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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面相觑,莫名惊诧。
于是,会议戛然中止,气氛紧张得就象爆炸的前夕,格外压抑。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我不得不站起来,庄重地说:“史将军,你太失礼了!”
史格看了看我,不屑一顾地说:“失礼又怎样?总比傻瓜们失去战机要强得多!”
“怎么失去战机?史将军,请您讲讲!”我预感到这个闷葫芦瓢就要芝麻开门了。那么,他能给我们出什么主意呢?
“还是那句话,直捣杨州,饮马江南!”史格继续看着屋顶,翻着大白眼儿。
文天祥愠怒的脸色稍稍缓解,他竭力压抑住心中的厌恶,维持着自己幽雅的形象:“哦,史,史将军,杨州乃是元军都万户府所在治地,兵力雄厚,守卫森严,况且与我处又相隔遥远,怎么能直捣?”
史格哈哈大笑。眼睛盯着众人一圈儿:“大元的火器作坊集中在杨州,倘若不除必为我心腹大患!”
“火器作坊?”我问:“都做什么火器?”
史格幽幽地说:“除了您侯爷的大飞鸟不能做以外,所有铜铁巨炮,火枪铜铳都能做!就是您的机枪之类不出半年也能制造成功!”
“什么?”我震惊得无以复加。
“真的吗?”文天祥也紧张了。
“怪不得你们这次能带着这样巨大威猛的铜炮!”沈国雄感慨地说。
“当然是真的!”史格格格一笑,恢复了一些理智的平静:“元人在杨州正以每三天一门的速度铸造着新式的铜炮!试想,如果我军持重,不是坐以待毙吗?反正我所见到的我军炮火已经不如元军。”
这是大实话,连我都承认,本来一腔热血的优越感哗啦一声全没了。
“是不是李才智在帮着元人?”陈述之咬牙切齿地低吼道,这根本不象他的平时形象。
“是,也不是。”史格卖着关子。
“什么意思?”王东提的眼睛里都急出火来了。
“不什么意思!”史格耸耸肩膀:“李才智不过是拿点火药看看,说说松木炮怎样制造,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关键的关键是有一个人在!”
“谁啊?”连我也坐不住了:“史格,你真要急死我们大家啊!”
史格嘿嘿一笑,仍然一脸嚣张:“元人中有一能工巧匠,他出身名将世家,对军中利器无一不精,且对天文历法,数学验算水利地产件件通达,正是他研制了铜炮和炸药,他还在研造机枪和弹子!”
“他是谁?”众将异口同声地问。
此事确实太惊人了。
史格突然仰天大笑,对文天祥道:“元帅,你不会想要严正军纪杀了标下吧?如果那样的话就请动手吧!”
文天祥叹息着摇了摇头,释然地苦笑:“待价而沽者,多才傲物,多谋傲人,原也是常理。”
史格这才把盔甲一整,啪地向着文天祥跪拜,“元帅,容小将细细道来,此人的祖先,是唐朝名将郭子仪;他的老爷,是成吉思汗麾下第一汉人谋士和名将郭宝玉(字玉臣)。他爷爷,是打败宋将彭义斌,后随阔阔出伐金的名将郭德海(字大洋),通天文、兵法。他大爷,是万户郭德山。他的父亲乃是兵书火器样样精通,引领汉阀潮流的一代将领——郭侃郭仲知,此人就是郭守敬!”
“郭守敬?”我腾地跳起来。
史格扭头对我翻翻白眼儿:“侯爷怎么了?”
我得意洋洋地说:“因为我认识他!”
史格一下子怔住了,一副震惊到极点的可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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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马江南 二十六,温柔乡是英雄冢。
(起4R点4R中4R文4R网更新时间:2006…12…15 14:24:00 本章字数:4551)
薄薄的夜幕清凉地斜披过来,柔纱一般轻轻浮动,好象有一些飞翔的仙人正在天外细心地照料。白昼那热烈到灼人的气息稍有消逝,池塘边
立即就有欢乐的蛙声此起彼伏地祝贺。当树上的蝉儿饱饮了清香的叶茎的汁水后开始和池塘里的朋友联欢遥相呼应的时候,淡青色的东天天空
已经展现出一轮模糊的弯月,它温文尔雅地摆动白璧无瑕的裙幅,倾洒着一片又一片奶油一样流淌的光芒,娴静地散发着少女的体香。
脚下有了虚无缥缈的幻影,忠诚地伴随着我的走动,跨过一道道戒备森严的防守线,一直到了军营的核心。
“侯爷好!”士兵沐浴在夜幕里,精神抖擞地对我致意。香樟树的碎叶缝隙透过来一缕青春的月光,在他刻板地僵持着的弯刀上绚丽地闪耀
了一瞬,象绽开了一朵美丽的白莲。
“好!辛苦了!”我意气风发地还礼,心里数到了第八次。
灰白色的帐篷一个个有序地突起,象雨后树林间乍然冒尖的湿润鲜嫩的大蘑菇,有一种童话般的亲切和虚幻。又有一种坟墓斑斑的惊悚意味
,让人猛然的意识里就能觉得脊梁上浸透了泛滥的冰凉。可爱和恐惧交相辉映,把初暑的夜色装扮得丰富多彩,意味隽永。生命着的恬静一波
波纹起。
少许的树木把它们郁郁葱葱的枝叶浓重地涂抹到浑浊的地上,也阴森森地投影到附近安居的帐篷上,斑驳陆离的黑白色搭配成光和影水乳交
融的纯粹境界,是一幅标准的印象画。
我不禁停歇脚步,贪婪地欣赏,放飞泉涌的思潮,神采恍然,有种空明的彻悟。
转过这排帐篷,前面顿时开阔,中军帐到了。
“将军,我们止步了,您走好!”两名贴身卫士一低头,转身离去,当走到离帐篷五丈远的地方,一下子被矮墙壁后黑暗的湍流吞没。
没有一丝灯光,缺少燃油的军中充分地利用着大自然的馈赠,月辉曼妙,如痴如醉。
“多么美好的月亮啊!”我兴奋地跳起来,疯狂地吼了一声。
蝉儿和池中之物都毛骨悚然地停滞了很久。
“月朗星稀,乌鹊南飞,天高地迥,宇宙无穷!”我诗性大发,可是一下子也找不到合适的句子,就胡乱地栽赃剪裁着。
这时,我是背对着帐篷的,因为刚把骑兵军的大营挪到城外的一处旧寨子附近,空旷的中军几乎是我一个人的世界。
一阵细碎的柔软脚步从我的身后轻轻袭来,把我的雅趣惊扰,手啪地就抓住了腰刀,刀把的厚实让人心也陡然踏实。
“谁?”我惊问。
“哼!”伴随着一个微微的呸声,是一个百灵的嘤咛。
熟悉不过的味道传进我的鼻孔。
“菊?”一把抱住他。
“何人江边初见月,江月何时初照人?”她没有着经常的坚硬的盔甲,菲薄的丝绸织衣紧紧地贴在她身上,隐隐约约的倩影里曲线缭绕,惊
心动魄。
我松开了一些,端详着她的宫廷式样的极美丽的云髻,抚弄着云雾里缀着的晶莹的珍珠串儿。
“我的强人娘子今天好生温柔也哉!”在她的玉一般玲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手里满是细腻的丝绸一般的滋润。
“走啊,我的将军。”小女子拉着我的衣襟,把头埋伏在褶皱里,亲呢地揽着我的手臂。
从来没有过的温情啊。我刹那间就感到天旋地转,一边趁机在她身上捞取“利润”,一边问:“你什么时候到了中军?”
两颗夜明珠子闪烁着,“那时你到元帅处会议去了。”
卿卿我我,如胶似漆地到了帐内。
灯点燃了,桌子上满满地全是酒菜,精致的酒杯,丰盛的菜肴,热腾腾的汤水,把我的眼睛一下子就拉直了。
“哇,这么多啊!”我暴露出粗俗的豺狼本性,大半天的军事会议和繁琐的军政事务榨干了我肚子里的最后一颗粮食和最后一丝元气,月亮
的诱惑和菊儿的激情再也不能掩盖我生理上的狂热了。
伸手就要来。
“且慢!”菊儿笑眯眯地仰起生动可爱的小脸蛋儿劝止我:“今天为官人庆祝战功,小女子先来敬将军三杯!”
小女子?官人?这是什么味道?甜死人啦!
我很淫荡地抢过她的乌发,在粉雕玉琢的脸上一连咬了几十下,做了一回辛勤操劳的啄木鸟。
菊儿两臂藤一样缠绕上来,身子蛇一样滑进了我的怀抱。
娇嫩喘喘,绵软无骨,勾魂夺魄,令人贪欢,浑然忘我……
一股股热血象沸腾的岩浆和咆哮的泥石流一样无坚不摧地潮汐着,怒放着,奔驰着,刹那间就充斥了我的全身,我感到自己象铁一样坚硬浑实,象气球猛烈地冲气一样迅速膨胀,渴望着爆炸和毁灭,渴望着杀伐和占有,理智消沉,肉欲横流。
小弟弟焦急地在裤子里冲撞着,不得其门而出的它发出灼热的温度,气哼哼地左右逢源,上下其手,绝对标准的一只隔着丝网看见了那边的美食疯狂试探脑袋的鸡。
呵呵,难怪它的俗称,真正名副其实。
“菊儿?”我失魂落魄地叫着她的名字,一把抱起,向着帐篷深处走去。
满头乌云飞瀑撩人心弦,一身软玉温香引人入胜。
“不行!”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奋力地挣扎着,“劳累之后莫要,会伤了身体的。”
我只好乖乖地听话,俗话说得好,晚不责妻,到了傍晚的时节你千万不要计较你妻子的不是,要做小猫,随她怎么管严,否则,嘿嘿,有你难受的。
这是哪里出处的一句话了?是《增广贤文》还是《蒙学》?古人真是深有智慧啊。
到了酒桌上。
“来,将军,哦,我的侯爷,官人,咱家敬你一杯!”说完把着杯和我碰了一下,目光盈盈地盯着我,一扬手,酒尽。
“好!”我也干了。
连尽三杯。
风扫残云地虐待着酒菜,或鲸吞蚕食,或零打碎敲。
“今天我的太太好俊俏!真真秀色可餐了。”我一边动手动脚,一边拿筷子比划着要吃她秋天的菠菜。
“来呀,我的小姐妹们!”菊儿忽然向着里面一声招呼。
我的帐篷比较大,中间用厚实的麻布隔开了,里面是休息室,外面是接待将领的客厅。
布帘掀动,袅袅婷婷依次飘出四个鲜艳丽装,如花似玉的美女。
我的眼前一亮,感觉那根蜡烛的火苗大了何止十倍百倍!
靓啊,亮也!
她们正是菊儿的四个侍卫兼侍女。平时出入军营都紧紧地跟在菊儿的身后,一色的盔甲庄严,鼻子以下都有面甲遮蔽,作为大宋第一的英俊郡主的随从,谁也不敢有一丝的猜疑。军营中不能有妇女的规定只对菊儿免疫,她的侍卫必须扮男装。就因为如此,我眼前的四位姑娘总是英勇的男生模样,在菊儿的调教下一个个面目狰狞,冷若冰霜。唯一一次见她们的真面容还是在我的座舰上迎接菊儿结婚的那会儿,可惜,功绩不彰的心情抑郁和菊儿惊天动地的蹈海表演错失了瞻仰几位妹妹姿容的机会。
温润的月夜,雨后的清爽,迷醉的烛光,穹庐低垂,暧昧的黑暗气息斑斓地流淌。
每一个都是不同的打扮,或高髻珠帔宽幅飘逸,或小巧玲珑紧窄衣裙,一雍容华贵姿态从容,一小家碧玉清纯娇嫩,一俊朗丰满英姿逼人,一性感十足野蛮火辣,但是,她们都有一些共同,羊脂粉面,明眸流转,身材窈窕,轻盈俊逸,而且极尽妩媚招摇。
“好!”我流着哈啦子艰难地说。
很不好,裤子里的小东西象小猫见了鱼一样地抓狂了。
平时里在我眼前老晃着的这些女孩子居然能扮出这种效果?!花朵呀花朵!
菊儿得意洋洋地看着我问:“侯爷,她们怎么样?”
我很为难,生怕得罪了五个妹妹的随便一方,只好说:“郡主调教出来的能不好么?”
菊儿洞悉似的一笑,回头把薄袖一舒:“来呀,姐妹们,给咱们的神勇侯爷来一段《霓裳》!”
四个女孩子莺声燕语地答应着就开始了舞蹈,我看不懂什么舞蹈,也根本就不喜欢,但是,今天我却懂得了,所谓的舞蹈就是女孩子充分展
现自己优美姿色的造型!
她们象四只翩翩的蝴蝶优雅地穿梭于花丛。
我的眼前一片花花绿绿飘舞的衣袖,一丝丝沁人心脾的香甜,恍然如梦。
菊儿拉着我的衣服,亲呢地小声道:“好不好。”
“好。”我呻吟着说。
腰眼里被轻轻地掐了一下。
“你要不要?”
“嗯?”心里欣喜若狂加上震惊,以为听错了。
“你要不要她们天天给你跳?”
“要啊!”我搂紧了她。
四只蝴蝶盘旋着,从我眼前圆润地滑过。
胳膊上又被美丽的大蚊子醉人地叮了一下。
“你要不要她们都作你的妻妾?”大蚊子嘤嘤地问。
“什么?”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哪里有老婆拉皮条的?”
菊儿可怜兮兮地盯着我猛看了一会儿,实在理解不了我的新鲜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