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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畴仲这下微微高抬下巴道:“承蒙皇上和太后的厚爱,念在老夫为朝廷尽心尽力的份上特赏赐了一灌。”
“照此说来我今晚来此一趟可算是来对了,对了,洪相应该还有一个小公子尚在府中吧。”叶诺慢条斯理的说道。
“是的,不知叶将军怎么突然问起犬儿来?”洪畴仲看着叶诺,暗自揣测着他的来意,见他如此兴师动众深夜来访,断然不会是来喝茶的,莫非和弘儿有关?
“哦,早就听闻相府内出人才,这小公子虽小却早已才名在外,而且……他的轻功很是不错,只是有些粗心,从我的书房跳梁出来后竟然忘了拿这个。”说着叶诺握着的一只手一松,一块红色的玉玦自他的掌心掉了出来,被绿色的丝绳牵着在叶诺的掌下摇晃着。
洪畴仲一愣,那块玉玦乃是洪弘出生那天自己亲手戴到他的脖子上的,听叶诺这么一说,又想到洪弘今日突然回府,也就大概猜到了出了什么事,洪畴仲心里暗怒,但脸上却只是淡淡一笑道:“叶将军,犬儿平日住在书院,很少回府,不知犬儿的玉玦何故又跑到叶将军的手里去了呢?若是犬儿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还忘能看在他年少不更事的份上多多担待。”
叶诺闻言,嘴角扯动一丝冷笑,起身说道:“洪相,别的事我可以担待,但此事恐怕我想担待,皇上那里也不好交待,夜深了,我也不打扰洪相休息了。”
话音落下,叶诺只微微一拱手,冷声道:“告辞。”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洪畴仲面无表情的看着叶诺带着一干人等离去后,拿着茶杯的手重重的往茶桌上一放,只听‘咚’的一声,杯茶应声裂成两半,杯中的水淌了一桌。
立于茶桌后双手捧着托盘微垂着头洋洋欲睡的丫环闻声身子猛的一颤,‘啪嗒’一声,铜制的托盘毫无预兆的掉在了青石铺成的地板上,她一惊,忙跪了下去。
洪畴仲只是斜眼看了看镇定的说道:“慌什么?去,打这里收搭一遍。”
“是,老爷。”那丫环见洪畴仲没有生气,不由的微微一愣,随即捡起地上的托盘低头忙开始收搭了起来。
……
洪弘折回原地后,却没见到了金成双,四下张望了一番,随即朝城东走去,刚走不远,突然从黑暗处撞来了一个人,洪弘踉跄了几步,怀中的圣旨‘啪’的一声掉了出来。
洪弘与撞来的那人同时一愣,洪弘也看清了迎而撞来的人竟是金成双手下的小弟——六。这时两人同时看向地上的圣旨,洪弘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忙朝后跑去。
六子弯腰一把捡起地上的圣旨,边朝洪弘挥着手中的圣旨边喊道:“五公子,你的东西掉了。”
洪弘停下了脚,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即又抬步朝前边跑边说道:“那东西不是我的,你搞错了。”
“哎……五公子……”六子朝前追了几步,可洪弘已经跑的没影了,停下脚步无奈的耸了耸肩,低头起先只粗瞟一眼,可目光立即被钉在了上面,他不由的微张着嘴,抬后轻抚上了那圣旨,“哇,啧啧,好布料啊,手感细滑,摸起来比女人的皮肤还舒服……”说到这里六子不由的想入非非,自我陶醉的抬手将那圣旨捧到了脸上,轻轻的麿噌了起来……
【第二十二章 圣旨】
第二天晌午,太阳懒洋洋的照着,城东城隍庙大门因年久失修,朱膝一片片脱落下来,露出了灰暗的朽木,早已破败不堪。
进门是一个不大的小院,正对着门的是一间高大的庙堂,庙堂与大门由一条青石道连着,院的正中是一口半人多高的大石鼎,也称香炉,香炉本是上香用的,但此庙破败多年,早已是门前冷落了。
金成双住进来后,便把香炉里装上了水,并从邺河里捞了几条鱼再从郑玉家的池塘里偷挖了一株荷花一并养在了这大香炉里。
不过此时不是荷花开的季节,只有青翠的几片荷叶浮在水面上。
这时金成双正斜躺在院中靠门右的草垛上懒懒的翻着从郑玉那里拿来的书,“老大,老大……”一阵兴奋的喊声顺着敞开的大门传了进来,由远及近的慢慢变得清晰。
金成双闻声只是略微抬了一下眼眸,见人还没到,又继续翻看了起来。
“老大,”六子一跨进大门却没见着金成双,抬手有些不解的摸了摸后脑勺,嘀咕道:“咦?怎么不见人?不让老大让我来这找他吗?”
“在这里呢。”
刚说到此,冷不丁的从身旁传来一个低沉的却又带有一丝稚气的声音,六子转过身,发现高高的草垛上隐约露出了书本的一角,“老大,原来你躲在上面呀。”六子见状,忙笑着说道。
“人都找齐了吗?”金成双懒懒的说道。
“都找齐了,他们在东市等着老大您呢。”
金成双听六子一说完,‘啪’的一声合书坐起,刚欲起身跳下草垛,无意间瞟见了六子怀里露出的一小截明黄色的布,见那布在阳光下越发明亮,一看便知是上等了丝绸,金成双慢慢凑过头跳下草垛一伸手将那黄色的绸布扯了出来只看了一眼,然后提着布严厉的看着六子说道:“六子,这东西你哪来的?”
“那是我的……”六子有些心虚的说道。
“你的?我问你从哪里来的,别以为你老大我不识货,虽然我穷是穷了点,但好歹也在京城这地界混了那么多年,这种绸子可是极品中的上上品,就这么一块绸子恐怕你们家几十年的积累都买不到吧。”金成双不依不饶的说道,他虽然是混混,但他决不允许自己的小弟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老大,”六子知道金成双有些误会他了,哭丧着脸解释道:“老大,虽然六子平时顽皮了些,但还不至于去偷东西的,不瞒您说,这东西是昨晚在街上我撞了洪五公子后捡到的,我想还给洪五公子,可他却不承认这东西是他的,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留为已用了?”金成双说着无意间看到了绸布上写有‘圣旨’两字,她猛的一惊,随即展开绸布又是一惊,这是一道替洪照清与叶诺赐婚的圣旨,这下她明白了为什么洪弘会夜潜叶府的正真目的了。
她忙将圣旨收拢,警觉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沉声问道:“六子,这圣……哦不,这块布除了你我,还有其它人知道不?”
六子摇头道:“没,我还打算把这布加工一下送给小红做手帕呢。”
“那就好,这东西不是一般的东西,如果被官府的人知道了,我们都会被诛九族。”
“啊?诛……诛九族……唔……”六子一听不由的张大了嘴巴,大惊道,金成双见状,一手捂住了他的嘴低声说道:“六子,现在这事只能你知我知,不能让其它人知道,清楚吗?所以这东西先放我这里。”
六子连忙点头,他现在可不敢再要这东西了,听到要诛九族,就差没吓得尿裤子。
“好,六子,你得忘了这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们现在去东市。”金成双收回手,把圣旨收进了袖子说道。
“好,可是老大,洪五公子知道了呀。”六子苦着脸说道,心想着,难怪洪五公子不承认呢,敢情是把那害人的东西一手丢给了他呀。
“别担心,我今天是去会他的,既然你说是他掉的,那我正好去把此事给解决了,不过你一定要记住,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就算此事解决了,也绝不能向别人透露半字,知道吗?”
“知道,知道,老大,您还不放心我吗?”六子忙点头保证道。
“嗯,这就好,那我们走吧。”说完金成双将手中的书往草垛上一丢,便大大咧咧的率先朝门外走去。
【第二十三章 夭折的比试】
东市,这里是京城最大最热闹的菜市场,也是下等市民的齐聚地,故而还有贫民窟之称。
“老大来了。”
金成双与六子一到,不知是谁叫了一声,立即见一买肉的年轻小伙丢了手里的家什,将浸满油渍又有些发亮的围裙粗鲁的解下来往摊上一丢,然后直接单手一撑,翻过了肉摊朝金成双奔来。
“老大”
这人是肉摊老板的儿子,长得人高马大,十五岁的光景却是给人一种彪悍勇猛的感觉,此人在东市人称铁刀,不单切肉是快准狠,打架也凶猛无比,但却只是有勇无谋,不然也不会败在金成双手下,甘愿称她一声老大。
“铁刀,你就这么扔了肉摊,你不怕你爹敲你?”
说话的是一个白面高瘦的年轻男子,此人在东市人称豆腐玉郎,他是豆腐摊老板的儿子王豆,他在东市也算是有名的美男子,别看他一脸的书生样,打架一点也不含糊,在这里他仅次于铁刀。
“老大”
五六声杂乱无序的声音传来后,金成双身边也陆续聚集了八九个人。
“嗯,大家都准备好了?”
金成双昂首挺胸,将双手背于身后,用低沉的压制的声音说道。
“老大,我看铁刀好像还没有吧。”王豆似笑非笑的说道。
“没,老大,打架的事哪能少得了我铁刀,那肉摊在那里反正也没人敢抢我的东西。”铁刀拍着胸脯粗声粗气的说道。
“哦,铁刀,你还是先替你爹看肉摊吧。”金成双看了一眼那挂满肉的肉摊,见那摊前还有几人在等着买肉,便说道。
“我……哎,那这样好了,六子,反正你去了也是多余,打架的事你干不来,要不你替我看摊。”铁刀横眼对六子说道。
“啊?老……老大,虽然我打架不行,可以原出去你……”
“这主意也不错,就这样定了吧,六子,你留下来照片肉摊。”金成双说完便大步朝前走去。
“老……大……”六子刚急着出声,可人都全跟着金成双走了,他嘟囔着有些失落的走向了肉摊。
……
“老大,”铁刀抬着看着头顶正烈的太阳,抬起袖子,直接抹了一把汗说道:“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可洪五公子还没见来啊,他不会是耍着我们玩的吧。”
蹲坐在水边大石上的金成双一脚踩在石上,一脚悬在水上,手里慢慢的把玩着一颗顺手抓来的卵石,听铁刀如此说,只是淡淡一笑。
“我看那洪五公子是没把握,不敢来以吧。”王豆轻蔑的笑着说道,然后转过身一脸崇拜的看着金成双说道:“我们老大是什么人,连大将军的小妾都敢调戏,他洪五公子就更不用说了吧。”
“哈哈……”
说完其它人哄笑了起来,有人起哄道:“哎,老大,大将军的小妾怎么样?皮肤应该很滑吧。”
“哎,老大,下次有那好事也别忘了带上咱兄弟啊。”
……
“一边儿去,大将军的小妾你们也敢打主意,不想活的尽管去。”
本来坐在水边出神的金成双听到这些话,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将手中的卵石朝着水面甩了出去,微怒道。话音落下,扁长的卵石‘啪啪’在水面打了两个水飘,‘咚’的一声闷响沉入了水低。
……
相府花园里的水亭里,洪弘心不在焉的翻着书,不时的抬头看天空的日头,目光有些呆滞。
晓童(洪弘的伴读)见石桌上的茶杯已见了底,便拿起茶壶再一次倒茶,却见洪弘眼睛久久的望向天空,连书拿了个反的也不知觉。
“公子,”晓童给茶杯满上后,顺着洪弘的目光看向了天空,却只见刺眼的阳光刺得人眼生痛,他忙低下头揉了揉眼睛道:“公子,你一直抬头看什么呀?”
“唉,我要当逃兵了。”洪弘有些烦闷的叹了口气说着将书拿到了眼前,不由的一愣,随即偷看了晓童一眼,见他没有任何异常反应,便飞快的将书换了过来道:“晓童,你帮我看看我爹午睡了没。”
“公子,老爷不都是午后才休息的么?还没到点呢,过会儿才会睡。”晓童抓了抓头,有些不明白洪弘今日为何会突然问起宰相的平日作息,但见洪弘并无心向自己透露也不大好问,只是照实答道。
“哦,还要一会儿,那……我先去书院,你先回房给我收搭一下,我可能要在书院住些时日。”说完洪弘自顾的起身朝亭外走去。
“站住……”
就在洪弘想跨出府门时,身后传来了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声音。
“爹……”洪弘转身见是洪畴仲,有些紧张的挪动了一下身子,低唤到。
“你还想给我到哪去惹祸?”洪畴仲一脸不悦的看着洪弘,沉声道。
“爹,我……我上书院去。”洪弘有些心虚的说道。
“弘儿,在为父面前你到撒起慌来了?从今天开始你哪也不许去,给我在府里好好呆着。”洪畴仲低吼到,胸口因情绪激动而微微起伏。
“爹,我和别人约好了,我不能失言。”
“约好了也不许去,你难道还闲给你爹我惹的麻烦小了吗?你这个没长进的东西。”洪畴仲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怒道。
“爹……”
“来人,将五少爷押回房。”
“爹……”
洪弘被上来的家丁押了回去,他朝洪畴仲不服气的喊道,但洪畴仲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