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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心里感动,频频点头,由药箱底部抽出一本破烂的书册,递交给古云。
古云收下,翻了三、四页,是医书,不是世面上卖的书,而是手札之类。“这个?”古云拿起嗅了一下,闻起来并不好吃。
“收下吧,是我们这族的手札,我再写就有了,别客气。”老者笑了笑,摸摸白羽的头,“白羽,爷爷会回来看你的。”
“爷爷……一定要回来喔。”白羽放开小手,泪水婆娑。令老者也开始不舍,眼眶跟着发红。
“嗯,保重了各位。”老者道完再见,跨步离开白莲谷。
因为老者的离开,白莲谷又回到往日的二狐三人,总觉得有些太冷清。因此古云决定弄堆鸡回家养,说做就做,白莲谷一天内就多了二十几支鸡,可全是偷来的。
“古云,你偷这么多支鸡回家干嘛?”乙空瞠眼。
“他们要被拉去市集宰,太可怜了,所以啦,我就救它们回来。”古云说的大言不惭。
“救?”金凌不置可否,淡淡丢下一句:“让屠夫杀,和让你杀……应该没差别才是。”
不出所料,二十几支鸡不到十天,就全祭了古云的五脏庙,他每天吃也不腻。
第四章 无凌道观
白莲谷所位居的地点,是雁荡山的一处山坳,做为妖怪的藏身处,算是个不错的地方,由于隐密,因此不致于招惹外敌。偏偏古云当初在建造白莲谷时,泄出的妖气太强大,实在很难不引起山上那座无凌道观的注意。
谈起无凌道观,和乙空的渊缘就深了,乙空在住进白莲谷之前,便是无凌道观里的小道僮。在一次惩处乙空的会议中,古云闯入无凌道观将乙空劫走,更是令无凌道观里的道士对古云恨的牙痒痒,居然会被一支小狐妖给戏弄了。
犹记先前,白莲谷在建谷时散发出的强大妖气,几个道士已有前往探查,但却没得到任何线索,无功而返。
记得那时,猛然一阵轰然巨响,引起几个在附近闲晃的无凌道馆道士,反射性朝白莲谷的方向看去,竟瞧见弥天的青色妖气,分明是狐妖所引起。想起乙空被掳走的情形,几个道士没多思考便急急冲向白莲谷,谁料,被狐妖先逃了一步,所见到的景象只剩一个巨大的山窟,还在不稳定的滚落小小屑石,附近的漫漫黄沙,可判断出这个山窟方形成不久。道士们只能咬牙,恨自己晚来了一步。
而躲在树丛边观察数名道士的,是乙空和虚脱的古云,暗自庆幸没被捉到,心里松了一口气。
但道士们可没因此而放弃,虽然不晓得那支狐妖,也就是古云为何要使用妖气轰出大山窟,但也微微了解,古云这么做一定有用意。可是多天后再回来瞧,山窟还是山窟,并未有新的斩获。
古云好似也没再回来过,令道士遗憾,会不会是好玩才轰出这个山窟,毕竟妖怪和人类不一样,做事不需要有理由,否则怎会为害苍生呢?思即至此,道士们也就懒的再回来查探了,因为这处白莲谷,和无凌道观一点也不近,与平常的山路也有一定距离,实在很难顺路进来晃晃。
原本以为白莲谷的危机已经解除,但事与愿违,上天总爱捉弄人。
无凌道观的规模不算小,光是弟子便有百名,最高层的不管事长老,可说是退休的道士,整天享着清福,有事没事就到处乱晃排遣无聊。真正看见他管事时,便是在重大会议中,像那次是否要将乙空赶出道观,便是由他坐在上位,主持整场会议。
再下一阶的,是具有资格收徒弟的道士,虽然道馆中学成术法,能够降妖伏魔的道士并不少,可真正能收弟子传承道法的,只有三位。一位是年资甚久的千非,一位是乙空的师父千江,最后一位是温文儒雅的年轻道士千游。三人皆是千字辈的,这是道馆里的规矩。但三人中,只有千非和千江有收弟子,千游即便拥有资格,但生性不喜担负责任的他,仍是迟迟未收入门弟子。
尔后的排行,才是学成道法的道士。既然是学成了,道观也不专权,任他们自己决定去留,去的,可以自创门户;留的,则必须依道观规定,不得收弟子,除非有长老允许,那就另当别论。
再来最没地位的,当然就是小道僮了,洒扫浇花、洗衣抹地的,全是他们。一样长幼有序,大的可以欺负小的,就算两人的师父不同人,只要别太过分,千非和千江是不会过问的。
这天还算天气晴朗,虽然云是多了一些,但恰好挡住燥热的太阳,令空气多了一丝凉爽。青碇依照大师兄千非的命令,前往村庄为村民服务,免费举办祈福祭典。
想起青字辈的,现在大多都学成道法了,只是尚未取得收弟子的资格,不少同辈的道友选择出外自立门户,而青碇则是自愿留下,因为他对无凌道观有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感情,也是因为这样,让他对古云这支不把道观放眼里的妖孽,有着浓厚的厌恶。
虽然青碇称千非为大师兄,但两人其实是同辈分。青碇的师父,严格来算并不属于无凌弟子,所以其下的第子又分成两个支派,一个是千非的千字辈,一个则是青碇这边的青字辈。
青碇手握着桃木剑,抬头看看树上的色雀鸟,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窝囊,明明已经学成道法,能够独当一面,但能做的差事,不是帮忙祈福,就是办办丧礼等,全是一些杂事。他真正希望的,是捉妖呀!
不懂是不是自己的能力还没到达基本程度,还是师兄不信任自己,总没有能让他表现的机会。“唉……”怎说也在道观里多待了三年,再这样下去,恐怕青春都要逝去了。青碇可不愿意这样过一生,手一抬,将桃木剑搁在膀子上扛着走。
青碇脸上布满忧愁,是在替未来烦恼,但一下村庄,立刻职业性的摆出和蔼笑容,为了道观的形象,剑也从膀子上拿下,端正的握在手上,给人一种可靠、能信赖的感觉。
里足村的村民们早就久候多时,其实祈福祭典不是每年都固定举行,只是今年的村庄着实不平静,什么都不顺,原本一天生一颗蛋的母鸡,变成三四天才敷出一颗,家中猪母生的小猪仔还会平白失踪,或许外人认为这是遭了小偷,可里足村的村民自己相信,村里的百姓善良正直,绝不会有这样事情发生。
“小师父,这回又要辛苦你了。”在村口等待青碇的村长,一见到青碇马上礼貌性的打招呼。准备多时的水壶,忙不迭的递出。村长徐德和青碇已不是第一次见面,里足村每回有事,无凌道馆几乎都是派青碇来解决。
“这是我应该做的。”青碇不客气的接过水壶灌了一口,里足村和无凌道馆的路程狻远,喉咙早一阵渴,现在喝了水,干渴总算得到舒解,“谢谢你,村长。”即便有多面之缘,青碇仍不改客套。
“小师父,那我们应该准备些什么呢?”徐德的年纪都能当青碇他爹了,说起话来却充满敬意,两手捧着水壶等候指示。
青碇脸色正经,专业的吩咐:“就请村长让村民们备些果子,再取黍、稷、稻、梁、麦五粮,还有一支雄鸡、猪、鱼三牲。其它的我有带来,就不必劳心了,把东西摆上方桌即可。”他将手上的包袱一并交给村长,村长明白的点点头接下。
“我这就去通知村民,小师父先到寒舍休息会儿,全备好后我再派人告知,可好?”徐德挥挥手,下人必恭必敬的领在青碇前方。
“小师父,请跟我来吧。”下人屈着腰,手往前送了送。
青碇也就不再推辞徐德的好意,脚步往前跨了一步,下人见状会意的迈开步伐。
“有劳村长了。”青碇不忘回身对徐德道谢,躬了下身子。
大伙开始各忙各的。
下人边走边与青碇闲聊,谈起这阵子的怪事,心头就慌乱。“要是一支鸡不生蛋,那倒没啥好担心的,可是全村的鸡都不生蛋,这就奇怪了,是吧小师父?”下人转头看向青碇,希望自己的判断得到认同。
青碇却不这么认为,只是鸡不生蛋,里足村人未免太大惊小怪了,不过他还是敷衍的点头说:“是呀,真是诡异。”蹭蹭鼻子,他不置可否的将眼神瞥向一旁。
下人越说越有兴致,口沫横飞的继续讲:“村民觉得是上天降下责罚,但我觉得是妖怪,一定是妖怪使这些鸡不生蛋,失踪的猪仔,应该也是被妖怪吃了!”沉溺在自己的情绪中,下人完全不理会青碇有没有在听。
青碇听见妖怪一词,眼睛忽然发亮,终于有表现的机会。但静下心想想后又认为,要真是妖怪作祟,会只吃蛋和小猪吗?
见青碇认真的思考,下人打铁趁热询问:“小师父,要不你和我去看看鸡寮,瞧瞧是不是妖怪吧?”若真的是妖怪,且是自己先发现的,那在村里就成为名人了。不由分说,下人转向最近的鸡寮,一时忘了分寸的动手拉扯青碇。
青碇不知该如何拒绝,顺从的被牵着走。其实心中有些许的期待,希望真能查出妖怪的蛛丝马迹,捉妖也比主持祭典来的强。
两人站在用栅栏围成的鸡寮前,里面的鸡支不分公母,每支都神情憔悴,好似没睡饱一般。下人不等青碇发言,迳自推开栅栏,抓着青碇的手往内走。
鸡支没力的挪了下屁股,只要不被踩到就好,丝毫没有受惊乱冲乱撞的举动。下人随手捉来一支,扣住双翅举起让青碇观视。“小师父,你仔细看看,这些鸡是不是受了妖怪的迷惑,所以不生蛋了?”下人将鸡翻来转去,可怜鸡好像也懒得反抗,任凭处置。
青碇勉强的扯动嘴角,像抽搐一样难看,不好不理睬的接过鸡支打量,有些感到厌恶似的,仅用六根指头抓鸡,两手的小指与无名指翘的老高。
下人紧张的催促:“如何?”眼神发着光,直盯青碇瞧。
青碇应付的咳了一声,将鼻子凑向鸡支嗅了嗅,一股难闻的骚味窜上脑部,令人作。却也有意外发现,一丝只有身俱道行的人才闻的到的怪味,若有似无浮出,让青碇的态度刹那间反转,将鼻子更贴近鸡的身上努力搜寻,深怕是自己闻错。
下人屏息等待,知道一切如自己所预料,果然事情不单纯,心里的兴奋高过对妖怪的惶恐。
青碇的表情矛盾,似喜似忧,变化极为快速,一开始心惊真的是妖怪,后来高兴有表现机会,随后又害怕被看出心思,以致于神色复杂。
“咳!”青碇一声闷咳,正经的凝起神情:“大胆妖孽竟敢作怪,你放心吧,我会处理的。现在先进行祈福祭典,其它事晚些再处理。”拍拍下人的肩,他摆出一副收妖大师的风范。
下人更是崇拜青碇了,连忙的点头称是。恨不得马上告知所有人,自己发现妖怪的事实。
青碇若无其事的进行完祭典,他明白要是太过大肆张扬,有些显的不稳重,更明白的是,他知道那位下人一定守不住秘密,势必会帮他四处宣扬。而青碇的猜测用不了多少时间,便得到了证实。
村长待祭典一结束,就匆匆拉着青碇到角落,低声试探:“小师父,拉你到这儿来真是失礼,我方才听说……咱村里的不平静,用祈福是解决不了的,真有这事吗?”村长的老脸此时变得更皱了。
青碇刻意卖关子,避重就轻的回问:“村长,不知你是从何听说?”
村长据实答道:“我家下人,我怕他胡乱说话,已警告他不得再宣张出去了。”要是没有的事乱说,只怕引起村民恐慌。
青碇暗自失望,他还期待能在众人面前演上一出好戏呢,不禁埋怨起村长多事,不露声色的应道:“里足村的问题,看似天降灾厄,实则是妖孽作崇,若不把这支祸世妖孽揪出,里足村是很难平静了。现在失踪的猪,难保下次不会是……”青碇的手指转着圈,最后意有所指的比向村长。
村长顿时心头一颤,整个身子震了下,静了会儿才回神说:“小师父,那您可得替敝村想想法子呀!”称呼变的更具敬意,听的青碇心花怒放。
“修道之人,本就应该为民除害,不用村长请托,我也会义不容辞,村长就请安心吧!”青碇双拳互击,拍出自信的声响。
村长紧拧的眉方才舒解,“小师父,谢谢您了。不知有否我帮的上的地方吗?”村长问。
“呵,不劳村长费心,我一个人就行了。”一阵轻笑,青碇迫不急待要大显身手。
此时村长欲言又止,让青碇的热情浇熄了一半。村长考虑狻久,艰难的提出要求:“小师父,我知道这样为难了,但未免让村民们担忧,这件事情咱就私下进行,行不?”
果然,这个要求让青碇很为难,怎说都是自己第一次出手,竟然见不得光?那有谁能知道他的厉害?啧了声,他非常勉为其难的允诺:“我明白,您也有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