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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强是乘坐夜班飞机飞抵南方的,刘振强外放到天南省做省委书记已经快半年了。作为省委书记他能自由安排的时间并不多,不过这一趟他似乎必须要来。
在西河的时候,刘振强和孙伟阳共事的时间不太长,他在省里的时候,孙伟阳在长滩市里工作,之后孙伟阳升任副省长不久就外调,但这不妨碍两人关系,各种原因不言自明。
“孙书记。这”
刘振强连连摇头,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孙伟阳说的是陆政东的事情,这也是两人相见的主要缘由。
虽然同为手握重权的封疆大吏,不过刘振强要比孙伟阳很多,他还在西河当省委副书记的时候,孙伟阳已经是省委书记,现在已经是当过三个省的省委书记,而且孙伟阳现在是北方重要省份的书记,但是从九十年代以来津门发展就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合适定位,经济发展也陷入了时快时慢的怪圈,比起南方体制宽松、民营经济较为活跃地区的快发展形势,北方的经济地位直线下滑,可以说看在中央眼里,急在心里,然后断然启用孙伟阳到该省,那就意味着要让孙伟阳来扛起振兴该省的重任,孙伟阳也不辱使命,干得不错,很有可能在下一届进入政治局。
刘振强禁不住心潮起伏,孙伟阳如果走出了这跨越式的一步,那就是西河最近十余年从西河省第一次成长起来了一位进入中央决策层的领导干部,这是值得大书特书的荣耀。
虽然之前也有从西河走出去的领导职务更高,但是毕竟不能完全算是安原成长起来的干部,而孙伟阳则是真正从市长书记、副省长一步一步走出来的,现在应东流又将续写这一个辉煌的历史。
所以面对孙伟阳,他还是不像面对其他和自己位置一样的,所以没有把担心直接表达出来。
“振强,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既没有搞突然袭击,也没有玩阴谋诡计,堂堂正正通过正常程序,这有什么不可以?”
孙伟阳目光锐利如电,对刘振强的小心谨慎不以为然:“谨言慎行是好事,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谦让绝不是美德,该争取就得争取。”
“孙书记。”
刘振强摇摇头,目光里也有一抹忧虑:
“我倒不是为自己担心,我要是连这点担当都没有,那还坐在这个位置上干什么?我只是担心有些人跟风造势把目标对谁了政东,众口栋金,积毁销骨啊。”
孙伟阳目光微微一凝,显然是意识到了刘振强话语里的意思,“唔,这倒是,不过振强,你觉得这会对陆政东有很大的负面影响么?害怕操之过急,一旦上不去,影响后续?”
“孙书记,这总是要考虑阻力的”
刘振强的想法是觉得水到渠成比较好,他一直觉得陆政东更适今在现有位置上多呆上两年,好好打磨一下,争议会小很多。
而孙伟阳言语中流露出来的意思很明显。周书明可能要走的消息已经日趋明朗化了,上面希望能过有一个能力出众的角色来挑起贝湖壮济发承大旗,这个想法很清晰,而孙伟阳的想法也很明确,的目标才看向了陆政东。可是陆政东才调任贝湖省长不长的时间,这又要再往上走一步,作为在中组部工作这么多年的刘振强很清楚,这有些不合惯例,当然这不是绝对的,只要有利于工作,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都不是问题。
而孙伟阳言语中流露出来的意思很明显。周书明可能要走的消息已经日趋明朗化了,上面希望能过有一个能力出众的角色来挑起贝湖壮济发承大旗,这个想法很清晰,而孙伟阳的想法也很明确,的目标才看向了陆政东。可是陆政东才调任贝湖省长不长的时间,这又要再往上走一步,作为在中组部工作这么多年的刘振强很清楚,这有些不合惯例,当然这不是绝对的,只要有利于工作,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都不是问题。
而孙伟阳言语中流露出来的意思很明显。周书明可能要走的消息已经日趋明朗化了,上面希望能过有一个能力出众的角色来挑起贝湖壮济发承大旗,这个想法很清晰,而孙伟阳的想法也很明确,的目标才看向了陆政东。可是陆政东才调任贝湖省长不长的时间,这又要再往上走一步,作为在中组部工作这么多年的刘振强很清楚,这有些不合惯例,当然这不是绝对的,只要有利于工作,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都不是问题。
而孙伟阳言语中流露出来的意思很明显。周书明可能要走的消息已经日趋明朗化了,上面希望能过有一个能力出众的角色来挑起贝湖壮济发承大旗,这个想法很清晰,而孙伟阳的想法也很明确,的目标才看向了陆政东。可是陆政东才调任贝湖省长不长的时间,这又要再往上走一步,作为在中组部工作这么多年的刘振强很清楚,这有些不合惯例,当然这不是绝对的,只要有利于工作,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都不是问题。
问题在于陆政东太年轻了,而且从省长到一把手几乎没什么过渡,这一步迈得是在太大了。
这种情况下就不得不考虑其他同志的感受。
这一点上刘振强也询问过孙伟阳,孙伟阳对于这一点也有些担心,但是也许是陆政东在贝湖对贝湖经济的表现压倒了针对这方面因素的担心,周书明在贝湖时日不短了,肯定要退下去,孙伟阳的意图很清楚,他希望陆政东接任,认为陆政东的思路观点和能力都很适合贝湖一把手这个岗位。
虽然只是私下的一种意见交换,但是孙伟阳的态度已经拿了出来,刘振强不能不认真考虑这一点。
从内心来说,刘振强也认为陆政东绝对适合那个位置,但不是现在。
实际上两个人的目标是一致的,只是在过程和方式上有些区别,但这样的区别也会产生不同的影响。
或许陆政东在经济上干得很成功,但那是具体的经济工作,而省委书记和省长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全局和经济的具体操作有很大差别,淮南为橘淮北为枳的现象不少见,很多在省市政府岗位干得相当出色的干部到一把手里边来就难以适应,刘振强的想法是陆政东还磨砺磨砺,那更稳妥。
不过孙伟阳是何许人,意志坚定,性格刚烈,要想说服他,不易,果然孙伟阳直接道:“在一些人眼里陆政东总是太年轻,总是喜欢论资排辈,却不看实际的工作能力”
孙伟阳淡淡一笑,“当然,眼看着这样年轻就身居高位,感情上有些接受不了,但是在中央里边未必这样看,老气横秋暮气沉沉对于有些领寻看来不一定入眼。”
刘振强微微颔首,孙伟阳既然如此讲,不可能是无的放矢,有所悟。
“振强,不要把问题想得那么绝对,很多事情要一分为二的来看待,政东和我们不一样,你要让他和咱们一样亦步亦趋,那太浪费了。你看看政东到贝湖才多久,用日新月异来形容有些夸张,但用万象更新总是合适的吧”
孙伟阳对陆政东的欣赏没有任何的隐藏,他倒是觉得刘振强有些多虑了:“远的不说就安心贝湖的变化是实实在在的摆在那里的,事实上还有政东在西部办,实际上政东在西部办做了很多卓有成效的工作,这些都是带有全局性的事情,其成绩绝不比在安新贝湖差,只是很多人看不到这一点罢了,但总还是有内行人看出其中的门道的。”
心中一凛,听出一些味道来,沉声问道:“孙书记你的意思是”
孙伟阳摇摇头,负手站起来,灌了两步,这才缓缓道:“现在还不确定,我估计要等一段时间才会明朗,但是我从一些领导那里也听到了一些看法,正面负面的都有,在我看来,正面的居多。”
“是针对政东的?”刘振强抿着嘴问道。
“嘿,振强,你好像很担心政东似的?你在担心什么?”
孙伟阳皱起眉头道:“我不是说了么?正面负面的说法都有,没有一点争议的干部那就不是庸才就是圣人、我一直这样认为。”
刘振强苦笑着摇摇头:“孙书记,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在想,别人都在讲原本西河在国内的政治格局中是一片低洼之地,可这几年却出了两个封疆大吏,这眼看着就是第三个。”
“那又如何?”孙伟阳反问:“我们干得比别人差吗?”
刘振强默然不语,孙伟阳吐出一口气来,这才平复了一下心绪道:“你不用考虑那么多,也不要想那么复杂,中央就算是有一些打算,也会通盘考虑问题,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没准儿也能给你带来一个惊喜。”
惊喜?这显然是一句安慰之词,刘振强内心在咀嚼着,孙伟阳肯定是从什么渠道得到了一些风声,只是对方现在似乎也还不确定,所以没有和自己挑明。
“不要以为我是在信口宽慰你,只不过现在我也还不清楚,一切要等一段时间之后才会明朗,你就不要在那里瞎猜了。”
孙伟阳舒展了一下身体,孙伟阳话语中那个流露出来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思,似乎有其他的助力加入进来,只是还不敢最终确认而已。
虽然两人同样为封疆大吏,这就是差距,而且刘振强还曾经在中组部呆了那么久,自然不缺乏消息的来源,可还是不清楚这样的消息,显然孙伟阳的消息恐怕只是在非常有限的范围里。
周书明一动离开贝湖,击鼓传花,让陆政东按任是最理想的结果。这一切能如愿以偿么?
他不敢肯定,孙伟阳恐怕同样不敢肯定,甚至京城那位云家的老者也不敢肯定,不过既然出现了这样的机会,那也不妨一试
※※※
一身中山装穿在老人身上总是有一种味道,红润的脸膛和花白的须发,显示出老者年龄虽然不小,但是身体依然健朗,步履相当稳定,看着祖孙俩漫步着的男子也是一阵赞叹,健康就是福啊,这么大岁数的老人了,依然有这样的身体,不易。
能够和老人一起熬到现在的已经不多了,云家的老爷子也算一个,只是云家的老爷子身体似乎没有眼前的老人硬朗。
有时候所谓的笑到最后还不如活到最后,这样的老革命老领导只要活着,那就会赋予很多特别的意义
“怀德,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要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我觉得你在这方面应该是比较看得开的,怎么随着年龄增长,反而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了呢?”
老者瞥了一眼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默默不语的男子,语气平淡无奇,可是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曾怀德是专程回京的,从京里吹出来风风雨雨要说一点没有扰动他的心,那是假话,他也清楚,在和陆政东的竞争中他已经处于落后地位,但是他有些不甘心。
见曾怀德依然默然不语,脸上表情却是有几分倔强,老者也是禁不住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
曾怀德走到现在这一步也不容易,却被比其年轻几岁的陆政东给压得死死的,任谁这口怨气也咽不下去,可这又能怪得谁来?
“怀德,当领导干部要看清形势,不要抱残守缺,今日与昔日是变化的,上面的重心在不断调整,所以中央有一些动作你也应当理解。”
“您说的我当然知道,要服从大局,但是我觉得干部的轮替更新应该遵循一个循序渐进的新老交替过程,也不应当带有偏见性,更不能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曾怀德斟酌着言辞,在爷爷面前他这样的情绪他没必要隐藏。
“不能一味的拔苗助长嘛,会搞经济就不一定能统领全局,这个教训已经多次被证明了。”
曾怀德吐出一口恶气,他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既然没有希望,那也要阻击陆政东这一次不要上去,在爷爷面前这样丢丑的亲口承认自己不如陆政东,实在是一种相当难以接受的屈辱。
“怎么,你觉得中央连这一点也看不清?”
老者笑了起来,自己这个孙子还很少有这样的烦躁不安的时候,但老者只是点点头,不再多言,只是漫步远眺,曾怀德也知趣的保持了安静,跟着对方缓步前行。
“怀德,有没有想法动一动?你在省里也呆了不少时间了,一个领导干部长期呆在一地工作,的确不利于自身发展和工作,你可以考虑一下。”
“爷爷,我要走,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走,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走,您是知道我的性格,做不喜欢虎头蛇尾,我”
知道话没有说完,对方就挥手制止了他进一步说下去,“好了,我知道了,但是我要提醒你,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谁也不能在什么地方干一辈子,树挪死,人挪活,动一动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当然你说的也有道理,现在不是动的时候,要动,我会提醒你的”
知道心中有些发急,他不知道爷爷听出他的意思没有,但是爷爷却一口掐断了自己原本想要表述的意图,现在再要提出来,似乎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老者瞅了一眼似乎有些满腹幽怨的曾怀德,心里微微一叹,这个孙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