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联想到那位老太婆说出的名字。我恍然大悟。
妈妈曾经说过,在中国古代的道教信仰中,有一派天师道,是以东汉时青城山张道陵创始的,在当时也称“五斗米道”。而所谓“五雷天心正法”,正是这一支派的招牌法术!
寒,不是天师道的么,怎么这些老太婆也会?看来是朝代久远,传承混乱所致。
不过,我总算知道了,为什么修真大会要称为“比武大会”,因为比赛项目中,不包括法术啊!看起来,修真门派中,并非都会使用法术。
我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法术的威力了!简直和魔法的威力有的一拼!
“小子,有胆去郊外继续打!”一个中年妇女说道。
我这才醒悟过来,看看四周,暴寒~~整个车站的人都在看着我们。多亏我头上有刚刚重新缠上的绷带,没人看得见我的长相,否则一世清名付之流水啊!哈哈,说起来,冰什么宫的那些人就倒霉了。多半她们是不可能再回到这个车站坐车了。
在郊外,我继续和她们缠斗着。两个中年妇女,以及冰月青围着我,另外两个老太婆就站在旁边放法术。
虽说不是雷魔法,但好歹也都是闪电,性质也差不到哪里去。
而我对各种属性的能量知识,就算在神魔界,也是数一数二的,要想让闪电无法伤害我,那实在是太简单了。水系魔法中的水之护,就可以把闪电伤害抵消大半。不过我也想不完全抵消伤害,仅仅维持着闪电的破坏力不要太大,刚好在我能够完全承受,又不会留下伤痕的地步。
在闪电这种大能量攻击的刺激下,我目前情况大好。之前差点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的压制之力正在迅速消失。不一会儿,我就感觉自己的能量已经恢复了两成半左右。
本来,我的实力其实不如她们,但由于体内能量的全属性融合效应,加上每次攻击都被体内新产生的能量消去不少,我其实根本没受到多少伤害,能量还在不断增多,此消彼长,我很快就能够超过她们了。
正当我高兴的时候,两位老太婆却停止了闪电攻击。我听见其中一个说:“师姐,符用完了,怎么办?”
“继续缠着这小贼!”
奇怪……听着她们的说话,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陷阱,这是陷阱!
第六十七章 真正实力
(最近作者备战考研,请大家祝福~!)
※ ※ ※这片郊野上,远远传来清朗的声音:“冰灵宫诸位前辈,晚辈来迟,见谅!”
随着语声,一个青年飘然而致,身后还跟着几人。
我陡然明白了,她们一直都在拖着我,好通知其他门派来围剿。
再看看来人,啊!怎么搞的!地球实在太小了!
来人居然是那个莲心什么流的莫如峰!
一位老太婆不满地道:“莫贤侄,莲心水月流怎么才来这几人,你们师父呢?”
“家师有事临时先走了,求助传来时,本流只有我等几人在。前辈请见谅。”
我用飞剑摆出架势。其实我不大愿意和他打,他实在是个相当不错的对手,没有在大会拿名次,纯粹是因为倒霉碰到我,就这么被刷下去了。
莫如峰看着我的样子,愣了愣,迟疑半晌,问道:“陆兄?”
我有些不愿说出,于是来了一句:“闲话少说!”一个昆仑派的起手势,飞剑向他直刺过去。还是赶快打发了他,走人吧!
莫如峰一声叹息,飞剑一展,布开一道闪亮的屏障,滴水不漏地挡住了我的攻击。
我渐渐焦躁起来,莫如峰的剑法细密绵绵,精微绝妙,我虽然也对招式有了很多领悟,但离他那种,经过了千锤百炼的水准,还有一定的差距。更何况,我的招式杂七杂八,他却是正统而完整的,就如同一张大网一样,把我递出去的每一招都恰恰挡住。要不是我之前在那老者的帮助下学到不少剑招,没准就落败了。
“几天不见,陆兄的剑法,竟又高明了不少!只是速度……莫非陆兄久战之后,气力不济?”莫如峰说。
他居然还夸我进步快,我现在可是你的敌人喂。
看来,尊重对手这种说法也要看情况,我还是靠能量来解决算了。快到原来三成的能量,可不是小数目。
体内的能量瞬间聚集起来,我毫无花巧地一招劈出,莫如峰那几近完美的剑幕被我一招击溃,他匆忙挡架,却被这一剑的余劲劈飞。
莫如峰这下才惊得面无人色,他在此时此刻方才知晓,原来,无论是我在大会上的速度快攻,还是现在已经隐隐有高手风范的剑招,都不是我真正的实力。莫如峰叫道:“莫非,这才是你的真实水准……!”
“当然不是啦!”我向他扮了个鬼脸。连我之前的三成能量都不到,怎么可能是真实水准!
在和莫如峰打斗的时候,他的真气通过飞剑传过来,让我的能量又解放了一些。
现在,我已经达到之前能量的三成了。可喜可贺。
虽然我还可以继续和他们打下去,但既然她们把符用完,不能放闪电了,也没有这个必要。以我现在的能量,已经足以使出一个高级的逃跑专用魔法了。
“黑暗之雾!”
浓浓的黑色雾气霎时笼罩了整个原野,伸手不见五指,众人都迷迷糊糊找不着北了。
而身为魔法施放者的我当然不会受影响,轻轻松松地溜走了。
现在也已经黄昏了,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我来到了一家档次不错的酒店,订了房间。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那些服务人员,看我的眼光有些异样。
于是,我进了房间之后,就去照了照镜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天哪!这这这种黑色的印子是什么!
我看着自己脸上的,很明显呈现某种几何图案的黑色对称印记,呆呆地不知怎办才好。仔细检查一下,我发现它是从脖子下面延伸上来的。
我解开上衣,然后……忍不住想要惊叫一声。
一种黑色的,不,是暗红色的东西显露在胸口,它微微突起于皮肤表面,然后向胳膊的方向延伸。这种样式的图形,看着就感觉很眼熟。
一个模糊的印象从记忆中缓缓浮起,这,这不就是那些将梦中的我,锁在十字架上的,铁链的痕迹么!
我努力地用肥皂擦洗,却怎么也擦不掉。它深深地刻在了我身上。
那天晚上,我又作了恶梦。
我继续被锁在十字架上。
在我的头顶上,隐隐有人声。但我被锁得很牢,无法抬头,也无法听清。
梦持续着……我又陷入昏睡。
第六十八章 自行车之谜
我把头发放下来,挡住脸的侧边,好,总算遮住了。
我有些忐忑地上了飞机,让驾驶员继续飞。然后我们便来到了下一站,武汉。
我假装是个恶棍。
我假装给他人带来了伤害。
我假装狂妄自大,让他们来追击我。
然后,他们给我的伤害,如同熊熊的烈火,烧灼着我的身心,让我浴火重生。
但是,我有着另一方面的担忧。那天晚上,我继续作着恶梦,早上醒来,我发现那些铁锈一般的东西渐渐把我包裹、覆盖起来。我就像被埋在土里一样,从心理上感到沉沉的压力。
虽然好难过,但我相信总有解决的方法,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小心翼翼地掩饰自己。在武汉,还可以待一天,从这里走的修真门派很多。
第三天晚上,我给兰州大学的伯伯打了个电话。
“谢谢伯伯,飞机用完了,请伯伯让飞机回去吧。”之后,我随便解释了下原因,挂上电话。
我已经不能出去见熟人了。
我现在不想看镜子,所以我不知道我已变成怎样了。
匆匆结帐,出了旅馆,我这才觉得一阵轻松。能量已经恢复一大半,我的精神感应力甚至比我以前的时候还要强。我现在完全可以感应到几公里之外的能量气息。
因此,我决定买辆自行车,沿着从武汉到厦门的公路,一路向南。这样一来,沿路的修真门派就是我最好的靶子。于是,在很久以后,神州大地上,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恐怖的单车恶魔”。
话说这个恶魔极其邪恶,总是骑着自行车,风一般地前来,欺负了众修真弟子之后,又跳上自行车,风一般地离去。而且,由于恶魔的邪恶,它虽然骑的是自行车,但无论哪个修真者都追不上。
但对于单车恶魔的外貌,总是众说纷纭,没个准儿。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各种说法,有的融合,有的分化,在整整十年后,有人编撰《单车恶魔十周年纪念集》的时候,竟发现单车恶魔总共有两百二十七种长相和服饰……。
总之,单车恶魔已经成为了修真界一个不灭的传说。之后的岁月里,修真子弟们是在这样话语环境下成长的:一到四岁:“再哭!再哭就叫单车恶魔来把你吃掉!”
五到七岁:“好好打坐!不许乱跑!单车恶魔在黑暗的角落里盯着你!”
八到十二岁:“你的剑法若不练好,以后出去一定会被单车恶魔吃得连渣都不剩!”
十三到十八岁:“你修为还不到家,师父不放心你出去啊!万一碰到单车恶魔怎么办?”
成年之后:“你们年青人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今后为修真界‘单车恶魔统一战线’作出自己的贡献!”
在后来,我听说了这些事。
我暴寒!我有这么恐怖吗?居居居居然连吃人都弄出来了,我只是爱吃零食而已!我不过看见有些人扔下行李就逃跑,怕他们的零食浪费,帮他们吃掉而已。在整个事件中,出过人命吗?没有吧!最多有些人看见我的自行车质量好速度快,嫉妒而死罢了。
某日,我路过珠江岸边。来到江堤上,我看看水中的自己。
这,这是人类吗?
这是怪物吧……。暗红色的外壳紧紧覆盖在我身上,好像恶魔一样……。我费力地想要弄掉它们,它们却像是生长在我皮肤上一样,怎么也弄不掉。
呜呜呜,这叫我怎么出去见人啊。难道要拿刀子作个手术才好么?
我想说什么话嘲笑自己,这时我发觉我已经不能说话了。从我嘴里发出来的,是奇怪的声音,单调,刺耳,无意义。
当我继续往前走时,看着路边的建筑物,恍然发觉,厦门已经到了。
我不知道我餐风宿露了多久,也不知多少次,蒙着脑袋,偷偷摸摸地买饭吃。
我已经疲惫极了,但我的家也到了。
厦门的太阳一如往常的热烈,给冬日清冷的空气增添一分暖意。由于过几天就是春节了,街上的人并不多。
我躲躲闪闪地来到自家楼下,上楼,敲门。
我有钥匙,但没有拿出来开门。此时此刻,我期盼着,家人会来给我开门。
如我所愿,门开了。
是惠姐姐,屋里还有很多人。我知道,她总是在开门时比别人跑得快。
“请问你找谁?”惠姐姐看了看我,疑惑地问。
我拿掉了头套,随之惠姐姐发出一声尖叫。
大家都吓了一跳,过来看个究竟。
“好可怕!”很多人这样叫道。
我向他们说我是林苑,可从我喉咙里冒出的只是单调刺耳的声音。
“怪物!”他们叫着。甚至有人还想直接赶我出去。
“好……”我说,“我走……。”
连我自己都认为自己已经不大像人类了,其他人又怎会相信。
第六十九章 家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妈妈说话了。
“这是我的女儿。”
妈妈弯下腰来,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我头上的角质层磨擦着她的脸,她没有在意。
妈妈,妈妈,妈妈。我的泪水溃堤了。
“圆圆,回家了。”
我回家了,我安全了,我不必再有任何顾虑,因为这里是我的家。曾经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到谅解,曾经我以为我早已陷入深渊。那些加诸于我身上的伤害,虽然并未给我实际上的损坏,却也给我的心灵划了一些小小的伤口。
可是,最终我发现了,无论我从何处归来,无论我变成怎样,妈妈始终是妈妈。
哪怕我变成猫也好狗也好,怪物也好,妈妈都能把我找出来,带回家。
我嘶哑着哽咽道:“妈妈……。”我终于又能够说话了。胸口一阵温暖,头上,身上的甲壳,随着我的泪水在无声地碎裂,风化,消失。在外面积累的一个多月的孤独和压抑,此时此刻都找到了出口。
仿佛是丑陋的蛹,羽化了一般。我抛弃了所有的负面情绪,抛弃了所有的不安与疑惑,压制之力从这一刻开始,真正从我身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盛在胸口的幸福,满得都快溢出来了。
我倒在妈妈的拥抱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