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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妃娘娘放心,既然我已经和歆歆在一起了,那我定会对她负责。”这话要是不说出来,宁妃应该是不会甘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冤孽
“宁妃娘娘召微臣前来可有什么要紧事?”姜启方从宫中要回家去,没想到却被宁妃的宫女又叫了回来,若不是有什么要紧事,那应该也不会如此匆忙吧?
宁妃笑了笑:“不是什么要紧事,是大好事。我本身就是一个藏不住事的人,现在得知了这一桩大喜事,想都没想就把你叫回来了。想说提前支会你一声,让你也一同高兴高兴。亏了你还没回府,要不然怕是要麻烦你再折腾一趟了。”
“哦?”姜启一听是好事,原本微皱的眉头便松了下来,“那是什么大好事?倘若真是件好事,就算折腾一趟,那也不是白折腾。”
今天他送姜歆进宫,后来只知道姜歆被太子选中,但又听说太子并不打算把选中的人直接纳为妃嫔,所以这应该算不上是什么好事才对。
“咱们歆歆已经和太子成了好事,弟弟你说,这能不是大喜么?”宁妃喜不自胜,“本来知道太子并不打算直接娶了咱们歆歆,可是马上又发生了这种事,这无异于是天将大喜。看来咱们马上就要准备他们二人的婚事了,以后姜家也就算是讨到了一个天大的庇护。”
姜启听了这话之后并没有特别开心,反倒是又将眉头蹙起:“姐姐,话虽然这么说,但那也要看太子是不是真心愿意负责。倘若他只是玩弄了歆歆却不愿负责,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一点你无须担心,我已经向太子讨了一个承诺,他说他定会对歆歆负责。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去吧,这些都不必担心。我已经叫人收了沾有歆歆处子之血的床单,倘若太子不愿意负责,到那时即便找到皇上那里也是他楚逸翔理亏。”
姜启点头:“还是姐姐想的周到,如此一来,我们就只需要等着太子上门迎娶歆歆便可。不过我还是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此话怎讲?”宁妃想不明白为何这分明是个大好的事,但是却被姜启想成一副天大阴谋似的。
“姐姐你有些事尚且不清楚。歆歆其实早就有了心上人,这是她亲口向我坦白的。依着歆歆的性子,倘若她真的承认了,那人定是对她十分重要,但是她如今却从了太子,这……这并不像是歆歆会做的事,所以我才担心会不会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阴谋。歆歆那孩子向来古灵精怪,更何况太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倘若他们两个联起手来,那岂不是根本就没有我们转圜的余地?”
“什么?歆歆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还是她亲口承认的?”宁妃现在也有些兴奋不起来,“那人是谁?”
“是我家管家的儿子,洪弈。”姜启一边说着,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宁妃。
宁妃的脸色顿时被这答案惊得惨白:“是他?你……你没搞错?这真的是歆歆亲口承认的?”
姜启叹息:“是啊,这是她亲口承认的。我怎么都想不到,他们两个人竟然有什么联系。原本我并没有刻意让管家看着洪弈,不让他和歆歆见面,那是因为我了解歆歆,越是见不到的她越是有好奇心,只是没想到最后仍然是这样的情况,真是躲不过啊。”
宁妃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因为紧张和恐惧,她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手中的茶杯也随着她的颤抖而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那该死的宫女有没有和洪弈说些什么?”
“没有。那宫女自从嫁给了洪管家之后,便把所有的心思放在相夫教子上面。他们两个人后来还生下一个孩子,女人嘛,总是对自己的孩子要亲一些,所以她便一直冷落着洪弈,情况也算稳定。”
“不行,为了以防万一,活口还是不留为妙。虽然现在她什么都没说,难保以后她什么都不会说。想个办法杀了那个宫女,然后把罪名转移到洪弈的身上,就说他弑杀亲娘。这些日子我会把歆歆暂且留在宫中,不会让她知道这件事。我希望等到歆歆成亲之前,这件事就已经风平浪静。”
姜启点头:“好,这件事我会着手去处理。如此也好,原本我派了我手下的杀手去处理他,倘若能用这种理所当然的原因置他于死地,那我们的安全也就更有保障了。”
“这件事你就着手去办吧,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明白吗?”宁妃再次嘱咐道,“尤其不能失手,这一点最为重要。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和我说,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帮助你。”
“娘娘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绝不让此事再有什么多余的隐患。”
“行了,你先下去吧,本宫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微臣告退。”
“冤孽啊,真是冤孽。”姜启离开后,宁妃的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两句话,整个人脸色惨白,晃晃悠悠地随后离开。
“师父,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什么事?”郊外的一处空地,洪弈一身夜行衣,对面的亦是一名身穿夜行衣的男人。
“你和姜歆是什么关系?”那男人声音沉稳,一听便知当是习武的中年人。
洪弈从容地回答:“我喜欢她,您早就知道了。”
“可是她如今却要嫁给太子。今日太子已经选了她,想来之后……姜启和宁妃的心思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若仍旧执意和她在一起,怕是会给你引来杀身之祸。”
“师父,我知道您的意思,歆歆要嫁给太子的事我也了解。这件事我自有安排,您不必担心。”
那中年男子冷哼一声:“不必担心?今天我的人得知消息,姜启如今已经安排了一系列的暗杀行动,都是针对你的,你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没关系。对于这些挑战,虽不至于多多益善,至少用来打发一下无聊时间也是不错的。”
中年男子狐疑地看着洪弈:“你小子是不是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看你这么自信,莫非……你和他已经见过面了?”
洪弈笑而不答。
“不说话?这便是默认了吧。”中年男子无奈摇头,“什么时候的事了?怎么为师都不知道?”
“已经很久了,您不知道是对的,因为除了我们彼此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洪弈挑眉,“只有这样谁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谜团的情况下,那这一场戏才会更精彩、更刺激,不是吗?”
“你这臭小子,真是拿你们没办法。为师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告诉你姜启开始不老实了,所以你平日里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过若非必要时刻,你最好还是隐瞒着你的实力,免得让姜启有所准备。”
洪弈点头:“徒儿知道,师父您就放心吧。您身为大将军,平日里也有许多国事操劳,我这边您暂且不用担心,倘若真的有什么麻烦必须要您帮忙解决的,徒儿也不会客气,”
中年人冷哼一声:“哼,你们两个就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收了你们这两个徒弟,指不定我的白头发多了多少。”
“师父辛苦了,等事情解决之后,徒儿一定好好孝敬您,让您吃完就睡,睡晚就吃,绝不再有什么费心费神的事儿打扰您,这总行了吧?”
“吃完就睡,睡晚就吃?你师父我又不是猪,还是带兵打仗有意思。”中年人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就当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们家的。”
“对了师父,我上次见到您的外甥女了,是叫冯怜吧?”
“是啊,那孩子成日就喜欢与一些草药为伍,我想把她接到府中吧,她又不想去。”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她娘当初未婚先孕有了她,后来生下她不久就离世了。她就我这么一个舅舅,我想弥补给她亲情吧,他又不愿意,让我不仅做师父失败,做舅舅也失败的很。”
“师父您大可不必这么懊恼,有时间的话,我们会常去看看她的。她和歆歆是朋友,如今过的也很好,成天治病救人,没什么不好。而且听说她也有了喜欢的人,大概再过不久,您就能参加她的婚礼了。”
中年男人来了兴致:“是吗?对方是谁啊?你们认不认识?”
洪弈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师父,这暂且是个秘密,到时候您就知道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得赶快回去,免得被人发现。师父,后会有期。”说罢,洪弈便飞身而去。
看着洪弈里去的背影,男人叹气抱怨:“好歹我杨通也是镇国大将军,怎么如今就沦落到为你们这些小辈处理这些麻烦琐事的地步?就算这样也没关系,至少我问什么也要答什么吧。凡事都说是秘密,真不知道你们哪儿来的这么多秘密。其他秘密我可以不过问,我自己的外甥女都要嫁人了,我这个做舅舅的竟然连她要嫁给谁都不知道,这像话吗?”杨通仰头问青天,只差捶胸顿足。
作者有话要说:
、毒发身亡
“洪弈,听说你最近和小姐走的很近?”
“还可以。娘,您不会也是来劝我和歆歆保持距离的吧?”
洪弈的娘亲已经许就没有单独和洪弈这么单独的聊天了,不过这一次却特意找洪弈来谈心,洪弈也有些诧异。他娘刚一开口他就明白这谈心的用意了,看来还真的没有一个人看好他和姜歆的这一段感情啊。
“你要知道你的身份,大小姐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啊,你怎么能和太子抢女人呢?”洪夫人越是说道后面声音就变得越小声,最后变得似乎是在喃喃自语。“你不能抢,你也抢不起。”
洪弈笑了笑:“娘您说什么呢?不管是太子还是皇上,大家不都是人么?既然都是人,那又能有什么区别?感情对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总不会因为谁的身份就偏袒着谁。只要两个人是相爱的,就没什么能阻挡这两个人在一起。我并不介意和太子争取一个歆歆,我相信他也不会介意,除非他没有那个胆量。”洪弈眯了眯眼,看上去一副很危险的模样。
啧,之前姜歆追着他跑的时候,他怎么就没说这话呢?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拒绝的那么干脆,让姜歆的心疼了又疼。
“洪弈,我警告你,你不要妄想那些根本就不可能的事。你是平民,说白了,你只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和小姐在一起?人家是要做凤凰的,你不过就是一只癞蛤蟆,凭什么和凤凰相提并论?”
“娘,我是您的儿子,您有必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么?”洪弈无奈苦笑,“娘,在您眼中我是不是谁都比不过?就算不是和太子比,哪怕是和洪达比,我也比不上他,是不是?”洪达根本就是个人渣,是个败类,洪弈觉得他自己跟洪达根本就没有半点可比性。
洪夫人猝不及防地给了洪弈一记耳光:“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洪达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好,既然你真的要和洪达比,那我就告诉你答案,你比不上洪达,你连洪达的半根脚趾都比不上。你算是什么东西?倘若没有我,能有你吗?现在你竟然敢和我顶嘴,真不知道我是怎么养出你这么一个白眼狼的!”
“是,洪达是我弟弟,我和他是一个父亲、一个母亲所生。可奇怪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待遇并不一样。娘,您想想,和洪达相比,您可曾把我当成您的亲生儿子?”洪弈摇头,“没有,不是吗?”
洪夫人顿了顿:“你的年纪好歹比他大一点,为何就不能让着你弟弟呢?你看看别人家,兄友弟恭,那不是很好吗?为何到了你这里就要跟你弟弟争这些东西?好在你不是生在皇家,若是你生在皇家,那你为了皇位定会做出那种弑兄杀弟的大逆不道之事!”
“娘,这是不一样的。您该知道,这一切都是相对的,兄友弟恭,我可以做到“兄友”,那他洪达是不是能做到“弟恭”呢?更何况他从小到大做的那些事,桩桩件件拿起来有哪一件是该做的?我知道您疼爱他,但这并不是为了他好。”洪弈叹气,“好了,今天您也不是来和我说这些的。我和歆歆的事您不用管了,那是我的感情问题,我自己会处理的好,您不需要担心。”
“你真是不受教!”洪夫人苦口婆心继续劝解道:“娘这是为你好啊,你知不知道和姜歆混在一起会给你招来多少麻烦?”
“不管有多少麻烦,我都认了。”洪弈给洪夫人倒了一杯茶,“娘,我自己做的事,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自己承担,您与其担心这些,倒不如自己品品茶、刺刺绣,享享清福。”
“享清福?”洪夫人喝了一口茶,“我生来就不是享福的命,从小到大就只能伺候别人。虽然现在老了,不过也改变不了什么。”
“没有谁生来就是什么样的人,一切都是要靠着努力才能得到的。”
“话虽如此,但也有的人即便努力了一辈子,最终仍旧什么都得不到。”
洪弈笑而不语,拿起茶杯转了转,放在嘴边。茶水尚未入口,洪弈便皱了眉头:“这茶水的味道不对。”
“怎么了?”洪夫人许是口渴,将刚倒了一杯的茶水一饮而尽。“这茶可是我亲自泡的。味道不对?怕是你的嘴愈发挑剔才是。”
洪弈皱着眉头想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