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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自己会得到爱情。喜爱美丽的容颜,这是人之常情。她不相信,顾星湛能够例外。
门外有着诡异的骚动。她不觉得奇怪,时常有嫖客的妻子要来这里闹事。她细细地描了一个最漂亮的妆,准备用最美丽的一面来面对顾星湛。
推开门,便听见老鸨气势汹汹的责骂声。她走到走廊处,向大厅中张望。
保镖跪在地上,忙不迭地向老鸨请罪。
声音太混杂,她听不清楚。
正看见蝴蝶一脸笑从楼下走上来,把一盘糕点递到她手中,笑道,“尝尝,是八宝斋送过来的。”
她接过瓷盘,尝了一小块,的确鲜美香甜。问道,“下面怎么了?又是谁来闹事。”
“顾星湛逃走了。”
砰。
盘子在地上碎裂成片。
粉白的糕点坍塌着,和瓷器的碎片混在一起。
蝴蝶轻呼一声,“可惜了这些好糕点。”
紫衣镇定下来,低声说,“对不起,我呆会让人在弄一盘过来。”
蝴蝶笑道,“头牌果然是不一样啊”
紫衣不理会这话中的讽刺,“不是说他身体很差,不能动什么力气么。他怎么斗得过那些家丁护院?”
“他啊,”蝴蝶叹道,“一进门就把那老头制住了,后来又穿着那老头的衣服,化妆成老头的样子,就这样从那些家丁眼皮底下逃走了。”
“……”
蝴蝶突然笑起来,“说回来,这小子也算是为我出了一口气。”
“嗯?”
“上次我被那老头弄得够惨。这小顾逃跑之前,居然还把那老头修理了一顿。那老头不是喜欢绑人,小顾把他绑着,又甩了他七八十鞭,估计他一条老命去了一半。”
紫衣也笑出声,“确实是他干的事。在流水楼就天天跟老鸨杠着。他怎么会放过那老头。”
两人沉默了一阵。蝴蝶敛了笑容,默然道,“他跑了也好。他原本就不属于这里。”
“是啊。”紫衣低下头,眼泪却出来了。
蝴蝶惊道,“你这人,哭什么?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你也是傻,你不看平时有多少王公贵族子弟为你要死要活地。你抬抬眼睛,这随便哪一个,都能把你捧到天上去。”
“不是。”
“什么不是。你也真是,忒不向青楼女子了,还这么纯情。我真怀疑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紫衣抹掉眼泪,“我第一次看见他,觉得他和我是一样的。幼年便堕入青楼。虽然有些才貌,可是还是得在这个大染缸中混。我觉得我找到了知音。可现在才发现,我和他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
“我没有他那种勇气与精神。”她忽然笑了,“他不属于这里。他会有更好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不要让小顾失身好了,俺也是颜控
、项钰归来
雕梁画栋。透明的晨雾晕绕在飞檐之间,恍若仙境。
漆红的木格窗内,女子正在沉睡。她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连手指也痉挛地抖动着。眉头皱在一起,似乎陷入一场极可怕的梦魇。
啊!
她猛地坐起来,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落。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围的情景。
熟悉的帷帐,熟悉的家具,熟悉的壁板。一切都是熟悉的。她松了一口气。刚才的情景,不过是一场噩梦。
梦中,刘知府纠缠着她,而项城就在一侧,不认识她一般,和蝴蝶玩得异常兴奋。她拼命挣扎,也挣不过刘知府的纠缠。而项城始终没有看她,仿佛彼此是陌生人。
好在,这只是一场梦。
昨天,项城终于还是回头,把她从刘知府手中拉了出来。两人沉默地回府,进府之后,项城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直奔书房。碗饭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夜晚醒来时,也没有看见几乎每晚必来的项城。
大概,是真的结束了。
她很快便梳妆完毕,也没有任何吃早饭的欲望。推开了窗子,就坐在床边,望着那嫣红的天空,一点点明亮起来。
如果可以,她想下辈子就当一棵树。每天,静静地看着太阳升起落下,然后,就这样慢慢地过完一辈子。
她做人太失败,或许,做一颗树是个不错的选择。
“花仙子~我真是想死你了~~”
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方抬头,便看见一张英气十足的放大的脸。
她退了两步,便见那脸上出现失望的神情。
那女子嘟着嘴,“不会吧,你这么快就把人家忘了?”
她端详了半晌,这才狐疑道,“项钰?”
项钰立刻激动以来,一下子啃了祝花盼一口,“是啊!”
祝花盼擦着脸上的口水,“好久没看见你了……”她端详着项钰的女装,“倒是没见过你这个样子……”
项钰一脸气愤道,“还不是项书呆的死脑筋,他说要是再看见我穿男装,就把我用链子锁起来。你说他明明是个书呆子,怎么老做一些这么变态的事?!”
“谁是变态书呆子?”项城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项钰面色一僵,紧张地笑道,“肯定不会是说我英名伟大玉树临风才华横溢风华绝代美轮美奂完美无缺的项大哥了。哈哈……哈哈……”
项城哼了一声,“少拍马屁。你这阵子又去哪混了?半个月不见人影?”
项钰还赖在祝花盼怀中,“我这是去体验民情去了啊。大哥你虽然忧国忧民,但日日忙于国事,自然无法下到民间,了解民生百态。想我项钰风餐露宿,就是为了了解民生疾苦……”
“民生疾苦这种事,就是因为你这种人太多了。”项城眯起眼,盯着项钰在祝花盼怀中扭来扭去的姿态,“我觉得,为了不让这苏州百姓被你的姿态吓到,我有必要送你去学半个月的宫廷礼仪。”
这显然触到了项钰的痛觉。她一下子跳下来,怒道,“你就会这套!”
她猛地背过身,和祝花盼两人说起话来。项城被落在一边。他也不置可否,只是坐在圆桌旁,倒了一杯茶自饮。
项钰说起这半月经历,简直要手舞足蹈了。祝花盼光是点头,就让项钰沸腾到极点。
项钰越来越兴奋,只恨不得飞起来给祝花盼讲述她的经历。
“呐,你还要讲到什么时候?”项城悠悠开口道。
项钰兴致冲冲,完全听不到项城的问话。
“来人啊。”项城又抿了一口茶。
家丁应声而入,“大人有何事?”
“把这个人给我轰出去。”
就在项钰的破口大骂中,家丁将项钰‘请’出了房间。关上门后,咆哮还持续了许久。估计有一炷香的时间,这宅子才慢慢安静下来。
房间里安静无比,祝花盼却坐立难安。项钰被拖出房间时,附在祝花盼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顾星湛已经逃出来了。过些日子他会来接你的。”
她有些懵了,连项钰的嚎啕高呼也听不见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
终于要结束了么?和项城的纠葛。
爱还是不爱彼此。现实的彼此与记忆中爱人的差距。
他们脆弱的温情,和未来确定无疑的悲剧。
这些都要结束了。
顾星湛会带她走。即使顾星湛未来会变心,但是她会走。她和项城的未来有太多可以预见的阻碍。项城有妻子,更何况那妻子是受尽宠爱的帝国公主。
抬起头,却发现不知何时项城坐到了她的对面。她看着项城,没有说话。
项城:“对不起。”
祝花盼:“这不是你的错。”
她是青楼之身。所有的非难也是自然而然。
项城:“我想了很久,我不应该想着过去的你。”
项城:“既然选择了爱你,就应该接受你的所有。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我爱的是你,不是那些虚幻的记忆。”
她注视着他,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眼里浓烈的情愫。
项城:“我们要一起努力。花盼,你愿意接受我吗?”
她看着项城。
这个男人,有着最潇洒自如的君子风度。可是在她面前,屡屡露出孩子般的忐忑。她无权无势,也无美貌。
这样一个她,之所以让这个男人面露不安,是因为他对她有感情。他爱她,用尽一切来取得她的欢心。他怕自己让爱人厌恶,所以举止小心翼翼,神情这样忐忑。
他小心翼翼地对待她。爱着她。细心地为她营造一个幸福的环境。
她总是留恋温情的。这样的温情,和他已经是有妇之夫相比,究竟哪一个更为严重。
可是,那些都太遥远了。更何况她就要离开,何必始终揪着那些遥远的事情不放手。
她没有说话。
项城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神色也渐渐黯下来。他看着她,突然紧紧地抱住她。
就在这让人要窒息的拥抱中,两人都觉得温暖了一些。
他们的境况,已经让彼此无法相信承诺。
不必再欺骗彼此,粉饰太平,只是静静地拥抱彼此。
“花盼姐,呆会出去玩吧!”
门被撞开了。项钰活跃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祝花盼措不及防,飞快从项城怀中挣了出来。抬起头,便看见项钰一脸惊愕,“你……你们在干什么?”
项城不悦道,“小孩子不要多管闲事。”
祝花盼笑道,“呵呵,我刚跌倒了,项城扶了我一下。”
项钰这才放松了神情,又道,“我说呢,原来是这样。”
项城皱了眉头,刚要说话,却又被门外的小厮叫住了。他皱着眉听完小厮的话,又向祝花盼走过来,“呆会我要去九王爷那一趟。你今天就和项钰一起吃饭吧。不要让这丫头到处疯。”
项钰在房内看看这个,又动动那个,完全无视项城的话。项城只得沉默着走了。
待到一切都安静下来,祝花盼这才发现,项钰和平时不太一样,也不叽叽喳喳,反而很认真地琢磨着墙上的那幅画。
祝花盼突然忍不住问道,“你刚说的是真的吗?顾星湛……他会来?”
“当然,”项钰背着身子,“我这些天不在,他没办法出流水楼,居然就自己逃跑了出来。你知道,他还把那个嫖客弄伤了。现在官府在通缉他。”
祝花盼惊道,“什么?那他现在怎么样?”
“我见他的时候还好好的。但是,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服解药了,身体非常差。”项钰转过身,专注地看着祝花盼,“我觉得,有一个人肯为你做到这种程度,花盼姐,我真的很羡慕你。”
祝花盼有些窘,“你还小,不明白这些东西。”
“不,我明白。”项钰严肃道,“顾星湛肯为你做到这些,那你喜欢他吗?”
“……”
“他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就一点回报也没有吗?”
祝花盼终于抬头,“你怎么了?为什么要问这些?”
“因为我听说你根本不在乎顾星湛,因为我听说你现在和项大哥在一起!”项钰连珠炮似地说完了一长串,漆黑的眼中似乎有一把刀,狠狠地剜着祝花盼的脸,“项大哥已经有妻子了。你身为一个妓女,去勾引他,不觉得很丢脸吗?”
房间里有片刻的寂静。仿佛空气也被这突入起来的指责惊吓住了。
项钰又开口了,“说实话,你根本配不上项大哥。他是个君子,而你……有顾星湛喜欢你,你应该知足了,没想到你……”
“你究竟想说什么?”祝花盼打断道,“你不如直说。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还算不错。有什么,可以直接一点,没有必要拐弯抹角地骂人。”
项钰一下子涨红了脸,“你快点从这里搬出去!而且永远不再和项大哥见面。”
“项大哥?你是反对这个?”祝花盼笑道,“我以为,你应该是喜欢顾星湛的。如果我不和他在一起,你刚好可以和他共续良缘。”
“谁跟你说这些?!”项钰脸已经红得沸腾,“和你无关。”
“那我的事也和你无关。想不想离开项城,都是我的事。”
项钰仿佛要爆炸了。她在原地转悠了两圈,终于才大声道,“公主姐姐对我很好,我不能让她受伤害!”
祝花盼一怔。
项钰满脸敌视的神情,“不管怎么样?只要你一天黏着项大哥,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用了,”祝花盼终于泄了气,慢慢道,“不用了。丫头,我们好歹关系还算得上不错,没有必要这样针锋相对,跟仇人一般。”
“你!要不是……”
“我会离开项城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说了,你觉得我斗得过公主吗?我没有那个力气,也没有那个心思。”她喘了一口气,无比的疲倦,“不要再对我横眉冷对了,我很累。你不想看见我,不要来找我就好。你放心,我会离开项城的。”
项钰欣喜,之后又是欲言又止,“要不是这件事,我一直很喜欢你的……”
“是啊。只是比不过你的那个公主姐姐罢了。”
、人参值千金
那天之后,项城就命令项钰呆在这宅子中,不许出门。项钰自是不肯,只是要抗议也找不到对象。那两个守卫一声不吭,任打任骂,却坚决地一次次将逃跑的项钰拖回房中。
那日傍晚,祝花盼在花园闲逛时,便看见项钰又跳上墙头。她还未反应过来,守卫便冲过来,将项钰从墙头拎下来。项钰显然怒道极点,一反手,就打了守卫两拳。守卫恭敬地低头,没有半分反应。
项钰扭过头,狠狠地盯着祝花盼,那目光似乎要将祝花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