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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算是把我给打死了,我也不会就变成是了呀……”
伤病书生有点凹陷的双眼轻轻合了合,有些淡淡地回答道:“当两个人有了争执,除了这个最原始的方法之外、又还有甚么可以让双方心服的方法来了断呢?”
飞龙站定身子,叹了口气说道:“这可不是个好方法呢……”
这时候,魅儿的身形突然唰地一声,掠到了飞龙的前面,沉声说道:“主人,这些瞎了眼睛的人,想找主人的麻烦,就让魅儿先替主人接一场吧……喂!七伤宗主,你们派里的那三个长老遇害,当然是令人同情的,但是也别找错了主儿呀……”
伤病书生已是颤巍巍地轻轻合上了眼睛,还没有说话,飞龙已是伸手拦住了魅儿说道:“魅儿,你还是先退下吧!这位七伤宗主的气机非常特殊,而且已经在这一转眼间全部收束潜伏在脏腑之间,精血缩聚,所以在脸上透出了暗青的颜色,可不是好对付的,还是我来吧……”
伤病书生虽然双眼依然轻合未开,但是脸上已是忍不住微微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他们七伤派最为着名的,就是在末发动攻击之前,所有气机收敛得一丝不露着称,他实在也没料到,还没动手,这个飞龙竟像是已经察觉了他体内真元状态的样子。
而且飞龙的话中,还似乎是发现了伤病书生的体中,不只是真元缩聚,连经脉中的精血,都已放慢了流速,宛如停顿。
如果现在有个人来测探一下伤病书生的血脉状态,就会发现他的心跳脉搏目前已是变得慢而又慢,微而又微,简直就像个离死不远的人一样。
但是只有七伤派中的人,才会明白现在的伤病书生,聚合的真气已是一化为五,金气藏肺,木气入肝,土气渗脾,水气收肾,火气集心,确实是如飞龙所说,真元隐于五脏之内,随时等待摧发而出,侵敌伤人于无形。
所以飞龙虽然是简单的一句话,但是却已让七伤派的宗主,伤病书生忍不住心中讶异了。
魅儿在听到了飞龙这样的说法之后,当然就立刻明白,主人心性坦诚,既然已经这么说了,这意思就是凭她魅儿,大约是对付不了这位看起来就像是病得极为严重的七伤宗主了。
所以魅儿立刻转身就对着飞龙说道:“主人,魅儿明白了,既然是这样,魅儿此次现身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此以后,海阔天空,任主人纵横,面对这样的场合,魅儿已不适合再留此,免得还要多耗费主人的元气,让魅儿在此成形……”
飞龙听到这里,已经晓得了魅儿的意思,便即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那么你就回归本旗吧……”
就在飞龙的话说完之时,魅儿整个妖艳而又有些怪异的身躯就开始发出了莹莹的亮光,本来很清楚的形象,霎眼间就变得有些模糊了。
“主人,既然主人已与九幽派划清了关系,睬睬和盼盼还请主人别忘了……”
魅儿的声音,从莹莹的紫红色周身亮光中透了出来。
“放心吧!我会带着她们的……”飞龙又再一次地点了点头道。
说完轻轻一挥手,嘶啦一响,紫红亮芒在乍亮中倏然消失,而魅儿的身形也就这么生生地不见了。
会台上下的众修真们,在之前飞龙突如其来,魅儿就这么猛古丁地冒了出来时,大部份的人都没瞧清楚那只浑身赤裸,妖媚中让人心中升起一丝悚然的紫红色鬼灵是怎么出现的。
所以在魅儿表明要回归都天鬼旗之时,大家都睁大了眼睛,打算好好瞧瞧这个双腿特长,虽然令人心惊,但是也还是有些让人目眩的美女妖灵,究竟是会跑到哪里去。
不料一阵闪亮的紫红强芒之后,魅儿就己不见,众人还是没有瞧清楚甚么东西。
看来这个飞龙就算不是九幽鬼灵派的人,但是对于九幽派的召鬼引灵秘法,倒像是已经练到了念动法随的地步了。
既然这位飞龙先生不是九幽派的人,怎么还会对九幽派的术法如此熟悉?
当众修真心中还在想着各种不一的念头待,七伤宗主伤病书生,又再一次地开口说道:“飞龙先生,现在可以赐教了吗?”
飞龙眼看对于伤病书生的叫阵,已经是躲不掉了,便即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七伤宗主执意要动手,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会台上下的众人,看到七伤派的宗主伤病书生,终于要和这个神秘至极的飞龙交手,连忙全神贯注地死瞧了起来。
这次的交锋,应该算是邪宗大会以来,第一次有宗主级的人参与其中,绝对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其中一位,是东方邪宗里,名列十三邪之一的七伤派宗主,伤病书生。
另外一位,之前也是九幽派的宗主,虽然现在,大家已经知道他并不是九幽派的真正宗主,但是毕竟曾经以这个身份,将一向分裂的四方鬼灵派给统合了起来,若论功力,绝对可以说得上是宗主级的飞龙先生。
这两个都属于宗主级的高手,一但交起手来,不论谁胜谁败,必定都是真人界重要的大事。
在两人相对的互峙中,伤病书生已是起脚轻顿,移动了身形。
才看到他宛如颠踬的身体在微微外扬,好象一下子没有站稳,即将跌到,因而张开了瘦瘦的手臂,想要扶住甚么东西,好支撑住失去平衡的身体,下一瞬间人影急旋,一连串密密麻麻的掌形,已是宛如长江大河崩泄那般,哗哩哗啦地带着四百六十个不同的倾斜角度,狂然对着飞龙侧冲而到。
飞龙身形微微外侧,脚下却是半步不移,也没看到他怎么摇肩做势,猛然也就是一大片密密的掌影哗然飞出,正正地对着伤病书生那一大串重重叠叠,正在每一掌角度微转,准准地劈来的四百六十掌毫不花俏地迎冲而上。
一阵劈哩叭啦清脆的瀑响倏然传出,真气相击的声音清脆得完全不像是由双掌所发的真气互撞的声音。
外崩的气浪散排而出,在脆响之外又带起了另外一层怪异的回啸,曲曲折折的令人实在弄不清楚掌力外泄的声音,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当外气崩滚而出时,波劲外溢,顷刻就冲向了在会场四周的厢座之中。
当四周的众宗主,耳中听到七伤宗主和飞龙掌气相冲的暴响,带起的风声迥迥而来,知道伤病书生已经在这一击之中,运出了七伤派透脉过腑,迥迥而入,内劲之复杂曲折,闻名真人界,难防无比的“七伤病气”,当下不敢怠慢,各自放出了特性各异的本门练元,护住了自己派中的厢座。
若是一个不小心,被伤病书生外溢退出的“七伤病气”弄碎了自己厢座里的一桌一椅,那可就无异于丢了一次大脸了。
本身功力比较弱的战具宗,倒是用了另一种方式来抵抗外溢而来的“七伤病气”。
战器玄师座前的七器宗匠那七位老者,有两个突然往前跨了一步,抖手撒出了两道细细地白网,交错之后同时开张,蓬然映起了雪雪的白芒,宛如两条重叠的匹练那般,将战具宗的厢座给包覆罩住,迥迥而响的潜劲,朝这儿涌来时,但见匹练嗡然微响,往里面凹进去了一些,但是随即好象具有无比弹性那般,快速地回弹了出来。
可惜七伤宗主的这一连串潜劲,韧性之强,丝毫不逊于战具宗布起的这两匹交叉怪网,被反弹出来之后,依旧并未消失,怪异的啸声仍然呜呜乱响,七折八曲之后,竟朝台下观看的修真们所坐的地方卷了过去。
台下坐在比较前面的修真们立时大惊,连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飞身暴退,同时有些人还在口里叫着:“小心!这是七伤派的七伤病气!”
这一叫,本来还想运劲把怪劲风劈散的几个修真,知道七伤病气素以曲折连绵的后劲着称,一接手之后立即气散五方,蜿蜓不休,极是难缠,而且这溢劲还是出自七伤派宗主之手,连忙就打消了硬破的念头,连面子也顾不得了,和身往旁边一扑,顿时和旁边后面的人撞成了一团,噗咚哎哟的乱成一片……
本来后面的人也正准备闪避劲头,却没想到那阵带着呜呜回响的劲力,倏然就往空中一折,带起了几张椅子,那种突兀的感觉,就好象是有个甚么无形的妖怪,张着大嘴,边怪叫着边就把那几张椅子给吸到了空中一般。
那三四张只是在一截树干挖了个凹坐的木椅,虽然称不上精致,坐起来也不是太怎么舒服,但是要说坚固,那可是远比一般的木接椅子要来得牢靠不下数倍,其实要说是椅子,实在还不如说是几截挖了凹槽的树干还来得更恰当些。
可是就在这三四张“树干椅子”,被七伤宗主外溢的潜劲卷上天后,终于暗力有了着力点,一崩为五,而那三四张“树干椅子”还是禁不住崩劲挤压,就这么地在空中劈哩叭啦地碎成了数十片木片,远看起来就像是在空中爆起了四五团木花那般。
台下的修真们,眼见如此奇景,连四处滚爬的人,呼痛都有点忘了,只是以一种骇异的眼神,望着四散的木屑。
我的老天,这就是宗主级高手的功力?
伤病书生的真元潜劲,在和飞龙对击时,外溢而出,照理说应该已经是没甚么了,不料在经过战具宗及各派宗主化弹之后,卷起了坚实的树椅,还能在空中把它们扯得碎碎裂裂的?
伤病书生的七伤病气,经过这样七折八扣,十中散九之后,竟然还有这种令人咋舌的破坏力量?
妈的怪事,这伤病书生瞧起来就是一副离挂点已经不远的死模样,居然具有这种吓死人的可怕力量?
奶奶的那只鞋,这么说起来的话,那个飞龙岂不是也恐怖得很?
台下的众修真们,说实话无论修道的年数多少,但要说真正亲眼见过真人界宗主级高手较劲的人,可实在是少之又少,这回总算是在邪宗大会,稍微感受到了这种顶尖等级的力量展现,实是让他们心中有的赞叹有的默然,有的兴奋有的沮丧,诸感纷现,五味杂陈,说不出个一致的感觉。
伤病书生这当头一击,四百六十掌瞬间同出,每一掌五气逼合,暗力潜运,其中隐藏的变化更是高达两千三百层,而且气根力源同时由脏腑内透出,迥绞成一股股连绵的暗劲,这样的七伤病气威力,虽然不敢说是已经倾力而为,但是要想化解,恐怕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但是出乎伤病书生的意料之外,这个神秘的对手飞龙,好象丝毫也不忌讳般,竟然一掌对一掌,实实地接下了伤病书生的所有攻击。
伤病书生心中大喜,正准备潜力迥束外崩之际,却突然在心中产生了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
尽管对于伤病书生的这隐含名堂的四百六十掌,飞龙每一掌都接得实实的,劈哩叭啦的脆响更是密密相连,震人耳膜,但是当伤病书生的内劲要往其力挫点强灌而入时,却突然有了一种空荡荡的怪异感受。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真力弥盈的四百六十掌,全都拍到了四百六十张的薄纸上那般,虽然气劲相击的声音响彻全场,但是实际上却丝毫没有让伤病书生有任何吐劲着力的机会。
伤病书生真力回挫,立即明白了若是不让这四百六十掌力道外泄,光这一击就可以叫他在心头反挫下,想不受伤也难!
当下立即真力外崩,迥迥而出。
但是伤病书生却明白,自己这一击,便算真力全出,也是白搭的了。
因为飞龙击来的反挫点,早就已经先一步地后移了,所以这内含变化的四百六十击,简直就像是打到了空处一般,想要有甚么效果那是不可能的了。
这个飞龙居然就在实接他掌力的那一瞬间,以一种几乎是不可能的速度,飘然拉偏了和伤病书生交击的力点,让他想跟着吐劲泄力都找不到着力之处。
伤病书生在不得不吐劲的那一刹那,实在是怎么也想不透,为甚么飞龙能够在这样的紧要关键,闪得这般快速?
伤病书生在四百六十掌内蕴两千三百层变化的攻击落空之时,立即身形反切,从另一边窜近飞龙,同时单手竖额,以令人惊讶的方式,轻而又轻地,飘而又飘地,并指朝飞龙点去。
在之前威力蕴然的强势抢攻之后,伤病书生这无论气势、劲道、声威,都完全相反的一击,实在是令人在乍看之下,有一点错愕的感觉。
他这并指的一点,从外观上,完全和之前哗哩哗啦的悍然狂猛,截然不同。
本来他的模样,就是一副病奄奄的样子,之前突然气势悍然地狂猛出招,才让人悚然察觉,好象伤病书生所有的精力,都在那一瞬间完全出尽,已是让人感觉到他外表虽然是这样,但是实际的力量却绝非如此。
可是紧接着而来的这一式,却又使人之前惊讶的认知再次突转,伤病书生的这一击,就又让人产生一种,他已经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