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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战士都握紧刀枪。
六天的时间,经过紧急地扩充和十里外分队的汇合,文天祥的队伍又恢复到一千五百人。在胜利事实面前,深受民族大义感召的当地百姓摆
脱了元军不可战胜的神话,纷纷加入。文天祥留强汰弱,组成了新军。
装备不成其为一个问题。两百多名俘虏的刀枪弓弩,三百具尸体的盔甲,散落在地上的上万支铁羽箭,都成为我们的战利品了。
蒙古人的盔甲很漂亮,坚实而轻便。中国最好的盔甲出自于东北,那儿既产钢铁又有高超的打造技术。占领辽东以后,精良的铠甲源源不断
地送到蒙古军中,使他们的战斗力和防御能力变态地增强。
好了,这下子全便宜我们了。
蒙古军打仗有一个特点——火力覆盖战术。在交战之初,先用猛烈的箭雨扫射对方阵地,要求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射完箭壶内的一切箭只,
等把敌人打得晕头转向伤亡惨重,再一个猛烈冲锋。漂亮的闪电战,这纵和予的是铺天盖地的铁羽箭。前几天蒙古军偷袭村子的战斗中,就倾泻了上万支箭只。再加上倒在我机枪下的没来得及射击的箭只,一万五千支箭只多不少。
文天祥的八百新兵装备一新,一个个有模有样地训练着。看得人心旷神怡。
也只能是心旷神怡,因为我不懂啊,外行看热闹吧。
十里八村逃难回来的百姓们象缠绕着鲜花的蜜蜂蝴蝶一样纷纷前来慰问犒劳。
至今,还有许多的百姓围在村子里堵着我不走。纷纷地叫嚷着:“赵壮士,赵将军啊,您真行!您的神兵仙器能叫我们看看吗?我们可不白
看啊,我们也要参加队伍啊。“
才开始的时候我心里那个甜呀,那个美呀,那个钻心的酥麻之荣誉哦。
可是,很快我就有了身陷动物园铁笼的尴尬。
咳,谁叫我是北方什么什么真人的弟子呢?谁叫我一个人就干掉了二三百蒙古兵呢?
名人效应。救星信仰。英雄情结。
真是不当名人不知道当名人的苦啊。
我笑笑:“乡亲们,太谢谢你们了,可是,这是打仗啊,不是旅游。”
“旅游?什么意思?将军啊,你说话饶饶舌头好不好?”
这!?说我大舌头?我的口音和乡亲们确实有很大的差异?
“好,不是游玩!”
一群妇女袅袅婷婷地走到我面前:“大兄弟,这些衣鞋,这些好吃的,可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呀!”
她们的过分动感的身体引起了我的不由自主地热烈关注。哦,这就是在现代社会已经快要终结了的小裹脚?
男人的头女人的脚,都是敏感区域!我见几个年轻女人红着脸偷笑,马上就明白了,慌忙掩饰。
呸!你这个朱熹!封建卫道士!假道学!
要是我能被发配到明朝晚期该多好,那时候的社会风气多开明,我是不是会有很多的艳丽的遭遇呢……
突然,我的心里一揪,马上就停止了胡思乱想。脑海里的颜色铺子马上全部关闭了。
哦,我明白了。在现代世界的时候,凡是我身边非过一位或者两位颇有杀伤力的美女我立刻条件反射似的有了五彩缤纷的思想以后,女友都
能随即洞察到,她并不生气,只是若无其事地伸出可爱的小指头,装作修理指甲,趁我想入非非注意力涣散之机,对准我的身体的某一部分就
是一招必杀技。我皮肤的感觉一反馈到大脑中枢神经,心里就习惯性地一揪。
哦,这是典型治疗手段下的轻薄泛爱病的好转迹象。
我突然一阵激动:我找到南宋一再妥协退让,大明朝三下五除二就崩溃的又一原因了:妇女裹脚!
谁都知道两宋对外忍让的关键是体制原因,极端中央集权和皇权第一的专制思想和改造了的奴化儒学扼杀了汉族人几乎所有的勇气,骨气,志气和脾气。汉人从此成了小绵羊。
自从进入了南宋,我就开始思考怎样改变它了。体制,文化,政策,还有呢?
这就是社会陋习!
妇女都缠脚?这是什么概念?社会的一半人都丧失了强大的劳动能力了啊。
那么,我该怎么办?向文天祥进言?还是……
“新鞋?需要吗?”我掩饰地看着自己的皮凉鞋,突然感到绝对的必要。
“呀,那将军好帅哦。”远远地几个妇女悄悄地议论,可巧给我听见了,我的心里可乐开了花。
“他穿那是什么鞋?”一些人忽然发现了我的奇怪之处。
妇女们最关心的就是这些,马上都围拢来,把我当成了稀世珍宝。
“皮的么?”一个中年妇女摸了摸我的鞋。
“嗯,是皮的。”对老妈妈还有什么不能坦然自若的?
“可是,它怎么能做成呢?”围观者疑惑不解。
一个老头子抖着花白的胡子向我走来:“孩子,你们要狠狠打击坏蛋啊。”
我点头:“大爷!您老就放心吧。”
大爷在腰包里掏着什么,一会儿就掏出来一个红包:“孩子,今儿是腊月二十八了,爷提前给你们红包哦。”
这象什么话?!我慌忙逃避现实,转向身边的最贴近的小兵:“素来台?你接待乡亲们,我去去就来!”
素来台答应了一声。
这个蒙古小兵,自从我释放拯救了他以后,他就缠上了我,象个小跟屁虫,文天祥干脆就把他编到我的手下做小弟。其余的十三个蒙古俘虏也离我很近,我不断地给他们温暖,关心他们,教育他们,使他们解除了一切疑虑。年龄最大的蒙古老兵哈尼感慨地说:“将军啊,象您这样宽宏大量的人我从来就没有见识过!我们蒙古人最讲义气和血性,我们已经向您投降,就决不会再反悔!”事实上,在最近以来,蒙古战士成了我的小型卫队。
半路上,我碰到了文天祥派出找我的人。
文天祥从寨墙上下来,他的身后跟着五六个将领,一个五大三粗,蛮力强大,士兵们叫他王统制官,两个中年将领,他们都和我说过话,
那个高一点,目光细长的是李多智,和王东提的地位相当,另一个矮胖的满脸滑稽像,有些玩世不恭的叫欧阳春,是一个校尉,两个文官打扮的是文天祥的两个智囊,一个叫刘存德,一个是陈述之。
“哇!牛鼻子小赵!”欧阳春老远就对我招手,他的嗓门够厉害,当时就把树上的一群麻雀吓跑了。
文天祥回头瞪了欧阳春一眼,他赶紧缩了缩脖子。
几个人的目光都转向我这边里。
“赵壮士,我有个预感!”文天祥态度平和地说。
他很客气,真是礼贤下士的人。
“大人,您说。”我慌忙去掺扶他。他实在有些瘦弱,眼窝深陷,颧骨高高。他是病了还是营养不良?
文天祥看着我,肯定地说道:“蒙古人在今明两天就会大举进攻的!”
“为什么?”
“春节里是我们最隆重的时刻,也是蒙古人的机会。而且,从元兵在北粤的兵站揭州到我们这里有三百里路程,六天步兵队正好跑一个来回。”
“大人,蒙古人不是骑兵吗?”
“哦,如果它的将领犹豫一阵的话,今天或者明天他们也要逼近这里的。”文天祥深谋远虑地说。
我点头:“大人,我们不是已经准备好了么?”
“你——”文天祥迟疑了一下,“你真觉得凭着你一杆机枪就可以彻底打败敌人?一件兵器厉害当然好,可是,我们是不是不能过分依靠它?
再说,蒙古人打仗靠的并不是武器先进,金国的震天雷和各种各样的火器并不少啊,我朝的兵器也不比他们差……“
“大人,我的机枪怎么能和一般的火器相提并论?当然,打仗最终靠的还是人。”我的嘴巴还硬着,心已经虚了下来,越想越感到我的机枪
在这里正是毛伟人所说的纸老虎。
“哦。”文天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你很自知。”
“但是,大人,今天这一仗我们确实有把握!”我看着面前我训练出来的十名机枪手信誓旦旦地说。
“我看,我看就马上进入阵地吧。咱们先做好军事演习,看看准备得怎么样。”文天祥结束了和我的争论。
“是,大人!”
文天祥一声令下,全村马上就变了样。寻常的老百姓都紧张地寻找安全地方躲闪,丁壮民军和正规化部队搀杂着守在寨墙上。
入世南宋 七章 仗胜了,子弹打完了
蒙古兵冲得真凶啊。
“打!”我在开战以来的无数句话里,只有这一个字的内容。
我守在西寨门的正口处的半地堡垒里,眼看着蒙古兵挥舞着雪亮的马刀密集地冲锋过来,不由得想到了杭州的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钱塘江,他们确实就是这种疯狂的,不可阻挡的气势。
蒙古兵的速度很快,显然没有对上回的教训吸取哪怕一丁点儿。
“嗬呼呼嗬……”狂风暴雨的呼喊声。
蒙古骑兵的马腿在飞快地移动,频率加大到疯狂的眼花缭乱的地步,没有射箭。
西门的吊桥拉起来了,旁边没有人,一个蒙古勇士一夹马肚就强冲过来,那马仰天长嘶一声,居然蹿到了护寨河这一面非常狭窄的河岸上!还没等这边隐藏的宋兵伸出钩镰枪去刺杀他,他就挥刀斩在吊桥的粗绳上,那绳应声而断,吊桥猝然落下,砰地一声堪堪接到了护寨河上,打通了向寨内冲锋的道路。
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象演杂技似的,充满了艺术创作的美感,雄性的豪迈激情。
“好啊!”我几乎要鼓掌加油了。
这位充当先锋的敢死战士立即撞开寨门冲进来了。
就这样?我们的防线就是这样地不堪一击?
怪不得蒙古兵会无敌于天下了!
忽然,地堡里的人欢呼起来,因为冲进寨子里的蒙古兵已经从马上栽倒下来,在他的面门上,正正地插着一只箭!
“射得好!”
女王怀孕了——谁干的?
哗……蒙古兵的大队冲进来了。
不要紧,我们早有预谋,这里实际上是一个小小的陷阱:进来容易出去难,两边高高的新垒寨墙正好环住往村子里深入发展的去路,形成了一个瓮中捉鳖之势。
眨眼之间就涌进来五六是个骑兵,他们拉住马头寻找新的突击方向。
“打啊!”我大吼一声,嗓子猛地一痛,耳朵嗡地一响。
浑身肌肉紧绷的两个机枪手立即抠动了扳机,咚咚咚咚咚咚……
机枪猛地吼叫起来。
在战斗的混乱里,它似乎并不怎么突出。
最当面的三匹战马立即溅出了好几朵血花,然后似乎非常惊讶地一愣,就倒向地面,倒地以后才猛地哀叫。浑身抽搐。
骑兵当然被弹起再猛地摔下来,一个正好摔在寨墙上,脊梁正中被担了一下,立刻软绵绵地滚到墙那面了。
又一个骑兵飞了出去,脑袋重重地撞在条石上,雪白的脑浆随着开瓢的沉重的噗的一声,四下飞溅。
两名骑兵带着马盘上倒地的马匹和士兵,被绊倒了,还没等他们爬起来,机枪的弹雨就把他们刮得猛然一仰,飞向后方的地上。
咚咚咚咚咚咚……
“啊呀!”骑兵的潮水继续涌来。
在地堡前,这潮水被阻挡住了,他们马上也象水一样的浸渍于地下。
“打!”我继续喊着。尽管毫无意义。
机枪如我所愿地摇晃着轻灵的脑袋,象一个探出头去吐着红芯耀武扬威的毒蛇一样有规律地摆动,震颤。
涌到寨门里的和正涌向寨门口的骑兵象地上突然冒出来的一张席子卷动了似的,一下子就平铺地上了。
象割稻子一样,真象,象极了!
寨门口这边的五六十骑兵转眼间就死伤殆尽,寨门外也倒了几十个人马了。机枪的平射有了阻碍。
我的心一揪,机枪的射速太快了,它还是轻机枪哩!
一箱子弹马上就消耗了。赶紧搬子弹箱,赶紧换装。
“啊!”机枪手忽然惨叫起来。
地堡里的人一惊,发现他被两枚狼牙箭同时射中了。
血还没有流出来,但是他猛地捂住了眼睛,糟!
新的机枪手马上补充上去,机枪装上子弹,又开始吼叫起来。
好,还好,他们的操作没有问题,挺麻利的啊。
又冲进来的骑兵又被打得伤亡一地,连滚带爬的,再没有人能全身而退。
该有一百五六十人了吧?
我一点头,一个士兵马上就跑了出去。接着,就听外面的寨墙上我军战士勇猛地喊叫。弓箭象雨一样朝着敌人飞去……
文天祥说过,蒙古人的皮甲虽然薄弱,全都是轻骑兵,但是要防范我军的弓箭还是绰绰有余的。除非你直接命中他的要害。
外面的战士全都是掩护的佯攻行动。
我们地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