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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书记,你太客气了,陈省长最近可能要下来转一转,第一站估计就是长滩,我可能也会一起下来”
葛云昌一听更为高兴,道:
“陈省长能选择我们长滩作为第一站,是对我们极大的鼓励,是给我们指明发展方向,我代表市委市政府请周记马上来,尽快来而且来了一定要多留几天”
说着又问道:
“陈省长这次下来主要是看企业改制这一块?”
陆政东道:
“这一块应该会看,其他的都不清楚了。”
葛云昌问道:“陈省长和你什么时候到,我和东安市长到省政府这边来迎接”
按照惯例,一般迎接省里领导都是在自己的地界,葛云昌讲要到高塘来迎接,可见其重视,陆政东笑着道:“具体时间还定不下来,出行时间要根据省里的事进行调整,估计应该在半个月之内,我也就是提前透个风,具体的恐怕只有办公厅才清楚了”
葛云昌谢过之后,陆政东又给周天放去了个电话,周天放现在是常务副市长,企业改制这一块正是周天放分管的工作之一
陈省长下去调研的时间比陆政东预想的提前了不少,两天之后就出发了。
陈省长看样子是真想下去摸摸真实情况,真的是轻车从简,这一路行程要到山区,省政府办公厅特意从交通厅调来两部越野车,随行人员也就陆政东和陈省长的秘书杨再兴,省政府办公厅的一名副主任周兴国以及一位警卫人员,加上两辆车的司机,一共也就七个人,一行人早上八点十分在省政府集合之后,就准备出发了。
陆政东在上车之前注意观察了一下陈省长的脸色,只是陈省长脸上是古井无波,看不出喜怒。
随着汽车发动,陆政东和周兴国坐在前面一辆小车上,作为前导,陈省长的小车在后,朝着长滩开去。
西河省经过几年交通大建设,全省交通状况有了明显的改变,从高塘到长滩,也就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长滩境内,周兴国就打电话给陈省长报告:“陈省长,我们已经到长滩地界了,是先到长滩市里还是先到县里?”
陆政东正听着周兴国打电话,周兴国却是捂着手机轻声道:“陈省长要和陆主任你说话。”
陆政东忙接过手机,陈省长道:
“我们要暗访,就要一插到底,真正的第一站走到你的根据地去,阳河是长滩第一强县,工业基础不错,农村工作也有些特色,当前省政府的重点工作有两个,一个是企业改制,一个是三农问题,这都是省政府的头等大事,今天我们先看看三农问题,听说原来山和乡是阳河县的贫困乡,现在成了市里闻名的富裕乡,现在你带路今天我们直接去你曾经工作过的山和乡。”
在西河的习惯中,如果某个人在某地当过一把手,就可以戏称某地是根据地,陆政东当过宜蓝县的县委书记,陆政东原本还以为陈省长要去宜蓝,不曾想陈省长却是要去阳河,而且还是直接插到乡里。这也让陆政东吃了一惊,道:“陈省长,我们到了长滩,干脆找个地方休息,吃了午饭以后,再到山和乡”
“每次到市里、县里调研,都是警车开道,威风凛凛,其实又能看到多少真实情况?这点我是知道的,你也是知道的,今天我就是不想让他们糊弄我”
陆政东的想法是提前给市里和县里打个招呼,听到陈省长点明了,也就只好作罢。
一路之上,陆政东也琢磨着,陈省长到了那样的层次,是不可能记得他在山和乡工作过这类小事的,多半是丘成云在陈省长面前提起过,这也算是和丘成云交往的一个收获了,其实人往往都这样,你待人家之诚,人家也会用什么态度对待你
不过陈省长这一回要到他曾经工作过的地方看一看,这是个什么意思?
是对把他当枪使在武岚捅个窟窿的一种变相的安抚,还是其他什么别的意思?陆政东一时也想不清陈省长的意图。
想不明白陆政东暂时也就不想这个问题了,而是赶紧和周兴国商量道:“周主任,陈省长要直接到乡里,中午的生活问题怎么安排?”
陆政东也不清楚陈省长的一些习惯作风。
周兴国也挠了挠头:
“那肯定是在乡里吃饭了,陈省长向来都是这样,只是这都九点一刻了,真是时间紧任务重,陆主任,你在山和工作过,你有什么办法?”
又要保证领导吃好,而且还不能惊动地方,这就是一件难事,本来如何安排生活等事情这些事情本来是周兴国的事情,不是陆政东份内的事情,不过这直接到乡里,那他就是地主了,他不能不管。陆政东和周兴国商量了一番之后,终于确定下来。
陆政东想着在阳河县的熟人,原县委书记文培元已经调到市人大当副主任了,最熟悉应该是原来在山和乡的搭档吴忠河了,只是吴忠河现在是副县长,是县里的领导,找吴忠河,就等于是通风报信了,陆政东想了一遍,想起工艺品厂的厂长罗金明或许合适。
“那我给山和乡工艺品厂的厂长打个电话,让他帮着安排生活。”
周兴国点点头:
“恩,这不错”
陆政东在山和乡的时候是乡长,地位比罗金明那个厂长高,现在地位比罗金明高太多,当初两人在山和乡的时候关系也不错,陆政东打电话之时就很直接,道:“罗厂长,我是陆政东,有件事要请你安排”
山和工艺品厂这几年效益很是不错,规模也扩大了不少,产品不但远销港澳,国内市场也是有极大起色,罗金明并不满足,又盯上了东南亚市场,此时正在和几位经营进出口业务的老板谈合作的事情。
对方自恃在其国内有垄断渠道,要价很高,罗金明心道,真是想睡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正好趁机压一压这几个漫天要价的家伙,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几位老板,按住话筒,低声道:“你们稍等一会,这是我们原来的副市长,现在省政府陆主任的电话。”
几位老板听说是省政府官员的电话,都有些敬畏。
罗金明放开话筒,放大声音高兴地道:
“主任老弟,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你把我们老哥们都忘掉了”
一旁的几个华侨商人坐在那里,但耳朵都竖其来听着罗金明打电话。
罗金明对陆政东的称呼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有语病的,但在只有这样的称呼才能既将对陆政东的尊敬用声音表达出来,又能拉近两人的距离;让陆政东舒服,又让陆政东能想起当年在山和一起战斗的时光。
陆政东和罗金明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因此他在罗金明面前就根本不动心思,将罗金明当成了纯粹的老朋友,笑道:“我怎么会忘掉一起奋斗的老哥们,只是俗事缠身,实在抽不出时间,今天有件事想请你帮帮忙,恩一定要保密”
罗金明一听,忙走了出来,在一边接电话,然后才问道:“什么事这么慎重?”
“省里有领导要搞下调研,已经到了长滩,不过没有通知阳河县委县政府,他想到山和乡看一看农村的情况,作为这一次调研工作的第一站,这到乡里生活问题就是个问题,我想请你亲自落实一下。”
陆政东虽然没明说,但罗金明一听陆政东安排这些就猜到有比陆政东还大的人物,赶紧说道:“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是在市里包一桌最好的酒菜还是找两个厨师回乡里?我正在县里”
罗金明正是因为陆政东才又重新当上了工艺品厂的厂长,而工艺品厂能红火起来,多半也是陆政东的功劳,他这几年就是提成,也是收入不菲,于公于私,他对陆政东都是感激不尽。
“不必,领导经常在宾馆宴请客人,宾馆菜早就吃腻了,就搞正宗的农家菜,看看哪家还有腌制的腊麂子肉野猪肉之类的,想办法搞一些,地点就在乡里几个村支书家选,哪家条件好一些,手艺好一些就定哪家,要抓紧,我们估计十点左右就到山和乡,你在十二点左右一定要准备好,不过,不管定哪家,你一定要想办法保证安全、卫生,这一点一定要千万注意”
“那就定在林大武家,林大武家条件最好,他老婆手艺也很不错,不过,主任老弟,你无论如何也得到我们厂里调研调研,厂里能有现在这规模,当初可是你一手一脚搞起来的”
陆政东也不禁莞尔,环境真是锻炼人,当初在乡里的时候,罗金明还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泥杆子厂长,现在脑子也是转得飞快,这样的乡镇企业很难有省级领导去视察,能有省里的领导去视察,今后可是一个宣传点,不过这事不是他能定的,于是说道:“你赶紧打电话让林大武家准备着,赶紧往回赶,你说的事情,到时候看情况吧”
罗金明一听,也就不再罗嗦,原本准备陪几位老板吃饭的事情也进行了调整,让分管销售的副厂长陪同。
马上安排陆政东交代的事情
陆政东一行,很快就进了阳河地界,陈省长并没有等到山和地界就开始下车了解情况,陆政东也就坐上了陈省长的车,给陈省长介绍着情况。
进入山和,工艺品厂引起了陈省长的兴趣。
“这是山和的乡镇企业吧?看样子规模不小,怎么没见冒烟,是不是停产了?”
陆政东介绍道:
“这是山和的乡镇企业,原来只是一个小厂,这几年发展的不错,规模已经上去了,年产值在四千万到五千万,利税在八百到一千万。我刚刚请他们的厂长帮忙通知村里安排中午的生活的时候了解过”
“一个偏僻之地的乡镇企业业能达到这种规模,不简单,很不错呀,利税八百到一千万,估计相当于山和乡农业税的多少?”
“现在山和乡的农业税情况不清楚,我在的时候也就不到两百万,估计这几年发展,山和乡的农业税也不会超过三百万。”
“那起码是农业税的两倍多,更重要的是这个基本上没什么污染。”
陆政东请示道:“是否进去看一看他们厂长去安排生活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可以汇报汇报”
陆政东隐隐有些后悔,不该让罗金明去安排生活。
“那就先上山,回来的时候再看。”
上山的路上,陈省长兴致勃勃的看着窗外一栋栋显得很新的小楼,车行到一处,陈省长看到地里有两位农民在劳作就招呼司机停了下来。
陆政东赶紧往前走几步,先去给陈省长打前站,拿出烟走到了两位农民身边,先将烟递了过去,然后对着其中一位老农道:“老乡,看样子这活干了不少时间了,抽支烟,歇歇。”
老农接过香烟,美美地抽了一口,眨巴着眼睛,问:“看你们都是坐铁壳壳小车的,是县里的干部?是想问什么情况吧”
陆政东打完前站就自动让出了位置,陈省长笑了起来道:“我们不是县里的干部,也就唠唠家常现在国家减轻农民负担,你们的日子应该过得不错吧?”
老农摆摆手,一脸的苦相道:
“负担是减了,不过粮食不值钱,修一年地球也落不了几个子。”
“那你们人均有多少田多少地?”
“我们生产队人多地少,人均只有一亩田,一亩半地,一年的粮食也就够吃”陈省长似乎对此很感兴趣,于是问道:“那你们家去年打了多少谷子,多少小麦?”
老农家五口人,谷子也就四千斤左右,小麦两千斤,玉米四千斤,加上些芝麻黄豆的经济作物,陈省长算了一下,刨除肥料之类提留统筹,一家的口粮外,确实是赚不了几个钱。这还要风调雨顺才行。
旁边那个年轻一点的中年农民笑着道:
“你们别听他谦虚,梁大叔是怕露富,他可是我们生产队的殷实户,他儿子在外面打工,一年都要给家里寄一万多,不像我,家里老幺上大学,日子更是过得紧巴巴的”
“二娃说的这倒是实话,我们现在日子还过得去,不是靠修地球,主要还是靠娃儿在外面打工,不然不要说有小孩上大学,就是有个三病两痛的,日子也就难过得很”
陈省长点点头道:
“那你们村里出去打工的多不多?”
老农道:
“多,当年陆乡长在的时候动员年轻人们出去,一个个还觉得背井离乡的,心里不踏实,还是乡里村里干部三番五次劝才出去的,现在不用劝,年轻人个个都往外跑”
中年农民瞅了瞅陆政东,有些疑惑的道:
“我怎么看着你有点面熟有点象陆乡长那个样子”
陈省长哈哈一笑道:
“这确实就是你们年轻的老乡长陆政东”
两个农民也一笑,老农道:
“哎呀,还真是,陆乡长带个眼镜,我愣是没认出来”
陆政东在当上副市长之后,为了显得成熟一些,就带上了一副黑框的平光眼镜,确实整个人似乎都和原来发生了变化。
陆政东陪着陈省长又摆谈了一会才上了车,陈省长把刚才了解到的情况细细的算了一笔账,对陆政东道:“这两位老乡倒是没说假话,现在大学实行收费之后,如果不是有其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