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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气也别挑我渡劫这节骨眼吧?”害得他渡劫失败没办法飞上来。
“有差?”不被雷劈不是很好吗?
他叹了口气,“修为已到却无法渡过天劫的妖修,死是唯一的下场。”
“那上一世……你是怎么死的?”斐净坐起身,小心地看着他问。
“渡劫本就该遭天雷灌体,少了一百零八道天雷,我飞不上来,所以只能任由体内过多的妖力撑爆我的身体,爆体而亡。”
“……”有没有搞错,他的死因就是欠雷劈?
这会不会太冤枉了点?
湛朗搂过犹在纠结的她,轻抚她的面颊。
“还记得你当年许愿时用了什么代价吗?”
“痛苦。”她笔直地迎视他的目光,“我用我的痛苦,来抵偿我魂役所有的痛苦。”
湛朗将额头搁在她的肩上,不让她看兄此时他眼中泛起的泪意。
爆体而亡何其痛苦?
而当年他在死后,他并未能就此得到解脱。
飘荡在妖界的魂魄“日重复爆体之苦,骨头尽碎,每一寸皮肤肌肉都被妖力炸烂,无穷无尽的妖力化为剑意撕裂他的魂魄……就在他痛苦得再也承受不住的那时,她用魂纸许下了愿望。
自古以来魂主许愿,大都是用他人作为代价,甚少有魂主愿意牺牲己身。
就像他来到人间后,听说北蒙国的大公主慕临仙,曾为唤出魂役,以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作为代价。然而慕临仙却不知,她所牺牲的,只是他人而并非是她自己,她自私得根本就没有付出什么代价,而偏偏想要拥有最强大的魂役,就得用己身付出最大的代价。
斐净却用她的痛苦来换他的,将被折磨得魂魄即将消失的他,一手自妖界拯救出来,替他付出了代价,用她的身体代他受过,换得了他不再痛苦并在人间重获新生。
她也因此被人狠心糟蹋得几欲死去。
来到向往已久的人间,湛朗在得知她承受了什么后,他曾悔恨得希望这世上从没有魂纸存在过,他情愿飘荡在妖界继续“日承受魂魄之苦,也不要年纪小小的她为他落得了那下场,他不值得她用这种代价来召唤他。
斐净抬手拍着他的背,“想起难过的事了?”
“嗯。”
“别想了。”她所想的与他所想的完全就不在一道,“既然你已离开那个欺负你的妖界,那就把过去都忘了,咱们好好过日子。”
“好……”他抬起头,“夫人不气我迟到了?”
她很大方地赦免,“你都已经认错,自然是不气了,况且,罚也罚过了。”
“多谢夫人。”
“今日起你就睡在这吧。”她钻进他的怀里,把脸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夫人?”她开窍了?这么主动?
“熟练夫妻业务。”斐净说得很像一回事,“你老睡书房这是不对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苛待你,我们必须纠正众人错误的观念。”
“喔?”
她抱紧他,“加上天寒了,我也需要个暖炉。”
这才是她留下他的真正原因吧?
“就照夫人说的办,咱们就好好熟练熟练业务。”他含笑地拉来大被盖住他俩,心满意足地瞧着她的睡脸。
直至今日,他才终于不再怨恨召来他的那一纸魂纸,因那魂纸,不只是让他来到了她的身边,也实现了他曾有过的心愿。
他会尽他的全力守住这份小小的幸福,身为她的魂役,哪怕要他粉身碎骨,他也定会实现她的心愿。
第五章
“小姐,我似乎有座后宫。”
“喔,那你慢慢享用。”
都因前阵子奉命扒光男人衣服逼他们洗澡,这些时日来,花雕第一次深刻领悟到,人只要不要脸起来,当真可以天下无敌。
当日惨遭她毒手的大汉们,近来许是因为姑爷不折腾他们了,所以闲得没啥事可干的他们,便集体回想起曾对他们辣手摧草的她,然后就都跑来对她哭诉他们的清白,并要她对他们负起责任来。
一个个身高超过七尺的堂堂大汉,为求她负责,还真敢没脸没皮的给她来上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一套,要不就是死死黏着她,泫然欲泣地咬着小手绢,嘤嘤泣诉她的始乱终弃,搞得整座城主府里的人都以为她是个采草大盗,还吃了就跑!
烦不胜烦的花雕因此找上自家小姐,可没料到,却只得了她家没良心的小姐这么一句。
花雕气得笑了,“我真的可以享用?”
“你的后宫成员有几人?”躲在被窝里避寒的斐净冒出颗头来。
“二十人。”
斐净诚心向她建议,“那就做个排班表,由初一到初十安排十人侍寝,然后公休十日,二十后再排剩下的十人,以上。”
她是疯了才会跟小姐讨论这个……
花雕朝天翻了个白眼,伸出两手,一把将她拖出暖呼呼的被窝,不许她又偷偷躲着睡觉。
自从与湛朗谈和不再冷战后,像是要补偿斐净般,湛朗最近也不让她去忙城里头的工事了,她想睡觉就由着她去睡,时常就是湛朗把她摇醒喂完饭,再把她塞回被里尽情去睡个香甜。
但花雕可不会像湛朗那般惯着她,连连让她大睡三日已是花雕的极限,所以今日她说什么都得让这只冬眠的懒虫醒醒,不能再一迳地懒下去。
在她刚替呵欠连天的斐净穿好衣裳时,阿提拉就一路跑一路嚷地冲进房中。
“夫人不好啦,宗主他要纳后宫了!”
斐净将眉一挑,“要我也给他做个排班表吗?”
“啊?”
“我说笑的。”斐净安抚地拍拍身旁满而杀意的花雕,“走,咱们去看看情况。”
养着大狼的后院里,此刻正人山人海好不热闹。挤进其中的斐净在人群里找着了木木西,听他说起上回在狼宗碰了个钉子的西苑国,这回竟不死心又再送来了三十名西域美人,还个个风情无限,妖娆得都可以滴出水来。
斐净百思不解,“西苑皇帝他干嘛又送湛朗美人?”都忘记了上回喂大狼的教训?
“听说是想用美人换回十匹西苑战马。”只要能将老本换回去,相信不论宗主想要多少美人,西苑皇帝都会成全他。
她扁扁嘴,“那些马儿是我的。”
“夫人放心,宗主不会让那些女人进门的。”木木西的语气充满了感慨。
拉着花雕挤出人群来到最前头一看后,斐净微张着小嘴,觉得不睡觉来这一趟实在是太值回票价了。
美人啊美人……
不得不说,西苑皇帝这位色中老手真的很会挑女人,瞧,水蛇细腰,樱桃小嘴,肤若凝脂,勾魂媚眼……她要是个男人的话,她肯定也会心动。
花雕担心不已,“小姐……”她要眼睁睁的看姑爷纳妾?
“急什么?先把戏看完再说。”斐净两手环着胸,心情很好地继续拿众美人来保养眼睛。
一名身穿薄纱,在寒风中枯站许久的西域美人,微颤着身子,楚楚可怜地望着正眼都不看她们一眼的湛朗。
“宗主大人,您认为我不美吗?”
湛朗语调平平地道:“美,很美,美得跟猴子一样。”
一声声叹息在围观的人群中此起彼落,斐净朝木木西勾勾指。
“他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如花似玉天仙般的美人儿被他说成是猴子?他那是什么眼力?
木木西尴尬地抓抓发,干干地对她笑着。
“宗主大人的审美观,向来就有那么点与众不同……”宗主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审美观……实在是太让人不敢领教。
“就是。”一大票围观的人们捶胸顿足地齐声应和。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怜香惜玉的木木西说得好不心痛。
“就是。”
“大狼们又有饲料吃了。”阿提拉流着口水。
“就是。”
“太浪费了。”斐净边摇头边跟着表态。
“就是。”
一大票人就这么在湛朗身后堂而皇之地开起了批评大会,叽叽咕咕的吵闹声让湛朗想装作没听到都难,他回头睨他们一眼。
“够了没?”
众人当下都掩住嘴不敢再吭个一声,然而斐净却不在此限。
“你打算拿这些美人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摆在后院吹冷风吧?瞧瞧她们的嘴唇都冻得发青了。
湛朗想都不想,“喂大狼。”
“理由?”那些可是娇滴滴大美人哪,他就算是不识货也别这么糟蹋。
“节省饲料。”不管是美人的还是大狼的。
斐净觉得她很有必要纠正他的错误观,“无论放在哪一国,她们可都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
“就她们?”湛朗不以为然地斜眼看向她们,“丑得跟猴子没两样。”
已被湛朗打击得如风中秋叶的美人们,再也忍不住一颗破碎的心,直拉着衣袖细细啜泣起来。
斐净告饶地抚着额,好吧,妖族的审美观确实是大大异于凡人。
“那你告诉我,如何才能算得上是美人?”总有个标准吧?
湛朗毫不犹豫地指向她。
斐净微微侧着身子避开他指尖所指的方向,可不管她往哪儿躲,他的指尖就是如影随形指着她不放。
“我说过我不美。”她是面瘫啊面瘫。
湛朗怀疑地挑高朗眉,“夫人眼睛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你!”
湛朗决定在解决了这事后,再与她讨论一下关于眼睛的问题,于是他朝木木西扬了扬下颔。
“还不快把那些猴子拉下去?”没见夫人都已经生气了吗?
“且慢!”斐净出声喝止他的暴行,接着小手一挥,“这些美人我要了!”
湛朗突然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夫人……喜欢她们?”
“当然喜欢。”她大大地点了个头。
这些女人居然能博得自家夫人的青睐?当下妒意满心头的湛朗更想宰了她们去喂狼了。
斐净一把推开在暗地里偷偷酿醋的湛朗,朝躲在一边看戏,笑得像只坏狐狸似的公孙狩招招手。
“师爷。”
他慢条斯理地走至她而前,“夫人有何吩咐?”
“这回美人不喂大狼,咱们转卖。”谁说美人就只能用来当饲料的?她们可都是能够榨出银子来的宝贝啊。
公孙狩与她一拍即合,“卖去哪?”
“你说呢?”她就不信他会没有半点算盘。
“嘿嘿,当然是倒卖回西苑国去……”既然西苑国敢拿美人来破坏宗主家庭和谐,他就敢卖回去破坏更多人的家庭幸福。
木木西张大了嘴问:“他们会买?”
公孙狩早想妥该怎么推销了,“打上了进贡临国特等贡品这几字,你看看西苑国那些有钱又特爱比拚面子的皇族老爷买是不买?”
斐净拱手朝他深深一拜,“师爷高明。”
“夫人客气。”
看不下去的湛朗将斐净打横抱起,赶紧带她速速远离那个绝对会染黑她的阴险师爷。
“你真的要卖?”派人去安排美人们住处的木木西,有些不确定的问。
公孙狩说得一本正经,“这等无本买卖,我要是不做的话,我绝对会有天谴。”
木木西默默转过头。不只是心肝肺还有肠,这家伙他连脚底也都是黑的吧?
一直都没有出声的花雕,冷不防地在他们身后问。
“我很想知道,你们赚那么多钱到底要做什么?”明明狼宗都因他们这些年来的大抢四方,人人早已脱离了贫困都能吃得饱,怎么他们却还是一有机会能抢就抢?
“当然是用来好好供养夫人!”深受宗主教导的众人想也不想地回道。
“……”花雕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公孙狩神情很是严肃,“此乃宗主多年来的心愿。”
“宗主的愿望就是我们每个人的愿望!”木木西骄傲地挺起胸膛。
“对!”
“赚钱养夫人!”
“把钱都抢过来!”
“……”她确定这些强盗真没一个正常。
被湛朗拖回房中的斐净,此刻正乖乖坐在他的腿上,接受他那莫名其妙的控诉目光。
湛朗搂着她,声音里充满了幽怨。
“夫人你不能喜欢那些猴子……”他努力了多久这才让她对他敞开心扉,让她对他另眼相待?那些猴子凭什么只一眼就能得到她的好感?这不公平。
她不明所以,“为何不能?”欣赏美人是一种享受啊。
湛朗听了大惊失色,“难道夫人想抛弃我?”他的美色已经不管用了吗?
搞半天……他是想岔了?
斐净忽然有种深不见底的无力感。
“你不但眼睛有问题,八成连脑袋也堵住了……”难道他以为她会爱上那些女人?改天她定要叫师爷来好好教育这只妖的人间观才行。
湛朗再次强调这点,“夫人,我的眼睛很好。”
她幽幽地问:“你在妖界一定很不受妖女们欢迎对不对?”
“你怎知道?”当年他在妖界不但不受妖女欢迎,还妖见妖恨,常常有妖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棵不解风情的木头。
斐净难得赏他一记白眼,“光看你的审美观就明白了。”
“我只要懂得欣赏夫人一人就成了……”湛朗满心不安地埋首在她的颈间将她抱得牢牢的,就像是她会被别人给抢走一样。
她拍拍他的背,“我说,我不会移情别恋的,所以你大可放下心。”
“当真?”
“我都嫁你了不是?”改嫁是很有难度的。
他还是不放心,“那夫人给我一个保证。”
“我们不但已是夫妻,同时还是魂主与魂役的关系,你还要什么保证?”因魂纸的缘故,这辈子他们都已是同生同死之定局,这还不能让他有安全感?
“保证夫人绝不会离开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