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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中央的支持还是要尽可能的争取中央的支持,而且还要过国土部那一关,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的。”
周书明也点点头:
“这是必须的,我们贝湖本来基础就差,就更需要得到支持,这方面的工作一定要抓紧对了,社保和保险基金这方面情况如何了?”
“社保中心和几家保险业巨头对此都很感兴趣,毕竟这也是对他们极有好处的事情,如果能够用活他们再银行的存款,那怕就是其中的不大的一部分,其收益也比他们存银行要高出太多,他们早已经把申请上报给国务院,我打听了一下,领导们的态度还是比较开放的,当然领导们也要通盘进行考虑,特别如何规范这一块,估计还要做些调研,毕竟保险业存在银行的资金那相当于是理赔保证金,既要保证在有事的时候陪得出,还得要保证这样的保值增值行为的绝对安全,对于社保资金更是事关亿万人的退休生活,事体滋大,估计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
陆政东说着也是苦笑了一下:
“因为没有先例,估计也会有些人会提出一些不同意见,这肯定会遇到一些阻力和困难,想要第一个吃螃蟹,总是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才行。”
周书明点点头,他当然是希望这些审批下来得越快越好,可京城部委的有些做派他自然也是明镜似的,就算陆政东已经做了很多工作,陆政东提出的自筹资金的办法也能加快进度,毕竟现在各地想修路主要就是卡在这一块上,可该拜的神,该烧的香省里相关必须还得做到位,特别是国土部那一关更是关键,只有这样进度才会快一些。
当然他也不能太过奢望这些项目短时间都会批下来,只要年内能够批下来一两件,这已经是很不错了,现在看来这极有希望
当然,这也更是让周书明更有了一种危机感,不但陆政东如此,看看罗浮黎,唐中凯,还有那个杨永清,一个个都是角色,正是这样的两相对比才会让周书明这样沮丧郁闷,在看看自己选的人,张新文直接就没脸在贝湖呆,姚志铭也是表现不尽人意,被交流出去,但是陆政东推荐的人选却是风头正劲,也许自己年龄真的有些偏大了,以至于看人的目光也不准,周书明叹了一口气,微微苦笑,罗浮黎的事情越发的感到棘手,可是距离副书记调整还有一段时间,他也不能过早的试探陆政东,还是缓缓,想想办法再说
陆政东从周书明那里出来,刚走进自己的住处,手机便响了起来,陆政东看了看手机,电话号码是西原的,可是号码却不熟悉,本以为是有人打错了便没理睬,可是电话却倔强的响着。
陆政东知道他这个电话知道的人极少,想了想接了电话,听到电话里传出熟悉的声音倒是一愣居然是沈如双。
“沈如双怎么到贝湖来了?”
陆政东下一刻马上就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徐良等人的案子虽然已经对外公布,但还没移送司法机关,后续的调查取证和固定证据工作还在进行着,沈如双在西河省纪委工作,到贝湖来,显然是中纪委抽调过来办案的
※※※
沈如双选的地方也很有私密性,宽大的落地玻璃幕墙被厚厚的丝绒幕帘遮掩了起来,透过幕帘间隙可以俯瞰到一汪江水缓缓流动,因为是枯水期,明显的水印线向远处蜿蜒着。
陆政东现在对于西原已经是相当的熟悉,从这个地方,陆政东也就猜出中纪委在办案期间的大本营就在附近的省老干部疗养院。
省老干部疗养院的历史很长了,这里江景独特,适合夏季纳凉避暑,原本还是比较偏的,但是随着市区的不断膨胀,这个地方也成了市区的一部分,也比较热闹,正因为如此,这个疗养院事实上也很少有老干部愿意在这疗养了,而这大冷天也就更没有人来了。
这里搞房地产修建江景房肯定是一不错的选择,西原市里也没少打这里的主意,可是也惧怕省里那些老干部有意见,所以一直还是不敢造次。
“洪志路还真是会选地方,居然把你们大本营设在疗养院。”
陆政东也不禁揶揄道。
“咦?你怎么知道?”
沈如双有些吃惊,惊讶的扬起眉毛,墨绿色的呢子风衣穿在沈如双身上显得格外干练,把一个知性女人和职场女性的冷艳妩媚成功的融入到了一块儿。
顿了一下沈如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旋即反应过来:“哦,你是省长,洪书记会给你汇报。”
陆政东摆摆手:
“这是中纪委办案,只要允许,中纪委会通过洪书记给省委主要领导通报,但这种办案的地方,洪书记不但不会给我汇报,恐怕周书记那里都不会汇报,我完全是猜的,我好歹在西原工作生活了一年多,对于西原市区还是基本熟悉的,这一块就那地方最适合。”
洪志路没有选择被广大西原人熟知的省政府的那个“招待所”,也没选僻静的宾馆招待所,而是选择了疗养院,这连陆政东都没想到。
陆政东说着顿了一下道:
“怎么终于是尘埃落定了?”
陆政东喝了一口咖啡,笑道。
中纪委纪委办案有极为严格的纪律要求,沈如双能够和他见面,应该是案情已经完结,解禁了。
沈如双点点头,陆政东既然如此说,那就是这么一回事。
沈如双仔细观察着眼前的陆政东。
看得出来这段时间他并不轻松,省里边连连出事情,尤其是中纪委安原是掀起了反腐风暴,一举拉下了包括一个副省长内的多名高级干部,以及还有一大串的处级干部纷纷被纪委带走调查,一时间是风声鹤唳,干部们每天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有没有谁又被带走了,弄得很有点草木皆兵的味道。
而且他也听说陆政东之所以调回贝湖的初衷就是要把贝湖的发展搞上去,谁知却遇上了这档子事。
“政东,我看你瘦了不少,这段时间估计你是疲于奔命了,谁也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出现在任内,但既然出现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好在这一块也算是结束了。”
沈如双顿了一下没再说下去,他也是好久没见着陆政东了,偶尔有闲暇的时候也就是在电视上看到陆政东,和他原先看到的总是神采奕奕的陆政东相比,这一年多时间,陆政东是显得老成了很多,接手一个烂摊子,万事开头难,又遇到这么大一场风暴,就算陆政东再能干,精力再充沛,几件事赶在一起,作为主要领导之一的陆政东恐怕也有些焦头烂额。
陆政东笑了笑:
“如双,你是不是觉得我也会对纪委有些怨言?我还不至于把这样的事情迁怒于人,确实,出了这档子事是有些打乱了我的节奏,不过这样的脓疮早挤掉比晚挤掉好,要是贝湖的发展真正全面启动,西原的发展全面启动,案情会更大,影响会更坏。”
沈如双点点头:
“总之你还是不要太拼命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陆政东笑了笑道:
“真不是你想像的那般,我这是刚从京城回来,省里有一些项目得求那些大爷,昨晚我是连轴换,喝了四五台酒,一大早又赶飞机,没休息好。”
陆政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京城那些大爷可不是省油的灯啊,相比起来,徐良这样的就显得太菜了,有人讲,徐良是忘乎所以了,还有人讲是因为上不去了,所以才开始乱来的,其实这都不重要,也不是侥幸两个字就能概括的,重要的是当这干部当到一定程度时,就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觉得自己可以摆平一切事情,但是往往就是你觉得可以平安无事的时候,离倒下也就不远了。
领导干部什么错误都可以犯,但两个错误绝不能犯,一是站队,二是经济问题,尤其是后者,前者不过是政治生命的终结或者暂时的受挫,而后者,那不但是政治生命的终结,同时失去的还有人身自由”
陆政东摇摇头,特别是有些自以为站队站对了的,在经济方面更是肆无忌惮,还自以为没事,实际上早已经是沸沸扬扬,现在任期都是由期限的,“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数百年”这才是现实政治的真实写照,就算是站队站对了,太过分了,谁也保不住,而一旦紧跟的领导那一页翻过去了,被查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陆政东有感而发,沈如双只是微微摇摇头,并没有接过他的话,陆政东一愣,心里也不禁自嘲了一下,沈如双是纪委的,而两人之间
他这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便说道:
“要不还是换个地方?”
沈如双眼神一黯,却是看了一下表,道:
“一会还得集合去赶飞机。”
陆政东有些讶然:
“这么快就要走了?”
沈如双点点头。
陆政东倒是不奇怪中纪委这般,不管外面是天翻地覆还是翻江倒海,中纪委办案通常情况下是静悄悄的来,轻悄悄的走,很多时候是临上飞机的时候才会和当地主要领导招呼一声。
“那你怎么还搞得这样神神秘秘的?直接上我办公室不就完了嘛,毕竟我们都曾在西河省政府工作过,拜访下同事也没啥大不了。”
陆政东看到沈如双身边用于乔装打扮的臃肿的外套,在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行头,礼帽墨镜风衣,围巾,活脱脱一个上海滩的许文强,不禁哑然失笑。
“我倒是不介意,我反正是给领导报告了才出来的,只是毕竟我是中纪委调过来办案的,进你办公室肯定得登记,这身份一表明,恐怕有些心思不正的人会往案子上联想,人言可畏,没必要给你添那些麻烦。”
陆政东点点头,沈如双倒是很细心,贝湖机关的“长舌妇”根深蒂固,没有的事情都能给编得有鼻子有眼的,这有鼻子有眼的,搞不好又会谣传出什么是他发动的这次雷霆行动,虽然谣言止于智者,可眼下这样浮躁的年代,真正的智者又有几个?虽然这样的事情不会对他造成真正的困扰,但多一事总是不如少一事。
虽然沈如双极力不想表现出不舍的样子,可那能隐藏得住,而好死不赖的这时候却响起了极为煽情的《别离的车站》,更是和眼前的情景相吻合。
歌还没唱到眼泪泛滥,沈如双的眼泪就已经完全泛滥了,沈如双在冰冷的外表之下有着一颗感情丰富而炙热的心。
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沈如双嘟起厚实的丰唇迎了陆政东,两个人尽情的享受着别离前难得的这点时光。
陆政东的手早已经滑入解开的衣服下摆里,沈如双也极为配合任由陆政东在他胸前肆虐。
别说是沈如双那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不舍,就是他自己也有些按捺,可是两人都非常清楚只能到此为止了
看着沈如双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陆政东突然觉得自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相聚即是离别,沈如双也好,杨璐姐妹也好等等等等,这些女人别无所图无怨无悔的守望着他,而他却是连春节是不是能够去看望她们都不能给一个很肯定的话,特别是雪玉有了小孩之后,这种愧疚的心情在此时尤为强烈,左右不是人这滋味真是不好受
而就在沈如双和陆政东一前一后离开时,一个人却是紧紧盯着陆政东。
“罗哥,遇到了熟人?要不要我去请上来坐坐?”
“没事儿,认错人了。”
罗志林淡淡的说道,但是目光依然警觉的跟踪着陆政东,陆政东竖起风衣的领子,带着帽子,几乎要把大半个脸都遮住,加上低垂着头,手插衣兜里,显然是不想让人认出来。如果不是自己这种一直惦记着对方,对方的容貌举止都深深的印在他心里,随时都琢磨对方,只怕就是对面而过也无法认出对方来。
那女人不是罗致娴,更不是陆政东的妻子,虽然两人相隔了几分钟才先后出去,但越是如此,罗志林觉得这里面有文章。
一直看到陆政东上车消失在视线之外,罗志林才收回了视线若有所思。
所谓冤家路窄不外如是,罗志林心里不禁冷冷一笑。
贝湖他是本不想来,无奈人家是求爹爹告奶奶的央求他来走一走看一看,他才勉为其难的来了。
这不是他常用的故弄玄虚忽悠人,而是因为他曾在贝湖遭遇滑铁卢,是他的伤心之地。
最后他实在是架不住老板的热情,还是勉为其难的来了。
看着老板和陪客毕恭毕敬的样子,这看似风光,实际他现在已经是落魄到家了。
原来公司被他那个所谓的妹妹分了一大截,曾怀德那边也因为种种原因,已经和他做了切割,虽然曾怀德也没亏待他,可新的关系还没建立到很过硬的地步,好项目难以弄到,一般的项目他又看不上眼,这几年他就是坐吃山空,他这几年花在那些小明星、名模之类的女人身上的钱、花在结交各方朋友身上的钱也不是小数,现在就是一些大点好点的项目就算能弄到手,他的资金也有点捉襟见肘了,他也有些坐不住了,也就凭着这些年在京城混打下的人脉基础当起了掮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