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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詩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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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大气纵横,尤其是湘王喂云儿血一段,好一个有情有意的男子汉!
印象比较深的细节很多,镂之果然纵横捭阖,颇具大将之风。很难想象一个现代女子竟能用传统写法将一段故事如此淋漓尽致的展现,搂住的功力有目共睹,晋江好文沉底,所谓阳春白雪,我的愚见,不读此文,遗憾!
此文读来,很有红楼的意思,尤其八美结社一段,林林总总无数美人公子,痴而不花,天下姻缘,果然处处皆是。即便穆婆婆与阿朗哥一段爱情读来也觉唏嘘不已。武侠一处,又觉金庸笔锋,云儿数次离开,岳阳城外,一句云儿怎么不等我?不觉间就想起杨过来。
前序
豆蔻梢头三月初,春花杨柳满江南。绿杨荫处,河岸边桃红一片。年轻的樵夫背着一捆柴,穿过小石径,见桃花树下有一道人立在岸上,身着道青袍,腰间佩一把宝剑,发须皆白。樵夫好心道:“道长等船么?”那道人回首瞧见樵夫,施礼笑道:“小哥好兴致,贫道正是等船呢。”樵夫忙还礼,指着河中央道:“今日逢集,赶庙会的人多了,道长怕要久等。”
那老道人摇头笑道:“金陵之地繁华胜锦,老道乃方外之人,多等一刻也无妨。”樵夫看了看河面,放下柴,朝河上高声唱道:“客来客往客渡河……吆哎…。哪边有水哪边来,三清观里结善缘,问声船家可渡人……。”
那老道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黄山派掌门人柳亚子,因至泰山拜会老友,路径此地,听这樵夫中气十足,浑厚有力,心中暗道:“好后生!帝王之地,气象果真是不一样。”果然河中远远有人应声唱道:“春花春雨满江春哪……哎哟…小小船儿来摆渡哪……渡船渡人不渡仙,渡得百年好姻缘……”柳亚子点头暗道:“好句,好句!”樵夫背上柴自去了。
“果然妙哉,渡船渡人不渡仙,渡得百年好姻缘!好句好句!”柳亚子吃了一惊,回头却见不知何时来了一个少年,身着淡青袍子,神采熠熠,眸若晨星,脸上却是冷漠之极。柳亚子一眼瞧见他背上那柄长剑,心中一动。那人抱拳道:“在下可否与道长一同乘船?”柳亚子抚须笑道:“老道广游天下,最爱结交,施主既不嫌弃,你我便一同等船吧。”
过得片刻,从一片浓绿的柳丝下转出来一只小船,船夫摇着船橹,船首立着一个年轻秀丽的女子,淡黄裙衫,举着油纸伞,身后跟着一个小丫环。船渐近了,那小丫环喊道:“道长,要搭船吗?”柳亚子施礼道:“正是贫道,不知施主可方便?”船首的女子盈盈笑道:“不妨事。”待船靠岸,那女子好奇地道:“道长不去赶庙会吗?”
柳亚子呵呵笑着寻个地方坐了道:“贫道刚从庙会上回来。荣王今日也来上香,闲杂人等不许入内,老道不想挤那热闹,要早早回去喽。”丫鬟调皮地笑道:“我们也瞧见了,荣王爷来上香,多威风啊!我家小姐若将来嫁一个状元姑爷,岂不也是威风!“那女子立时羞红了脸骂道:“花锄,休要贫嘴!”她瞧见道人身后那少年生得甚是英俊,登时芳心大跳,却见那少年神色漠然,一双眸子冷冷扫过来犹如万年寒冰,立时吓得心中一颤,再不敢看他。船夫轻轻一点,小船便划出丈远,此时岸上又奔出一人举着幡子高声呼道:“船家——等一等!”
他急急忙忙跳进河里,跋水爬上船,叫道:“船家,快开船!”却是一个算命先生。众人皆是纳罕,他身后紧跟来一西域大汉,气急败坏地追到岸边,望着远去的小船暴跳如雷。那算命先生见他追不上了,这才狼狈地坐下来喘气,那女子奇道:“先生何故如此?”柳亚子笑道:“先生莫非算错了卦么?”那算命先生脸上一红,却哼道:“我算的卦会不准么?是那蛮邦人不识货!”丫鬟的眼珠子在那写着“张月仙“的幡子上转了转,笑道:“先生给我家小姐算一卦罢。”那先生拧干了衣服道:“也罢,就算是在下付的租金。姑娘要算什么?”那女子脸上绯红,丫鬟道:“自然算姻缘了,我家小姐是已亥年五月初八卯时出生。”
那算命的掐了半日,摇头叹息不止,那丫头见他故布疑阵不由笑道:“如何?还是先生算不出来?”算命的哼道:“你家小姐命中犯木,此生姻缘甚苦。”那女子脸色大变道:“怎样?”算命的叹道:“你此生所爱之人会害你一生,若想平安,须得躲过此段姻缘。”那女子急道:“如何躲过?”算命的摇头晃脑,抚了抚胡须道:“须得舍身出家,出了这凡尘方可平安无事。”柳亚子哈哈大笑:“如此甚好!甚好!女施主,他日你若遁世,可去黄山寻我,我老道岂不要收个女徒弟么。”那少年只冷笑了一声,丫鬟对着算命的一口啐道:“呸!休要胡言乱语!”
那女子问道:“难道没有其他法子?”算命的叹道:“有是有,你在满二十岁之前须得妨着木字,躲得此劫,灾难可消。”那女子奇道:“此话怎讲?”算命的得意地站起身指着远处道:“逢木不可去,便说前方那座桥,你万万不可从桥下过,有木之处不可停留。”他语音未落,众人已笑做一团,丫鬟叉腰骂道:“岂有此理!若逢木不可过,逢桥便躲,我家小姐还能出门吗?”那算命的涨红了脸,背起幡子恼道:“信也罢,不信也罢!”他转身道:“船家请靠岸,我要下船!”船夫果真靠上岸去,算命的气愤地跳下船,却一脚踩在稀泥里,众人笑着瞧他狼狈地远去了。
船夫正要开船,忽听岸上凉亭里有人笑道:“李太守,你若是输了,就把李小姐许给王爷吧,若是湘王爷输了,便在花雨楼大宴宾客七日,如何?”柳亚子心中一惊,暗道:“莫非便是当今天下最负盛名的风尘三公子之一金陵湘王在此么?”
他翘首望去,但那凉亭隐在一丛芭蕉树中,隐约见亭中有两人正下棋,还有一中年男子站在一旁观棋,却瞧不清是何等样人,船已远了。他疑惑着转回头却见那少年也凝神朝亭中张望,便暗自寻思:“看此人身形飘逸,决非常人,背上那柄长剑似是碧血宝剑,当今天下,唯有……难道是他?!”柳亚子上前一步道:“敢问少侠可是姑苏赵子路?”那人吃了一惊,淡然道:“敢问道长尊号是……”柳亚子呵呵笑道:“贫道黄山枯木道人。”
赵子路不敢怠慢,立时拜道:“晚辈赵子路多有怠慢,望道长见谅。”柳亚子生性豁达,哪里管甚繁文缛节,当下便问赵子路何故也来金陵,赵子路嗟然叹道:“还是为了那个淫贼崔莫风!”柳亚子立时怒道:“又是这恶贼为祸江湖!”
赵子路将情形说了一遍,安庆立林镖局总镖头赵南松一家七口被杀,震惊安徽。起因却是江湖中的采花大盗崔莫风看中赵南松之妻尤氏,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劫色,赵南松率众救妻,不料崔莫风兽性大发,竟灭了赵家满门。因他武艺高强,当地官府也莫奈何。恰逢赵子路途经此处,听闻此等惨事,意欲除去此害,携两书童轩台、拂尘一路追踪恶徒。追至金陵竟不见了踪迹,便与书童分头寻找,这才在河边遇上柳亚子。两人正谈得起劲,忽听得一阵喧哗。
原来小船已划近明月桥边,此时桥上甚是热闹,满是看热闹的百姓,人群里停着一顶华轿,紧接着又有一对人马也行至桥上,紧跟在轿后。人群中叫道:“这轿里坐的是咱金陵城第一美人李太守的千金小姐李碧兰,快看!后面马上的是荣王爷!”那女子和丫鬟都朝桥上张望,但见人甚多,拥挤不堪。
却说桥上李府千金上香回来,荣王爷也从庙会上赶回,都赶到桥上,众人哪个不想一睹京城美人和荣王爷风采,都挤在桥上瞧热闹。本来李千金的轿子在前,荣王的车马在后,此时不知怎地桥对面忽然就奔出一个壮实的汉子来,此人疯了一般施展轻功踩着众人头顶狂奔,手中拿一柄铁扇,见人便打。桥上众人立时乱作一团,他踩着轿顶飞过来踢到了荣王的坐骑,那马受惊,腾空而起撞翻了轿子。桥边有两人正在说话,不妨竟被轿子撞下去一个。
船上众人听得桥上忽然喧哗大作,不知出了何事,船已划进桥洞,什么也瞧不见了。小船刚刚划出桥洞露出船头,便听得惊叫声中有人从桥上跌落下来,那女子正立在船头,眼见一人跌下来只吓得丢了油伞。那人却在半空中燕子翻身,如一片落叶飘然落在船首。柳亚子抚掌赞道:“好身手!”
那人转过身来,却是一个俊朗的青年,眉目俊朗,一脸英气。他见眼前的女子怔怔瞧着自己,脸上一红,轻声道:“方才惊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那女子脸飞红云,只低了头绞帕子,桥上有人高声呼道:“辛儿,你怎样了?”那女子一惊,失声叫道:“爹爹!”桥上那人呼道:“婉春,你怎地在桥下?他就是你从沧州来的表哥周辛!”
船夫将船靠近岸边,此时桥上已是混乱不堪,吵嚷成一团。婉春看了一眼表哥,含羞道:“表哥方才可曾受伤?”那周辛腼腆笑道:“不妨事。”桥上人群中又一阵慌乱,但见又有两个十二、三岁的书童飞一般地从桥对面奔过来,却被挤在人群中。
李小姐刚刚从轿中跌出来,荣王的侍卫慌着勒马救人,围观的百姓争先恐后地拥上前想一睹美人风采,桥上挤得水泄不通,两书童在人堆里只急得大呼小叫,赵子路飞身上桥,凌空拎起二人落在岸边。
两书童喘了一口气道:“公子,可找到你了,方才我们追到崔莫风,他打我们不过,一路逃到这里竟是溜了!”柳亚子这才知道前者拼命奔跑之人竟是淫贼崔莫风!咬牙切齿道:“早知是他,老道追上前打杀了他!”赵子路安慰道:“前辈莫急,晚辈这便告辞去追那贼人,后会有期!”言罢,已与两童子跃出丈外,柳亚子暗自赞道:“好功夫!”他见那三人去远了,才回过头来,那小船已划远,想来那一家人已回,自己也弹弹道袍,自去了。
第2章
第一回错姻缘祸福难料赵子路难中结缘
说起金陵城第一美人,河洲太守李春护家里养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李碧兰,有意借着女儿攀上高枝,那李碧兰年芳十七,聪明伶俐,极有心计,只等王侯公子来提亲,或是哪日进了宫里,做了贵妃娘娘也未可知。
只是左右算计,当今东宫娘娘极恨那些个妃子宫女暗地里取宠,明地里更怒圣上的选美之事,闹得天翻地覆,几次都是不了了之。圣上再不想选美之事,暗暗里偷些荤腥,皇后也逮不着把柄,朝中大臣有心献上自家女儿的也就死了心,另作他算。作娘娘没了指望,可是金陵之地,王侯世孙,大户人家极多。
石头城里就有两位王爷,都是青春年少,风流倜傥。城东的荣王,去年才封了爵位,年刚二十,年少有为,俊美朗目,府上尚未封王妃。城南的湘王,是当今圣上的嫡亲侄儿,最受恩宠,府上已纳了七位夫人。碧兰先前也有几分情,想若是能嫁与皇上最疼爱的湘王爷,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只是一直未见湘王着人说亲。李太守怕人说自己爬枝把女儿送做八夫人,也不敢央媒。
却说那在凉亭里的人果真是湘王,今日与李太守在此下棋。杀到天黑也难分难解。李太守在官场十几年,深浸棋道,湘王虽是年少,却极其聪明,深悟棋理,正是棋逢对手。一旁看热闹的尚书郎钱太严便戏言道:“李太守,你若输了,就把李小姐许给王爷;若是王爷输了,便在花雨楼大宴宾客七日,如何?”湘王笑而不答,未知可否。李太守正中下怀,一口应允。偏生几盘下来,太守果然输了,这门亲事便定下了。
李太守心中暗喜,一路上在轿中腹量,只觉前程无限,连那天寒也不觉了。回了府门,李太守喜道:“夫人,今日大喜呀!”薛氏笑道:“老爷,妾身也有件喜事呢!”“哦?”李太守忙问道,“夫人也有喜事么?不过,夫人的喜事可比不得我今日操办的事。”薛氏得意道,“那,老爷您就先说来听听,却看妾身办的事可有谋量。”李太守喜不自禁,慌忙把与湘王结亲一事说出,心头正得意,忽见薛氏脸色突变,苍白如纸。
那薛氏腾的一下站起道:“老爷,你当真已应了湘王?”“此话怎讲?”李太守疑惑地放下茶道,“这般终身大事如何有玩笑戏言!”“啊?”薛氏登时哭闹起来,直吓得太守站立不稳,急问何故。那薛氏便哭哭啼啼的道了原委。
原来,今日逢集,天气甚好,薛氏带了女儿烧香回来,在明月桥上被荣王撞翻了轿子,荣王亲身上轿前赔罪,一见李碧兰心生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