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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宋瑶接旨回京之后,萧锦的心也好像跟着一起飞跑了,日日夜夜,满脑子都是宋瑶的一颦一笑,都是她的身影。
荣华阁着实安静了好几日,有时候萧锦实在想她想得厉害,就到里边去坐上一会儿,看看这个,摸摸那个,这些都是宋瑶的东西,看到这些东西,便好像仍能想到她当初在这里的模样一般。
梅娘知道有时候将军会一个人在荣华阁里发呆,就直接将饭送了过去。
荣华阁里零零总总的小玩意儿很多,这个玲珑扇,那个比目玫瑰佩,放了满满一匣子,就是多宝格里也是塞得满满当当的。萧锦自言自语道:“这些东西阿瑶都是哪儿弄来的呀?”
梅娘放下饭菜,站在一旁笑道:“郡主大概就是喜欢这些个翡翠啊玉啊什么的小玩意儿,我听说,郡主好像……好像常常去那个叫古宝斋还是什么的地方,总会淘些这样的小东西回来呢!”
“古宝斋?”萧锦抿了抿唇,他只是听说宋瑶时而会带着小红桃到外面街上逛逛,至于去了哪儿,买了什么,他倒是从来不关注的,他会心一笑,心想自家媳妇儿到底是金枝玉叶的人儿,就喜欢摆弄这些东西。
想着第二日没什么事儿,萧锦便喊上了司马浮云两个一起,也打算去那古宝斋兜一圈儿,淘淘有没有什么别致精巧的好东西买给媳妇儿,等着她回来也好给她个惊喜!
算起来,宋瑶走后,萧锦的第一封书信发出也有十来天了,可是怎么还是没有一点回音呢?
难道是信在路上耽搁了?
司马浮云瞧出了这几天萧锦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劝道:“都说将军天不怕地不怕的,逊之现在瞧将军的样子怎的和失了魂儿似的?”
萧锦也说不上缘由来,按说媳妇儿回京去探望父亲,天经地义,也没什么不妥的,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总是隐隐藏着一分担忧,那种担忧每每被他压制下去,不敢多想,他总有一种预感,宋瑶这一回走了,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怔忪之间,已是走到了古宝斋的门前。
“咦,这店怎么已经关门了?”司马浮云瞧着门前挂出的牌子甚是奇怪,听说这店也是开了有些年月的了,虽中途换过几任掌柜的,但怎么好好的,悄没声儿的便就关门大吉了?
司马浮云问了一旁布店的老板,那老板只摇手说不清楚,也不知什么缘故,好好儿的,这家店突然就关门不做了。掌柜的也没说盘店,也没说租赁,人也不知上了哪儿去了。
萧锦觉得有些蹊跷,便走上多问了一句:“你可记得这家店是哪天突然歇业的?”
“哪天啊?”那个布店老板想了想,回道,“大概是上个月十七的样子吧,不过也不是记得很清楚了。”
“上个月十七?”萧锦皱了皱眉头,“你确定是这一天?”
“应该……应该是没错的……萧大将军,难不成这家古玩店的掌柜犯了什么事儿?啧啧,他盘下这家店做了一年多,平时也不怎么和我们打交道,我瞧着他獐头鼠目的样子,早就觉得有问题了!不过……不过之前萧夫人倒是经常过来买东西的。”
一年多前来的,上个月十七走的。
一年多前是宋瑶嫁到雍城的时候,上个月十七又是宋瑶接到太后懿旨启程回京的日子,怎么这么巧,而且宋瑶还经常到这家店来,若说这里没有秘密,萧锦怎么也不信的。
他不动声色拉走了司马浮云,脸色却有些不大好看。
司马浮云大概也想到了这些关节,一路上也是默默不语。从大街一直走回到将军府门前,两个人都不开口说话,都低头想着自己脑中所想之事。
最后,还是萧锦先开了口。
“逊之,你想到什么?”
司马浮云顿了顿,拱手道:“将军,逊之不敢妄语,尤其是关系到夫人的事情。”
“你想到什么但说无妨,我们这些年兄弟,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司马浮云沉吟片刻,说道:“往日里夫人去古宝斋,一个月去个一两次,就算旁人看到了,也只是以为夫人是去买东西的。只是这古宝斋的掌柜凭空而来,又凭空消失,时间正和夫人来去的时间对的上,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关节的。”
萧锦的脸色有些黑沉,他了解宋瑶为人,若她一心待一个人绝对都是身心相依的,那些日子他们呆在一起的时光是美好的,他也看得出宋瑶对他是真心的,那古宝斋的掌柜听闻只不过是一个中年谢顶的男人,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若说宋瑶和他有私情,那是绝不可能的。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和宋瑶又有什么关系呢?
萧锦攒了攒拳头,脑中浮现出许许多多的可能性来。
司马浮云知道,萧锦自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只要一关系到宋瑶的事情,他便会搅了心神,乱了方寸。
“将军,其实是什么人都好。反正人已经走了,不去追究……比较好……”
萧锦也知道司马浮云说的不无道理,可是他这个偏生就有这种毛病,心里搁不住事,越是说想要别去在乎,反倒越发的想要知道这里面的秘密。
当天晚上,萧锦辗转难眠,实在睡不着觉,一个人悄悄起身,换了一身夜行衣,独自潜进了那个古宝斋中。
陈平接到上面密令,要有别的任务去做,走得很匆忙,里面很多东西也都没带走。
夜晚的古宝斋静谧中透着一丝诡异,萧锦在屋子里点了盏灯火,细细看了起来。
外面放的都是些字画、花瓶之类的东西,走到里面,就是掌柜自己的账房,也可以说是会客的地方。
书桌上东西倒是收拾得干净,再瞧一瞧后面的橱柜里,有几个抽屉暗格之类的东西,萧锦走过去拉开来翻看。
上面几本无非就是古宝斋的账目,翻了几页,这家店铺应该说生意还算不错,每个月都是有入帐的,这什么缘故匆匆便要走了呢?
继续往下看,萧锦看到了一本黄封皮的小册子,拿出来放在灯下细看,一边看萧锦的冷汗便顺着脊背一路流了下来。
这小册子里边的字迹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在看内容,每一条写的都是他的事情。
什么时辰起身,什么时辰到军营练兵,什么时辰回府,他所有的生活都被记了下来,放在了这么一间铺子里边。
第一本写的日子是去年中秋,而这册子居然不止一本,竟有不少,萧锦的心里越来越凉,就好像被人扔进了结冰的河中一般,那种彻骨透寒的刺痛感一点一点蔓延全身。
原来,这古宝斋的掌柜是个探子,要探查的是他的一举一动。
原来他所谓的枕边人,他一直以来一心爱着护着的妻子竟对他根本不是真心实意,她奉旨嫁给他,接近他,原来,原来都是有目的的!
冷,冷极了……
刀剑加身也没有这样的痛楚,萧锦一本一本的翻着,看到最后,心上就好像被凌迟了数百刀一般。
他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看到这些东西,如果选择不知道,那是不是会好一点?
原来皇上早就对他生了疑心,这才会有宋瑶的下嫁。
从一开始,她不过是个工具罢了!
眼中不知什么时候噙满了泪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萧锦的手紧紧攥着手里的那本册子,上面一个个娟秀的字迹这时候看来都扭曲的和蛇虫一般,心中不住地绞痛,终于满腔怒火、失望、伤心这时候统统都爆发了出来。
深夜的古宝斋,一本本书册本撕碎了扔在地上,满地疮痍。
直到现在萧锦才终于真真正正想明白了,这一去,宋瑶是再不会回来的了……
***
寿安宫中,红桃跑着走进宋瑶的房里:“郡主,郡主,驸马老爷来了!”
宋瑶忙坐起身来,满眶的泪儿,在见到了至亲之后终于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爹爹!”宋瑶扑到了宋进书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仿佛是想要将这几日来受的委屈都发泄干净一般。
“阿瑶,阿瑶,爹爹可算是见到你了啊!”宋进书一把年纪,见到宝贝女儿也是悲喜交加,感慨万千!
“爹爹,你身子可大好?女儿听说你得了病就赶忙从边关赶回来瞧您的!”宋瑶担忧地看着驸马爹,但见他面色红润,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不妥啊。
宋进书见屋里没有外人,拉着宋瑶到一边坐下,宋瑶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又使了个眼色给小红桃,让她出去把风,盯着别让别人过来。
驸马爹这才说起来:“阿瑶,你进宫两天了,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宋瑶已经全都知道这里的鬼蜮心思了,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他们是想对付萧锦,这才使了这么一个阴招骗我说爹爹你病了,其实……其实爹爹你根本就没得什么风寒,对不?”
宋进书叹息一声点了点头:“没错,这件事是皇上的安排。阿瑶,我本想写信给你,可是当日便被皇上差人带到了忠王府去,身边还派了人看管,我……我根本没法把消息送给你啊。”
宋瑶噙着泪扑在宋进书怀里哭道:“爹爹,爹爹,我知道你是心疼阿瑶的。”
“事已至此,阿瑶刚才你皇祖母已经都同我说了,其实……其实你也不喜欢那里对不对,既然这样那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宋瑶收了泪正视着宋进书说,“爹爹,你是我最最至亲之人,阿瑶不愿骗你,这一辈子我就是萧锦一人的妻。他生也好,死也好,有权也好,失势也好,反正……反正我都是要跟他一辈子的!”
“阿瑶,你……你当真对他动了真情?”宋进书没想到原来之前所有的话都是这宝贝女儿编出来骗宫里那些人的!
“爹爹,你若还有一分半分对阿瑶的疼惜,你想想办法,帮我离开这皇宫!”
宋进书沉默了。
作者有话要说:赶脚最近人少了好多啊,肿么回事呢?是不是妖儿写崩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