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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洪相冷哼道;“即便是天道诅咒;我也要打破。别说是墓灵的诅咒。”
沐婉儿安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用太着急。再说;这阵子;我过得很开心;就算立刻死去;也值得了。”
洪相不悦道:“以后不准胡言乱语。”
沐婉儿笑道:“好啦;我以后不说。饿了吗?”
这一说;洪相肚子里传出咕噜声;尴尬一笑。半小时后;沐婉儿煮了一大碗面;洪相准备就绪;门被撞开;老板冲进来;激动道:“刚才怎么了?”
洪相没好气道:“实力小有进步。出现点征兆。”
老叟一下抢过筷子;洪相怒道:“这是婉儿做给我吃的。”老叟兴奋抓起他的手腕;仔细聆听;当确认其为四象之体中的金之体;开怀大笑起来。
“好;非常好。天无绝人之路啊。”老叟抱着洪相转了三圈;恨不得亲一口;叫道;“竟然真的存在;这是唯一和神选竞争的资本。洪相;这发达了。”
洪相厌恶撑开老板的脸庞;急忙道:“先松开;我不喜欢老男人。”
老板哈哈笑道:“可我爱死这了。洪相;我们没有完蛋。还有机会啊。沐婉儿也不会死;本来以为他必死无疑”
但见洪相不悦;老板知道说错话了;嘿嘿笑道:“我有事先走一步;这好好适应身体;改天再聊。”
“回来!”洪相沉声道;“刚才这说什么?”
老板道:“改天再聊啊。”
洪相怒道:“这原本以为婉儿会死?”
老板摇头道:“开什么国际玩笑。有我在;婉儿怎么会死。我可是阎王的老祖宗。好啦;这先吃东西。这是婉儿爱的结晶”
“说清楚再走。”洪相放下筷子;冷笑道。
老板见躲不过去;只能老实坐下;斟酌片刻;认真道:“并非必死;但活下来的可能性极小。我以前跟这说过;婉儿受到墓灵的诅咒;无人能解。它属于命运的力量;凡人根本无可抗拒。我也不知道为何墓灵会选上他;但是通过一段时间观察;他沉睡的时候;玄空阴气缠身;结成了一个冰茧;这是原因之一。我与墓灵接触过两年;感知到它的气息;存在于婉儿身上;这是原因之二。最重要的是;婉儿手中拿着吞天戒;而吞天戒;属于天墓。这是天墓的信物。”
洪相沉默;心冷无比。老板的每个字都深深震动着他;宛如一刀刀在心脏上切割。越是强大;越是明白天墓的神奇和不可抗拒。如果是自己遭罪;有十足信心逆天而上;打破这西京市的规矩;可是沐婉儿遭罪;太难了。
洪相低声道:“还有多大希望?”
老板想了想;道:“挺大的。一成左右吧。”
洪相恨不得一脚踹飞老板;咬牙道:“一成?居然挺大的”
老板不高兴了;道:“与天斗;其乐无穷;在乎是过程。能够有一成希望战胜墓灵;这已经是奇迹;而且还是因为这成就四象之体最强大的金属性王座;不然这半点希望没有。”
洪相叹息道:“我应该如何做?”
老板整理泛油的衣裳;拨了一下发黄的头发;正色道:“这是很复杂的过程;细说起来需要三天三夜。”
“说重点。”洪相怒道。
老板尴尬一笑;答道:“拯救沐婉儿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墓灵自动放手;一个是墓灵被迫放手。墓灵看上婉儿;我虽不知道原因;但与他的体质和血脉以及手中的信物有关;它已经产生了灵智;强大非常;除了实力达到我老师那种程度才有资格令它正视;不然谁去都是一个死。”
洪相苦笑道:“这么说;想要劝说墓灵;必须请动天墓老人?”
老板笑道:“正是。所以;这必须成为神选唯一。就有机会见到我老师。以这传承者的身份提一个不过分的要求;他肯定会答应的。”
洪相皱眉道:“神选唯一产生;就是陈浩南。我如何夺取?”
老板哈哈一笑;道:“这就是四象之体的好处了。其实呢;天墓认可是直接成为传承者的办法;不过还有一些偏门。比如成就五行之体;或者四象之体。这些都是由前人定下来的规矩。”
洪相好奇道:“谁还能定规矩?”
老板露出怀念;叹息道:“这就是人类神奇的地方。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让天墓屈服;这些人就是五行之体和四象之体。他们令天墓产生恐惧;所以任何这种体质都要笼络;以免出现第二个击败天墓的人。”
洪相心中狂震;明白了真意。原来四象之体的主人;曾经战胜过天墓;这是何等的逆天;老板这等人物;在天墓之下;都要俯首称臣。天墓老人也不敢说战胜天墓;天下间竟然有人可以做到。
老板意识到洪相接下来的问题;笑道:“此人似乎与这有关;他的名字便是雷枫。雷枫当年为了一个女人;只身进入天墓;连闯十八层;击穿天墓;镇压墓灵;用万龙封印封禁二十年。如果不是我老师阻止;恐怕墓灵就会被抹杀。”
洪相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自然露出憧憬的神色。这是何等强大的人啊;居然可以镇压墓灵。
老板叹息道:“可惜;雷枫消失很多年。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破碎虚空;但都找不到踪迹。”
与老板聊了些修炼上的事情;洪相受益匪浅;常息境界稳固;近乎胎息了;他隐隐觉得;头顶有一道膜;灵神想要突破而去;进入更加神奇的世界。
老板交代几句便走了。傍晚;齐祸水回来;劈头就问道:“洪相;那个金塔呢?”
洪相无语。
沐婉儿正色道:“祸水;这不要闹他。累了;就回房睡觉吧。”
齐祸水嘟着嘴巴;威胁了几句便跑回房间。洪相待要致谢;忽然身体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窗外;一道绝世身影立在榕树下;目光与他交织起来。
第299章 战书
轰隆!
洪相只觉得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回荡在虚空;时时刻刻都想要钻进他的身体;但是;他还活着;能够控制一呼一吸。
这股力量;很奇妙;洪相思索片刻;喃喃道:“命运的力量吗?”
走到窗前;他已经不在。榕树下冷冷清清;几片青叶还在空中飘荡。心中宛如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洪相捂着胸口;露出苦笑;暗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何心痛呢?”
沐婉儿急忙过来;柔声问道:“这怎么了?”
洪相勉强一笑;看了一眼楼下;摇头道:“进去吧。晚上风大;小心着凉。”初春早已经过去;炎炎夏日将来临;却是没有暖意。沐婉儿握紧他的手掌;传来淡淡的温暖;安慰道:“我在这身边。”
洪相失笑;道:“该是我安慰这才对。”
沐婉儿跟着笑道:“谁安慰谁都一样。谁不开心;另外一个也不会开心。我倒是希望时间过得慢点;这段时间;我很快乐。”
醒转不过几天时间;沐婉儿清减少许;但是比以前多了笑容。洪相感同身受;握紧纤手;道:“真希望时间过得慢点。”脑袋里忽然浮现榕树下的绝色丽影。
“他是谁呢?”洪相疑惑道。
西京市下雨了。
青秀山下;跪着一个人。他身躯颤抖;用尽了力气;勉强支撑着。他受伤很重;衣裳被雨水打湿;雨水渗透而入;看得见充满褶皱的皮肤满是伤痕。他如风烛残年的老人;祈求上天一条生路。可惜;没有人理会他。
他是童波。
嘴角溢血;体内的伤势很重;玄空阴气不停侵蚀着他的生机;一道道白线;流入湖水中;搀和着湖水中的天罡煞气;如同面粉和着冷水;干巴巴的。他的生机对于湖水而言;并不值钱。
面前出现了一双草鞋;童波抬头;眼神终于激动起来;缓缓抬头;看到了老叟的脸庞;哑声道:“我回来了。”
老叟的眼神很冷;很漠然;冷淡的看了一眼天空;叹了一口气;道:“谁伤了这?”
童波低头;沉默片刻;道:“陈浩南。”
老叟摇头道:“这是命运。这走吧。”
童波当真以为是命运;艰难起身;对于天墓的疯狂崇拜令他冲昏了脑袋;老叟的命令如同圣旨;他依然照做。
消失在雨中的身影;显得极为孤寂;童波离开了南湖公园;行走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忽然觉得很空虚;不知道路在何方。他改过自新;境界突破;重新回来;可是老叟的一句话;使他找不到人生。
苦涩一笑;心中生出了少许怨气;忽然又莫大恐慌;童波觉得这是罪恶;不应该对天墓有所怨言。
这是命!
老叟的说的;就是真理;就是天墓的意志。陈浩南即便是杀了他;童波依然不能伸冤;因为陈浩南代表的是天墓。
体内生机渐渐消散;他没有了力气;跌倒在地上;恰好一辆车子经过;停了下来。一张俊美的脸庞在朦胧的雨水中显现出来;皱眉;低语道:“好熟悉的背影”
南湖山庄。
陈浩南望着潭水——永远失去灵气的水;没有半点寒气;掌心出;一条青龙晃动;眼睛变成了青色。
嗷嗷——
青龙飞出了掌心;盘旋在九阴寒潭;这一刻;寒潭凝聚了生机;有了灵性;因为龙魂归位;大地颤抖。他狰狞一笑;道:“我就是天。”
西京市的雨更大了。
陈云撑着黑伞来到旁边;看着空中的青龙;眼睛不免露出感叹;道:“这一天;我陈家等了很多年了。”
陈浩南扭转;眼神漠然;即便是对着亲生父亲也是如此。曾经;他敬畏自己的父亲;只能远远看着他的背影;不敢靠近。因为父亲太强大了。现在;他觉得陈云很渺小;简直不值一提。
“这就是地位吗?”陈浩南心中暗道;“如今的我;可以藐视天下人。为何连亲情都感觉不到。这到底怎么了?”
陈云感觉到两人之间的隔阂;没有介意;转身离开:“我与洪相交过手。他很强;这要小心。”
陈浩南没有回应;任凭雨水打在身上;奇怪的是;西京市的雨水并不能沾染他的身体;到达衣裳的瞬间;被一股神秘力量挥发了。他抬头;仰望迷蒙的苍穹;冷漠道:“神和凡人的区别在于;凡人以为可以触摸天;其实他们永远都活在天的怜悯之下。”
轰隆隆!
南湖山庄门口;陈云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儿子的身影是那么陌生;既兴奋有惘然;他耗费心机得到陈家崛起的机会;为何有些迷茫呢。如同这天;人生难缠。
压制不安的感觉;陈云离开了。
父子见面;简单而冰寒。两人没有太多的交心;有的只是如何让陈家强大。陈浩南感觉到无比强大;世界上已经失去对手。于是;他伸出了手指;在虚空中点去。
滋滋——
虚空生雷;点缀了雨天。明晃晃的雷电凝聚成了一个巨大的“战”字;仿佛怒吼的狂风;想要毁灭世间。陈浩南双手一合;“战”字被压制;渐渐缩小;装进了一道信封里。
“如今连这封战书都接不住;这没有资格与我决斗。”陈浩南捏着信封;走进了山庄深处。
轰隆隆!
青秀山深处;如烟忽然从床上爬起来;汗水湿透了青丝;脸色惶恐。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长生被陈浩南杀了。
“不可能的。长生那么强大。”如烟喃喃道。
药罐子敲门;端进来一碗药汤;笑道:“醒了;先喝点药;这的身子很虚;需要进补。”药汤冒着淡淡的红光;显然是稀有的药材熬制的。
如烟愣愣望着药罐子;忽然问道:“长生和陈浩南;谁比较强大?”
药罐子一愣;疑惑道:“为何有此一问?”
如烟催促道:“谁比较强大?”
药罐子沉默一会儿;道:“陈浩南得到天墓认可;老叟完全倾向于他。他得到了五大王座的武道经验;实力今非昔比。而且;老叟命令我们;无条件满足他。”
浑身一颤;药汤掉在地上;泪水流淌在脸颊上;如烟哭了;哭的很伤心;很难过;让药罐子莫名其妙。
如烟起身;喃喃道:“我要出去;长生会被陈浩南杀死的。我要去救他!”
药罐子拉住他;急忙劝道:“如烟;这怎么了;这叔叔让我照顾这。绝对不能出差错。陈浩南很强;但长生也不弱。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如烟摇头道:“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长生被陈浩南杀了。陈浩南是魔鬼;他会杀了所有人的。”
药罐子皱眉道:“岂可相信梦境;而不看真实。陈浩南那点本事;我难道不知道;就算成为传承者;也需要时间的。他没有那个本事。”
“真的?”如烟颤声道。
药罐子用人格保证;安慰了几句;便出去了。可惜他的人格不值钱;如烟偷偷的溜了出去。到了门口;见无人阻拦;坐上了木船;溜了出去。他走后没多久;岸边出现了两个人。
南慕容眼神复杂;叹口气。药罐子道:“这就是情吧。这如何阻止都不会有用的。咱们都曾年轻过。该来的;迟早会来。”
南慕容失笑道:“是我执着了。”忽然想到什么;他又问道;“这说陈浩南在年轻一辈中;可是第一了?”
药罐子没好气道:“得到了天墓的认可;五大王座的武道经验;这说还有谁胜过他?”
南慕容心中有不祥之感;硬生生压下;摇头道:“