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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领们窃窃私语着,交头接耳。
我没有责怪他们,反而鼓励着他们的交流,直到最后。
战士们紧张地准备着长期的防御物品,很好,元军的粮食和柴草都够,堆了满满的十大粮仓,水源也不成问题,关上已经储备了够我们一千多人一个月的水。火箭,箭弩也有五万多枚,还有擂木若干,滚石若干。
元军本来是把这里作为前进基地的,从物质的积蓄来看确实不错。
我满意地看着,巡视着,一一向对我致意的士兵还礼。
从他们崇拜的目光里,我感受到了巨大的优越,也充分觉察着自己的责任。
“将士们,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大宋必胜!”
“大宋必胜!”
柴草点燃,关墙上开始做饭,青色的炊烟袅袅地升腾着,一柱柱犹如巨龙。
关下突然战鼓声声,喧嚣如雷。
暴风雨般的噪声席卷而来。
关上的将士尽皆失色,一起向关南眺望。
浅红色的人流快速地滚过山岗,从几个方向同时向关城逼近。
正南的是史格那一路,其余的部队不详,当然,是元军无疑。
很快,元军就到了关下,没有任何的照面和讲话,开头就是一阵猛烈的箭雨,只听得耳边嗖嗖嗖地锐响,天空中飞落无数的利刃。
战士们赶紧钻进必要的防护工程里躲避。仰天射击的威力居然有这样大!我始料未及。
胳膊上痛了一下,那是一只箭尾的打击。幸亏有了我贴身卫兵的敏捷身手,要不,我会吃大亏的。
盾牌纷纷地举了起来,我们的战马都关在后边,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我们变了,由骑兵变成了守城的步兵。
射了一阵,敌人开始爬城。是一些步兵,浑身穿的铁甲有好几层,简直象一个铁人,有几架云梯竖立在城关的正南边。
我军将士冒着敌人的猛烈箭雨出击了,盾牌之下,我军战士紧张地窥视着敌人的攻击方向,一面给后边的人讲解:“他们在那边,有五架车子,每架车子三十个人左右。正在爬,有的已经爬到半中间了!”
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士兵象猴子一样敏捷地侦察着。
一截截儿的圆滚古滚擂木被推来过来,接着就被准确无误地放置到相应的位置,几个士兵奋力举起它,嗨地一声就扔了下去。
下边传来了一阵惊呼声,和木梯折断的喀嚓声。
继续防守。
一条条圆木滚下关城。
一个个战士被天空飞来的利箭所伤害。
元军的仰攻从来没有停止,一直深深地威胁着我们。
我们两个士兵合作,一个举盾牌阻挡天上,一个举盾牌抵抗前边的危险,还加上运输防守物资,真是辛苦紧张啊。
明明我们在高处,却硬是叫元军掌握着制空权,郁闷。
用望远镜观察着,发现从关的东南部五里处到关西北地区七八里处,隐隐约约或者影影绰绰全是元军的旌旗,连营十数里,骑兵和步兵不计其数。
从队伍的分布情况来看,他们该有三万到四万人。
这么多?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元军撤了曲江的围困?难道,我军张达将军完全失败?”
不象,那是不是我们估计的情况有误?元军这次是清巢出动,上来了起码六万以上?
我赶紧给身边的将领解释:“小心,元军比我估计的要多些,我们要做充分的思想准备啊。”
“是,将军!”将士们不说多余的一句废话。眼前正忙活着呢!
不久,元军的阵营后面缓慢地走出更多的步兵,在骑兵的远程弓箭的保护下,陆陆续续地到达了关城下,然后做了必要的准备,就开是竖立云梯攀爬城墙了。
元军的箭雨又密集起来。
我军的伤亡不少了,有大约一百人了吧?不过还好,我们投下的滚木和条石至少有二百来个,元军的步兵冲锋攻击完全被遏制,他们死伤的该有三四百人。或者更多。
元军只发动了两次进攻,然后就偃旗息鼓撤退了,大约退到离城关四里的地方,开始安营扎寨,还有些士兵用铁钎奋力的在地上剜着什么。
我问。大家都猜测,那是要修筑长围来围困我们。
开挖长围墙?大壕沟?就象后来围攻锦州的清军?
可惜,我们的大宋朝最精锐的骑兵部队被用来搞防御了,真是明珠暗投。
但是,我们要真的钉在这里,吸引敌人的主力部队,为我们的友军减轻负担。
只是不知道,我们的友军在哪里。那个张达的部队还能发起反击吗?
夜里,关城下的篝火燃得通天红光,象正在烧练着的巨大锅炉。
密密麻麻的火堆,正验证了我们的判断,元军来了何止三四万!
观察着铁桶般的围困,我无语。
头上冒出了历历的汗水。一抹,一片冰凉。
我想到了逊菊,想到了春菊儿,心里有一股悲凉在潜滋暗长。
宋元和解 七章,形势突变。
我们没有必要叙述在五天里的防御战中我军如何得英勇善战和顽强拼搏,既然要做一颗钉子就得把敌人扎疼了,可是既然做了眼中钉肉中刺就得被人家反复的凶狠地拔来拔去的折腾。没有办法。
元军的主帅是谁?我们不知道,就是连他们的大旗也变来换去,我想到,这恐怕是敌军的军事机密意识在作祟了。
伯颜果然不同凡响。
三四万人围困着我们?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我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着。
信鸽放出出去了几批,但是没有能回来,估计被元军的神箭手给暗算落进了他们的嘴巴里了。
元军每天都要进攻,但是进攻的烈度并不大,与其说是进攻还不如说是疲劳战术,所以,我们只杀掉敌人一千多人,或者说是敌人在第一天的猛烈进攻以后就放弃了直接吃掉我们的打算。
我们也伤亡了近二百人,多数是元军的巨弩造成的,这家伙非常厉害,我亲眼看着有两个士兵稍微直起身子,结果被巨弩洞穿了。
他们压抑的疼痛和苍白的脸色一直闪烁在我的眼前。他们俩被穿过了重要内脏,结果在第二天的早上才痛苦万分地死去。
确切地说,巨弩是汉人的兵器,真正的蒙古人是不屑一顾的,也就是说,我们被汉族人自己给打得很难受,威胁我们自己的正是自己人。在这里,我忽然清晰地感觉到,现实就是现实,它真是残酷无比,所谓的民族概念真有些空洞,要不怎么会有那么些的汉人死心塌地地跟着人家蒙古政权作战?以人家的政权为自己的国家?所以,民族的范围是很有限的。中华民族就是中华民族,各个民族之间的仇恨或许很深,但是,最后都将消融,这个民族共同体必将在需火的洗涤里重生。
望远镜给了我神奇地观察力,我能一丝不苟地观察到元军的所有军事动向,这也是我军能轻易地击败敌人进攻的秘密之一。我甚至于和胡彪,素来台交换着数元军的帐篷,推测着他们的具体数量。
“真是方便极了!”胡彪把着望远镜,一再感慨。
“哈哈,这就是千里目神镜子啊。”素来台抚摸着自己已经开始凶恶起来的胡须说。
“喂,小鞑子!等我们打胜了的时候我们就给你娶一房好媳妇!”我说。
“娶媳妇?恐怕那时节我早就老了。”素来台没心没肺地说。
“你未必有那福气!”胡彪嘻嘻哈哈地打趣他。“说不定哪天哪支箭就给你插到裤裆里头了!”
“扯蛋!你等着瞧,看看谁才能有那运气!”素来台说。
我观察着素来台这个忠心耿耿的蒙古人,尝试着一个全新的巨大的方案构思:和蒙古政权,和元朝和解!
要是我们打败了这一仗,那好,一切免谈,就叫蒙古人,叫大元朝腥风血雨地——我军百万战袍红,尽是江南儿女血,把我们宋朝灭了去球,要是我们能打赢这一仗呢?我们还能继续进军彻底打败元朝?不可能,很不可能,元朝还在兴旺发达阶段,力量强大得很,我给南宋带来的先进东西其实很有限,大宋其实是小宋,没有多少技术上和制度上的优势。没有优势就没有力量。而实力是一切时期的一切行为的底座。
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方案:一国两制。
辽朝实行过两面官制度。现代我们又有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和平共处,为什么不能和元朝讲和?还是回到原来的对元称臣状态,这就维护了基本的统一,平息了战乱的根源,毕竟还保存着汉人的文化意识,省得人家后来说;崖山以后无中国。
这是最好的结局。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五天以后,关城下的形势突然发生了变化。
如果我们没有了望远镜子,是根本不能看出来的,但是我们有啊,这就能把元军的动向看得清清楚楚,好象美国大兵和别国交战,人家还晕晕呼呼呢,他就通过全球定位系统和军事侦察卫星把人家的脑袋和屁股看得清清楚楚一点儿隐私人权屗不保留了。这是信息的巨大优势。
原来的元军是在关南的,在关北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现在关北的元军大增,而且旗帜鲜明,全部换了衣服甲仗,关南的军队则减少了很多,不仅是营帐,还有土壕建筑。
大约北方由八九千人增加到三万人,关南则由三万人减少到一万左右。
敌军包围仍然铁板一块,虚开正面的三四里路段。
开挖了很不浅的壕沟,竖立了不少的栅栏和拒马。元军与其说是进攻的还不如说是来防御的。
可能史格这家伙告诉了伯颜,我军才是最精锐的宋军。
轰!
关南的城下忽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爆炸声,接着,一个尖利的呼啸隐隐约约地从下面由远而近逼向我们。
一枚黑乌鸦硬生生地砸到了关墙上,发出了巨大的火光,之后,分崩离析,响声如雷。
一共施放了四枚。幸好没有造成伤亡。
我军的将士都有些恐惧,知道敌军的大炮和弹药都运输到了。
实际上敌人是试探性的,因为只发了这几炮。
五天时间,想必我们的信鸽有哪一只逃脱了被射被宰杀的命运,隆兴城前线的大军卷过来了!
五六百里地,按照文天祥的风格也是可能的,最起码他们的行动引起了元军的关注和军事部署变革。
我深思熟虑,终于确认把观察的重点放在北面。因为我凭着直觉知道,这北面不同凡响的旗帜和军服一定不是一般的元军。那么,能和元军主力不同的还能有什么部队?皇帝的亲军?天呐,忽必烈不至于亲自出马来和我拼杀了吧?
那样的话,我就太幸运了。我能认识这个大名人了,以后……算了,还是想想自己的处境再说。
只要炮声一停,关上就又稳定下来。战士们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情,该吃饭还是吃饭,该换班儿就还班儿。
我把军中眼睛好的都找来,我们轮换着观察北边的形势,还问了素来台蒙古军的衣服,帐篷,各级将领的,大臣的,都是什么模样,素来台知道一些,又口才不利索,说不多少道道儿。
我细心地继续观察,突然,我发现了一个高大的旗帜!它是黄色的,立在一座很高大突出的营帐前,里面的兵丁不少,影影幢幢的。为什么很久没有注意到呢?是它离前面太远了。又隔着一片树林子,瞅起来模模糊糊。
宽阔的空地,不同寻常的旗帜,我判断,它是新来元军的指挥官,而且,级别相当地不低!
“得从北面想办法了,否则,我军就会困死这里了。如果文天祥的大军不到的话。”我对百夫长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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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和解 八章,夜袭。(一)
“我们必须打破敌人的包围,否则,我军白白陷入死地而毫无意义!”我把一干百夫长们招集起来,在关上的城楼里开会,等他们乱七八糟各抒己见地讲了许多之后,我说:“我们就是牺牲,但是,不是白白地送死,五天了,不,是第六天了,还不见曲江的张达将军的部队展开反攻,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元军的一支主力部队还在缠绕着他们。这一点,是大家的共识,现在的问题是,文元帅能不能突如其来地出现在元军后面来一个大包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最好在这里呆着,坚守上十天半个月。可是,我个人表示悲观。所以,我觉得还是袭击敌人为上策。”
“可是,侯爷,以我们这点儿人马杀出去那是以羊扑虎,敌人太多了。”胡彪深感不安地说。
“可是,诸位,大家对今天元军人数上和布置上的变化是否有看法?”我问道。
元军阵营的变化大家都知道了。
又是一番七嘴八舌。
最后,我说:“元军的主力是伯颜,可是他在南边,而北边新到的元军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