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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他有仇?”哈囵左审视半晌,缓缓道:“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们是朝廷的官员,是不可能与你携手的——我们可不想担上叛国的罪名。”
“即使费迪南谋反在先,你们也不会出兵?”我问:“即使他就要攻下这梅泽迩,你们也自愿双手奉上?”
“……没有皇上准许出兵的诏令,我们决不反抗。”
“你、你真是死脑筋!”我气急的大骂。
山塔无奈的叹气:“没有诏令而出兵,那是叛国啊!而且,谁又能保证一定能取胜?倘使擅自出兵,却又败了,那么费迪南子爵功成回国都后,我们卡拉沛罗省就成了公国的叛徒!”
我无奈的转头看了看以撒。他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只要有皇帝的诏令,你们就会对抗费迪南的军队吗?”我无力的问。
“如果皇族下命,只要是印有皇族文章的命令送到我的手上,哪怕是要我送死,我都会坚决出兵攻打,更何况是费迪南那区区十万大军。”哈囵左义正词严,还摆出一副义勇军就义的模样。
我受不了的白他一眼:“我知道了。给我三天的时间,我就会把出兵的理由送到你手上的!”
之后,我便与以撒离开省户府,回到驿站住所。省户与省侯没有阻挡的任我们离去,应该是对自己、对整个卡拉沛罗的处境也有忧虑,才没有命人将我们拿下。假使我们真的能拿出足以使他们出兵的理由,他们也有好处。然而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他们是死也不愿意冒着“叛国”的风险,对费迪南进行任何抵抗的。
“那么,你打算如何帮他们打败费迪南军呢,在他们不愿与之正面敌对的情况下?”
“呵呵……就是先想办法让他们愿意出兵啦……”我一脸讨好的干笑,看向以撒:“你看过不少德里奇高层的命令文书,应该知道诏令要怎么写吧!”
“你要我写?”他斜着眼看我。
“不、不是!你告诉我,然后我来写!”
“就算你写出个可以乱真的诏令来,没有皇族持有的印鉴,也没有任何用处。”
“皇族的印鉴……?”我喃喃苦思:“对了!以撒,你不是也有皇族的印鉴吗!别想唬我,我从奎安娜的记忆里读到过——我帮你从她那里拿来的戒指,一个刻有安法洛家族纹章的戒指,就是皇族的信物吧!”
我飞身向以撒扑去,一把将他摁倒在地,努力想把他那套在右手中指上的指环摘下。
“喂……喂!你干什么,快下来!”以撒懊恼于一时不慎,被我压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大叫:“我知道啦……借你用就是了,快起来!”
“真的借我用?”
“恩……我不过是想警告你,以后行事小心些……真是的……”他无力的咕哝:“我若不帮你,你还能怎样?抬着扫帚去打费迪南那十万大军吗?”
“我就知道,以撒最好了,呵呵!”
在我的软硬夹击下,他也就只有妥协让步这一条路。我本来还准备,若是他仍旧不肯屈服的话,就把他小时候用石头砸我的事,还有修斯曾私下告诉我的、他在提兹的众多糗事加艳史,都拿来大肆宣扬一番。不过,现在是不需要我出这一杀手锏了,压箱宝还是留着以后再用。
“在你对我歌功颂德之前……”以撒依旧咬牙切齿:“能不能麻烦你,先从我身上起来?!”
“哎?……啊呀,对不起!对不起!”
真是失态,我连忙将以撒扶起。他盘腿坐在方桌前,不耐烦的摇着二郎腿,对我吆喝:
“快写诏令啊,写完了我来签章。”
“哦……态度真差劲!”我皱眉看着他,他却鼻孔朝天的轻哼一声,看都不看我一眼,脸上还有怪异的浅红。
我本来是想在诏令上写:
“费迪南·格鲁纳夫那个老贼,表里不一、叛上作乱,偷蒙拐骗、行为不检,倒行逆施、欺压良民,脑满肠肥、放浪形骸……(此处省去1000字)凡捉住此贼人者,可就地阵法,将其大卸八块,凌迟、炮烙、烫烧砍阉样样来……(此处省去500字)将起首级送至皇都者,必有重赏!”
以撒拿着我的“诏令”,只看了一眼就撕成碎片,连眉毛都不动一下。
“你写的这叫诏令吗?”他忽然拍着桌子对我恼怒的大喊,之后又泄气的坐下,拿起桌上的纸笔拟起诏令来:
“卿梅泽迩堡为我南北交往之重镇,居于丘陵谷口,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为我朝军事防御心肺之地,责任重大之所。
今以我朝最尊贵皇族之名,令哈囵左·索鲁翁,原属圣骑士队中将,赴任为此新省之侯,赐予爵位,委以守护梅泽迩之重任。
尔当坚守梅泽迩,整顿军务、严加守备,以卫我朝南北之安定平和。倘有意图于梅泽迩不轨者,不赦!“
写罢,以撒在其中指指环上轻呵一口气,在落款处印上一个蓝紫色圆形图纹。
我拿起来左看右看,不禁赞道:“还真像那么回事……不过,落款这里的雷克雅尔·莘司琼是谁啊?还有,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的字迹这么秀气啊……好象女人的……”
“闭嘴!”以撒恶狠狠的喝道:“赶快收起来吧,要是弄丢了,可别指望我再写第二份!”
“哦……但是……”我欲言又止:“以撒,你写的这内容,会不会……太隐晦了一点?直接言明,要他们出兵攻打费迪南就好了嘛,干嘛绕呢么大个圈子?……你这里连费迪南几个字都没提到……他们看得明白吗?”
“……皇族人写东西就喜欢这么七拐八弯的,像你那样‘一语道中要害’的诏书才显得奇怪。而且,若是皇族贸然下令捕杀费迪南,未免突兀,以皇族人行事谨慎的作风,应该会先进行全国公布费迪南叛国的事实,再下令全面围剿。所以绝对不会像你那么写。”他顿了顿,又说:
“而现在,省侯哈囵左刚刚上任,以委命书为由对他暗中提示,是最好的方法。
再者,以梅泽迩现时的兵力,让他们出兵攻击费迪南的军队是不可能的,唯今之计,只有借助梅泽迩的地理优势,阻挡费迪南继续扩张势力。因为,费迪南没有实际控制丘陵谷道之前,是不敢轻易公开反叛的。那样的话,皇都可以立即派出骑士团来平剿……“
“……哦。”他说了这么多,我也不是很明白:“那么这个印章,真的有效吗?”我指着那个复杂的图纹问。
“皇族每代的印纹图形都有细微差异,可以用来区别辈份等级……不过,一般的官员是不知道其中差别的,应该看不出真假。总之,在哈囵左他们与费迪南正面对抗之后,就要把这份诏令偷回来销毁,那时他们已经骑虎难下了,也就用不着这份文书了。”
“恩。”我把诏令收好:“那么,我们明早就把它拿去给省侯大人吧!”
“笨蛋!你今晚才说要想办法,明天就拿出诏令,他们不会怀疑吗?”以撒道:“我们还有三天时间,等最后再拿出来也不迟。”
****
“这……真的是皇族的密令啊!”
我与以撒安稳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忙成一团的两个人。
哈囵左揪着一纸诏令左右摆弄,之后又丢给山塔:“你看看清楚,确定那确实是皇族下达的指令!”
说完,则一脸警惕的盯着我两。其实他心里已对这纸文书信服不已,但碍于这诏书是我们拿来的,他不得不更加严谨。
“是的,没错!”山塔捧着放大镜仔细瞧了半天:“这个纹章的图形、成色、光晕都是——皇族特制的徽章是用稀罕的蓝钛夹金铂这种金属雕制,做出的印记回有特殊的颜色,会发出淡淡的荧光!还有这笔迹,的确是辅相大人的……这个签名……绝对是真的!”
“真的?”哈囵左也凑过脑袋去。
“辅相大人?”我斜着眼,轻声问向以撒。
以撒贼笑道:“哈,那是当然——我的模仿别人字迹的功力可是一流的!要不然,当初怎么陷害奎安娜?”
我了然,这家伙其实也不像他外表所体现的那般光明正大。
五月底,费迪南军更近梅泽迩,而哈囵左也在收到皇族“诏令”后开始做好了充分准备。但是,根据探报,费迪南军队至今仍打着公国亲使的旗帜行军,军中情况稳定,没有任何打算作战攻击的前兆,这不禁又让哈囵左等人动摇了一番。
五月二十八日,费迪南军在梅泽迩以南几公里处的一个小山坡上扎下营,并命使者送来军件,主要是说:日前行刺子爵的两名逃犯疑为潜如梅泽迩城,要求大开城门,准其大军进入搜索。未得到回音,费迪南开始领军大举向梅泽迩前进。
六月初,攻城之战开始。费迪南军行于城下,几番进攻都被阻挡了下来。不过,他有身后半个卡拉沛罗省的广大地区做物资供给,打持久战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梅泽迩,仅以唯一的地理条件勉强抵抗。城墙上有哈囵左与以撒坐镇,调配指挥,但在人势上稍显不足。
三天后的一个清晨,阴云密布。晨雾中,巡逻的哨兵察觉天色有异,不远处的空中出现面积极大的黑色阴影,立即鸣响警钟。
我从睡梦中惊醒,立即登上护城墙,以撒与哈囵左已经在那里,遥望南方的天空。士兵门手持弓弩、戕剑,严整以待。
黑影乘着风势,越飞越近。
“这天气……不像是自然出现,应该是有人使用了召云术。”以撒看着满天阴云:“拉拉,你有办法把云驱散吗?”
“用风就可以了吧!”
这还不简单?伊恩就是使风的高手。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从我的小口袋里蹦出个白花花的人……影响不好。所以,我只是解开次元袋的禁咒绳,将袋口对向天际。一阵狂风从袋中涌出,阴云不刻便被吹散。
晨光从云层中照射下来,清晰了我们眼前的场景后,却更让人为之心惊——成千上万的穿着青、黑、紫色长袍的巫师、女巫们乘坐着扫帚,漂浮在我们正前方的半空。黑压压的一片,看上去很是恐怖。
第三卷 第三十八章 巫术对阵
(更新时间:2004…6…29 11:59:00 本章字数:5825)
“那……应该就是费迪南雇佣的巫术大军了吧!”以撒皱眉看着眼前那让他熟悉又头痛不已的黑、青、紫巫术装扮的巫师们。
“什么……”哈囵左大惊失色:“子爵竟然雇佣这种邪恶的力量?那不是和与恶魔签定契约无异了吗?我们……”
现在显然不是讨论神圣与邪恶的问题的时候。不管女巫、巫师再怎么邪恶,看着黑云一般涌向城楼来的大军,怎么守住这一战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由于几天来的战事,梅泽迩的兵力已是损失惨重、士气低落——这一仗打得有点不明不白。虽然有“据说是皇族下达的诏令”,但这公文却没有明示些什么实质性的任务。何况,敌对的是率有十万大军、身负皇命的公国贵族费迪南·格鲁纳夫子爵……更恼人的是,那十万大军之外,不知为何又冒出了一批黄蜂似的巫术军团……那阵势,不用细数,光是看了就吓人!
梅泽迩的不发达,虽然在军事、防御上有所强固,但人才稀少——连个魔法公会都没有的城市,怎么会有魔法师进驻?所以,我方的魔法力量就只有两个没用的光明祈祷祭祀和一个元素见习魔法使,来对抗几千的女巫、巫师。不,还有我……我也算这城中的一号魔法力量……而且是与那些小菜鸟不可相提并论的!
想到自己可能算是梅泽迩中最厉害的魔法使用者,我不禁沾沾自喜。但看到守在城楼上那一干士兵们面对愈见进犯的巫术军团的惊惧、怯弱的模样,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巫……巫师……!”一个小兵害怕的瞪大驴眼。
这些家伙平时连魔法使都没见过,对于魔法的认知还停留在“神创世人”的阶段,而此刻却面临黑暗、邪恶象征的巫术军,已是腿软脚软,一个个都是随时打算逃回家、躲进被窝的表情。此刻军心动荡,毫无战斗力可言。
“真没用!”我气恼的朝他们大喝:“不就是一堆巫师嘛,有什么好怕的?!”
“可……可是……是巫师!巫师耶!!”某士兵用了两个大大的感叹号,想要告诉我,巫师是多么可怕、涂炭生灵的异物。我斜着眼瞅他:
“不就是巫师嘛,他们有,我们这里也有啊!”
说着,没等以撒阻止,我一扬手,变出一把扫帚。全新的扫帚,白桦木制的坚固而舒适的手把上打了一层光鲜的漆,扫帚尾部是施有特殊咒术的捆绑齐整的干草——艾滋送的“飓风”还真是好东东!
我愉悦的跨上扫帚飞向阵前,威风凛凛的面对成千上万的巫术大军。正得意的想要回头看看守在城楼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