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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挺机枪到南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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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时逢对我一拱手:“末将有请赵先生到元帅帐中一叙,元帅恭候多时了。”
  我有些留恋地回味着那几声婉转的莺燕,可惜夜幕太暗,没有看清楚。贼心似有不甘。但是我还是很理智地急忙摆手:“赵将军,不敢当,不敢当啊。”
  我很快来到了文天祥的中军大帐。大帐设在村中的一户破裂的茅草屋外的院落里。
  进去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幼稚的犬吠。一看,一只可爱的小狗从黑影里钻进帐篷里去了。
  大帐里的摆设简单至极。一方桌子,一椅子,一摞书籍,一小竹床。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几副草就的书法,竹床边上系着佩剑。 黑暗里的桌子上小小的油灯光扑朔迷离地跳着,帐篷陈旧,有灰尘有血迹。
  “大人,”统制官一鞠躬退了下去。
  屋子里除了文天祥以外还有两人,他们是文的幕后智囊,身份上都有知州衔儿,我都认识,就是没有同他们说过话。一个叫陈述之,人瘦脸黑,但很机警。
  “鄙人陈述……”陈述之殷勤地起身自我介绍。
  我把手一拱:“陈大人,我已经瞻仰过您的宝颜了。”
  “可是你知道吗?他是我朝左丞相陈宜中大人的族侄,才华横溢啊。”文天祥很得意地说。
  陈述之脸上泛红,笑容可掬地说:“大人错爱!”
  另一个人阴沉着脸半天才对我一点头。黑暗里,他的个子高面孔长。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衣,
  “下官刘存德,乃是前大宋丞相,今逆贼留梦炎之婿,惭愧,惭愧!”他说话时很缓慢,显得有主见,也诚恳。
  文天祥用手势制止他:“存德兄,留梦炎也是随谢太后一起北去的,并不能责怪他。你忠心耿耿,为国忘家,怎么能与之相提并论?”
  “刘大人,久仰久仰!”我客气地向他致意。
  我和文天祥见了礼。客气一番,都坐了。
  “师傅,我今天迫切地想知道您对我的教导,我们以后该怎样办?”文天祥恭恭敬敬地说。
  “大人,您太客气了!您真是啊!我怎么能做您的师傅,大人,我一定会为了大宋的复兴事业而鞠躬尽瘁的,可是,我请求大人不要这样过分地对待我,您看,我才二十几岁,您都四十多近五十岁了,您这么高的威望的一个方面统帅,国家干城……”
  “哪里,生于末世建功立业之际,只能以才谋论之,岂能以十数岁虚龄?你可知道我怎样看待先生?”
  “小可……”
  “您是我大宋的祥瑞啊,是天以汝赏赐我大宋朝!倘若你身在蒙古人军中,则我大宋朝一切休矣。”
  “大人!只有您才是国家的柱石。只有诸位大人抛弃身家性命捍卫大宋国脉的人才能算是国家柱石!”
  “善良啊,你不要再叫我大人好不好?就叫我宋瑞吧,反正我已经是您的弟子了。”文天祥热情洋溢。
  “大人?这不是笑话了吗?”
  “哪里,古人还有一字之师的佳话,难道我们反而不能为了天下兴亡而坦诚相待吗?”
  “这……”
  “况且,在我们军中,师傅一语还有幕僚的意思。”文天祥回头一笑:“陈,刘两位都是我的老师傅啊。”
  那两个赶紧配合默契地点着脑袋,我咋一看,好象他们的脖子摇的频率太高,脑袋有飞出去的危险了。
  “这,好吧。我……”
  “赵师傅,你的师傅还在吗?”
  “师傅?哦,不,他老人家已经白日飞升了。”我赶紧编瞎话救急。
  “哦,师傅,您是否对我朝的危急局面有过通盘的考虑呢?也就是说我朝的前途命运如何?最起码你的师傅会给你讲解过吧?”文天祥的神情严肃起来。
  文也认为我师傅是神仙了。
  我也严肃起来,把这几天心里一直所盘算的想法一古脑儿地端出来(反正这又不是在明朝,没有他妈的东厂西厂的在冷处盯着,大宋的文官,言官还是很受尊敬的,受法律皇权保护的):“大人,在一般情况下,一年之后,大宋必亡!”
  “是吗?为什么?”他的语气里蕴藏着微微的恐慌和凄惨。
  陈述之和刘存德面面相觑,惊讶溢于言表。
  我没有为他们的神情所动,继续按照历史发展的实际情况来说。
  “它有六大亡兆!”
  “哪里?”他的兴趣一下子就上来了。
  “第一,帝君昏暗,嬉乐无度,缺乏雄才大略,这是根本。现在的少帝虽不能确知其英明睿智,但积年大势不是一时所能更改。”
  “第二呢?”文天祥并不震惊。
  “第二, 政略消极。我朝一直株守重文轻武,守内虚外国策, 竭力削弱地方力量,所以对外一再忍让迁就,怀柔绥靖。第三,制度混乱,冗官冗员,消耗了太多的俸禄,增加百姓负担。而且遇事推委,效率低下。”
  陈述之打断我:“确实。”
  我受到鼓舞:“第四,武备废弛,战力低下,兵将分离,特别是主将处处受制。第五,民气低沉,性格怯懦,很难适应战争的需要。第六,阶级分化严重,贫富差距悬殊,民心不附。国基动摇。”
  我总结道:“我大宋长期以来的颓废之势之政治根源是体制问题,是帝王的问题,思想根源是败坏了民风的理学的堕落问题。”
  刘存德有些不满地站起来:“赵师傅,对您的话鄙人不敢苟同!我朝屡出权奸之事重要不重要呢?前者秦桧,继之者汤思退,韩仛胄,丁大全,史弥远,后来者大奸恶贾似道,他们祸国殃民,败坏了朝纲法纪,官德为民德之先,才使国家局面不可收拾!”
  我说:“我朝固然屡有奸臣权相颠倒是非,但那都是由于君上昏暗不明的缘故使之能够授其奸计。”
  刘存德道:“不然,君上是君上,奸臣是奸臣,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我见文天祥的眼睛在向我一眨一眨的,知道得收敛一下。可是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刘大人,依你之见呢?”
  “国家兴亡的根本向来只在人心道德之间!所谓其他事项都是具体,是支离,是表征。”
  人心道德观?我明白:吆,我碰到理学家的忠实门徒了!
  我不屑一顾地听着他的观点。
  正是南宋理学的猖獗,对君主专制中央集权的过分附从,篡改了儒学的礼教之原始,爱民之宗旨,西汉董仲舒革命之内法实质,才把全国弄得死气沉沉,万马齐喑,大汉民族的铁血精神,气吞万里如虎的唐朝鼎盛气象都被一刀阉割,自此萎靡不振,逆来顺受,恬然奴化。
  “刘大人,你说的人心道德是对内还是对外?”
  “当然是对内,是我内部人心不古不固。”
  我冷冷一笑——怪不得宋人至今不能振兴呢。
  刘存德侃侃而谈,从鼻子里很响地出了一口气,捻着胡须,在大帐里走来走去:“赵道兄自然是道力高深,对复兴我大宋至关重要,但是,道兄久居北方山中,对我大宋真正形势恐怕有所不察。四十五年前,孟拱孟大人率领一群精兵强将出师北伐,连获克捷,复得重镇蔡州城等疆土数百千里,形势陡然一振,况且金国新灭,蒙古靼子忙于巩固,并无兴兵进犯之意。我大宋国泰民安,兵力雄厚,经济富足,奈何一贾似道天生恶棍,欺君枉上,十数年的柄政弄得国家一片萧条,天怒人怨,内外交困,大事不可收拾矣!先是欺诈蒙古和谈,待和谈成功之日偷袭杀害蒙古使臣及军兵数十人以邀功,才使蒙古国拼命与我为仇,贾似道嫉妒贤能,欺压正道,堵塞进谏忠言。当襄樊城苦战三年之际,他扣住军报不发,不能增援,使守将吕文焕绝望投降,我大宋金汤之城失去,再无一可堪屏障,又贾贼不备军事,捣乱训练,使士卒技艺生疏,战斗萎靡,才有十三万大军一朝溃于长江丁家洲之恨事!……所以,我大宋之灾难实在是奸臣弄权造成,与其他并无要害关系。”
  “真的么?”
  入世南宋 十章 北征还是南进?
  (起3U点3U中3U文3U网更新时间:2006…1…14 20:41:00  本章字数:5256)
  刘存德道:“当然,正是因为贾似道的胡作非为,使勇将吕文焕怨恨失望,才投降了的,吕的旧部极多,遍于江淮,他们随之望风披靡,使我长江门户大开,天堑变通途,再者,淮西制置使夏贵,淮东路的将领们,四川水军刘整,江南都统范文虎,这些将领深负国家厚恩,不思报国,凡一见危机小害便一哄而散,或迎敌于阵前,或开城于敌后,一些士人背离祖宗,认贼作父,更是祸害千万,他们有赵复,许衡,刘秉忠,王德之流,玷污了清流乾坤,所以我说,大宋之危机实在是官德沦丧,居心叵测之过,与我英明皇帝太后并无多少过节!我设想,要是朝廷能早用了文丞相,国家形势便不是这样了,现在惶惶不可终日的是谁还不可知呢!”
  陈述之附和道:“我们面临的敌人有几个是蒙古人呢?大多数还是我们自己的将军和士兵!”
  我看着文天祥:“明公以为如何?”
  文天祥没有直接回答:“俗话说,一言丧邦一言兴邦,祸患往往积于忽微。”
  他怎么能赞同刘存德的话呢?
  刘存德来了劲儿:“赵先生啊,道学是我国学,于人心正义多有树立,乃是立国之本,切莫要妄自菲薄,自去羽翼。置我国家人民于荒谬之地。你来自北方,可曾知道那忽必烈也开始尊敬理学了么?”
  我不太清楚,只好老老实实地说:“学生孤陋寡闻,愿先生教导!”
  刘存德道:“汉人许衡等十数位理学大师被忽必烈征召到中都去了,尽管他们的人格因而沦丧,可是从他们受到蒙古人的重用这点儿又能说明什么?说明了我理学之真才实学,真人间不二天理!就连冥顽不化的野蛮蒙古人也开始虚心求教了。被开化了。”
  我见他气势汹汹,本要忍让,可是,眼前忽然闪过了怒吼着的机枪和穷凶极恶的死亡之飞弹,又闪过了那柄深深刺入蒙古伤兵胸膛的长枪,血迹……我突然增添了无限的勇气。
  我虽然不才,好歹也是法科学士啊。
  我还是不是原来那个软弱无力的赵善良呢?为什么理性越来越让位于血性呢?'
  哦,是艰难困苦需要,是历史教训需要,是赤裸裸的生存竞争需要。
  现实决定了一切!
  我可是在危机四伏的南宋末年啊。我还能再忍让吗?
  俄罗斯人说地好:俄罗斯虽大,可是背后就是莫斯科!说得真是铁骨峥峥,气壮山河啊!
  这刘存德是单纯地学术盲呢还是另有猫腻?
  反击?这可是在南宋!维护皇帝的权威天经地义……
  我踌躇半晌:“刘大人教训的是!”
  刘存德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我这句话,脸上一松,似有得意之色。
  “不过,理学确实无补于国!”
  文天祥,陈述之,刘存德都是一愣。
  我笑容可掬地说:“学术的政治本意在于团结百姓,官员和军队,我朝自朱老夫子去世后不久便立理学为国学,可是,国家大事有一丁点儿起色么?再有,许衡等人既然为理学大师,道德修养极高,为什么还要离国弃家,去投靠外族呢?既然理学大师都不能修养成忠诚正义之心性,又怎么能苛求于一般百姓呢?”
  刘存德一时咽住,喉咙滚动几声,没有再说话,脸色分外难看。
  文天祥似乎站在局外的立场,很轻松地看着我们争吵斗法,他在想什么?要用刘的谬论来试探我的才学?还是官场的习气使然要制造矛盾驾驭矛盾平衡人际关系趁机立于仲裁的地位?
  看不出来,他的深邃的目光里似有所动,又似无波澜,真是一个深沉的人。
  按说不是这样的啊,他该是个热血沸腾,跃跃欲试的角色啊。哦,人性多么复杂啊,我们对历史的想象是多么地简单。
  这时,中军帐的布门帘突然被挑开了,露出了一个进退维谷的军官来。
  文天祥把眉毛一扬,道:“赵将军,请进啊。”
  是我听说过的人,统制官,文部副将赵时逢。
  陈述之慌忙起立道:“赵善良啊,我来给你引见引见,你们两个都姓赵,呵呵,五百年前本一家啊,赵适逢将军和他的哥哥赵时尝一样,都是忠勇的国士。”
  赵时尝的弟弟?
  我敬佩地站起来:“原本认识,不想赵将军还是英烈之弟,有眼不识金镶玉,谢罪了。”
  赵时逢全副武装,是一员虎将的模样。我昨天才听百姓们说,是他的哥哥赵时尝在空坑战败被敌军紧紧追击的危机时刻,和文天祥换穿了衣服,引走了敌军,才使文天祥脱离危险的,后来,赵时尝被俘牺牲。
  赵时逢好象对我的客套之言毫不领情,把手一挥:“要复兴国家,靠的该是正道,要唤起百姓的忠诚爱国热情,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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