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还说!”刚被斐然按在椅上的公孙狩差点又跳起来。
“行了,时间有限,接下来咱们该谈谈合作事宜了。”斐然的耐心没剩多少,“相信公孙兄你没什么意见吧?”
他一怔,“什么合作事宜?”
“你家宗主夫人要咱们三人给两苑皇帝一点颜色看,就当是他敢栽赃狼宗的代价。”
公孙狩极为不满地指着某人的鼻尖,“这疯女人也要跟我们合作?”
“她可是打手。”斐然不疾不徐地转首看向另一个不甘不愿的人,“你说是不?”
“慢着。”月穹指着屋中的唯一闲人,“他出脑我出力,那你出什么?”
斐然说得理所当然,“我出面子。”偷魂纸这种体力活,公子他从不干的。
“啊?”
他懒洋洋地再抛出个诱饵,“你不是知道魂纸在西苑皇宫中,却没法进宫也找不到机会下手吗?我可是原国的然公子,就算是两苑皇帝,他也得卖我皇爷府一个面子。”
月穹两眼一亮,“那……”
斐然气定神闲地一笑,“接下来的,就都一块儿坐下商量商量吧。”
当斐然顺利与月穹碰头后,另一边自狼宗出发的斐净,在半个月后已来到南贞国国境内。
路上与木木东商量过后,他们一行人即扮成了一队从他国前来的普通车伍,斐净为要来南贞嫁人的大户小姐,而他们则是她带过来当嫁妆的家仆。
一抵达南贞皇都的郊外,斐净即租了座庄园,整支小队的人马暂时在这儿落脚,次日,斐净将他们都召集至庄内的大厅。
木木东拿着手中的地图问。
“南贞女皇的秘密山庄?就连南贞国的人也都不知道?”
“嗯。”斐净站在窗边看着外头犹青翠的树林。
“夫人,您打哪来的消息?”
负责探消息的花雕笑得很诡异,“这世上,有一门只要有利益就什么生意都接的门派。”
“什么门派?”
“黄金门。”不就是那家爱钱不要命的门派吗?
木木东还有点迷糊,“不知夫人打听这秘庄的地点要做什么?”
他们不是要去找南贞女皇算帐吗?结果他们的目标不是有着女皇的皇宫,而是这个听都没听过的秘庄?
斐净转过身,“当然是为了登门抢劫当强盗。”
“那个……”阿提拉举起手,“夫人,那座秘庄里有什么?”
他们不是来与南贞女皇一决高下,而是只是来抢劫的?
“南贞女皇的宝贝。”
“宝贝?”听到这二字,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斐净说得很是云淡风轻,“南贞女皇除了国库外,她还有个外人皆不知的私人小金库,而金库里头的财产数目,可是她国库的整整一倍,这可是她特意攒下来要在日后当嫁妆的。”
下一刻,原本犹在兴奋的汉子们,脸色都开始发青。
国库的一倍?
他们……有必要干这么大的一票吗?
这可不是抢抢西苑战马或是挖挖北蒙神树那等小事而已,这是搬光女皇的嫁妆啊!
斐净耸耸两肩,“其实我也没想要怎么为难南贞国,我只是针对南贞女皇单纯想抢抢她,好教她明白明白,挥军来我狼宗这种劳民伤财的事可不能常干,不然小金库可是会很空虚的。”
众人听得不禁面而相觑。
这真的是他们家爱睡觉又呆得很好骗的夫人吗?怎么一来到天候比较温暖的地方,她就完全变了个样?
“自你们宗主闭关后,我的心情就一直很不好、很不好……”斐净也不管他们都一个个张大眼瞪着她,“一旦我的心情不好,我就想做点什么让人恨的事,你们明白?”
众人咽了咽口水,“明、明白……”
木木东悄悄把花雕拉到一旁,小声地在她耳边问。
“夫人她……其实一直都很生宗主的气吧?”要命,为什么夫人会是天生的而瘫?事前完全都看不出来啊。
花雕一手掩着脸,“大概是……”
“那怎么办?”
“先让她消消气,然后再想办法把她打晕带回家。”花雕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出个下下策。
偷听到他俩说话的众人,一下子都聚到他们的身边。
“打晕夫人?”
“可夫人她是相级高手……我们打不过。”狼宗也只有宗主才拿她有法子,他们就算全部加起来,八成也只能功败垂成。
花雕重重叹了口气,“不这样的话,小姐会愈做愈过分的。”
“夫人她还是睡觉吧……”
“就是……”
“清醒的夫人太可怕了……”
“就是……”
“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提拉总觉得夫人的反常,应该不只是天气的关系而已。
花雕叹息连天地说出观察结论,“她担心姑爷,担心得都快疯了。”
斐净不再看外头一样让她心烦意乱的景色,冷声在他们身后问。
“都说够了没?”当她听不见啊?
众人赶紧离开角落来到她的而前,屏气凝神地听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她语带威胁地说道:“听着,咱们可是大老远来到此地,要是抢不够本谁都不许回家。”
“是……”
“休整两日,由阿提拉先去探路,两日后,咱们去当强盗。”
“是!”
远在北方,冰天雪地的狼宗里,负责留守看家的木木西并不知,此刻斐净与斐然在南方都做了什么事,一直在焦急等待消息的他,还没收到自南边传来的消息,却因另一个新消息而感到欣喜不已。
“宗主……”看着总算出关自密室中走出的湛朗,木木西激动得想昭告全天下,他们狼宗也有一名相级高阶的武者了!
然而湛朗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又再次失去了笑容,继续愁容满而。
“夫人呢?”怎都没见到她?
“夫人她……”木木西缩着两肩,声若蚊蚋地报告,“她跑去南贞国找南贞女皇算帐了……”
湛朗面色骤然一变,“不是要你看住她吗?你怎不拦着她?”
“拦不住哇,连花雕姑娘和阿提拉他们也都被夫人给拖走了……”木木西欲哭无泪,早知道宗主这么快就能出关,他就不会让一意孤行的夫人出门去了。
“我这就去找她!”深怕斐净会出什么事,湛朗也不管方出关的他得先好好休息一阵,直接就出门去找自家夫人。
另一方面,就在离南贞国不远的西苑国里,西苑皇帝的脸色,近来难看得与黑漆漆的锅底有得拼。
他气抖地看着手中近来遍布皇城的小纸张,只见上头写着……
凡购买一百本小黄书,再另加五百两,就送一名皇室进贡他国专用的特等美人?
因这个消息,这些日子来,整座皇城里的男人们简直都乐得快疯了,而女人们则是哭声震天,就快用泪水淹没整座皇城。
都怪那个黄金门的月穹……她没事写什么小黄书?
以往她的小黄书,也只是暗地里在皇族老爷们之间流传而已,现下不只是皇族老爷们在看,就连朝廷的官员们也都人手一本,而他西苑皇室最上进最有前途的年轻人们,也都因那些特等美人之故,成日什么正事都不干了,几乎无一例外地沉沦于美色之中。
眼下皇城中,被破坏家庭和谐的家庭不计其数,朝廷命妇们都已进宫跟太后哭诉过两轮了,再这么下去那还得了?
小黄书误国啊!
于是在西苑皇帝查出这是谁搞的鬼后,他立即找着了逗留在皇城中的斐然,然后命人以八人大轿赶紧把他给请进宫中。
带了个扮作家仆的月穹进宫的斐然,将月穹留在殿外,以眼向她示意后,即大摇大摆地走进殿中而见西苑皇帝。
双方一阵不痛不痒的寒暄过后,斐然的问话直切向重心。
“陛下十万火急找我来,不知有何要事?”要他说,他根本就不是被请来而是被抢来的,瞧那轿子的速度,快得跟马车没两样。
“然公子……”碍于斐枭相级高阶的声威,西苑皇帝也不敢对他失礼,“事情是这样的,听说黄金门月穹的小黄书,是你皇爷府私底下找人帮忙印制出版的?”
斐然严正地澄清,“这是哪来的谣言?我堂堂皇爷府怎可能帮月穹做那等下流之事?”
明明就是他家做的,他在睁眼说瞎话时竟还敢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可偏偏他又不能拿这个姓斐的怎么样……
西苑皇帝死命压着心头的怒火,以商量的语气道:“朕希望,月穹能不再贩卖那些小黄书至我西苑。”
“这话陛下应该去对月穹说才是吧?”斐然继续撇得一干二净,“此事同我八竿子打不着关系,陛下找错人了。”
他紧按着座椅的把手,“你……”
“听说陛下前些日子与狼宗结过仇?”斐然在他撕破脸前,状似不经意地问。
“那又如何?”为了铁料一事,天下诸国哪一国没跟狼宗结过仇?
斐然的笑容里顿时带上了明显的寒意,“陛下难道不知,我家小妹正好嫁去了狼宗?”
西苑皇帝听了身子大大一震。
坏了,当初为图一时痛快,栽赃狼宗时,他怎么就忘了狼宗里还有个斐净?
素来把斐净当成掌上明珠的断皇爷府,一家子恋妹成狂的疯子世家,尤其是那个身为相级高阶的斐枭,更是个蛮不讲理的土匪兼疯子…一回想起斐枭当年大杀四方时的狠劲,两苑皇帝不知不觉沁出了一身冷汗,将他一身金丝绣的龙袍都给濡湿了。
他尴尬地陪着笑,“那个……那件事其实只是个误会而已。”
“误会啊?”斐然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嗯,那么小黄书的事,相信定也只是陛下又误会了而已。”
“这……”
在心底算了算时间后,斐然也懒得再与他虚与委蛇了,不顾西苑皇帝还想解释的模样,他无情地站起身。
“本公子事忙,这就不多留了,告辞。”他都浪费这么多时间了,月穹总该把那张该死的破纸弄到手了吧?
没理会西苑皇帝的挽留,斐然大步走出金殿之外,被外头刺眼的阳光照得眯了眯眼,他抬起一手遮住阳光,在视力恢复时,发现月穹站在殿阶之下仍保持着他进殿前的姿势,唯一不同的是,她那微微翘起的唇角。
快步走下殿阶,斐然在来到她面前时,以两人才听得到的音量问。
“东西到手了?”
月穹露出藏在袖中的信封,斐然二话不说地抢过塞进自个儿的怀中,月穹虽对他的举动有些不满,但一想到在这皇宫中无人敢搜他的身,也就暂且交由他代管了。
他大步迈开步伐,“就照师爷的话,咱们立即撤出西苑避风头去。”
当斐然他们正忙着去避风头时,身在南贞国境内的斐净也展开了行动。
一摸清那座秘庄留守的禁卫军人数,也打探出小金库大概的位置,斐净命所有人都扮成近来从青葭流窜至南贞国的乞食军,一举包围住秘庄,再由她与花雕当开路先锋,当着秘庄驻守禁卫军们错愕的脸,两脚踹开秘庄的大门,当起了登堂入室抢劫的强盗。
负责解决庄内禁卫军的斐净下手明确狠快,在她控制住了庄内这些普遍都是士级中高阶的禁卫军后,阿提拉他们很快就进到庄内,开始四处拆墙挖洞找小金库。
环境清幽、庭园造景极美的秘庄,以往就是南贞女皇的避暑之地,可今日在他们这票强盗来了后,庄内风景不再,四处都被阿提拉他们给挖得坑坑洞洞满目疮痍,墙面也是拆了一扇又一扇。
最终,木木束在书库的地下密室中找着了传说中的小金库,他呆愣地看着这辈子见也没见过的满室金银财宝,好半天都回不了神。
花雕一把推开他,召集人手开始将金库里的财宝一一搬至他们藏在密林中的马车上,装完了一车又一车,直至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马车也再装不下了,他们这才悻悻地停手,留下空了一大半的小金库,全数人员火速撤离秘庄。
将抢来的泰半小金库运抵他们租来的庄园后,斐净命众人另外打包装箱,再委托由黄金门所营运的镖局运送至狼宗,根本就不打算带着这些碍事的烫手山芋一道上路回家。
也幸好斐净这么做了,因他们才刚离开南贞国的边境,被气急败坏的南贞女皇所派出的追兵,就已追上了他们。
身为南贞国国师的沐云天,喘着大气,恼火地瞪着这一票胆大包天的强盗,连忙下令所带来的禁卫军将他们给团团包围住。
听了沐云天给的说法后,斐净挑高了一双柳眉。
“抢劫?”她语调轻快地问:“我抢了什么?”
“自然是陛下的--”他张口才想说出那座秘密小金库时,蓦地又把话给吞了回去。
她好整以暇地问:“的什么?”说出来呀,说他们抢了南贞女皇瞒着全朝大臣和百姓,打算私吞当嫁妆的小金库。
差点就上当的沐云天,直在心里庆幸没把女皇最大秘密给说出口,他气冲冲地瞪着居然在人前挖了个陷阱给他跳的斐净。
“宗主夫人,你大老远的跑来我南贞做什么?”
“我来找我家师爷公孙狩。”斐净把早准备好的台词奉上,“听说他被你们给绑架了,所以我自然是得来找你们讨个说法。”
“一派胡言!我们什么时候绑过什么师爷了?”
她淡淡瞄了他一眼,“那我狼宗从未抢过南贞国的魂纸,你们不也挥军杀去我狼宗了?”
“那是--”
她眯细了眼,阴沈地道:“我不信你们女皇不知那是西苑国干的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