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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这便是西湖十景了:苏堤春晓、曲院风荷、平湖秋月、断桥残雪、柳浪闻莺、花港观鱼、雷峰夕照、双峰插云、南屏晚钟、三潭印月。后来,皇家先后建造了聚景、真珠、南屏、集芳、延祥、玉壶等御花园,遍布于西湖之上及其周围,正是‘自六蜚(皇帝车驾)驻跸,日益繁艳湖上;屋宇连接,不减城中。有为诗曰:”一色楼台三十里,不知何处觅孤山’,其盛可想矣“。
不等我们接话,他又道:“唐人白乐天有诗为证:湖上春来似画图,乱峰围绕水平铺。松排山面千重翠,月点波心一照珠……,东坡先生又曰:水光澈滟晴方好,山色空朦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山水秀丽,绿荫丛中,处处隐现着无尽之楼台亭榭和岚影波光、丰姿绰约,确实是古今难画亦难诗的境界啊。”
“晴波淡淡树冥冥,乱掷金梭万缕青,取名‘柳浪闻莺’真是十分得体了。
“天上月一轮,湖中影成三”的“三潭印月”亦无愧“小瀛州”之称啊。“
“可惜,这些都已经是水月镜花了!”
历数着故国都城临安的景象,他的眼睛湿润了,意绪沉淀,陡然转折为金石般的慷慨激昂,忍不住便拔剑歌舞。
也不知道他歌的是什么,舞的是什么,反正,那天,他歌得很亮,舞得也异常壮健。铿锵的步伐,缭绕的剑势,扬止天地。
我们齐声赞叹。“好啊好!”心里一片明月般地悲壮。
当月亮更加饱满地掠过树稍的时候,我们都醉倒在石几上。
一地月光,一地英雄的愁肠和渴望……
横冲直撞 十六章 铁骑千里
(起5P点5P中5P文5P网更新时间:2006…9…19 12:02:00 本章字数:3571)
整顿了半个月,各项准备逐渐充分,我军又形成了强壮的战斗力,有了进攻的能力,目标是闽粤边境地区,最好能打进闽境内,重创敌人,彻底稳定东粤的形势,以便我们北上时候的侧翼有绝对的安全。
松木炮又研制了三十门,我们的炮兵营组建成三支,各有二十五门,这样的话,我军就是可以分成三拨同时进攻三个目标,和元军硬战也没有任何担忧的了。
文天祥对我说:“你还不满意?你要造出多厉害的新火炮?”
说话的地点是梅州城的军械库,原来元军就储存了大批火药和铁器具,正好为我利用,只可惜,他们的火药实在是鸡肋,那比例严重地脱离炸药的指标,要改装还真困难。
我正在摆弄着一门松木炮,这架炮在攻打梅州的时候,发了三炮就开裂了,露出了很宽的缝隙,显然不能再使用了,另外还有五门炮出现了同样的问题。
“元帅,我们的炮寿命太短,需要研制出铁铸和钢铸的新炮,这些松木炮只是过渡。”
“好,可是,铁炮难以想象,钢炮更难以置信,不知你真的有什么办法铸造!”他惊讶之余表示了兴趣和担忧。
“铸造并不难,可是,我还担心的是铁炮和钢炮巨大沉重,会影响了我军的速度和机动性,这样吧,等我们安定下来以后再说,那时,我们就造它几十门,作为攻城的重炮。”
说话之间,先锋官辛若是已经带着人马回来,他们在三天前就奉命向边境挺进,去试探福建路元军的动态。
“参见元帅。”标准的军礼。
三千人马带着二十门火炮,使沿途的元军跑得比兔子还快。
“你为什么不和黄华义军汇合?”文天祥疑惑地说。
辛若是忿恨地说道:“黄华不堪元军武威,已经带着四万人马向万户高兴投降,另一路义军将领陈大举被追赶到畲洞,全军覆没。”
“哦。”是惋惜之极的慨叹。
“元帅,元军听到我军声威,已经裹携着十数万百姓撤退往泉州了。”辛若是懊恼地说:“所以,我军没有多少斩获,仅仅迫降了三个县城的一千三百余新附军。”
形势的变化使我军精心策划的两路边境之战成为泡影。
我说:“元帅何必烦恼?我们为什么不行第二方案?”
文天祥深邃地闪烁着眼光,晗首道:“是了。闽路元军退避三舍,其实亦是我军之幸,据探马报信,闽境元军已达十三万之众,不是我军所能轻易撼摇。我军返身攻打北粤之敌却正是时候!但是……”
我们众位将领认真地听着,也都兴奋地等待着任务。
文天祥看着我:“所以,要打击北粤之敌,正是以奇兵取胜之理,不必堂堂正正之师了,善良,以我看呢,可以把我们的全部骑兵都压上去,让他们长途奔袭北面之敌!然后呢,我军再派出适当将士逐渐进取,稳扎稳打,直逼赣南腹地!”
这是大家商量好了的计划,没有什么可疑惑的,关键是,现在谁来带领我军最强大的骑兵队。
文天祥居然想要亲自出马!
这当然是人人反对的,最后,他实在没有办法,是好点了沈国放和李才智。
我坦率地说:“元帅,此举不妥!”
沈国放正要高兴,不禁恼火:“都统大人,我为什么不能?”
我笑着说,“你们两个俱是雄才大略,可是万一遇见了什么疑惑需要当机立断的时候谁听谁的?当时并不见得谁对谁错!所以,元帅,我建议只派一人去。”
将领会议讨论了很长时间,问题是,带领骑兵军的责任太重大了,我军恢复以来,上千人的规模还真是少有啊。马是北方中低纬度的特产,到了南方的湿热环境以后会很快退化品种,就是西南的寒凉地带的马也因为矮小软弱不是北方战马的对手。我们这些战马多是缴获的北方产的蒙古马,那可是最佳的战马啊。所以说,我们的这支新建立的庞大骑兵军,是有史以来我督府军最强的远程打击力量,今天,它就要一试身手了,谁不想与之共荣辱?
点辛若是?他才从前线回来,精疲力竭,人困马乏的,还需要休整。可惜了这员骑兵虎将!
最后,文天祥指点了我。
我的分析是这样的:“炮兵的熟练问题已经解决,谁都可以指挥,大队人马随后跟进的时候,最好派遣它的直接指挥将领,所以,别人都不可以去,惟有我没有本部人马,我可以去!”
“赵都统聪明绝顶,天纵奇才,有谋有勇,这才把我督府军由困守之境带到强横不可一世之伟,连破三城,败敌五万,已经是匪异所思了!所以,把骑兵军的这次远袭交给他,我是放心的。”文天祥不放心地夸奖着我,观察着我,终于定下决心。
我看了看无可奈何的沈国放和李才智,说:“这样,沈老将军随我出击,李将军带第二队携火炮二十门为接应之主力一部,即刻出发!”
很快进行了准备,第二天晚上,我军的八百骑兵战士就乘着青凉的月色出发了。
我只要八百人,因为我想到了那个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千古风流的年轻将军,当年,就是他带着八百骑兵健儿直捣匈奴腹地,大获全胜的。
我想要学他,建成不朽的马背功业。
我甚至于有些反感自己的机枪和炸药火炮了,它们固然超级强大,可是,那是英雄的壮举吗?怎么都带着怯懦的,阴险的味道呢?斗智不斗力?我从来都喜欢项羽,一点儿都不喜欢刘邦。
对抗蒙古人的强大,我希望见到的是,用绝对的武力!
月凉似水,轻轻盈盈地缥缈着,万物虚设,恍惚梦想。
侦察的骑兵寻找着熟悉的路径,往来接应着大队。
一片片树林掠过去了,一池池水塘踏过去了,山川起伏,把我们的道路拉成波涛曲线,使我充分地感觉了什么是天上人间,小桥玲珑,拼接了水乡岭南的破碎,让我们自豪铁蹄践踏的震撼。
马摘銮铃人衔枚,整个队伍悄无声息的,是一支离弦的箭,是一盘绵延的黑龙,看不到它的魔爪,见不到它的暴戾,但能想象它巨大的威力即将发作的兴奋。
前进,前进,前进!
天色慢慢地放亮了,皎洁的月光黯然失色,明亮的金星灿烂开放。
一色的枣红马,一色的元军骑兵装束,我们打着元军的旗帜轻兵疾进。
我们全是轻骑兵,二百名才训练组建的重骑兵怎么也不舍得全部拿出来,再说,千里奔袭,他们的速度根本不敷。
我们没有折回揭阳和揭西,而是直接就向北进军,计划里是等北进一段距离以后,再西北折,迂回包抄北粤的元军重要据点:紫金!
据调查,这里有元军三千人驻扎,是一个缁重基地。它支持着紫金以南零散驻扎的一万八九千元军的物资供应。
打下了紫金,哦,不,或者说是扰乱了紫金,就可以扰乱了整个北粤地区的元军布防,威胁到江西的元朝的军事调动。
曲折的路线,使我们拥有了一千一百里的长途跋涉任务。
需要休息了,昨天夜里的一夜急行军,我们跑了一百五十多里,战马疲惫不堪,战士也劳累过度,是需要休息了。
八百健儿纷纷下马,靠着树木就开始休息,有的喝水,有的吃米团,有的去饮马,有的靠在树上就睡着了。
我也把马嚼子松开,牵它到水塘边儿,累极了的战马松松垮垮地挨到水面上,几几古古地喝着,然后,把嘴巴压在茂盛的青草上,稍一迟疑和试探,就大口大口地撕扯着。
马鞍卸下来,长弓弯刀挂到腰间(行军时往往挂在马鞍桥上),自由自在的战马感激地回望一眼,用尾巴轻轻地甩着响,把风闻而来试图揩油的牛蝇驱散。
沈国雄赶来见我:“都统大人,你累不累?”因为我的点名,他很感激我,在心里很我更近了。
身经百战的老将!
“我们的速度怎么样?”我问。
“快呀!嘿嘿,不瞒你说,到底上了年纪,我累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哈!”他轻松地说。
“我也是,可是,哦,沈老,哦,沈老将军,您说说看,元军直攻金朝上京的时候,为什么能一昼夜急行军五百里还战力不衰?”我明智故问。
沈国雄气哼哼地看了看我:“那是他们每人都有三匹马!可以轮换着骑啊,骑兵受点儿罪不要紧,关键是马力。”
“好啊,我们将来也一定要给战士们配备两匹备用的战马的!”我毫不犹豫地说。
“那好啊,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真刀真枪地跟蒙古人干架了,要我说,我大宋的骑兵一点儿也不会输给他们!只要当官儿的都象文元帅和你赵都统!”有些感慨。有些自信。
“据查,紫金就有元军的一个养马场,牧养着两千匹战马!”
“真的吗?”沈国雄的独眼睛里放射出贪婪的光芒。
稍事休息,我们又出发了,不久,前面出现了一座城镇。人来人往的,还似乎有士兵在盘查。
“绕道而行!”沈国雄喝道。
我说:“还是直接经过吧。因为我们的衣裳很好啊。”
沈国雄恍然大悟,咧着大嘴笑了:“不定谁怕谁呢!”
吆喝一声,我军大队鱼贯前进。
横冲直撞 十七章 奇袭(一)
(起8N点8N中8N文8N网更新时间:2006…9…19 21:41:00 本章字数:3276)
笑着,我们经过了元军的第三道盘查线。把守栅栏的士兵羡慕地盯着我们的战马,一个老兵很识货地说:“将军,你那马该有四个牙口了!”
我猜测着说道:“你是汉兵吧?”
他闷闷地说:“哦,是了,哦,将军,您?您是蒙古军爷吧?”有点儿讨好,有些可怜,看来,第三等人的日子也不见得好到哪里了。
我轻松地用马鞭点着前面:“把栅栏再开大一点儿!”
战士们迅速进入关口,又往前扬长而去。
蒙古军的装束真有用,真轻松啊。
其实,我的心里一点儿都不轻松,真的,甚至于还有时该会埋怨自己逞能,非要开着骑兵单独作战的第一炮。想想没有了火炮和机枪,自己还真是第一次和敌人硬碰硬地干架。哪里能有什么把握?
第二天,下了雨,接着没有仨俩小时,竟然又放晴了,苍茫的关山,峰峦叠障,细雨洗浴一番,更见清新可爱,我不由得想起了毛伟人的壮怀激烈:雨后复斜阳,关山阵阵苍。
前导的战士才是最紧张的,他生怕有个小小的失误带错了道路,贻误全盘战机。他一边往前瞅着标记,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将军,就是这里,往左边的岔路才是到前面县城的正路。”
第五天的夜里,我们逼近了紫金。
我们的位置在紫金的北边五十里处,纵马飞驰的话,眨眼工夫就能到。
将士们开始最后一轮的休息。
干粮是米团,恰好剩下一顿了,战士们大把地往口里一塞,然后用瓢舀了河里的凉水一阵猛灌。
浑身上下都是汗了,夜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