡然发现这么滚来滚去了好一会儿,弄得他头晕脑涨,这一松手丢石,居然弄混了位置,没有掉进吸星槽里,而是结结实实地砸在那个还在那里“我的妈呀我的鸟呀”的地供奉肚子上!
“你你你……”地供奉瞪着地三儿,两眼却直翻白:“我我我…我总有一天会被你害死……”说完咚地一声,拉长舌头倒在地上,弓缩着的两腿反倒翘到了半空中。
街幸肚腹本来就是皮肉柔软的地方,挺重的吸星石虽是落在他肚皮上,总算没砸断骨头,也没什么性命之忧,只是那差点把肚子里的所有东西给撞出来的感觉,让地供奉只能躺在那儿直哼哼。
“哇呀师父……我不是故意的呀……”地三儿心中大慌,趋前采看着倒楣王极的地供奉:心想难道师父真的被自己害死了。
“你你你……”地供奉勉强收回了拉长的舌头:“你你你……”
“师父师父……你有什么遗言吗?”地三儿心慌意乱,口不择言地问道。
“你你你……你如不想活活被我打死……就就就……就赶紧……”地供奉有气无力地说道。
“就赶紧把吸星石塞进槽里……是不是师父?”地三儿心想二正是这样,师父临死了还惦念着车里的徒儿们,情操果然伟大。
“……就把你的臭脚栘开!你踩着我的手啦……混帐东西!”地供奉疼得脸都歪了,终于拼命地叫骂着。
地三儿连忙栘开大脚,知道师父既然还能叫骂,大约下会死了,也下敢再说什么连忙叉抱起吸星石,总算认准了位置,七手八脚地塞进了吸星槽里。
吸星石一滚人槽中,尖厉的切割声倏止,外面飞旋着的血轮夺立刻就像是被什么特定的东西指挥着那般,往横一栘,唰地一声,窜进了车侧的凹槽里。
对于紧蹑追飞射来的血轮夺,黄金战主也不敢太掉以轻心,飞行的身躯倏翻,就这么以倒退的方式看准了回旋射来的血轮夺,双目精芒内缩,瞬间聚气九百道,射星神剑刀根乍亮,接着吐气开声,大暍中剑芒暴射,嗤地对准飞来的血轮夺暴射而去。
前芒一出,黄金战主又是飞退中吸气再提,一千两百道气机重新聚起,转眼又是大喝一声,烈芒再冲而出。
第二击崩出,黄金战主双眼内缩的精芒已是反射出一种奇特的血红暗影,整整两干道的气机中夹入了黄金战主独门的“血战煞元”,以浑浊的血气转成收束之力,再次吐气开声,强芒叉出。
这一次的烈芒中,两干道金光亮闪下,隐然血气滚动,宛如有个什么红淋淋的气团在不停腾动般,显然和之前两道剑芒截然不同。
接着黄金战主长剑倒转,左手握盾,右手剑柄撑盾,飞退的身形嘶然而止,反过来朝着飞旋的血轮夺直掠而去。
第一道长射的剑芒击中了追来的血轮夺,轰然巨响中,金芒乱窜,四散飞射,血轮夺急旋猛转,九百道的气机准准的冲入了血轮夺的中央,飞爆的火星更是劈哩啪啦地炸开了有五丈乡长,嗤嗤嗤的密响中星花不断,宛如一个旋转的火炮:九百道气机尚未刮尽,后面更强的烈芒飞来,轰地再次一击而中,一千两,I道衾芒瞬间崩射,其光亮之程度,简直压过了空中的太阳,血轮夺毕竟是战具宗凶名极着的镇派利器,尽管在黄金战主二刚一后,总计超过两干道的强厉真气冲劲猛击之下,依然没有稍退,飞旋的轮刀刮出了片片火星,嗤嗤嗤地剥开了黄金战主射来的剑芒中,一层又一层的气劲。
第三个怪异的剑芒紧跟而来,又一次地正正击中飞旋的血轮夺,近两千道的真力再压,终于使得血轮夺开始往后退栘,就好像是被什么巨大的手掌给往下压去一般。
最后的剑芒炸开时,其中滚动的血气外崩,瞬间化成了一股股宛如黏液的流体,直往血轮夺内猛钻。
飞旋的轮刀在刮裂层层的气机,爆散出烈烈的金光气芒时,股股的血气窜入,初时立即被飞旋的轮刀切得飞散空中,化于无形,下过血轮夺外有数千道真力牵制,内有隆异的血气暗影猛钻,终于一丝一丝地被翻腾的血气渗入,飞旋的轮刀也渐渐地有了缓下来的趋势。
这一团血轮夺就这么在空中嗤啦嗤啦地飞旋着,边下停爆散出星火金芒,飞逸红气,边缓缓地往下压落,嗡嗡的急转声也慢慢地没那么刺耳了。
当血轮夺终于转动得越来越慢时,黄金战主已经从上方往下扑近。
黄金战主手上的黄道盾涟涟的盾光出现,却是一反之前往外放散的景象,而是变成了一圈一圈往内收束的奇特光景。
当所有气机都被血轮夺劈哩啪啦地刮散时,收东的盾光已经锁住了血轮夺,在一层紧似一层的柔劲包卷下,号称敌人“不死不停”的战具宗着名兵器血轮夺,终于在金甲战神宗黄金战主的巧妙化解下,于他的黄道神盾上,定定停了下来。
血轮夺几乎是从未有战具宗外的其他人见过的模样,终于被黄金战主看清。
血轮夺其实是一个中央颇厚,边缘颇薄的金属碟片,而且这个圆盘的边缘外,都是一片一片宛如锯齿的利刀,阴森地散发着冷冷的凶光,每一个利刀的间隙,都有一个密密的小孔,黄金战主猜想那个喷洒出来的长长星火,大约就是从这个孔中所散出的。
而血轮夺之所以能够感风而追,当然秘密应该就在中间那个颇厚的夹层里。
黄金战主正在想着,血轮夺中间的厚夹层里,突然传来“嗤”地一响,让黄金战主不由得警觉起来。
战具宗一向夸门,若有兵器落入他派手小,从此不用该项兵器,而落人人手的那件兵器,也送给那夺去兵器之人,直到他们将该兵器重新改良,再以该兵器改良后的新器,一报夺去兵器之仇+他们为什么敢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从来没听说有人夺过战具宗的什么兵器?
想到这里,黄金战主不由得恍然大悟:心下警讯倏起。
手中黄道神盾的强烈盾光乍现,真气外崩,把锁在盾外的血轮夺猛力震出,同时飞身暴退,躯体缩起,掩在盾光之后。
果然下出黄金战主所料,被震飞的血轮夺已是转眼轰然炸开,边缘的锋利轮刀全部飞射而出,往四方标去。
血轮夺在旋转停止时,必须是在吸星石下,而吸星石的引力,将会在血轮夺停止旋转的时候拉住里面的一个卡簧,如此自爆功能方下致启动;黄金战王以其强大的力量与巧妙的手法硬生生停住血轮夺,里面的卡簧已自动引发了自爆功能,街幸黄金战上心思敏锐,警觉极高,否则在猝不及防的状况下,虽不一定能造成功力强大的黄金战主怎么样的伤害,但是让他难看却是一定会的。
想到这一点,黄金战主在缩身盾后,崩开七片飞射而来的轮刀和一百五十股震波后,不由得满心大怒,即刻在空中运气驭元,金腾腾的气流再起,唰啦一声地往三辆战飞龟处飞去。
黄金战主经过这一阵耽搁,真是落在后面下少,连忙加气添元,金色的气罩外蓬然划起一条一条摩擦空气的虹光,瞬间加速前飞。
天供奉和地供奉与黄金战主的一番空中缠斗,总算是稍微把那功力惊人的黄金战主给摆脱了一会儿。
照理来讲,前面被鬼符挟持的那辆战飞龟,如果趁其他两辆战飞龟和黄金战主纠缠的时候,立即加速溜走,这时天供奉和地供奉想要再追上,恐怕就有点困难了。
本来天地供奉还有点担心,不料等他们从前窗孔观察时,却发现那个跟疯子般的鬼符,也下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不趁机远遁,反而放慢了速度,简直就像在逗引两人赶快追上来那般。
尤其那个鬼符,居然还坐到了后面,对着二人掹招手,一副就是“你们追不到,你们追不到,你们两头瘟猪追不到”的模样,直是气得两位供奉眼中喷火,连忙叫控制飞行的弟子加速急追。
前面鬼符所挟持的战飞龟,飞进了一条狭长的谷道。
后面紧跟着的两辆战飞龟,也毫下犹豫地随着冲了进去。
这条谷道的宽度,大约只有二三十来步,战飞龟巨大的车体在里面飞行回旋,显得有点惊险万状。
震耳的隆隆声,在战飞龟飞进了狭谷之后,更是回音轰轰直来,几乎连车体本身都起了震颤。
天地两供奉虽然追得越来越火大,可是焦燥的感觉,却也同样在心中越来越明显。
他们可算得上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窘境之中。
谁也料不到,战具宗威名赫赫的飞行战车战飞龟,居然会这么鬼使神差地被九幽派的那个要命宗主给占了去。
而且最惨的是,他还把人供奉和三个弟子,给弄到飞车上面排排坐着,使得后面天地两供奉的战飞龟,攻击也不是,放弃也不是,只得这么愣愣地追着他猛转。
“他XX的……”两人的心里不约而同地都一齐大骂着:二逗个家伙到底要跑到什么时候?”
正在担心如此没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