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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时候泥头车没开灯,这一熄灯,那线一烧,估计动静不小,直接说司机紧张了,再说了,之前不就知道,这司机都随身带点小酒什么的么。最后查出来,酒驾呗!
因为外面的泥头车是在离着监狱大概十多米的地方就过去人检查的,这撞击的时间是泥头车开进来,刚进大门口,然后这空车还没停下来检查的时候,总之时间要控制好。
说白了就是,泥头车检查完了,将要进来,但是里面的车没还没有停下来检查时候,在这时间点就把配电室给弄坏了,到时候动静肯定不小,空车司机趁这时候假装踩错油门或者是喝酒都行,直接把进来的泥头车给顶上。
只要是两车撞上,这个计划就成功了百分之九十五,剩下的段红鲤直接钻出来,趁乱跑出去就行了,外面早就有人接应了。
计划就这样,但几个时间点必须要踩好,温杰说这些司机都是开了二十几年的老司机,闭着眼都能搞定。
那监狱里面的泥头车从我身边走过,监狱大门一点点的往上提着,打开,外面的那辆泥头车也能看见了,不过应该是检查完了,正慢悠悠的往这开着。
空车跑的快点,而且一般都是到门口才检查,狱警一开始看见里面的泥头车跑的有点快也没有上心,大门已经完全开了,泥头车也到了我估计的那个地点,我抬起手来就摸自己的头,这是一个信号,在那一直弓着腰的戚哥立马把手山的闸给合上了。
我不知道那电工是咋整的,那电闸合上一刹那,轰轰的两声,工地那块不知道是那烧了,配电室也直接冒火了。
虽然心里我对这个过程已经模拟了无数次,但真的看见这两个跟烟火一样的爆鸣声,我心里还是激动了起来。
那两团烟火闪过之后,我们头顶上的探照灯直接就暗了下来,不过是慢慢的那种,当时心里是五味俱全的,再过几秒钟,我这一辈子都看不见段红鲤了,身体的完全不受大脑控制了,那泥头车虽然说快,但也只是相对于外面的那辆拉着石灰的车相对比的,我的身子动了起来,也跟着跑起来。
按照这个剧情发展,肯定是有点伤感的无情离别,可事实是怎么样的,那狗日的配电室一被烧,嗡,嗡,嗡的,监狱里面的警戒就响了起来。
那刚刚暗下去的头顶上的探照灯又亮了起来,不光是这样,监狱刚刚升上去的门,现在又降下来了!
我操,是备用电源!狗日的电工不是说搞定了么!
我知道事出有变,这计划肯定是流产了,可是那个司机是左麟的死忠,知道只要是自己这车出去了,段红鲤肯定就自由了,所以这狗日的见到探照灯一亮,门关下来,不但是没有停车,直接油门一踩,想着硬冲出去。
我看见那车速度没减下来就知道这人的想法,也幸亏是我刚才有点伤感,自己的身子跟着跑。门口的门卫虽然被刚才被配电室的那事给吓了一跳,但现已经反应过来了,掏出枪对着那司机,喊着:“停车,在不停车我就开枪了!”
那司机现在已经魔障了,根本就不听,我现在追上了那泥头车,砸了一下车门,喊了声:“草尼玛,给我停下来!”
司机不听,在他眼里,我根本就不是什么人,完全没有必要鸟,可这样下去根本就出不去,不光是这人死,就连我和段红鲤都要被他的莽撞害死!
当时也是巧了,我手拽住那泥头车的门把手,使劲一扯,拽开了,我伸手就拉司机啊,想把他扯下来,可是那司机抬脚踹了我一下,我当时也被弄出了火气,挣扎扒拉了几下,脚蹬着那踏板,居然钻到了驾驶室里,然后两人在里面抢了起来,我根本不会开车,只能想把他先推倒一边,手也往钥匙上摸去,想着拧死,可是俩人纠缠的很,那人力气又大,我没办法得逞。
“砰”的一声,前面的狱警把持不住了,终于开枪了,吓的我跟那司机一哆嗦。
“砰”又是另外一声,这声音一出来,我拉着那方向盘的手感觉传来一股大力,我刚开始还以为是那司机爆发了,可是后来发现不是那回事,汽车身子也往一边倒了,咯噔咯噔的,汽车被子弹打爆胎了!
泥头车车头一拐,直接撞到旁边的铁丝网栏杆上,嗤啦啦的,撕开铁丝网,像是脱困的野马一样冲了进去,因为里面那小操场放了不少的建筑材料,钢管架子什么的,那车一头撞了上去,轰隆一声,那架子倒了,砸了下来,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然后感觉眼前一花,黑乎乎的管子插了进来,直接倒在了我的眉头上。
当时我真的感觉自己死了,头上冰凉,感觉管子插进我的头,这完全是爆头的节奏啊!
足足呆了有一分多钟,没有晕过去,就在那脑袋嗡嗡的,一点意识都没有,后来听见旁边有动静,转了转眼珠子,原来是那司机拿着酒葫芦往自己嘴里灌,看我看来,惨笑了一声,说:“完蛋了!”
“我死了吗?”这是我头上顶着那管子,说的第一句话。
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叫喊声,我喊了一声不好!赶紧动了起来,她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车门是开着的,我绕开额头上的那跟铁管子出溜了下来,浑身打着颤抖,弯腰就想趴下看看下面的段红鲤怎么样了,这一连串的事情把我吓傻了,什么理智计划,我他妈就想知道她死了没!
可是我刚弯下腰去,胳膊就被架住了,在那边的管教还有狱警已经到了,见我弯腰,以为我不行了。好几个狱警冲到了驾驶室,把那司机给拽了下来,拧着胳膊就按住了,那司机咋咋呼呼的,红着脸满嘴酒气的喊着,一个狱警不可思议的喊:“你,你居然喝酒了!”
因为我们现在冲到了那工地里面,好过工人都围过来看热闹,那戚哥是带头的,看见计划流产,出了这种事,直接挤过来,冲着那司机脸上就是几巴掌,嘴里骂道:“草泥马,你什么时候喝的,我让你喝酒!”
可这苦肉计根本不管用,那司机直接被带走了,一路耍酒疯。
第245章 流产后遗症
我被那些女警架住,想要弯腰看看,但是她们抓的很紧,看见几个人冲着泥头车下面指指点点的,我的心立马悬了起来。
不可能,怎么可能,我们这个车明明撞的是上面,段红鲤在下面绝对不会出事的,绝对不会,虽然这么安慰自己,但是不论刚才车撕开铁丝网或者是装塌这个柱子,我都知道,就算是段红鲤在下面,也会是致命伤。
我挣扎了一下,想过去看看下面发生了什么,可是抓着我胳膊的俩女狱警没有松开我,反而把我给抓的更牢了,我使劲的推了一下她们甩手喊道:“滚开!”
然后跌跌撞撞的挤开人群,当时脑子里很复杂,想看又不敢看,但最后还是跪倒在地上,身子慢慢趴下去,我以为我会看见一张血肉模糊,香消玉殒的脸,最不济,我能看见段红鲤那没心没肺的笑脸,可是我没有看见段红鲤的脸,我只看见一个人,一个倒在车底下,背影朝着我们的人。
“不!”我吼了一声,感觉自己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面撕裂了开来,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谁能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我这样把那些女管教还有狱警给吓了一跳,她们纷纷过来扯我,想把我拽起来,就那么一瞬间,我一直憋着的眼泪流了出来,原来我们不是天涯海角见不到面了,而是天人永隔,是我,都是我,这一切都是我出的馊主意,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切断那个备用电源。
“男人”一声似有似无的呼唤飘在我耳边上,她还没死,段红鲤还没死,我从她们手里挣脱,一猫腰就钻了进去,那泥头车地盘高,我爬进去一点不嫌窝的慌,现在天比较黑了,所以前面段红鲤的情况我并不能准且的看到,只是感觉那句“男人”的叫声好像是中气十足,虽然声音比较轻,但没有受伤。
几下就钻到了人影身边,黑暗中我感觉有点怪,具体也说不上来是啥,好像,这背影稍微有点壮吧,段红鲤啥时候都没腰了。
“哎哟哟”我刚伸手到了那人影上边,手底下就传来一个略显凄惨的男人惨叫,当时吓了我一跳,但心里立马高兴狂喜起来,这他娘的不是段红鲤啊!
我把那人从车底下拖出来发现,这哥们根本就是在工地上干活的工人,刚才泥头车顶过来的时候,他背对着车的,躲不及,直接被撞到了车下,不过这泥头车下面高啊,这人又没滚到轮子底下,所以身上只是被擦破了点皮,除了现在捂着自己被顶的腰喊疼之外,根本就没多大事。
我又惊又喜,那刚才那声男人是谁叫的,我感觉到自己后脑勺有点凉,猛然回头,恰好是看见那栏杆破碎的地方,立着一个女人,眼睛亮亮的,看不出是反射的不知名的光芒,还是那眼泪。
原来她没事,那就好,那就好。
现在我才感觉自己头有点晕,刚才那个插过来差点把我给开瓢的钢管撞的我头不轻,头也破了,所以第一时间我就被送到了医院去,出去的时候,路过段红鲤,她的眼睛就是一直没有从我身上离开过,第一次见她这么安静,像是睡着发呆的鲤鱼,静的有些让人怜惜,眼睛亮亮的,是心疼我了么?
再去医院的路上,我就在来回想这件事,后来我想明白了,段红鲤为什么没有在车底下出现,原因就是这个疯娘们根本就没有往车底下钻,她压根就没想这次出去!
也幸亏她这次没趴在下面,不然这次很可能我们俩都要玩完了,我有点庆幸的同时,又有点心酸,这娘们终归还是舍不得让我冒险。
到了医院之后,被拖着做了ct之类的,检查完了,我问医生,自己到底有没有事,医生在自己本子上刷拉拉的写着什么,头也不抬的跟我说:“大概没事。”
我听了之后又想吐血的冲动,什么叫做大概没事?追问,那医生说,就目前看来是有些轻微脑震荡,但不排除接下来会有什么病变,比如有淤血出现,所以,你还需要住院观察。
住院倒是件好事,现在监狱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回去肯定是被狠狠的问,趁这这时候,我好好的想了想这件事。
估计还不到半小时,段红鲤先冲了进来,先是抓着我的手哆嗦的下看了我一眼,发现我除了头上包着绷带,好像是没有别的事,脸上的那惶恐不安才没了,她没说话,后来门连续响了几下,进来了好几个大领导,副政委,总监区长,政治处主任都来了。
连大长腿现在都是一脸严肃,更别提其他的人了。
“说说吧。”政治处主任先开头,跟我说。
我咳嗽了一声,说:“这事要从好几天前开始说,那天我看见一个工头在训司机,过去问了下,说是司机总喝酒。我当时没在意但觉得司机喝酒总是不好的,就过去跟工头说,不能这样,要是这司机还喝酒,赶紧辞退了,工头答应的好好的,可是好像没照干。
今天都快散场的时候,我带着段红鲤上厕所,遇见一个司机往停车场走,当时怕犯人出事,我没多管,感觉这人面熟,但没很注意这人是谁。
我回到大路上的时候,正好是看见那卡车开过来,看见司机,我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人好像就是工头训的司机啊!
我发觉那个司机有点不太对,仔细想,刚才路过的时候,好像还有点酒味,我感觉不好,就跟着跑起来,这时候司机的车子压上了连接配电室的电线,断电了。
当时那司机可能是喝多了,也可能是被配电室的火光吓了一跳,把油门当成刹车踩了,车没有停下来,反而快了,大门正好是要关了,眼看着就要出事,我赶紧就追上去拉那个司机停车,那个司机喝得五迷三道的根本听不进去,自己只能把他推开,想刹车。
结果枪响了,车子失控,然后钻进了旁边的那工地,事情,就这样了。”
看见我不说话了,政治处主任问了句:“说完了?”
我点点头。
副政委这时候开口:“陈凯,你一直在监狱里表现不错,应该很快就能转正了,其他的我不多说了,你好好养病,要是再想起什么,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
说完,副政委带着那些大领导们离开了,大长腿坐了下来,用手指头摸着我的头,突兀的说了句:“陈凯,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我当时心里就慌了起来,仔细想刚才编的理由好像是没有什么漏洞,所以摇头说:“当然没有,我瞒着你干嘛?”
我是躺在病床上的,大长腿坐在椅子上,身子趴下来,头枕在我的胸口,长头发披散开,我想着大长腿今天怎么这么直接了,大长腿趴在我胸口上继续说:“你要是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