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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偷懒则偷懒,只要郡主不丢,那别的事儿他们可才没功夫去管呢!
可偏偏就还真是出事了。
这天傍晚,蒋胡正带着一众侍卫在帐子里大杀四方,桌上骨骰、牌九散得到处都是。
蒋胡坐庄,早赢得盆满钵满,手下的侍卫们赌得起了兴,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撩起了袖子,拉开了嗓子喊。
“干,连开三把大的,我赌这把小!”
“大,大,大!”
“大什么大,老子就买豹子,这把一定开豹子!”
“干,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
喧闹之中,蒋胡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扯着自己,甩了甩手,要开牌,还是在扯,继续甩,继续扯……
继续扯,继续甩……
“什么东西!”蒋胡大吼一声,发飙了!
“大人!”大伙儿一起看去,才发现红桃鬓发微散,惊魂未定地站在一众大老爷们儿中间,眼泪珠子断了线一般不停地往下落。
蒋胡见她这个样子,心中暗叫不好,忙问:“出什么事儿了,郡主呢?”
“郡主,郡主被人劫走了!”
蒋胡从红桃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才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缘由。
原来今日午后宋瑶气闷的紧,就带着红桃到了小树林里头的小溪边去了,天气热,溪水冰凉透心,宋瑶瞧着左右无人,便脱了鞋袜跳到了溪水里边。
可谁知道她以为周围没人,却不料有一伙在山里休息的匪盗却瞄上了她。
那些山匪本来是想要进雍城干一票大买卖的,可谁知道在雍城着了道儿,买卖没做成,还差点丢了性命不说。现在打回老巢,在这儿休息片刻,谁想见到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然后便是上演了一出山贼强抢美女,郡主惨遭毒手的戏码。
要不是小红桃还算机灵知道要逃回来报信,只怕两个一同走失了,后果更加不妙。
蒋胡听小红桃说了半日,脸都发青了。
“干,怎么他们瞄上的不是你呢?”
郡主丢了,别说他们保不住饭碗,只怕脑袋也是要掉了!
小红桃也是百抓挠心,倒真是恨不得那群贼匪劫了去的不是宋瑶而是自己。
“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去找啊!”
蒋胡哪里还有刚才豪赌时的意气风发,遇上了事儿才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看着红桃委委屈屈的样子,心里狠骂了几百遍。
俗话说的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屋漏了偏偏还逢连夜雨,此际蒋胡正紧密部署着掘地三尺将郡主找出来的行动,那边厢有人来报,说是雍城使者到访。
此雍城使者不过是萧锦手下一员文士,说话文质彬彬,甚是客气,言谈之间总喜欢用些之乎者也的拗口字眼,听得蒋胡好不耐烦,不过大致意思却也还是明白的。
大抵就是萧锦知道郡主大驾已近雍城,三日之后派人出城相迎。
一道晴天霹雳在蒋胡耳边落下,送走了使者,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脖子。
怎么就觉得,这脑袋不大牢靠了呢……
被扛走了
宋瑶醒过来的时候,狠狠打了一个喷嚏。这么热的天自然不是被冻着的,而是被满屋子浓郁的酒气给呛到了。
等等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屋子里边七八个男人左手拿酒,右手拿肉,吃得畅快淋漓、天昏地暗。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长得一个比一个五大三粗,面目狰狞,那坐在正前方虎皮垫子上的男人瞪着一双铜铃眼,大概是瞧见宋瑶醒了。
他扔下手里的大肘子肉,几步走上去,抓住宋瑶裸/露在外的白皙小脚,一把便拖到了屋子中间。
“哈哈,美人儿,好个大美人儿!没想到老三买卖没做成,倒是带了个如花似玉的娘们回来给弟兄们解馋!”
那几个吃酒喝肉的,听着大寨主这么说,也瞧着宋瑶附和起来。
“大哥,咱们天狼寨里可没这样标致娇俏的小娘们儿,您发话,咱们怎么好好乐一乐?”
“大哥,独乐不如众乐,这小娘子瞧着我心里直痒痒呢!”
“啧,臭老七,瞧你那没眼见的样子,哪有大哥还没说话就轮到你的道理,还是听大哥的!”
说话的男人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平素讨好老大的,站了过来,趁老大不注意,在宋瑶脸上抹了一把。
恶心,真是恶心!
宋瑶原本已经打满了褶子的肚肠恨不得就要吐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仔细想想,原来她好像是在营帐附近小树林里的清溪中乘凉的,后来……后来不知哪里冒出了几个熊汉子,又凶又色,扛起她就走,嘴里还嚷嚷着:“好个标致的小娘皮,没白走一趟!”
她大概是手脚并用捶打了那人,只不过没有什么用罢了,然后她恍惚记得自己发了狠一口咬下去,咬在了那个扛着他的男人肩上,接下来……她就晕了过去。
一路上她虽然动过无数次的念头,希望不要到雍城去嫁给那个黑熊将军,也想过悄悄溜走。
可是现在看来,被送到雍城怎么也要比落到这个色狼窝里强上千百倍啊!
瞧着寨子里这一伙狼如饥似渴的样子,宋瑶心想,这回别说骨头渣渣了,真的是要什么都不剩了啊!
“你们说,这小娘们儿要怎么分?”寨主大哥是个讲义气的。人在江湖,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一贯都是有了衣服手足同享,绝对不会自个儿独吞,因此特别大方地向大家征求意见。
“我有个主意。”坐在堂屋里边一个古铜肤色,看起来眉眼峭立的男人淡淡说道。
他声音倒是不大,可说也奇怪,语声中却自有一股慑人力量,刚才屋子里边那些吵吵闹闹的粗野大汉这下子都安静了下来,一齐看向他。
宋瑶抬了抬头,那男人也正看着她,眼神之中颇有玩味之意,嘴角微勾起一抹浅笑,仿佛她已是砧板上的鱼肉一般,可以任由宰割。
“乔兄弟,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好主意?”
寨主大哥对他说话客气,喊他乔兄弟,而不是老二、老三,莫不成他并不是寨子里的人?
那姓乔的男人走到宋瑶面前,打量了她一番,摸着下巴思索片刻道:“这姑娘看起来娇小的很,要是一晚上让她伺候寨子里这么多兄弟,只怕这小身子骨是要经受不住的。”
“哈哈,哈哈,乔兄弟说的是……”周围阵阵淫/笑不绝。
“臭淫贼!”宋瑶剜他一眼,低声恨恨骂道。
“依我看,大哥不介意,兄弟们不如轮庄好了,反正来日方长。”姓乔的男人意味深长地瞥了宋瑶一眼。
小郡主心里恼得快要喷出火来,无奈手脚都被绑着,想自己虽然只有爹亲没有娘爱,可到底也是个金枝玉叶,谁想到一朝落到了狼窝里头,被如此欺凌侮辱!宋瑶又狠狠看了那个“臭淫贼”两眼,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好主意”要和大家一起分享。
姓乔的男人顿了顿,出了个主意,说道:“寨中的兄弟做的都是刀口上的买卖,平日里都是豁了性命的。不如咱们小赌怡情,谁若是赢了今晚便抱得美人归,不过总是别伤了大家的和气才是。”
“好!乔兄弟你说怎么赌法?”男人好色,也好赌,宋瑶便成了他们的彩头。
“简单。”姓乔的男人走到寨主大哥的桌前摸了三个骨骰在手上,“大家轮流掷骰子,一共三局,掷到点数最多的今晚便能尽享温柔,其他兄弟就按点数大小排序,至于点数最少的兄弟,可少不得要干了一壶了!”
他晃了晃桌上的酒壶,男人们觉得甚是有趣,一边哈哈笑着,一边都答应了下来。
宋瑶被捆在一旁,看着四周地形,这屋子显然只有一个出口——就是大门。
大门里边是一群禽兽,花天酒地;大门外边是两个把守的小喽啰,虽轮不到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美人也是只能看看,摸不到手,但是他们手里的两把明晃晃的大刀宋瑶还是认得的。
想要逃走,估计是没戏了。
红桃也不知有没有将事情说清楚了,这该死的蒋胡,还真是个大浆糊!堂堂一个飞羽营的统领,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她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难道他真不要命了吗?
这边厢,宋瑶心急如焚,想着脱身之计,那边一群男人早已摆开了阵势,赌了起来。
掷骨骰这个东西,八分是靠运气。但是宋瑶曾听驸马府里的小厮说起过,有些人手里练就一股巧劲,便能随心所欲,想掷几点是几点,不过这类人多是惯赌,常出没于街肆赌坊,这里应该是不会有的。
一轮轮掷下来,叫好的,叹息的,不甘心的,捶胸顿足的,各种声音在屋子里飘来飘去。
宋瑶动不得、跑不得,打了个呵欠,怎么眼皮倒有点发酸了……
“妈的,就差一点,老三,我怎么每次都只输你这么一点点呢!老子心里可真是太不服气了!”
“老六,你猴急猴急的作甚,你输我一点,不过也就晚一天抱到美人罢了,怎么,可是连一天也等不得了?”
“老大还没掷呢,你两个小子穷嚷嚷什么,干,找死啊!”独眼老二发话了,堵得两人不敢再吭声。
寨主大哥,到底威武,不过也纯纯是运气好。
第一把就掷了三个六点——豹子!
众人一片叫好!
第二把,邪了!
还是三个六点——豹子!
众人一片欢呼。
“大哥就是大哥,出手就是不凡!”
“那还用说,咱们兄弟哪里能和大哥比呢?!”
“干,今儿尝不到鲜了。”有人默默在心里暗骂。
“三个一,三个一……”有人在寨主大哥掷最后一把之前,在心里默默祈祷。
寨主大哥拿起骨骰,豪气干云的掷下了最后一把!
两个六点,一个五点!
虽不是豹子,可也算是顶大顶大的点数了!
好拍马屁的立刻就叫嚷开了,拉起宋瑶就想要给寨主大哥扛到房里去。
宋瑶脸都白了,这个寨主,一身横肉,朝天鼻,铜铃眼,凶相十足。
天啊!你是不是在玩我啊?
如果宋瑶此时可以动,只怕就想一头去撞墙,死也不能被这个腌臜男人给占了便宜的!
寨主大哥长得难看,倒是个有风范的,十分淡定地摇摇手:“莫急莫急,乔进兄弟还没掷呢。”
乔进可不就是出这个馊主意的人,他听寨主大哥喊到自己,倒也不推辞,走了过去。
“如此,小弟就不客气了。”
第一把,三个六点——豹子!
众人沉了沉气,面面相觑,继续观望。
第二把,三个六点——也是豹子!!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被冰凝了一般,没有再多废话一句,只是盯着乔进和桌上的骰子。
第三把,第三把……
莫说那些二三四五六了,就是宋瑶也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虽然心里不愿意这么想,可是这个乔进,到底看起来要比那个牛鼻子大哥顺眼一点……
骰子停了下来。
三个六点——还是豹子!!!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乔进,没有人敢先开口说话。
倒是寨主大哥还算有风度,脸只是瞬间沉了一沉,继而拍掌笑道:“乔兄弟赌运果然好!你本就是我寨中兄弟的恩人,这小娘子今晚就先让给兄弟了!”
大方,真是大方!
宋瑶看他朝着自己走过来,两眼一翻,几乎就要晕倒。
乔进一把提起宋瑶将她扛在自己肩上,勾了勾唇笑道:“小娘子,随我回房吧。”
被吃了(差点)!
宋瑶整个儿人就被那乔进扛在了肩上,他大步朝自己房间里走去。
这下要完,宋瑶心中暗道。
虽然已经用过了这招,可是这时候宋瑶也实在没有别的方式可以用来表达自己的反抗和宁死不从之情。于是,又一次的,宋瑶张口狠狠在乔进肩头咬了下去!
“砰”,她被重重摔到了床榻上。这么用力,骨头都要散架了!宋瑶浑身疼得说不出话来,又想着刚才这么咬了他一口,可不知道这个恶汉子要怎么对付自己了。
乔进揉了揉肩头被咬的地方,不知道是嘲笑还是讽刺,笑道:“你力气倒是不小。”
说着走上前去,坐在床边,盯着宋瑶看了半晌。
宋瑶被他看得心里直是发毛,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只已经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