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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头的警察点点头,厉声说道:
“老实点,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想干什么?没王法了吗?”
司机老严见几个警察来势汹汹,手铐都拿了出来,看样子要是不从就要给他们铐上,心道就算陆政东再不想暴露身份也肯定不乐意被铐上,而且真要是被铐上了那这件事可就太荒谬,也太不好交代了,于是大声道:“我们是省政府的!”
估计是派出所的所长副所长之类的高姓警察,上上下下看了三人一眼,也做出了和先前男子一样的判断。
“省政府的?我还是公安部的呢!王法,看看老子头上戴的是啥?国徽,这就是王法!”
陆政东看着那站在台阶上佛握有生死大权耀武扬威的高所长,轻轻叹口气。一直以来。对于地方上一些干部作风陆政东也清楚,他也总是试图从制度上寻找根本的解决办法。就算听人在耳边吹风说某某干部怎样陆政东也觉得应该从制度上予以规范,但真正面临这些土皇帝,陆政东才会到当你是一个普通人时见到这样的场面会是一种什么感受。
现在站在台上耀武扬威的土皇帝在自己眼里不值一提。但当你是受害者面对这样的状况又是多么的无力?更不提一些无权势的普通群众。在大多数普通人眼里。高所长可能就是那种压在人们头上高不可攀的乌云,看来在必要的时候必须得先治标然后才谈得上治本。
何远东见对方这样的架势肯定不能善了,看到陆政东面若沉水,显然是动了真怒,趁着司机老严和对方交涉的机会给市局的赵局长打了电话把这里的情况说了一说。
西原市局的副局长赵志天接到电话时也是吃了一惊,隔着电话他也能感受到何远东的怒火,更遑论被堵住的陆省长了,心里也打了个突,不敢再多废话。
听何远东的口气是他和陆省长要被警察带走,想到这儿赵志天头皮就是一阵发麻,这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活腻味了要来捋虎须?
“武安云,你在哪儿?嗯,好,在局里就好,立即通知你们局里特勤队出动,你亲自带队,对,你亲自带队,我限你十分钟,不,五分钟之内感到地方!陆省长在那儿被你们的人给堵上了,不让走,情况我还不清楚,我这会儿正往那儿赶,你和你们局长也说一声!”
第64章恶人(二)
赵志天听得武安云正好在局里,心里也放下一半,武安云现在是分局的副局长在其辖区出了事儿,虽然未必是武安云的责任,但不管是对市公安局还是分局都是一件难以承受的大事儿。
武安云接到电话也是一个激灵,陆省长要被下面的警察铐进局子里这还得了?
这事儿怕是难以轻易了结,陆政东被下面的人如此,这可以说是闻所未闻,一省之长被人威胁要铐上,这简直就是对省城市社会治安最大的羞辱,这件事情不能有个交代,只怕连市公安局都无法脱身。
对于何远东打电话,高所长显然不屑一顾,大概也是见惯了这种虚张声势的装模作样,这地的老板若是没有过硬的关系,也不至于在市里到处圈地了,不但和局里、市里的关系不错,就是省里也有非常硬扎的关系,有这些关系,他怕啥?所以斜睨了三人一眼道:“行啊,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叫来什么同伙,来了也好,一网打尽也省得费事!”
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伙和几个警察顿时就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三人围在了大石头边,三人也以巨石为依托,形成一个对峙局面。
陆政东还真没有想到省城市区里也能遇上这种事情,显然这些凶神恶煞的人是圈地老板豢养的一帮黑打手,而这几个警察肯定也是坑瀣一气,能够让这几个警察如此,肯定是这老板有强悍的势力,否则借他几个狗胆他也不敢!
双方正对峙着,却看见来路警灯闪烁,警笛长鸣,两辆警车疾驰而来。
其中打头的警车飞速而至,由于刹车动作太猛,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啸叫声,嘎的一声刹在了一边。
高所长也有些吃惊,他并没有呼叫增援,这么大规模的出警,是对方叫的人还是捡漏真堵上了一条大鱼?
正想着一个中年警官迅捷的从车里钻了出来。
“武局,您亲自带队来了?”
高所长紧走两步,武安云在局里混得不是很得意,他平常不大搭理武安云,自然和武安云接触不多,不过分局的领导他自然是认得的。
“怎么一回事儿?”
武安云沉着脸厉声问道。
武安云看清楚原来是这个高云信,这家伙仗着在市局有关系,平常就很嚣张,并不把他这个副局长怎么放在眼里,也难怪会干出要抓省长的事情来。
“我们接到群众举报前来出警。”
武安云心里不禁骂道:狗屁群众举报,就那群家伙叫来的吧?他武安云又不是不知道其底细,出你娘的警!
一边想着一边往巨石那边张望,只是看不到人,不知道陆省长是不是真的在里面,正想喊喊试试,后面大队的警车呼啸而至,从一辆警车上猛地跳出来一个男子,高云信一看是市局的副局长赵志天,赶紧也上前去招呼。
不过此时高云信心里也是感到了不对劲,看来对方的关系也很硬啊!看来今天这事估计也就只能好说好商量了。
而那几个老板的马仔还傻不楞登的站在一旁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们私底下叫着“高哥”的高大所长,早听说“高哥”人面广,关系硬,这一回算是真正见识了,一个招呼不但把分局的局长给调动了,连市局的局长也调动了,真是牛逼!
这几个家伙根本感觉到大祸临头,直到看到这两个局长根本都不看高云信一眼,而这帮家伙才反应过来,觉得事情似乎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尤其是两个局长对着巨石后面毕恭毕敬的喊着陆省长,几个家伙,更是目瞪口呆,傻呆呆的站在一旁,脑子里一片空白。
两人一路小跑,跑到奥迪车近前,见到一言不发的陆政东,心里都是一阵发虚,忙不迭的敬礼,等待着陆政东的雷霆之怒,可是陆政东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挥挥手示意回去。
对于陆政东而言,其实他什么都不说,等于是什么都说了,这件事市局、甚至是省厅不拿出一个有力的说法出来,恐怕是无法过关的。
在普通人看来,或许重点是追究这些无法无天的警察,可在陆政东看来,这仅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更关心的是圈地的老板能够在明令冻结土地之后拿到这么大的地盘,这个老板到底有多么大的能量,又是谁在背后给这个老板在撑腰。
元丰地产的老板张丰和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就是让手下去堵防那些可恨之极的多事记者竟然把省长给堵住了!
虽然他的元丰地产不但在贝湖就是在省城那也是后起之秀,可是短短时间就能风生水起,杀进省城房地产排名靠前的公司,肯定也是有贵人相助的,但即便是如此,他也清楚得罪省长堂堂的二把手意味着什么他这件事他必须要动起来,不管是负荆请罪还是什么,总之只要能让陆政东原谅,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就算要负荆请罪,也得需要人引荐,需要人帮着递话,而更重要的是眼下摸清楚到底是一个什么状况。
他在现场的人也就来得及给他报个信就被警察带回去了,具体情况他不清楚,还得要找人问问。
做房地产的,必须要编织一张大网,只有这样,生意才能兴旺,作为最为重要的专政机关张丰和自然也不会拉下,所以在分局市局乃至政法委他都是有过硬的关系。
分局带队的副局长武安云他不熟悉,不过他们的局长杨定忠却是很熟悉。
可是一个电话打过去,杨定忠的手机却是无法接通,他是知道杨定忠去外地学习去了,可是这个层级的干部,电话接不通说不过去,只能说对方是回避了。
干这行的有时候看似豪气,胸脯排得震天响,可那只是限于吃吃喝喝,杨定忠也是一个老狐狸,吃吃饭喝喝酒唱唱歌拧几瓶子几条烟倒是可以,可是从来就没收过钱,实际上真正到关键的时候,没收你的钱,肯定不会冒半点风险。
此路不通,张丰和倒也没着急,这方面他还有不少路子
※※※
洛施华从杨云玲手里接过电话,皱起眉头。
这是周末,而且中午的饭点已过,这个时候来电话,怎么觉得都不太像是好事情。
“怎么,你不想接张丰和的电话?”
杨云玲涂着蓝色眼圈的眼睛里泛起一丝讶色,她很清楚,张丰和私下里和老洛走得很近,据说近期张丰和的元丰地产相当活跃,应该是听说了准确的风声在城郊弄到了一块地皮,看样子是要坐地起价,她也不是没有意动过,不过最后权衡利弊还是舍下了。
老洛这个态度是想要拿捏一番,好谋求更大的利益,还是觉得张丰和风头太劲需要冷一冷?
杨云玲头脑中快速的思考着。
洛施华看了杨云玲一眼,这个女人不但人漂亮妩媚,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主,正因为如此,他还在当副市长的时候时候就把她给收了,现在他是政法委书记依然还是觉得这女人够味道。
“张丰和的电话接还是要接的,不过总得让他多打几遍再说吧。”
洛施华随手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放,淡淡一笑,道:“张丰和这个家伙太狂了,总以为抱住了一条大腿,在省城就可以横着走了。”
“老洛,我看你这样子是有些吃味啊?”
杨云玲笑了起来,轻轻替洛施华整理了一下风衣。
“吃味?至于么?就他也能和我相提并论?他也就包里有几个钱,用钱结交了几个人,就以为钱是万能的,幼稚!”
洛施华哑然失笑,摇摇头,钱是个好东西,可是这年头再有钱也玩不过有权的,权才是真正的主宰者。
“那你算不算是被他用钱结交的几个人之一呢?”
杨云玲媚眼如丝,双颊如火,紧挨着洛施华,挽着他的手臂,腻声撒着娇。
“他?你未免也把我说的层次太低了一点吧,我和他在一起顶多也就喝喝酒唱唱歌,玩玩牌。”
洛施华撇撇嘴:
“张丰和这个人太轻狂了一些,当然他也有些资本,出手比较大方,手下有一帮人,元丰地产这几年也挣了不少,还专门搞了个会所用来结交人,呵呵,估计也是效仿老赖的红楼。”
杨云玲一听不由咯咯一笑:
“那里面的女孩子水准应该是不会差的,我听说云浮区的副书记,沿河区的区长都是那里的常客。”
说着眼波流转似笑非笑的看了洛施华一眼道:“我记得你也去过。”
洛施华一听不禁哈哈一笑:
“小宝贝,你这是吃的哪门子干醋?那地方我确实是去过两次,里面搞得确实不错,不像张丰和那般一看就属于暴发户的嘴脸而是很有些格调,里面的女孩子确实条子非常不错,看不出什么风尘味,据说多是省城名牌大学艺术专业的,或者是这些学校模特队的,这些女孩子到这样的地方其实也就是想找靠山。
呵呵,张丰和也就指望着这个把人拉下水,搞成一条船上的人大家共进退,要是眼帘低了一点,确实把持不住,不过我洛施华是什么人,岂能上他的套?”
洛施华吁了一口气,似乎也很是为自己能够在里边把持得住而自鸣得意,当然也不乏讨好他的这个小情人的意思。
杨云玲也知道,男人哪个不想尝尝鲜?特别是洛施华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洛施华能够在会所里“坐怀不乱”,恐怕最重要的原因是觉得张丰和这个人不靠谱,不敢下水,不过嘴上却是问道:“张丰和可是真舍得花本钱。”
“呵呵,这也是一本万利的生意,真能套住几个区委书记区长,别说几个女人,你就算是把会所里全部女人送上,替他们养着,他也心甘情愿啊。”
洛施华脸上浮起冷笑:
“这个张丰和嘴上不说,实际估计是把老赖经营关系的那一套奉若神明,钱和女人永远是这个时间上最简单易行的敲门砖,这世界没有几个男人抵挡得住,尤其是手中有点权的男人,只怕在这方面的抵抗力就更差。”
洛施华喟然道:“连孔夫子都说食色性也,可见世人皆不例外啊。”
“照你这么说,周书明和陆政东岂不是也是如此这般?”
洛施华似乎是在说其他人似乎又是在感怀自己。
杨云玲扑哧笑道,她本想说更高层级的,只是觉得那显得太轻佻也犯忌讳,最后只说了省里的两位主要领导。
洛施华一愣,随即笑道:
“周书明人太看重权势,热衷权位,很会弄权,典型的政治人,说得通俗一点,就是政客,对于男人而言,钱和女人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权力带来的那种高高在上一切尽在掌握的满足感,这一条对很多有野心的男人来说,其诱惑力更甚,也许周书明就属于此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