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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萧让叹道:“子岳,你是知道的,所有事情对于我来说只有大小,没有我陆萧让解决不了的问题,可是有一件事情真的让我无从下手!”
狭长深邃的眼中几乎溢出泪水,拍拍子岳的肩膀,别过头。
似乎是平复情绪,片刻才又讲出话来:“真的,我第一次感到这么无能为力!”
“怎么了?!”子岳越来越焦急,他以为有生之年不会听到这个强悍的男人说出“无从下手”“无能为力”这样的字眼。
子岳拍拍他的肩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他打断:“不要再说了,我真是一个无能的男人!连自己的兄弟都救不了!”
吴子岳一惊,难道是陆萧燃出了什么事情?!当下有点急火攻心的感觉,此时的心情万般焦灼,他沉声问道:“倒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萧让揉了揉眉头,盯着已经急到不行的副将,认真道:“唉!关于提高你智商的问题我真的感到很棘手!”
语毕还故意拍拍子岳的肩,一副悲哀的样子令吴子岳想揍他的冲动,为什么自以为伶牙俐齿却每次还要被他耍?
陆萧让转身离开去查看准备情况,留下呆呆的副将。
第五回 落梨剑
“禀将军,探子来报,匈奴大军已在三里处,至少十万人。”刚刚火速过来的另一位副将焦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陆萧让似乎对这位副将也颇为无奈,这位洪作伟将军永远都是这样火烧火燎,令人也不由得焦躁,只有玄色铠甲的男人依然神定气闲的叹着闲气。
“好,出门准备迎战!大家好好打扮一下,我们这种英年俊才,名震匈奴,怎么也要给他们一个好印象,不能令仰慕我们的匈奴人民失望,是吧!”陆萧让竟将这番令人作呕的话讲的慷慨激昂。
要不是他说“英年俊才”别人八成会以为这话是某妓院老鸨对姑娘们讲的。
身边的两位副将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相视一眼,那眼神,似乎同在心里叹了一句:“真不要脸!”
虽是在开玩笑,但是下令出门迎战,所有人都整装待发。
十里城门前,近十万人整齐列队,仿佛将荒芜的土地附上一层铠甲。
雪离驭一匹棕红色的马,眉头紧皱,这一路上她一直在计算,先发的大军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快的速度就到达莫离城。如果是陆萧让的计谋,那么他想干什么呢?
“停吧,我们再等半个时辰。”雪离对身边的戈翼道。
“为什么?”戈翼一脸不解,“先前出发的大军已经到达莫离城了,再不动手陆萧让的大军很快就会发现,到时候那五万人马就危险了。”
雪离拧眉:“我猜陆萧让已经料到我们会攻十里城而不是莫离城,所以他故意放提早放狼烟好迷惑我们。我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把大部分的兵力都集中到了十里城。”
戈翼虽然还是不解,却也不再问,已然下令原地等待。
半个时辰之后,匈奴大军再次启程。
抵达十里城时,已近晌午。
当众人看到十里城前整齐列队等待的十万汉军,均时心下一惊。人群之中开始微微骚动起来,但片刻便又消停,毕竟也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怎能被对方的气势吓软了腿!
近些年,边关很少有大规模的战争,更加没有在敌军没有攻城的时候便开门等候的先例。
黄沙随着风轻轻在地上打转,旋出一个个浅窝,大漠少有的好天气。
远远的雪离便一眼认出那个玄色铠甲的男人,他竟也在对着自己微笑,难道认出她了?
“咚!咚!”战鼓骤起,是从汉军那里发出的。
十里城外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毫无隐蔽的地方,连个土丘都没有,所以在一里外就能看清人影,更何况是十万大军!如今这距离虽说不近,但是这样毫无遮拦的对峙,战争随时可以爆发。
挑衅一般的战鼓声愈来愈密集,匈奴大军自然也不甘示弱。
“杀!!!”几乎同时,双方爆发出惊天的吼声,挥舞战旗,为攻城,为护城,均义无反顾的奔出。
一时间刀光剑影,杀声连天。二十万大军在十里城外的戈壁上厮杀,如同大海般惊涛骇浪。
雪离与陆萧让作为领军,第一时间交锋了。
陆萧让挥起长剑刺向雪离肩头,雪离拔起腰间佩剑迎了上去,两把剑相互抵制,仿佛在较量两人的力气。
陆萧让的佩剑名为“释”,此剑削铁如泥,锋利无比,通体泛着青光,寒气逼人,乃是千年传世的好剑。然而雪离的剑不但没有被削断,反而能与之抗衡,也绝不是世俗之物。
雪离看着那双狭长却深邃宛如夜空的眼睛,犀利冷酷,仿佛前一刻笑的不是他。
玄色铠甲忽地用力将剑向前一推,整个身子陡然贴近雪离,“又见面了!”他轻声道。
雪离一怔:“你如何认出我的?”虽然心中震惊,但雪离也是个用剑高手,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她同样猛地发力,两人的距离猛然拉开。
陆萧让依然面如冰霜,他凝视雪离手中的剑,此剑通体呈黑色,剑锋却明亮如白雪,这质地像是一种很罕见玄冰铁。与此同时他再次挥起手中的“释”,在靠近一刹那,他忽然道:“纵横沙场的落梨剑我怎么会不认识呢!”
雪离拧眉,原来在梨花林中他就已经认出她,那为什么还要放她走呢?念及此,忽然心中被狠狠的堵了一下,自尊心受挫,她怎能甘心!
血流染红半边天,整个戈壁都是一种血红的色调。陆萧让与雪离自是畅快淋漓,两人功力不分上下,自然一时间谁也无法将对方怎么样。
“戈翼,撤!”雪离高声对着遇上子岳的戈翼道。几番思量,双方兵力相当,而匈奴军跋涉也废了不少力气,再占下去必定不讨好。吃亏的事情她雪离可不干。
匈奴大军训练有素,说退竟退的整齐有序,迅速收回兵力。
汉军,个个战至正酣,却同样军纪严明,只得止住脚步,等待将军命令。可是直至敌军退尽,也未听见有任何指令。
忽然天际燃气烽火,在一望无际的戈壁伤显得尤为突兀。
“回营!”将军还未曾下命令,副将吴子岳吼道。众人也乖乖的整齐队伍准备回营,这是违反军纪的,而在这里所有人都习以为常。谁不知道吴子岳跟陆萧让是长一个脑子的,在军事战略上配合异常默契,这种命令根本不需要陆萧让发话。
子岳铁着脸带领众人回程,莫离城有军情,这还要从长计议。
陆萧让笑嘻嘻的拍着马屁股与子岳同行:“不愧是我好兄弟,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要追呢?若是追上去或许能打的他们落花流水。”
“哼!我眼睛不瞎,看得到烽火。再说,就是没有军情,给你追,你舍得吗!”子岳依然铁着脸,直视前方专心驭马。
“怎么舍不得了!沙场无父子,真的!”他急得哇哇大叫,挥舞着爪子以示清白,完全不见刚才冷面战斗的陆萧让。
“是吗?让我看看有多真?”子岳缓缓转过头,眯着眼睛,眼神故意搞的很迷离,这压根就不是“看”,而是无视。
“哼!没想到我们的副将比酸秀才还娘们叽叽的,你是对早上的事情耿耿于怀,还是真的爱慕我,在吃醋呢?”陆萧让看着子岳的表情,真想上去揍他。虽说玩笑开着但速度却没有拉下,军机不可延误,若此时跑去打打闹闹可真是失职。罢了,也只能在嘴皮子上耍耍。
子岳很是无奈,稍微记恨一下也要被骂成这样,这摆明了是在告诉他——即使受了欺负也要忍气吞声,笑脸相迎。他别过头抱怨道:“哼!天底下有我这么辛苦的副将吗!”
“哎!子岳副将大人,你说匈奴今日有十万人,那就是说去莫离城的有五万。我们现在还不能冒失的派救援大军过去,这边难保他们不会再次袭击,我们怎么办呢?”陆萧让故意转移话题,还将“副将大人”提高声调。
即使如此还是击中子岳的软肋,他这个人一旦谈到正事便什么事情都会暂且放下,这招屡试不爽。
子岳蹙眉想着对策,速度却没有丝毫影响,直到营地,陆萧让、吴子岳、洪作伟三人立即下马。
陆萧让道:“速回营帐,重新部署!”
第六回 烟笼寒水(完成)
“哈哈哈!好!不愧是我匈奴国第一勇士!”坐在王座上的男人极其爽朗的笑,廷堂上所有人都附和着。
本来雪离想要声东击西,借机攻打十里城,没想陆萧让早已猜到,把所有兵力都集中在十里城。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精明,本以为使个空城计这一险招会有些胜算,可惜错就错在他高估了那个将领的智商,那人一见莫离城无人把守便想也不想的下令冲了进去,那里晓得什么“空城计”。单于还以为是赫连戈翼的计谋。
“禀单于,末将认为还是要把那五万人马撤回。”一身男装的雪离起身道。
朝堂上一片欢腾的气氛忽然冷下来,王座上那个四十几岁的男人面容僵了一下,敛起笑容,沉声道:“哼,雪离你近些年战功累累大家有目共睹,伐金、平女真,你眼睛都不眨一下,怎么偏偏到了大宋,就这般下不了手?!”
“就是,我匈奴多次攻打大宋都不曾得手,好不容易得来的莫离城,怎么能这样放弃!”堂下首座的彪形大汉粗吼。
单于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心道:这个身为赫连族头领左贤王的赫连迟一大把年纪了竟比不了儿子赫连戈翼的十分之一,枉费自己宽容了他十多年,说起话来还是这么不中听。早晚把他废了!
“末将不敢,只是……”雪离还想解释,却被单于冷冷打断,“好了!你不必做多解释,可以下去了!”
雪离迟疑一下,转身离开,扔下一殿唏嘘。在整个匈奴人最看不起的便是汉人,她寄人篱下,却从来这般傲气尖锐,这份坚持其实头曼单于心中也是暗自叹服的。只是所有的王者,都排斥尖锐的人,没有一个例外。
“单于,末将也先告退了。”戈翼眼见雪离离开,急急起身想要去追。
王座上的头曼摆摆手,示意可以走了。
看着赫连戈翼的背影,头曼抚摸坐上的虎皮,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戈翼,你永远不可能得到那个看似柔弱如水的女人!
塞外的风,吹拂裘上的毛,触动脸颊微微有些发痒。
看着荒芜的草原,她觉得自己本来是某种水生物,硬生生的被这片干旱的地方压榨干了,变成一株棘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世事本来就是如此,坚持不了就是被淘汰。然而不被淘汰,就是胜利吗?怕此时已非从前的那个自己了,只是还残留了某些无论如何都要做的事情,和一些回忆罢!
“雪离!”不知何时戈翼已立于身后。
“你怎么出来了。”虽是问,但仿佛没有打算要答案,只淡淡的带过。
“一旦萧让发兵去取回莫离,我们关外比关内路途远许多,绝对赶不上。而且五万人马也绝不是汉军的对手。”戈翼锁眉,他知道她为何反对,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那样触怒单于。
“你怪我在大殿上搏了单于的颜面是吗?”雪离冰雪聪明怎么会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于是也不绕弯子。
“我只担心你的安危,你这样触怒单于,太危险了。”戈翼沉声道。
“我明白,我是故意的!”她眼里又是那种狡黠,戈翼很喜欢,可是又有一种不安定感。
“我想试试他到底值不值得我去卖命,若他不行的话,你取而代之好了,你拥护者还是很多的。”雪离半开玩笑的口吻,其实她确实是这样想过,她对戈翼从来不隐瞒。
“你什么时候也会油嘴滑舌了,这话匈奴国也只有你敢说!”戈翼眼中一半溺爱一半怜惜,对于这个女子,他永远没辙,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
“我也只敢跟你说,要是旁人听去了,遭殃的怕不是我一个。”她浅笑,这女子最玩虐或开心的样子仅止于此。
戈翼心中欢喜,她毕竟还是在意他的,不管是把他当作哥哥也好、朋友也好,只要她还在意,这便足够了。
身后一个士兵急急跑过来,“赫连将军,单于传你。”
“恩!”戈翼离去,似又想到什么,随即又回首对雪离道,“你回去吧,若是被拓岚看见你,恐怕又不得安生了。”
“知道了。”提到拓岚,雪离一阵头痛。
拓岚是头曼与一位侧阏氏的女儿,他膝下子嗣不多,一共五子,却只有拓岚一个女儿,自是宝贝的不一般。而那个丫头对待子民亲善可嘉,可是却傲气的很,性子极其刚烈,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才得头曼心意吧。
拓岚虽是侧阏氏所生,但身份地位不是雪离可比的,然而人们总喜欢把她们拿来一比。结果总是她除了地位,论美貌、才情、智慧均是雪离占了上风,争强好胜的拓岚哪里受得了。
“雪离!”这声犹如雏鹰叫唤一般清脆响亮。
雪离装作没听见急忙背过身,欲往别处去。
“你想要去哪里?”一袭蓝衫的少女,轻盈一跃拦住雪离去路。
果然,还是没有逃掉。
营中所有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眼前这情形,就如同一个地痞在劫色,而那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