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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红桃的帮忙之下,这一笼喷香的桂花糕总算是在傍晚的时候新鲜出炉了,宋瑶先尝了一个,嗯,清甜香糯,味道还是挺不错的,要是给萧锦送到军营里去,他应该什么气都消了吧。
天色渐黑,宋瑶支开了小红桃,留了张字条在屋子里,说是出去一下很快回来,一个人披了件外衣,到马厩牵了匹马,便独自一人往军营去了。
好在那时候萧锦教过宋瑶骑马的要诀,只不过她不太熟练,遂也不敢骑得太快,到了城门,守城的见是将军夫人,便不敢多问,立刻就放行了。
从将军府到军营并不算远,骑马的话半个时辰功夫便也能到了,宋瑶想着一会儿到了军营见了那头黑熊该说些什么好呢?
“你晚饭吃了没有,我送了些桂花糕来给你吃。”太刻意。
“好了,你个大男人还在生气吗?我做了桂花糕,吃过咱们就算扯平了。”唔,好像不够温柔。
“军营床板太硬,睡多了容易腰肌劳损,还是家里的床睡的舒服……”这怎么觉得好像是在勾引他呢?
宋瑶骑在马上一边想着,转眼间,不远处的朦胧灯火已经依稀可见。哎,算了,一会儿见机行事吧,我都这般服软了,他还能再给我脸色看不成?
夜风飒飒作响,空气中仿佛流动着一丝不安分的因子,不知怎么回事,宋瑶的心里有些发慌起来,双腿夹了一下马肚子,想让马儿快些跑到军营去。
可是风声中夹杂着一阵“嗖嗖”的声音,一根长绳凌空划过,缠住了宋瑶的腰,一股蛮力使来,她整个儿人就被从马背上拉了起来,向后扔去,手里的那盒还温热着的桂花糕掉落在地上,摔得稀烂。
边城军的军营中,萧锦正在处理军务,外面有人来报。
“将军,离军营十里左右,发现了一匹孤马,周围没有什么人,还在地上发现了这个。”
萧锦看着呈上的食盒和里面摔烂的桂花糕,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急急起身问道:“马呢?”
“马在外面。”
萧锦奔出营帐,外面那匹马正是自家府院所养,这桂花糕……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牵了马,急急往将军府奔去。
阿瑶,阿瑶,千万不要是你,你千万不能出事!
荣华阁里的奴婢们见了萧锦急火匆匆,沉着一张脸回来的样子都吓坏了,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夫人呢?”
红桃手里正拿着那张字条,战战兢兢回道:“小姐,小姐她说有事出去一下……”
“你们是怎么当差的?她出去你们整个荣华阁里的人一个都不知?就没有人拦着她?!”萧锦是真的发火了,狠狠一掌拍在桌上,青瓷做的茶壶被震了下来,碎的满地。
春喜和夏欢这才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一齐跪了下来道:“将军,都是奴婢没用,没能看好夫人。”
可是宋瑶到底不是囚犯,她在这府里要出院子,要出府门,谁又能拦她?
红桃哭了起来,支支吾吾道:“下午小姐非拉着奴婢说是要学做桂花糕,刚才她不见了,奴婢心想小姐定是将桂花糕送到将军军营去了,小姐既说了很快回来,奴婢便也没有声张……”
桂花糕……那果然是宋瑶带着的,萧锦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心里仿佛被利刃划过一般,这傻丫头还真当自己有多能耐,孤身一人就敢跑到军营去?
“将军,小姐该不会真的……真的出事了吧?”红桃抽噎着问。
萧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去想,是谁动的手,目的又是什么?
北疆……
只有北疆蛮子才会这么做,他们的目的,难道是要利用宋瑶来威胁他?
萧锦不敢再在府中久留,匆匆赶回军营,若是北疆蛮子下的手,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的。
***
宋瑶醒过来的时候,犹记得刚才仿佛是有根绳索将她从马上拽了下来,然后有人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她就晕了过去。
营帐里灯火通明,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皮毛上面,手脚虽没有被绑起来,可是怎么浑身这般酸软,想要抬一抬手,都没有力气。
这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你醒了?”
营帐里走进了一个身穿华服的青年男子,他蹲在宋瑶面前,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这男人有一双绿色的瞳孔,眉目峭立,面容俊秀,只是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戾气。
他伸出食指轻抬起宋瑶的下巴,啧啧赞道:“中原女子果然是娇俏动人,萧将军的夫人更是艳色绝丽,难怪将军将你捧在手心当宝贝一般了。”
这营帐里的摆设,这男人的相貌,说话的口音,他是北疆人?!
宋瑶被他的手指捏着,浑身泛着难受,好在嘴巴还有力气还能动。
她心里又气又急,啊呜一口,狠狠咬上了那男人的手指!
“啊!”营帐里传来一声惨叫,“你竟敢咬小王!!!!!”
作者有话要说:别扭吧,看吧,老婆都弄丢了~
黑熊童鞋,知道心疼了咩???
每次看到潜水冒泡的妹纸妖儿都会好激动,so;大家多冒冒泡呗~
PS:明天有事怕是更不了了,请个假,后天继续,乃们能理解的吧,能理解的吧O(∩_∩)O
☆、绿眼狼的心计
北疆蛮子的消息果然很快就传来了,萧锦看着来函,原本就沉肃的脸上更凝结了一层冰霜,凤目中怒意立显无疑,“砰”的一声,一拳打在了一旁立柱上,咬牙狠狠道:“岂有此理,这帮蛮人欺人太甚!”
司马浮云拿过来函一看,也是大惊失色:“将军,他们居然……居然要你用莲城换取夫人……”
萧锦双手紧紧攒着,一双眼中泛着愤怒的血丝,他明明已经派了人小心守着将军府,可偏偏这个阿瑶大晚上的跑出了门,还是从后门溜了出去,如今她落在了北疆蛮子的手上,萧锦真是又急又气,心里边仿佛有千万根针刺着一般,灼痛难安!
“将军,你打算……”司马浮云知道宋瑶在萧锦心里的分量,可是莲城是边塞要城,边城军的重要粮道,若是双手奉给了北疆蛮子,那就等于让对方扼住了自己的喉咙一般。
萧锦的手在木柱子上抓出了一道痕迹,好半晌才说:“逊之,替我给耶律楚南回信!”
***
北疆王子耶律楚南的营帐中,这匹绿眼睛的北疆狼正一脸怒容地盯着宋瑶看,右手的食指上面被啃出几个深深的牙印来,当真是疼得厉害。
王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宋瑶咬也咬了,总算也是出了一口恶气,反正自己也动弹不得,索性不去管他,闭起眼来在一旁休息起来。
耶律楚南看她那个满不在乎的样子更加生气了,举着受伤的手指指着她气道:“你……你居然睡觉?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宋瑶睁了睁眼:“你有本事就来啊!”
哼,当她宋瑶是唬大的吗?这北疆王子抓了自己显然是要将自己当筹码和萧锦谈判的,杀了她那是万万不敢的,甚至连碰也是不敢碰她的,要不然以萧锦的兵力,发起狠来,他还有招架之力吗?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开口要了什么条件,那头黑熊现在想必是急坏了吧!
“王子,萧锦回信来了!”门外有人送了一封信函进来。宋瑶一听到萧锦的名字,心里蓦地一紧,不过表面上仍是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耶律楚南看着萧锦的信,两条狼眉皱得和麻花似的,看罢,一摔手中信函,狠狠望向宋瑶。
“还以为你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原来也不过如此罢了,自己的夫人竟然连一座城池也抵不上!”
原来这匹狼是拿自己当筹码要萧锦换个城池给他,可真是打得好算盘啊!
宋瑶眨了眨眼,悠悠道:“本来我在他心里就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啊,现在你看到了吧,他要城池不要我,你留着我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把我放了,免得浪费你们北疆人的粮食。”
耶律楚南一个跨步冲到宋瑶面前,掐着宋瑶的脖子道:“你既然对他不重要,那就算小王对你做一些不该做的事,也是无妨的了?!”
“你……你这恶狼……”宋瑶被他掐得好生难受,“我怎么说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将军夫人,你……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汗毛,你看看萧锦会不会放过你!”
脖子上的手渐渐松开了,耶律楚南怒极的脸上突然勾起了一抹笑意,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果然不愧是萧锦的夫人,有趣,当真有趣!来人,替我看好了营帐,好吃好喝伺候着夫人,她若是有一点闪失,小心你们的脑袋!”耶律楚南意味深长地看着宋瑶,终究没再为难她。
宋瑶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现在这样的局面说起来也是她一时任性大意才会造成的,这北疆王子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善茬,萧锦虽没答应他用城池换了自己,可他也不见得就会那么轻易放人,不知道还会起什么风波。
哎,事已至此,宋瑶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轻叹一口气,倚在靠上慢慢闭眼睡了。
萧锦军营中,彻夜灯火。
所谓关心则乱,当年萧锦被困虎门关,三天三夜没有粮草供给,只剩下手上三千将士随他突围,饶是那样恶劣危险的环境,他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心慌过。那封回信,他虽严词拒绝了耶律楚南的条件,可是他也告诉这匹恶狼,若是敢碰宋瑶一根毫毛,他就要全北疆的人跟着一起陪葬!他说得出,也做得到!
“将军,如今战况对我们有利,北疆人不敢轻举妄动,他们虽然擒了夫人,但是应该不会为难她的。”司马浮云见萧锦脸色十分难看,想说几句话来安慰一下。
“他们敢!”萧锦恨道,“只要耶律楚南不怕我大齐铁骑,只要他有胆子拿全北疆人的性命来赌,我不信他敢碰阿瑶!”
虽是这么说,可萧锦的心里到底还是慌得厉害,是人都有软肋,而如今宋瑶便是他的软肋。他口中说着不怕,可心里边每一丝每一寸都在挂念着宋瑶的安慰,心里无数次地抱怨自己,若是那日他回府去,也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阿瑶,你一定要等着,我断不会让你身陷狼窝,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将军,耶律小贼又送信来了!”
萧锦展信,良久不语。司马浮云问道:“将军,信上怎么说?”
“耶律楚南约我明日在虎门关面谈。”
“面谈?”司马浮云皱眉道,“将军,小心其中有诈!”
“他早知道我不会把莲城给他,这一回我倒要看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将军,若是耶律楚南在虎门关设伏……?”沈三难掩担忧之色,他知道将军这时候担心宋瑶,可萧锦毕竟是整个边城军的主心骨,他可是万不能有一点闪失的啊!
“他会设伏,我们就不会吗?哼,当日一战,北疆蛮子元气大伤,要硬打,他们此时绝不是我们对手,只是这群北疆蛮子生性奸诈。军师,需得安排好一切,不论如何,我也一定要将阿瑶平安带回来!”
宋瑶迷迷糊糊睡了一晚,倒也算安静,那匹绿眼睛的北疆狼大概是被她咬怕了,再没过来。一直到了东方破晓,宋瑶听见外面号角声响,又是一阵阵的集结之声,才知道天亮了,她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眼睛,咦,身上的力气好像恢复了过来。
她站起身来,掀开营帐,外面两个黑面门神一样的北疆士兵仍守着,一见宋瑶立刻大刀挡在她的面前。
“夫人醒得倒早!”耶律楚南悠然笑着,负手踱步而来。
宋瑶见了他就讨厌,白了他一眼,别过头道:“你也不晚啊,我饿了,给我送点吃的来。”
耶律楚南倒也不恼,拍了拍掌,朝仆从吩咐:“去给夫人准备些早点过来。”
宋瑶“哼”了一声,掀了帘子又走进了营帐。
这耶律楚南倒也有趣,自己不吃,就坐在宋瑶的对面看着她喝羊奶,吃肉夹馍饼。
宋瑶故意气他,吃了一口馍饼就丢在一旁道:“硬得和石头一样,也只有你们这种不长人牙的才啃得动。”言下之意,是说耶律楚南是畜生了!
他没发脾气,只是仍饶有兴致看着宋瑶,悠悠道:“夫人可真是伶牙俐齿,只不过等一会儿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再来揶揄小王?”
耶律楚南的幽绿深瞳中闪着令人冷寒的目光来,蓦地令宋瑶身上起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