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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兵器了,打小起,她就是连菜刀都不曾提过的。这狼牙棒,贯石斧,那青铜剑、流星锤,她看一样摇一下头,看到最后,头快摇成了拨浪鼓,可是还是没选出一件兵器来。
“梅娘,一定要学吗?将军府里这么多人,昨晚上春喜和夏欢不也说了吗,有将军在,哪个胆大包天的敢进来不是?”
“这你就不懂了,”梅娘挽起袖子,走到前面,轻而易举地扛起了一把青龙大刀,挥了两下道,“前几日早想同你说的,只不过郡主才来,便也没顾得上。小红桃,你当这里还是京城那样的地方吗?这里是雍城,是大齐与北疆的边关,动不动就会起争端,我在这儿几十年,什么样的情形没见过?有时候今天还好好的,明天便是烽火连天了,那些北疆蛮子没有人性,杀进了城来,谁又能顾得上你?将军要大家多学些防身的本领,那也是为咱们好。”
宋瑶听了吐了吐舌头,心里有些颤颤:“真有这么恐怖吗?”
“别不信,等打起仗来你就知道了。
宋瑶无奈,只好再从那些兵器前面晃了一圈,最后挑了一把她看起来还兴许能使上些劲的长弓。
“要不,就学这个吧。”
宋瑶嘟了嘟嘴,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从前在京城,总算还见过别人射箭,想来应该也不是太难吧。
她双手拿起长弓,左手在前右手在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想要把弓拉开。
哎呀呀,这弓就跟定住了似的,纹丝不动。
梅娘在边上鼓励她:“慢慢来,莫急。”
宋瑶咬着牙点了点头,再试一次,不动,还是不动,正当她气馁万分想要扔了长弓作罢的时候。
身后突然有人环住了她,一双粗粝的大手覆在了她的双手上面,那手掌心里的茧子磨得她有些刺痒的感觉,宋瑶心头一跳,回过头去,萧锦站在她身后,不动声色道:“这样怎么能拉得开弓?我来教你!”
宋瑶整个人被他包裹了起来,可是这是黑熊的地盘,她可不想再得罪他一次让他整出点更稀奇古怪的东西来“折磨”她了。
“两腿分开些站,腰下沉一点,对了,把身体的重量落在脚上。右手扣弦,慢慢发力,这样就能拉开了。”萧锦慢慢说着,带着宋瑶一步一步做,果然,那把长弓终于拉了开来。
宋瑶正想要不要说些什么,萧锦突然间便放了手:“好了,要领教你了,自己慢慢练吧。”
本来他用了力道,现在突然撤手,宋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愣着做什么?说好了每天两个时辰的,这才刚开始呢。”萧锦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起来像是不想走了。
“将军,奴婢在这边教红桃便是了。”梅娘说道。
“反正我也刚闲下来,就在这儿瞧瞧这个小红桃是如何学规矩的吧。”萧锦半眯着眼,冰山脸上仿佛闪过一丝狡黠笑意,那一瞬间宋瑶仿佛看到了狐狸舅舅的影子,心里边叫苦连天。
梅娘被萧锦遣了下去,偌大的院子里边只剩下了宋瑶和萧锦两个人。
她一遍又一遍的开弓,开弓,还是开弓!
悔啊!早知道选暗器好了,虽然不好学吧,但至少灵巧轻便易携带啊!
等到两个时辰过去,宋瑶丢下弓,再没有什么仪态可讲了,不管萧锦在一旁看着她,只管过去也瘫坐在了椅子上,揉着酸痛的屁股,委屈得想要掉眼泪。
“怎么啦?这样就撑不住了?”
宋瑶嗦嗦鼻子,不去理他。
“屁股酸?”萧锦的一双凤眸望向宋瑶,又露出了那天在天狼寨的德行,“可要我替你揉揉?”
宋瑶愣了一愣。
“淫贼!”
☆、报复?!
自打萧锦回府以后,宋瑶便觉得自己这日子可真是越来越难过了。
这头淫贼黑熊,好像闲得很,竟天天都会在她那“学规矩”的两个时辰里边非常准时地出现,然后悠然自得地坐在一边,看着她学开弓射箭。
她堂堂一个郡主千岁,从前怎么受过这般“虐待”?
不到几天的功夫,娇嫩的手心里头都磨出了红红的血泡出来,每天腰酸腿疼,一回到荣华阁便连话都不想说了,着了床便睡。
红桃替宋瑶求了一次情,怎料萧锦却说,学些功夫是好事,为的也是自保,若是打起仗来,便知道厉害了。
红桃在萧锦面前本就气场弱了一大截,他这么说,哪里还敢还嘴半分,只能每天晚上默默地替宋瑶揉她酸得要命的小屁股,一脸哀怨地在那儿叹着气:“哎,也不知那萧将军什么时候能够将我们赶回去,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小姐你可怎么经受得住呀!”
宋瑶心中气结,暗恨萧锦这般冷面无情,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可不能再这么逆来顺受下去,定要好好反击一回!
这夜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夜风柔和抚过棵棵垂柳,那一树接着一树的温柔,倒映在小月池中,还映出了宋瑶的狡黠一笑。
流风亭里香气四溢,桌上摆着几道上好的菜肴,还有一壶好酒。
萧锦穿一身墨黑织锦长袍,只身赴约,看到在亭中婷婷站着的宋瑶浅浅一笑。
“将军请坐。”
萧锦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看了看桌上的菜肴,唔,色香味俱全。
白斩小油鸡、李嫂醋鱼、红油焖笋,水晶玲珑包,这些菜式应该都是京城特有的,萧锦的眉梢略勾起一丝笑意,指着这些菜朝宋瑶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宋瑶点了点头:“回将军的话,这些天承蒙将军教习,奴婢学习弓箭之术也大有长进,想着也不知该如何报答感谢将军,便做了几道拿手小菜,望将军笑纳。”
这些都是小红桃一手操办的,要知道小红桃的厨艺可是顶呱呱的,要不然的话,宋瑶来了这么久功夫又哪里吃得惯雍城这里又干又寡淡的东西呢?!
萧锦并不动筷子,夜风习习,他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也不必拘礼,一人吃菜饮酒太无聊,坐下来一起吧。”
“我……奴婢不敢。”
“我说无碍就无碍。”
萧锦一再坚持,宋瑶这才在萧锦对面坐了下来。其实他是不敢吃吧,他是怕宋瑶最毒妇人心在酒菜里下毒吧?!
宋瑶看出了他的心思,便将每一道菜都夹了一小筷子到自己碗里边,先尝了一点。
萧锦只是看着她笑,却还是不动筷子。
宋瑶:“将军可是嫌菜不好?”
萧锦:“非也非也,既是你亲手做的,便就是一片心意,我又怎会嫌弃?”
萧锦又盯着这几道菜看了一阵,终于拿起了手边的筷子开动了!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几道菜里下的药量可不轻呢!好在宋瑶事先留了一手,早吃过了解药。哼,这回就看你这头蛮横好色的大黑熊怎么变成拉到虚脱的软狗熊吧!
“将军,吃这个鱼。”
“将军,多吃几块小油鸡。”
“将军,喝酒喝酒。”
宋瑶一个劲儿地给萧锦夹菜倒酒,看着他吃得恣意怅然,很快几盘子菜都下了肚子里去,心里不禁暗乐:哼,看你还能撑到几时?!
“小红桃,你这般眯眼看我,是不是本将军脸上有什么东西?”萧锦放下了筷子,一手支起头,也同样这般地望着宋瑶。
宋瑶眉头一跳,赶忙收敛心神,喃喃道:“哪有,奴婢没有看将军。”
“没有?可我刚才明明看见你瞧我瞧得都发呆了。”
宋瑶内心呐喊道:我哪有看你,我只是单纯在发呆罢了啊!!!
“小红桃,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萧锦顿了一顿,一双凤眸定在了宋瑶的脸上,她是不是产生错觉了,为什么萧锦眼里的神情看起来会那样的柔和?是他喝多了还是她眼花了?
“说过……什么?”
萧锦的眼中闪出一丝光来,慢悠悠地说道:“说过,其实你长得……要比你家郡主好看?”
宋瑶心中一怔,对面是黑熊收敛起白天的霸道而变得格外温柔的目光,他那样看着自己,仿佛是要将她也一齐吸入他黑色的眼眸之中,那潭深水,在她的心里搅着,搅着,死命地搅着……
宋瑶正在思考应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这时候酒菜中的药效终于开始发挥作用了!
黑熊的目光沉了下去,一手抚着肚子,一边哑着嗓子道:“咳咳……我……我肚子有些疼……”
宋瑶心中暗笑,脸上却是表现出一副一场关切的神情:“将军,你怎么突然肚子疼呢?那个……你去方便吧,不必管我……”
萧锦闷哼了一声:“你在这儿坐着,我去去就回。”
萧锦一走,宋瑶的心情顿时大好起来,这好几天的恶气总算是出了这么一小口。
死黑熊,臭黑熊,让你欺负我,让你戏弄我,让你害得我每天都腰酸屁股痛的,现在也让你尝尝被人戏弄的滋味。
没一会儿,萧锦回来了。
宋瑶故作关切地问道:“将军,你没什么事儿吧?”
萧锦摇摇头。可是哎呀,这女人是下了什么药啊,竟这般的厉害?!萧锦才刚坐下没一会儿的功夫,肚子又闹了起来,他抽了抽眼角,手又捂到了肚子上。
宋瑶心里快要乐翻了天,关怀道:“将军,你的脸色不大好看。”
“唔……”
萧锦继续暴走茅房。
如此这般来回了三次,饶是大黑熊,脸上也有些抵不住的神色了,终于在他第四次去了茅房之后,许久都没在流风亭里出现。
夜,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桌上是残羹冷炙,亭子里是已经享受到了报复快感的宋瑶。
只是这一回,萧锦去的未免太久了些。
宋瑶在流风亭里等了好一阵子,还是没有见到萧锦的人影。
这黑熊,难道真的腿软掉进茅房里了?
不会不会,宋瑶很快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他怎么说也是大齐赫赫有名的边城大将军,不过是一些巴豆而已,难道就真能把他整趴下了?
宋瑶抿了抿唇,努力说服自己,何必去担心这头黑熊,是他先不仁,如今只是小小作弄罢了,说不定这头黑熊早拉完了回房睡大觉去了呢!
这么一想,宋瑶松了松气,天色也不早了,她也该回房去歇息了。
可是走了两步,终究还是停住了。
要是他……万一真的有什么事呢?这里可不比京城,那可是他的地盘,要是他真发起怒来,也把她给大卸八块了怎么办?就算没有大卸八块,将她和小红桃禁锢起来,不让她们回京城了怎么办?
宋瑶颤了颤她的小心肝,思虑再三,还是扭头回转了身。也罢,还是去瞧一瞧,求个心安吧。
这不瞧没打紧,一瞧宋瑶可真是要晕了。
堂堂边城大将军,传说中那个身高九尺,还能把敌人心肝炒了下酒吃的大黑熊,此时此刻正一个熊趴,晕倒在了茅厕的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发生好几件令我很郁闷的事情,不过好在最后都顺利解决了。
很期待周末之行,更期待看文的妹纸们留朵花花~(乃们看,我期盼滴小眼神~)
☆、调戏?!
宋瑶有些傻了眼,难不成她果真是下多了分量?哎呀呀,要是大黑熊真有什么事,明天她会不会立刻就被边城军给捆了取了小命去?
遂走上前去,推了推趴在地上的萧锦:“将军……将军……你,你还活着吧?”
此时的萧锦嘴唇都泛白了,微睁开眼,虚弱地拉住宋瑶:“送……送我回房去。”
萧锦那么大只的身躯,宋瑶踌躇万分,要送他回房,可真不是件容易的差事啊!偏这时候,夜色已深,这茅房周围又叫不到什么别的人,宋瑶被一只大熊抓着,脱不开身,只好勉为其难,使出了力气将萧锦扶了起来。
他大概是腿软了,一手勾住宋瑶的肩膀,整个人都靠在了她的身上。
宋瑶踉跄了几步,好容易站稳了,心中暗道:京城将你传得多么的厉害,要我看不过是只废柴狗熊罢了。一点点的巴豆便就虚软无力成这样子,上阵杀敌,可真有他们说得那般神乎其神吗?
宋瑶一边在心里对大黑熊腹诽不已,一边十分无奈地将萧锦扶着朝他的房间走去。
萧锦整个人倚在宋瑶软软的小身子上,她顿觉得像被什么巨大的东西包裹住了一般,他温热的呼吸扑在小郡主的脖颈上,一丝丝钻了进去,直扰得她心中躁乱起来。
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扶回房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