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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汉王杨谅之前存心想撮合杨昭和李阀结亲,却遭小王爷断然拒绝。如今小王爷自己作主,对象居然还是位混迹江湖的平民女子,他这个做叔叔的,自然大感面上无光。再加上汉王素来少和武林中人打交道,也不清楚魔门的厉害,心下不满,自然而然就出声喝止,皱眉道:“昭儿。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哪有像你这样自己私下做主决定的?这也太过不成体统了。更何况,这位……祝夫人对吧?究竟是何来历,出身是否清白,其膝下千金之“言容德工”又是如何?一切都是不清不楚,怎有资格就入我们杨家的门?昭儿,此事还应该好好斟酌吧?”
汉王杨谅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出面作梗,杨昭也实在有些儿厌烦了。当下口气变得硬邦邦地,直截了当道:“父母之命这句话,可说得实在没错。但我父王母妃还在,也就不劳烦五叔担心了。五叔若想替儿女婚姻之事做主,还是与婶母多多努力,尽快多生几个出来再说吧。”他如此口吻,其语气可谓已经极其不客气。深藏收敛的凌厉气势稍为释放,霎时间汉王杨谅心下一惊,双膝竟是莫名其妙地发软。当即颓然坐下,再不敢说话了。
杨昭嘿声吐气,举目环视全场,沉声道:“杨昭不才,这年许来行走江湖,牵缠有不少情债在身。哦自己固然风流快活,可是却也委屈了这些好女子。杨昭心中,甚感歉疚。”顿了顿,目光特意在旦梅、闻采婷身上停留片刻,续道:“人活一生,最重要者,无非是“问心无愧”四字而已。如何能够问心无愧?杨昭想来想去,到头来发现,只要能够达到三个要求,自然就可以问心无愧了。这三个要求就是:敬仰天地神明,尽力保家护国,以及热爱自己的女人。前面两点,杨昭自信也做得不差,但是最后这一点……”
小王爷微微叹口气,忽然起身离席,降阶而下。左右双手分别牵起梵清惠和祝美仙,正色道:“梵仙子于我有义、美仙妹子于我有恩,两位更都与杨昭有情。令我无法舍割。在座诸位长辈与朋友都可见证。杨昭今日就在此当天起誓,终我此生此世,绝不负佳人深情。若有违誓,天地神明共殛之!”
河南王这番说话本身,因为已经有了先前种种铺垫,所以也并不如何引人惊讶。但之前梵仙子入席以来,基本就没说过什么话。突然间被河南王牵着手一齐走出,霎时间可当真犹如石破天惊,将席上所有明白慈航静斋与魔门之间纠葛的人都统统镇住了。
梵清惠和杨昭之间结有私情,这事也并非全无端倪可寻。当日净念禅院之战以后,梵仙子就突然现身,拼命从阴后手下救走了杨昭。当时情况特异,阴后也没有想及其他。但过后仔细回想,自然就察觉出了许多不同寻常之处。再加上之后梵仙子曾经与祝美仙联手合力,共闯秘境猎族以营救小王爷,这当中种种经过,在事情告一段落,众人回归洛阳之后,祝美仙都已经告诉给母亲知道。故此在阴后眼中,一切已经洞若观火。但她却万万没有想到,小王爷居然敢当众将此事提出。
霎时间,阴后胸中刚刚才平息下来的怒火,再度不受控制地向上直冲。她柳眉倒竖,本能地一掌向面前酒案拍下。盛怒之中,竟运用了五成真力。〖天魔秘〗所特有的天魔场异劲锋芒稍露,刹那间酒案以及上面所有杯碗盘筷等物件,统统都被纽绞吞噬而下,随即全遭震碎,化为一堆糜粉。如此修为,当真堪称惊世骇俗,举座震惊。汉王杨谅还有李密等人,原本根本不知道什么阴癸派,入席之时,也只听杨昭介绍这位是“祝夫人”而已。却没想到这位祝夫人非但相貌美丽得惊心动魄,手底下的功夫更加动魄惊心。
杨昭以前单修乾阳心法,也未曾怕过阴后半分。如今阴阳并修,达成“元始篇章”境界,自然更加对之浑无半分顾忌。他暗暗叹口气,道:“阴后假如有话,大家好好分说商量便是,又何必动气呢?”
阴后怒道:“你还敢说这风凉话?河南王,你既然娶了仙儿,那么就是圣门之人。这姓梵的贱婢是圣门不共戴天之仇人,你不但和她勾勾搭搭,更要将她和仙儿一起迎娶入门?简直荒唐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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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祸众生篇 第三百一十二章:百年夙怨三掌结(一)
今日冬至之宴上,杨昭之所以选择将自己和梵仙子以及祝美仙的关系公开,更明确地断然拒绝汉王杨谅与唐国夫人意图强加于己身之安排,事前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决非临时之间的冲动行为。.成就〖无字真经〗上卷“元始篇章”,不但带来了实力的提升,更令心灵的修行更趋圆满。回望前尘,检讨功过得失,便不难发见,自己以往在许多事情上的做法都太过瞻前顾后,以至于当断不断,反而成为日后之累。
所以在痛定思痛之后,杨昭终于下定了决心。从今往后,无论自己再要作出任何选择,都必当直指本心,决不作多余无谓的掩饰。是喜欢的就直接说喜欢,是讨厌的就直接说讨厌。黑白之间,该当截然分明,不再留下任何可供他者误会的灰色地带。而在此时此刻,面对阴后怒火冲天的质问斥骂,小王爷态度始终平静如恒,从容道:“阴后觉得荒唐,杨昭却觉得很正常。在我心目中,清惠和仙儿妹子一样,都是我的女人,并没有什么静斋与圣门之分。同时迎娶入门,又有什么不妥?而且……”
河南王顿了顿,凝声道:“有一件事,是阴后您从头至尾也搞错了的。我和仙儿成亲,仅仅代表仙儿妹子从此成为杨家媳妇。除此以外,便没有其他任何意义。杨某是大隋宗室,当今天子敕封的河南王。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什么圣门中人。”
阴后娇躯遽然剧颤,脚下不由自主地倒退半步,怒道:“你……你……”猛然一顿足,喝道:“仙儿,这臭小子根本没把圣门放在眼内。这样的丈夫,不要也罢。咱们走!”
祝美仙向来最听母亲的吩咐。可是自从与小王爷定亲以来,她少女怀春,一缕可可芳心,尽已萦系在这位未来夫君身上。适才听得小王爷当众明誓,更觉心荡神驰,哪里还能离得开了?她用力一咬银牙,搂住了杨昭手臂,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抿起红唇,涩声道:“妈,其实……梵姊姊虽然出身在静斋,可是和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女儿即使和梵姊姊共嫁一夫,那也、那也没什么不妥的呀。您又何必……”
所谓女生外向,当真所言无差。这根本连门都还没过,居然就已经懂得替丈夫说话了。阴后胸中怒火逾加炽烈,气往上冲,不由分说举手就是一个耳光掴过去。盛怒之下,赫然竟动用了几分真力。祝美仙心中害怕,也不敢躲避。杨昭见了她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心内爱怜之意不由大生。当下想也不想,举步移形换位,挡在祝美仙身前。
杨昭身量甚高,祝美仙在女子中虽然已经要算是高佻的了,但也只到他胸口而已。阴后这一掌掴下来,变成了打在杨昭胸膛。小王爷肌肉微收略放,将掌中天魔异劲尽数化于无形,俨然丝毫未损。他正要开口说话,忽然衣角微动,被人扯了两扯。回首看去,只见梵仙子向自己作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莫要作声,更莫要出手。她随即款步向前,向阴后盈盈拜了一拜,启红唇,开檀口,柔声道:“祝宗主,鄙派与贵宗之间,过往确实曾经多有误会纠结。然而,贵我两派间之所以会生嫌隙,归根究底,亦无非是争一个道统谁属而已,双方并无私怨血仇。慈航静斋传到清惠这代,派内除去清惠与碧师姊以外,已经再无其他传人。碧师姊早已归隐,并不过问红尘中事。清惠亦甘心嫁为人妇,今后相夫教子,再不涉江湖纷争。故此,慈航静斋数百年传承,便自清惠而止。祝宗主,惟有放下,方能自在。清惠已经看破了,您又何必再执着呢?”
梵仙子居然能下此偌大决心,将慈航静斋的传承彻底斩断。阴后突然听闻如此消息,心中亦不由得为之耸然动容。她深深吸口气,再度倒退半步,灼灼目光向梵仙子逼视而去。好半晌过去,阴后忽尔一声冷笑,缓缓道:“慈航静斋自“地尼”之下,历代皆与我圣门作对。每逢圣门有何动作,静斋总是横加干预,总要千方百计地加以破坏方才罢休。虽然手上确实不曾沾染过多少鲜血,但妳又可知道,我圣门中有多少前辈因此导致壮志难筹,最终郁郁而终?汝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汝而死。这几百年的旧债,又岂可单凭妳轻飘飘几句说话,就此一笔勾销?”
梵仙子幽幽轻叹,问道:“那么以阴后之意,又当如何?”
阴后冷冷道:“若当真只一心相夫教子,再不涉江湖纷争,那么这身武功留下亦再没有用了。只要妳在此当众散去全身功力,再将《慈航剑典》交出,从此便恩仇两断,今后阴癸派再不会管妳何去何从。”
“不行!阴后这个条件,未必太过分了。”梵仙子还未回答,杨昭在抢先开口,断然拒绝。他紧皱双眉,沉声道:“如今杨玄感之祸未去,又有妖孽重生。大难将至,我正需要清惠作为助力。更何况,清惠如今这身修为,亦与慈航静斋无关,却是出于《无字真经》。至于《慈航剑典》……”他回头望望梵仙子,凝声道:“本王就代清惠答应了阴后,从今以后,《慈航剑典》将被彻底封存,再不传授给任何人,这总可以了吧?”
梵清惠自幼苦练而成的《慈航剑典》修为,早在当初凌云山寻找神州龙脉之时。便已经彻底废去。如今她一身纯粹的坤月功心法,确实再和慈航静斋无关。魔门历代前人和慈航静斋纠缠了数百年,对于《慈航剑典》心法,自然无比熟悉。阴后虽然未曾直接与慈航静斋的传人交过手,可是根据前人笔记再加上自身目光,自然也看得出杨昭所说的并非谎言。可是梵清惠虽然明言要退隐江湖,从此断绝慈航静斋传承,但这不过是口头之诺,让阴后如何能够信得过。她本欲冷笑嘲讽,然而她眼角余光瞥去,却看到了女儿面色苍白,目光又是害怕又是坚决,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终究还是禁不住心下一软。沉声道:“好,看在仙儿份上,那就再让一步。梵清惠,妳若敢不避不挡,更不运功护身地站在原处接下我三掌,那么阴癸派与静斋之间的百年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杨昭双眉竖起,道:“这怎么……”一句话还未说完,忽然只听有把声音粗声粗气叫嚷道:“不公平,不公平!不避不挡,更不运功护身,那三掌下来,岂不是要活生生被她打死了吗?那位梵姐姐,千万不要答应这个恶女人啊。”
这句话正是小王爷自己想讲的。突然听见有人抢先说出,他也不由得当场为之一怔。回头看时,原来居然是程咬金。这半大小子原本只是埋头吃东西,也听不懂大人们都在说些什么。但阴后开口争执,河南王又与之理论,彼此声音都越来越大,程咬金的注意力难免就被逐渐吸引了过去。他性格耿直,又有虽然四肢发达,头脑却略嫌简单的倾向。听得阴后提出这样明显不合理的条件,第一个首先按耐不住,不管不顾地就大声嚷嚷了出来。“大龙头”翟让心中暗叫不好,正要去掩住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那张没遮没拦的大嘴巴,,骤然只听得“咻~”的破风之声响起。他骇极失色,连忙全力以赴,循声出手急速擒拿。
电光石火之间,翟让手掌似乎已经抓住了些什么,可是掌心一痛,居然抓之不住,反而被那东西硬生生在掌心划开道伤口,滑脱了出去。他心下发凉,情知自己本事和阴后相差太大,根本连接下对方一招的资格都没有。无奈长叹下,惟有奋力挡在程咬金身前,盼望能够以自身为盾,让自己这名干儿子平安度过一劫。可是正在闭目待死之际,却听得又是“咻~”的锐声激响传出,竟是后发先至。紧接着“夺、夺”两下震动,那股如利剑锥心般的夺命杀气,已是消失得无影无踪。睁眼看时,但见酒案面前的地板斜斜插了两根筷子,均是深深入地,仅仅留下两寸来长的一小截在外面。
程咬金仗义执言,却招来大祸。阴后盛怒之下,杀机再起。当即袍袖轻拂,射出席上一根筷子。〖天魔秘〗催动之下,虽然只是轻飘飘的木筷子,可是杀伤力却竟比什么强弓硬弩发射的箭矢,都还要更加强劲数十倍。幸亏杨昭也及时依样画葫芦地射出根筷子阻截,否则的话,翟让和程咬金非要尸横就地,当场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