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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飞掠之中根本没有顾到其他,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见到最疼她的奶奶生魂是否无恙,待到掠及那黑袍怪人处,那人还把右掌伸出,让红菱细细观察……
天啊,那是奶奶的生魂没错,只是浑身赤裸,有点狼狈,但是看来精神还好……
“奶奶…奶奶…”红菱忘我地对着那个绿烟球中的小人叫喊着:“是我呀…奶奶…是我小菱儿呀……”
“别叫了,”那个黑袍人右手一翻,就将绿烟球不知道收到哪里去了,只是冷冷地道:“你再叫,她也听不到的,‘绿烟生魂珠’名列十大奇珠之一,岂是你这么叫一叫就透得过的?”
红菱听得心中一震,绿烟生魂珠?
“前辈你……”红菱全身真气凝集:“前辈你到底是谁?为何会有‘九幽鬼灵派’‘鬼灵四宝’之一的‘绿烟生魂珠’?”
“我吗?”那高大的黑袍人对着红菱低下了头,身后飞起的长长披风看起来就像是九幽飞来的烈烈妖魔:“你该是听过的,本师是‘九幽鬼灵派’当代宗主的师叔,‘鬼符祖师’……”
红菱骇然中长剑聚集真气,劈啪裂然而起,可惜鬼符祖师功力高她太多,伸手一指,高大的身形后立即“嗤啦”窜来四条活蛇般的披风袍尾,噗噗噗噗地把红菱开始放光的宝剑给缠了个结结实实,刚聚起的真气立即崩散,往四肢百骇冲去……
“哇哈哈哈……天驻定要你这小妮子做我‘都天鬼旗’的驻旗主魂,竟然就这么把那个粗野人当成了本师,实是天赐良机,你就乖乖地让鬼旗吸尽你的精魂血肉,作我‘都天十二天鬼’里的第一大将吧……哈哈哈…”
在这一瞬间,红菱心中唯一想到的,竟是那个原本被她认作是挟魂要胁,有点呆气的大个子野人,以轻而又轻的语气喃喃道:“你…你到哪里去了?”
流气所及,红菱立即在竹巅站不住脚,往地面跌了下去……
鬼符祖师突然双手乍开,一大片嗤啦嗤啦的暴响,宛如变魔术般,从他身上立即剥裂地一声,一层又一层的黑色布片从他身上脱出,转眼变成了三大卷在空中鬣鬣飞扬的黑色飞绫,每一片的长度都已超过了十丈以上,直是让那小而又小的空间之中全是快速振动的暗黑绫布,其他东西一概不见……
远远望去,方能看出那是三面长度实在是极长的黑色绫旗,鬣鬣飘动的旗面带起了一阵阵又浓又大的黑色烟雾,竟像活物般托住了红菱的纤细身子,接着又是一大片“啪啦啪啦”绫旗飘风声,一条条黑色的布绫,已是朝红菱全身卷来……
红菱全身疼痛,直气乱窜,心下已生机断灭,绝望至极,又痛又悔,却已来不及了……
那知就在这一瞬间,便在红菱的身边,此时竟唰然一响,大个子野人的身形就这么生生地出现了,还正对着红菱露着白牙微笑,似是以着无言的声音回答着她之前的询问:“放心,我就你身边,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骇然吓了一跳的红菱看清了是谁,心下激动,立即忍着周身的疼痛,奋力往他身上抱去……
大个子野人捞住了她的腰身时,如蛇般的黑绫已是缠住了红菱的四肢头颈……
他一接触到红菱的腰身,立即就发现她的真元反窜,已是走火入魔之相初显……
他也许不明白走火入魔这个名词,不过却已经在这不到眨一次眼的时间中,推算出这样下去,红菱会有什么后果。
嘿!果然碰到了个功力比你强的人了,你的裂天剑气马上就转而伤害起自己的经脉了。
时机紧迫,他立即调动真气,将自己体内的充沛气机传入了红菱真气乱窜的体内。
暴如狂潮的气机冲入,马上把红菱的经脉拉大。
哇呀!看来非得再次用上怪菌那一招不可了……
还好前一刻才把那个人头球送走,经验可以算得上是丰富了吧……
他陡地将真气的振动层次拉高,在这一眨眼的瞬间,贯通了红菱全身所有的大经岔脉,细微支络,总数高达九千六百条的所有粗经细络……
原本缠卷住红菱头颈四肢的黑色飞绫,立即受内气外放所激,陡然被硬逼了开来,他抓住这一线机会,猛然一推,竟就这么生生地把红菱推出了现在已是缠成一团的层层黑绫之外……
红菱乍然觉得本来如剧痛割心的乱窜真气竟然就在这一瞬间完全消失,接着眼前一亮,就发现自己被那个怪野人给推了出来,在她眼中,清楚地看见了已被层层黑绫缠上身的他,竟还在对着自己露出那纯真至极的大脸,微微而笑,清澈深遂的双眼,似是在告诉她:“你看,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他之前的承诺忽地在她心中响起,是那么样的真诚,是那么样的实在,让人不由得不相信,这是一个对心爱至极的人所作的承诺……
一个倾其生命,也要做到的承诺……
她的芳心深处,此时宛如被人大力翻动般,心弦猛震……
天啊!他竟然为了救我,不惜以己身相替……
红菱全身气脉虽然已是完全进入了另一种她不了解的通达境界,但是心中直觉得痛得宛如刀割……不由得热泪上涌,拼尽全力大声叫道:“不……”
红菱就在那一瞬间,眼见重重的黑色绫旗,一层一层地将那高大的野人给紧束了起来,后续飞缠的长绫依然嗤啦嗤啦不停地在已是被捆扎得密密麻麻的高大身形上连连加绕,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宛如木乃伊的布团。
更让红菱心中慌乱的,是那些黑色的布绫,并非是像死物那般只是缠裹着,反而更可以说是如同一条一条的黑蛇那样,正不断涨大收缩,涨大收缩…看起来简直像是血蛭正在吸吮着什么东西那般,直是让人看得心里发毛,浑身汗孔直竖!
她的心中急得几乎乱了方寸,然而却非常明白缠住那个野人的都天鬼旗,正在极力地吸取着她救命之人的精血魂魄,急切中浑忘了所以,双掌一起,念动气转,竟就这么生生地带起了一大片又强又亮的裂天烈芒,嗤啦啦地朝着那些缠卷猛吸的恐怖怪陵直贯而去……
鬼符祖师也没想到怎的已是被放散开来的都天鬼旗,缠住了身子的“裂天剑宗”那个小妮子,本还以为魂魂驻旗十拿九稳了,竟就这么突然地从重重卷包的绫旗中飞退而出,待得收束的绫旗捆成了一个高大的身形,方才明白原来是那个粗蛮野人强敌,居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裂天剑宗”那个小妮子给推了出来,而他自己却是不及逃出,被如蛇般的黑绫旗给卷了个正着!
那个野人虽然是个男的,对都天鬼旗的纯阴之性必然会造成一定的影响,不过那人的功力修为极不可测,若是将其极为强大的真元修为完全吸收,威力必然更是非同小可,无法测度。
鬼符祖师心下不由大喜过望,全力催动法威,驱动着都天鬼旗的力量,快速地汲吸着那个自投罗网,不知死活的粗野蛮人一身的超绝修为……
陡然真元烈芒乍亮,其气机的强横让喜心翻倒的鬼符祖师大吃一惊,急忙运动大法,在快若电闪的烈芒前聚起了七个绿惨惨的鬼脸,横挡而去。
总算鬼符祖师功力修为高深无比,大变乍起之下反应依然奇速无比,加上“都天十二天鬼阴符大法”已是法威布起,随时依念聚散鬼灵,其迅快不输烈芒,总算是拦住了宛如西天电火的那两道刺眼已极的强光……
蓬地一声暴响,紧急聚合的七个绿幽幽的鬼脸被强烈的裂天剑芒一冲,同时炸散成千万条放散的绿烟,而那袅袅的烟气,并不上飘,反是被强大的贯力,标得直往后飞……
鬼符祖师心下震动,还搞不清楚这两道横厉的真元气芒是哪一个突来的高手所发,嗤啦两响,又是两条经天的长虹爆起,噗裂裂地再次猛冲而来。
好家伙,这个横插的高手显然气机绵延,才破去我的七鬼连环,竟这就又来了?
不过那七个临时聚起的鬼脸阴魂,虽是被那厉烈的气芒炸得粉碎,却也总算争取到了一点时间,而就在这稍一耽搁的时间里,一万两千七百个密密紧布的符鬼已是哗然大动,简直就像是万瀑齐下般,猛地往那真元气芒源起之处,哗啦啦地狂涌而去。
闪光突地连连炸起,轰轰隆隆的爆响不绝于耳,现场立时陷入了恶战的情况。
在那震声不停,绿烟青光白芒强亮不断交织的混乱情形下,鬼符祖师总算看清了这功力强绝一时,气势横厉无伦的攻击是起自何人。
这不断破我符鬼的,竟然是那个本欲收为驻旗主魂,“裂天剑宗”不起眼的小妞……
鬼符祖师惊讶得气机顿挫,差点让红菱强厉的裂天剑气破开万鬼,冲上了自己身上,连忙强收心旌,专意致念地将差点出现的裂口猛补起来,口中不由得大叫道:“你这小妮子倒底是谁?如何这般故意隐藏实力?”
红菱心中的震撼更是比鬼符祖师有过之而无不及,体内充沛的气机源源不断,挥掌举手间,厉烈的剑芒片片爆裂而出,既顺畅又自然,便宛若她整个人都乃由强横的裂天剑气所组成般,极是通达爽飒,浑身舒畅,让她忍不住狂轰猛放,直把滚滚围来的层层鬼脸打得绿气青烟四处乱飞,每个霹雳之下就是几十个凶恶的鬼脸阴魂生生地炸成片片光烟……
这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再如何也想不通为何之前与之后的一瞬间,自己竟会如此的判若两人。
之前还在为内有真气乱窜,外有鬼绫缠身,让她心生绝望之感,怎的就这么一瞬之后,自己竟然便挥电放芒,在此痛击那些丑恶的鬼脸阴魂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耳中听得鬼符祖师大声的问话,不由得也大叫着回答:“本小姐‘裂天剑宗’当代宗主‘裂天剑皇’我师之关门徒弟,红菱便是,你这邪门妖魔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困住了本小姐的朋友?快将那个见鬼的绫旗松开,否则莫怪本小姐尽歼了你这些丑陋的符鬼……”
鬼符祖师激荡真元,抗拒着红菱强横的裂天剑气,心头不由得大惊。
这个小女娃不过是“裂天剑宗”裂天剑皇的最小关门徒弟,功力剑气已如此凶悍厉烈,若是依此而论,裂天剑皇的造诣岂不是已到了无法测度的天人境界了?
心中不由得疑念丛生,手里不停,口里也不闲着:“红菱小姐你这人好没来由,之前还说这傻大个儿要胁于你,此时却又怎的变成了你的朋友?”
红菱见问,心中羞惭得无地自容,也更为生气,直是红着双颊,两手放出的裂天剑气更是强烈,直打得鬼头纷飞,绿烟四起,有些鬼脸还被强烈无比的气芒炸得鬼叫连天。
红菱口里也不甘示弱地娇声喝道:“那是我和朋友为了救回我奶奶,演出戏哄你这老魔头的……”
鬼符祖师嘿嘿阴笑道:“小妮子把本师当成了三岁小孩不成?哈哈哈……”言罢举手猛挥,周围的绿烟滚滚大起,直令得风云色变……
红菱的裂天剑气虽然强猛一时,每一道烈气四溢的剑气冲去,正面承受的鬼脸无不立即崩碎散裂,可是“都天十二天鬼阴符大法”,能够列于“九幽鬼灵派”最著名的“四法三气”之一,奇奥之处实也是非比寻常,裂天剑气虽能冲散那些又密又多的恐怖鬼脸,可是在鬼符祖师加力催动下,碎散的鬼脸不旋踵即再次凝聚重现,立即又如飞般哇啦哇啦怪叫着地朝红菱猛扑而去,因此虽是双方战得电闪连天,爆震隆隆,绿云滚动,烟气四散,可是两人的真元相当,却也就这么地僵持住了……
红菱远望着缠住野人的旗绫,依旧不停地伸缩带身,猛吸精气,只觉得那一抽一抽的动作,宛如吸在自己身上般的难过……忍不住再次大喝道:“老魔头你再不放开那个鬼旗,莫怪我要不顾一切下狠手了……”
鬼符祖师不住地加催咒言动力,驱动着密密的符鬼奋不顾身地上扑而去,依然阴阴地道:“小妮子你就认命吧,‘都天鬼旗’马上就会吸尽那个大野人的全身血肉骨碴,待本师十二天鬼驻魂完成,再看本师怎么让你这个丫头片子死得难看……”
红菱眼见那捆缠着大家伙的层层带体,每一条面积都比之前涨大许多,宛如吸饱了血而肿胀的血蛭一般,抽汲的动作也不若先前那么剧烈,明白就这么一转眼间,大野人已是不知被吸去了多少精元血肉,心中酸楚难禁,眼泪又不禁簌簌地滚落香腮……
他为什么要替我去受这血肉尽抽的酷刑?他也只不过见了我一面……
他既不是鬼符祖师,当然不会是要以奶奶的生魂作为要胁,要我和他……
你你你……你这个莽撞鬼……为什么这么直接就问我愿不愿意和你办……办事……害我误会你是以此挟质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